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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等人本得了李随云的命令,正乐得轻松,忽闻召见,心中却也惊疑,急赶将过来,依班而坐。
李随云见赵公明和三仙子也赶了过来,眼中却又多了丝笑意,微微点头。将戒指和三套首饰,分赐诸人。
赵公明把玩着戒指,心中也自疑惑,眼中多了丝惊疑之意。他性子耿直,却又藏不住话,当先道:“师叔,您何故赐我等法宝?这未免……”
李随云大笑道:“未免不合我的性子罢!你倒是心直口快,天下间,敢当我面如此说的,却不超过十个。端的是好胆量。”
赵公明尴尬的笑了一笑,他心中着实疑惑,这清虚道人,最是小气地紧,便是门下弟子,法宝用过之后,都得上交,为何会给自己和三个妹妹法宝?
李随云轻叹道:“你们四个,却是太朴实了点——这却是通天师兄门下的通病。这本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我却深喜你们几个,看你们就如同我门下弟子一般。若论修为,你们却也称得上神通广大。若论法宝,你们手中的宝贝也自不凡,我门下除了孔宣和玄璞可以和你们一较高下,其余弟子尽非你们对手。”
赵公明和三仙子见李随云如此说,却也微微一惊,急谦逊道:“师叔却是说哪里话,我们不过是初窥门径罢了,哪里是诸位道兄的对手。”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你们莫要谦虚,我难道还不知道你们的虚实不成?你们法宝虽然厉害,但依你们的修为,若是肯花个,也未尝不能修炼有成。奈何你们俗事却多,哪里有时间修炼?我却不忍看你们遭劫,故炼了几件法宝,若到危机时刻,自有用处,或能救你们一劫。”
赵公明心直口快,但也知道好歹,听李随云如此说,却也连声称谢。云霄娘娘心思机敏,她却不住的思量:李随云大名天下尽知,端的是神通广大,他岂能做无用之事?似他所言,自己兄妹,却有一大劫,若不小心应对,却难逃轮回之苦。只不过对方不肯明言,她也不好深问。李随云看了一眼门下弟子,却又将出昊天镜,交与孔宣,将出翻天印,交与玄璞,将出最后一套首饰,交与云岚,却又叮嘱道:“人族既然求我援手,我却也不能袖手旁观。你们三个,可去助人族一臂之力。这几件法宝,你们可好生凝炼,对敌之事,却也好用。”
几个弟子恭声答应。孔宣又道:“师父,我等既去,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李随云微微沉吟,却又点头道:“水族其实也没有什么大恶,这就像人吃动物一般,人族在水族眼中,只不过是食物罢了——人族不也没少捕杀水族吗?虽然你们相助人族,却也不该对水族痛下杀手,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需留一线,莫要赶尽杀绝。”
孔宣等弟子虽然奇怪李随云如此吩咐,与其主张的除恶勿尽,斩草除根不符,但也知道他必有深意,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个恭声答应。
李随云见弟子面带疑惑之色,也知道他们不明白自己的用意,却也不多做解释,只是轻轻一叹,随即起身离去。
孔宣几个弟子也知道李随云的习惯,却又施了一礼,这才收拾包裹,复又禀明,这才和赵公明及三仙子一道出岛,奔人族大营而去。
第三十六章三句未到本性露
孔宣一行人驾着云头,或骑灵禽,向人族而去。
赵公明心中疑惑,却对孔宣道:“道兄,清虚师叔一向都是主张除恶勿尽,为何这次会放任水族猖狂,还会劝阻我等,不可赶尽杀绝?”
孔宣沉吟片刻,摇头轻叹道:“师父最擅演化天机,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想来水族不至于全族灭绝,所以他才会让我们留其一线生机。
赵公明眉头微皱,却又笑道:“可我听人言道,清虚师叔却是最好逆天而行。清虚一脉的功法,虽然出自道门,却和他派不同。如此算来,清虚师叔的功法,却是另有独到之处。”
孔宣眉头轻皱,却又叹道:“你却要说什么,只管说便是。我们相交时间虽然不长,但却一见如故。似你这般,顾左言他,端的不爽利。”
赵公明摇头轻叹道:“道兄说得却是在理。我却在思量,如今四圣门下弟子齐出,而清虚师叔却言水族命不该绝,难道水族还有什么倚仗不成?”
云霄仙子突然笑道:“清虚师叔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妄自揣测的?我们只管自家事罢了。似那等大事,只消师父吩咐,也就是了。”
众人一起点头称是,急驾云向人族而去。待他们去得远了,天空中却才现出一个人影,不是李随云,却又是哪个?却见他眉头微皱,眼中精光闪烁,也不知道在计算些什么。身边却有一个童子。生得眉清目秀,手中却擎了一个大壶,也不知道是什么法宝。
那童子显然是小孩子心性,却看向李随云道:“师父,师兄他们却也有趣。难道杀戮真的那么有意思吗?看他们的架势,却是不杀尽水族,难消心头之恨。”
李随云看了童子一眼,摇头轻笑道:“青云。你也是人族地修士出身,虽然修炼有成,难道不为那人族担忧吗?若是常人,知道水族侵略人族,却是恨不能尽灭其族,以绝后患。似你这般,却是少见。”
青云童子摸了摸鼻子,苦笑道:“师父。我虽然入门较晚,但拜在您门下,也有三五百年了,朝夕跟随在您的身边,却也听得您的教诲。我既然追求天道,却也不能以俗世的眼光看待这世界。
就像您所说那般,人族吃水族。天经地义,水族吃人族,却是罪恶滔天,天下那有这般道理?”
李随云大笑道:“你看的却是明白。我潜心修心三百余载,却才想明白这道理。顺天者逸,逆天者劳。虽然有些时候。为了心中地一点执念,少不得要逆天而行,但有些时候,还是要顺天。我以前却是太率性了,虽然明知道我的敌人脑袋不笨,但还要顶风而上,却是失策。”
李随云说得虽然有些乱,但青云听得明白,难怪李随云自西方回来之后,却又变了许多,为人处事,却也低调了不少,原来打的是韬光养晦的主意,看来这次他少不得要施展心机,占些便宜了。
微微犹豫,他却又询问道:“师父,您总爱言心中执念,弟子愚钝,却不明白您地意思。(;16K;CN更新最快)。仙人之所以能成圣,却是斩却心中执念,方才为圣。可照您这般说,您心中执念未消,为何能突破桎梏,成就混元呢?”
李随云冷笑道:“你跟随我多年,怎地如此迂腐?圣人只是一种境界,要成为圣人,只要上体天心,即可成圣,哪用得着费那么大的功夫,还要斩却执念?那虽然也是一种办法,但却要费上不小的气力。我却不愿费那般力气。况且每个圣人成就混元的方法都不同,你若真想证那混元道果,却需自己努力。”
青云露出了然之色,却又笑道:“师父说得是,却是弟子糊涂了。每个人的性子都不同,证那混元道果,虽然殊途同归,但走的路却又不同。”
说到此处,他眼睛却是亮了一亮,却又道:“师父,我们现如今,却要到哪里去?是跟着几位师兄,到人族去,还是自去水族,先打探一番再做理论?”
李随云眼中闪过一道狡猾的光芒,此时的他,那有半分方才那种得道高人地模样,活脱脱是当初那个无良的矮胖道士。他却揉了揉鼻子,眼中冒出一团精光,轻哼了一声道:“到人族去干什么,看他们在那里虚情假意不成?我需干不出那般事。直接到水族去罢。”
青云眉头微微一皱,却又苦笑道:“师父,您却是三句话不来,便露出本性来了。我就知道,您带我偷偷的溜将出来,准没好事情,保不准哪家的姑娘又要倒霉了。”
李随云听的大怒,猛的跳将起来,拍了对方脑袋一下,却又呵斥道:“你这小子,着实可恶,全无长幼尊卑之观念。不教训你一下,岂不是要反了天不成?”
青云一脸的苦笑,看向李随云,叹息道:“师父,您却也舍得下手,若是把我这修行界地花朵,仙界的未来给打得笨了,岂不是平白弱了您的名头?”
李随云眉毛一扬,却不理会对方耍宝,冷哼了一声道:“休说废话,有什么话,只管说出来罢。我们还有大事要做,你居然还有心思混扯,着实可恶。”
青云愕然道:“师父,您怎么知道我有话要说?”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你肚子里有多少货色,岂能瞒得了我?你一撅尾巴,我就知道你能拉几个粪蛋。少在我面前买弄肚子里的花花肠子,有话快说。”
青云并没有因为李随云粗俗的话而有一丝一毫地反感,他跟随李随云日久,却也习惯了。他低声道:“师父。我们若是这般模样,到水族那里去,岂不是让人当成奸细?还不得被人打出来?”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眉毛一扬,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却又笑道:“你思量得倒也精明。我们确实不可这般模样前去。我前日也曾传你三十六般变化,你只管变成水族前去,也就是了,何必问我?”
青云挠了挠脑袋。却又摇身一变,却变成了一只海豚,黑白相间,端地漂亮得紧。他一个筋斗钻入水中,却在水里尽情嬉戏,极尽欢乐之能事。
李随云见了,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眼中多了丝笑意。却又骂道:“你丫的白痴啊,河里什么时候有海豚了?你要变也变只白鳍豚啊!变成海豚,不怕被人看出你是奸细?我一世英明,怎地收了你这笨蛋弟子?”
青云吃了一惊,饶是他变成海豚,脸上也泛起红色。他急捻诀,摇身一变。却变成一只藏青色的大虾,端的威风。但见额头如剑,腰脊如弓,双眼寒光四射,两钳散放腥风。真个是水中勇士,不输岸上熊罴。
那青云变化成大虾。却口作人言:“师父,弟子变得妥当,却该您变了。”
李随云微微一笑,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却见身形变幻,真身消失不见,云团之上,却多了一只巨大的八抓螃蟹。但见:青光闪闪,不弱龟甲;豆眼耀耀,宛如星辰。称不完八爪齐动,虎步狼行;道不尽前挪后移,横行霸道。需知水中此物最嚣张,双钳称霸霸一方。莫言水族神通大,双钳齐出一命休。
青云见了李随云变地螃蟹,暗自吃惊。这螃蟹比起自己变的大虾,却多了丝霸气,端的不愧横行霸道之名。但见这螃蟹身姿美妙,宛如天生一般,更无半点仙家之气,尽是水族之态。直至此时,他才晓得变化之术,实是神通广大,自己不过是略窥皮毛罢了。
李随云轻哼了一声,身直微动,却又翻下云团,落入水中。他却也不屑在路上浪费时间,大钳一挥,却抓住青虾,施展神通,化地成寸,不过片刻,便到那内地水泽之中。
他们两个也是倒霉,方才立定脚步,却惊讶的发现,自己地身边,却呆着一只惊得目瞪口呆的草鱼。这草鱼足有十米长短,双眼金光闪烁,便是普通人看了,也知道这草鱼已经修炼成精。那草鱼却在此处休息,不成想眼前一花,却多了一只直径一米大小的螃蟹,和一只一米长短的大虾,这两个怎么到了自己眼前,他却是不知道。他也修炼了三百个年头,见识也自不凡,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等人物,心中不由得多了丝疑惑之意。
青云却是小孩子心性,他见那草鱼呆呆怔怔,感到好笑,挥舞着两个钳子,却在草鱼眼前乱晃。
李随云却是精明,他一把拉住青云,却又一脸谄媚的笑容,恭敬的道:“老哥,您怎么在这啊,倒吓了小弟一跳。”
草鱼惊愕的看了一眼李随云,眼中多了丝警惕,语气中也带了丝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