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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白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他骤然冷下脸色; 起身抽离卫可颂的范围,顾飞白恭敬道:“我知道了,小卫先生。”
他露出文质彬彬地微笑跟在卫可颂后面回家了,但卫可颂生了顾飞白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的气,对他态度越来越冷,还放下狠话让顾飞白下了自习最好就好好待在教室等他过来打一顿。
顾飞白后期在学校里是越发不好过了。
顾飞白所在的私立高中喊着“减负”的口号,就算是高三的学生也是没有强制性的晚自习的,一群富二代下午一下课就跑了个精光。
老师会把教室的钥匙留在讲台上,愿意留下来自习的同学走在最后的用这个钥匙关门就行了。
往些天都只有顾飞白一个人留下来自习,还出现过有人恶作剧换掉了讲台上的钥匙,强行把顾飞白反锁在教室里住了一夜的事情。
顾飞白倒是对这种事情没什么所谓,他什么床都睡得,但是他什么事情都自带校园红人光环,他被反锁在教室这事情一时之间被传得沸沸扬扬。
不久之后一天,顾飞白照常在下课之后等了卫可颂。
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卫可颂,却等到了一串劈头砸下来的钥匙。顾飞白从作业里抬头,就看见卫可颂恨不得把脑袋拧成一百八十度地别过去不看他。
卫可颂声音闷闷的:“喂,你是不是真的老是被反锁在教室里?”
顾飞白实话实说:“也没有经常,但是在晨会之后有段时间是这样的,后来和你一起上下课之后,他们也有分寸,最多锁到教学楼闭楼,或者你的司机来接我了,就会放我走。”
卫可颂颇为恨铁不成钢地怒斥他:“那你不知道打电话喊我过来啊!你就让他们这样子锁你!”
顾飞白笑着提醒这位小少爷:“你会来救我这个抹黑你名誉的骗子吗?怎么,看我惨,同情我舍不得欺负了?”话说到后面有几分掩饰不住的讥讽嘲弄。
而卫可颂倒是一点都没有察觉顾飞白的嘲意,倒是越发怒气高涨地骂道:“你是我卫家的人,无论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踩你吗?!”他越骂越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妈的,你说都有哪些人搞过你!我先搞完他们才来搞你这个没有骨气的!”
顾飞白愕然地一顿,对上卫可颂理直气壮的傲慢目光静了一下,终于没有忍住捂着脸大笑了起来。
“小卫先生,你还真是——”顾飞白斜着眼眸盈着笑出来泪水,一弯潋滟的水潭:“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好像也没有那么傻。”
卫可颂勃然大怒:“你骂谁傻呢!你这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顾飞白安静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忽然轻笑道,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觉得你哥下不了手的。”
卫可颂懵了一下,还没有理出顾飞白这飞来一句话的逻辑,就听到顾飞白不紧不慢又很欠揍地接着补充道:“毕竟我们这些又坏又聪明的人,对傻子太狠了总觉得有点不人道。”
卫可颂脑子还没理清楚刚刚顾飞白那句话上面的逻辑,后面这句话他就听了后半句,就怒不可遏地发起火了:“你骂谁不能人道呢!”
卫可颂恼羞成怒地吼道:“老子还没有到可以人道的年纪啊!”
顾飞白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不不不,没说你,说我和你哥不能人道呢。”
卫可颂还是别扭:“我哥应该是可以的,你行不行我就不知道了。”
卫少这个意思就是说他不行,但希望这位顾同学懂,他哥还是很厉害的。
顾飞白似笑非笑地道:“你怎么知道你哥可以,万一他就是个不行的呢。”
来欺负别人的卫可颂小同学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是什么了,被顾飞白轻轻松松就带沟里了。
闻言卫可颂还很严肃地回忆了一下,有点脸红又生气说道:“我目测我哥就很行!反正是比你行的!你别再说我哥不行了,我搞你了啊!”
卫小少爷不知道是和谁学的这个话,一上头不论是“骂”还是“打”还是“欺负”都可以被统一归咎为“搞”字,他自己说的时候还有种强装成年人的威风凛凛之感,却完全不知道对面听他“搞”来“搞”去的顾飞白笑得快要脑震荡了。
顾飞白笑得漏气,道:“行行行,全世界你哥最行。”
他说完看卫可颂那个有点小臭屁的样子,又很是不想放过这个送上门来给他玩的小少爷,顾飞白又有些狎促地道:“小卫先生要不给我也目测一下?”
顾飞白等着这位被他耍了的小少爷气到跳脚地吼道说要“搞”他,结果发现卫可颂皱着眉头思量了一会儿,勉勉强强地嫌弃地扫了他一眼,与降尊贵道:“行,我给你目测一下。”
隔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这个态度可能太生硬了,伤了顾飞白脆弱的男の自尊,卫可颂敷衍道:“就算是我目测不行,你也不用太难过了,你才十七呢,有得长的——你笑什么?!”
顾飞白笑得快要把板凳都震碎了,他捂着肚子侧头看懵逼地瞪圆了眼睛看他的卫可颂,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就是高兴,高兴我还有的长。”
卫可颂看不惯他这幅要高兴到要上天的样子,冷冰冰地提醒他:“有的长也是不一定的事情,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顾飞白快要笑岔气了:“okok,我冷静一下。”
这到底是个什么长在他笑点上的神奇傻逼生物?
顾飞白用看奇行种的目光仔细扫了卫可颂一遍,叹息地拐回正题:“小卫先生今天准备了什么酷刑来折腾我?”
卫可颂一呆,你妈的,刚刚脑子里全部都是“行不行”了,网上查得那些如何整治校园内你看不惯的贱人的帖子,早就被卫可颂忘得一干二净了。
顾飞白悠悠然地看了眼卫可颂,这位小少爷一会急赤白脸一会哼哼唧唧,但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顾飞白笑道:“小卫先生真的不用我教你吗?喊我一句哥哥,我就可以教你把我搞到我妈都不认识我,一定在你面前痛哭流涕,然后好好做人。”
卫可颂冷哼一声,和顾飞白鼓励的目光对了一会儿,犹豫地强撑了一会儿,慢慢地放在了抱在自己胸前双臂,低声道:“……。也不用你妈都不认识啦,你真的能把自己整到诚心悔过吗?就是以后我说向东你不能向西的那种?”
顾飞白成功把自己笑成了震动模式:“……。你居然真的信,小卫先生我开始怀疑你是不是老卫先生从那个残障儿童中心抱养回来了的。”
卫可颂真的气到了:“你妈的!!你又在耍我!!我真的会把你搞很惨的啊!”
顾飞白正襟危坐,目光肃然道:“这次不是在耍你,我保证小卫先生只要做到我说的一件事情,我以后对你的所有命令都认真执行。”
第41章
卫可颂被耍太多次了; 但卫可颂这个小孩儿估计是属傻狍子的; 闻言他还将信将疑地盯了顾飞白一次。
顾飞白人畜无害地一笑。
卫可颂警惕地伸出了一根手指; 凶狠地威胁道:“顾飞白,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仁慈,你要是这次再耍我,老子一定搞死你!”
然后卫可颂又软下口气问道:“你说吧,要我做什么,是帮你料理那些来欺负你的傻逼还是给你转班?”
听到转班这个选项; 顾飞白怔了一下。
他倒是没有想到素来横行霸道的卫可颂会给他一个这样温柔或者说甚至有些软弱的解决方案,顾飞白于是尾音微扬道:“转班?”
卫可颂理所当然地道:“你不是高三了吗,不想掺和这些事就先转班远离这堆傻逼先高考完了再做吧,我知道高中部有几个班都是特招生,班风不错,应该很适合你这种书呆子。”然后卫可颂又不耐烦道:“快说; 什么条件,转班也可以; 我帮你打回去也行。”
顾飞白忽然露出一个带点痞气和调皮的意气的笑容; 看向卫可颂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柔和:“叫我哥; 我就什么都随你。”
卫可颂滞了一下; 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顾狗!!我他妈搞死你!!!”
顾飞白笑得眼泪都飚出来了。
顾飞白这边头了卫父的“家臣”任务,要辅佐这位成绩不好的“太子爷”提高成绩。那边还被太子爷威胁,要他对自己言听计从,要不然就要被他“搞”死。
另外还要分出精力来应付高三繁重的学业,和自己妈时不时紧张地询问; 有没有好好服侍卫可颂。
对,就是服侍。
在顾飞白他妈妈看来,顾飞白和她有的一切都是卫父恩赐的,顾飞白自身的努力只是锦上添花的一个添头,有和没有都无所谓,只要死死扒住卫父这个“好心人”,顾飞白未来一定飞黄腾达应有尽有。
顾飞白的高考算什么,肯定是不如讨好卫可颂这个小少爷来得要紧的。
顾飞白他妈妈在知道了卫父让顾飞白好好照顾一下卫可颂的时候,沉浸在了一种接近神经质的喜出望外里。
顾飞白接到了这么大一个任务,顾飞白他母亲恨不得让顾飞白这个高三学生翘课去好好辅导卫可颂,每天都打电话到学校去,在顾飞白面前念叨。
一边贬低顾飞白自己做的所有努力,一边逼他用所有方式抱紧卫可颂这条大腿,顾飞白的母亲还反复强调顾飞白现在能有书读,都是因为当初她抱紧了卫父的大腿来的。
几相钳制之下,顾飞白就算是有三头六臂都该被削去一层皮,但顾飞白这人天生就像是做大事的料子,居然游刃有余地担下来了。
归根究底,主要是年仅15岁的“太子爷”看起来精明,但其实好糊弄的不行。
顾飞白倒是按照约定每个下午都留在了教室里等着卫可来“削”他。
但卫可颂嘴上说着要来削他,但每次也就是发的话狠,心软起来比非牛顿流体都还要快三分,次次都对着顾飞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最搞笑的一次是卫可颂估计是被顾飞白逗得狠了,凶神恶煞地要“搞”他,结果被他眼里含笑地盯了一会儿,就很受不了地绑了他的眼睛说要殴打他。
顾飞白当时还在心里想,可以,卫可颂这小傻子还是有点做资本家的毒辣的。
结果下一秒顾飞白差点就把绑他眼睛的带子笑掉了。
卫可颂这小傻逼搞这么大阵仗,居然就是拿那种学校体育运动会发的那种“拍拍手”在他脸上打了两下。
这小傻逼估计是以己度人了,自己是个身娇体软被碰一下都要嗷嗷叫的货色,就以为别人也都是被天鹅绒包着长大的,完全低估了顾飞白的痛阙值。
卫可颂一边打一边还很得意洋洋地骂他:“痛吧!老子打不死你!痛死你!这东西打人超级痛的!”
奈何顾飞白是个脸比城墙厚的,被卫可颂打了好几下脸上连道红印子都没留下,还笑嘻嘻地双手合十求饶道:“痛痛痛,小卫先生打得我痛死了,轻点吧。”
卫可颂疑神疑鬼地看了一下顾飞白一点痕迹都没有的脸,心里还在纳闷这狗逼为什么这么耐打。
他被这个拍拍手刮一下就要起血丝瘀痕,前前后后要一个星期才能消掉,这牲口倒是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
但是顾飞白叫得还挺惨的,卫可颂大发慈悲地想,算了,感觉这撒谎精已经明白了我卫少有多残暴了,放他一马吧!
卫可颂伸手给顾飞白取绑眼睛的带子,顾飞白盈着水光的粼粼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