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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这里干吗?”荆白出门时见到白箫,本以为他又逃了,结果真的来了。“快进来吧。”荆白拉过白箫。
“哟,这是谁呀?好眼熟。”有一个人问道。
“管他是谁。迟到了,罚三杯。”另一个人起哄。拿着酒瓶子,蹭过来,倒了一杯“喝!”
“白酒。”白箫有些担心,“我一喝白酒就醉。还是不要了。”
“太不讲究了。迟到了罚酒,规矩。别推。”那人说道。
“这……”白箫犹豫着。
“我帮他喝。”荆白过来要夺酒杯,
“不行。”那人一闪,“没这规矩。”
“我喝。”白箫接过酒杯,犹豫了几秒一饮而尽。“咳咳。”被酒精一刺激,白箫剧烈地咳嗽起来,“小箫。”荆白心疼地抚着他的后背。
“再来。”那人继续说道,荆白正色道:“一杯可以了。”那人小声地呸了一口,说道:“规矩,规矩懂吗?你上桌谈生意的时候不讲规矩啊?”
“哟,这喝大了吧。聚会呢,什么生意不生意的。”一个打扮的很精致的女人走过来,她身上的香水味让白箫很想打喷嚏。
那个人不依不饶,周围人也都跟着起哄,白箫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喝了两杯,荆白抓着他的手,白箫笑笑说没事。荆白叹了一口气说我的错。白箫摇了摇头,荆白就被人拉走了。
这场聚会固然是为了回忆年轻时候的美好而举办的,但是其中的利益关系白箫还是知道的。在年轻的人也懂得该做什么,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将来路上的一个拉手,大家都知道,但是都不说。白箫不能拉着荆白陪自己,他知道他们都有事情要谈。
白箫本来就来的着急什么也没吃,饿着肚子,三杯白酒下去,白箫这就得自己发晕,一个人窝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的胃本来就不好,此刻更是翻江倒海的,他坚持了半天实在扛不住了,站起身来向门外移动着。
“小箫,你去哪?”去完卫生间回来的荆白问道,“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家。”荆白后悔了他的打算是错的,他不应该带白箫准确的说是逼白箫过来。
“卫生间。”白箫咬牙说。
“我陪你。”荆白拉住他的手。
“荆白过来呀!”有人喊道。
“不用。你去吧。”白箫拒绝到。开门走了出去。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白箫扶着马桶吐得不像样,他也没吃什么东西只是酒和酸水,然后不住地干呕。好半天才止住了呕吐,他站起身来扶着卫生间的门,慢慢走着,洗了把脸似乎感觉好多了。他晃晃悠悠地想出去,却听到了两个女人似乎在提到他的名字。
“白箫?哦,我想起来了……”一个女生说道。
“嘘!小点声,别让他听见了。”有人说道。
“就是他妈和以前的教导主任关系不纯是吧。”
“我听说当时是他妈先勾引教导主任的。”
“后来教导主任不是调走了吗?”
“这不废话么?什么事都没有会被调走?你开玩笑!”
“我记得以前有人叫他狐狸精的儿子。还有你记不记得那年冬天他被人浇水的事。
“记得当时可逗乐了。”听着两个人的话,他站在原地脸上面无表情,原来谁都没有忘记这些,自己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这样的。他自嘲地笑了笑,想向外走去,却迈不动步子。
“你说他妈好歹也是个老师,当初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真是个……”后面的话白箫没有听清,因为一双手温柔地捂住了他的耳朵,把他揽紧了怀里,“不要听那些人的话。不用理会他们。”萧铮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而那两人似乎已经走掉了。
“主编……”白箫转过身来,缓缓说道:“你来了。”意识一阵恍惚,便倒在萧铮的怀里。
“我来了,别怕。”萧铮抱起他轻轻地说道。
“主编。”白箫小声嘟囔着,“我想回家。”第一次听到这软软糯糯的声音让萧铮心里一颤,“好。”萧铮横抱起已经迷糊得不成样子的白箫,向门外走去。
“哎!我说你去卫生间去这么久,还谈不谈合作的事啦!”林冬青看到萧铮,怒道,看到她怀里的人的时候一愣,“咦?白箫?”
“不谈了!我先回去了。”萧铮淡淡地说道。“你回去吧。”说完撇下林冬青,出门走向自己的车。把白箫放在副驾驶座位上,自己走向驾驶座,发动汽车,“喂,刘阿姨,帮我准备点解酒的东西还有热水。”
汽车疾驰而去。
好难受,胸口好像堵着什么一样,喘不上气来。“哈哈……”谁?是谁在笑?“他妈妈就是个狐狸精,他也是吧。”“男狐狸精?真恶心!”谁在说话?是谁!谁在乱说话,为什么!为什么!
“小箫,没事,坚持一会儿就到家了。”温热的触感,细细地划过他的额头,好温柔,好温暖,好闻的味道,柠檬香,不是那些刺鼻的香水味儿,不是那些烟酒味儿。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不清楚眼前的人,迷茫地伸出手去,好像在空气里挥舞着一样,空虚。忽然有人握住了他那只乱动的手,那么暖,到底是谁?他想努力地睁大眼睛来看,可是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觉得自己的眼皮有千斤重一般,越想睁开,越无力。这温暖到底是谁?
“白箫,我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见,但是我还是想说,酒醒了之后,你就忘了吧。我……”在说什么?我听不清楚?是谁?终究还是抗不过生理反应,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箫。”萧铮的手上点了一些清凉油,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又拿起小毛巾为他细细地擦去额上的汗珠。
“来,醒酒的。”刘阿姨拿着一个瓷杯子走了进来,“这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喝成这个样子?”
“没事,我来吧。刘姨你快去休息吧。”萧铮接过杯子说道,刘阿姨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孩子啊,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喝成这个样子,到老了病全都找上门了。你别嫌阿姨说话唠叨,真的年轻不注意啊,老了啊……”
“阿姨,我知道了。”萧铮有些哭笑不得,又格外心暖,这样的话从来都是刘阿姨,何叔告诉自己,而她呢?萧铮笑笑,细细地擦过白箫的脸庞。
“哎哟,这个孩子长得不错,有女朋友了吗?我这里啊……”刘姨一直喜欢给人介绍对象,这下子老毛病又犯了。萧铮笑着推刘阿姨出去说道:“阿姨,咱能不老提这回事吗?他有没有女朋友我怎么知道?”又走回来,扶着白箫一点一点地给他喂了醒酒药,同时对刘姨说道。
“那等他醒了你问问,我到时候有好的帮忙留意一下。还有你啊。”刘阿姨说着又走过来,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萧铮扶额说道:“阿姨啊,天不早了,您不回家看您的小孙子啊。”萧铮再一次推着刘姨向外走去。
“你这孩子,推我干什么,阿姨说话别不爱听,你都老大不小的了,还不……”刘姨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铮推出了房间,“刘姨晚安!再见!”
“这孩子!”刘姨摇摇头转身下了楼去。
“呼。”萧铮长舒了一口气,走到床边,给白箫盖好被子,坐在一边细细地端详着他。他长得真是很好看,还有些孩子气的样子,让他很着迷。不似自己单薄的唇,白箫的唇也像小孩子一样,软软的。他单手撑着自己的头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伸出手为他捋顺了头发。
“冷。”白箫无意识地哼道,萧铮帮他把被子又拉高了一些,打开了暖气,握住他的手,“一会儿就好了。”他低声安慰道。
“好暖和。”白箫呓语。
“嗯?”萧铮没反应过来,这暖气效率这么高?白箫侧过身来,抓着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前,不住地喃喃道:“好温暖。”
萧铮看着依赖着自己的白箫心中一柔,轻轻抽出手来。“冷。”白箫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高兴,萧铮失笑,脱下自己的外套在一边放好,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温柔地抱住了白箫。
“嗯。暖和。”白箫往他身上靠了靠,嘴角微微地翘起,似乎很满足的样子。
“这个温度,只给你。”萧铮点了点他的鼻尖,轻轻吻上他的额头,与他一起沉沉睡去。
窗外月色正好,微微泛黄的月光,透着淡淡的难以查觉的一丝温暖。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阳光斜洒进屋子,白箫皱了皱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感觉周身暖暖的,很舒服,下意识地蹭了蹭,又闭上了眼睛。
“醒了就别睡了。”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
“嗯。再睡会……”不对,这是谁?白箫抬起头发现萧铮正在温柔地注视着自己,什么情况?“啊啊!”白箫惊叫着坐了起来,揉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不确定道:“主,主编?”这应该是幻觉吧。
“你叫什么?”萧铮揉着耳朵问道,理想和现实总是差那么十万八千里的,他理解。
“没,没什么?”白箫脑子有些不清醒,下意识地回答,又立马反应过来不对劲,“不,不是!主编,你,你怎么在这?”
“怎么结巴了?”萧铮微笑着看着白箫,看着白箫那丰富的面部表情,萧铮笑意更浓了:“你昨晚喝醉了,我先带你回来了。”
“哦……”白箫揉揉自己的头昨晚有一些片段回炉,白箫羞红了脸,喃喃道:“谢谢您。”萧铮笑着揉他的头发,白瞎的手捏紧了被子的一角,问道:“您昨天也在会所?”
“嗯,谈些事情。”萧铮说道,递给白箫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杯水,白箫哦了一声说道:“我搅局了吧。对不起。”
萧铮摇头说道:“没事,我们已经谈完了。”白箫点了点头,喝了一口水,里面加了蜂蜜甜丝丝的。白箫把水喝完,萧铮正要下床,白箫却拽住了他的衣角,问道:“昨天您也听见了吧。那些人的话。”
“我不信那些。”萧铮从床上起来,微笑着对白箫说道:“我见过你母亲,也了解你,那些人的话就是泔水,谁愿意去理他。”
白箫静静地看着萧铮,这个人的话像一股暖流直达他的内心深处,他绽开一个微笑说道:“谢谢你,主编。”
“起来吃饭吧,然后去上班。”萧铮一把把白箫从床上拉起来,为了保持重心另一只手环上他的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似乎可以看到对方睫毛。
“快来吃饭!”刘姨一把推开了萧铮的房门,看到房里的景象的时候呆住了,萧铮正揽着白箫的腰,两人贴得很近,听到声音又同时转过来看她,好像……刘姨稳了稳心绪,没事,可能闹着玩呢?闹着玩?她想起昨天萧铮的一系列表现,这位少爷从来不照顾人的,也不管闲事的。不对劲,很不对劲。
“好的,刘姨。”萧铮倒是一脸的无所谓,拉着白箫下楼了,白箫呆呆地被萧铮拉着,这剧本不对。刘姨毕竟是个五十往上的人,走在两人后面,此刻有些凌乱,该不会?不对,从那个孩子的表情来看两人不是那样的关系,单相思?自忖了半天,她看向默默吃饭的人,叹了一口气,小少爷,你这条路不好走啊。
白箫在阿姨的注视下吃完了早饭,他认定阿姨一定是误会了。“阿姨,您别想多。”白箫临出门的时候解释道,刘阿姨笑着说道:“阿姨都懂,这档子事不能乱说。你们放心,阿姨理解。”这都是什么情况,白箫觉得自己的脸上似乎垂下了几缕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