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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眼前是一片晴朗的天空和红彤彤的夕阳,身下的软绵绵的草地像棉花一样软绵绵,阳光打在脸上,像一双柔软的双手在轻轻抚摸一样。
缓缓的坐起身体,一片满是青草的山坡呈现在眼前,身旁是那把刺穿自己的窄刃飞剑,有一个小小的坟包就在不远处,那位救过他的红袍老人就站在坟包跟前。
“醒了?”红袍老头也不回的说道。
“嗯,前辈的救命之恩,萧诺没齿难忘!”
宁火也不回答萧诺,只是问道:“知道为什么你们宗门的人会追杀你吗?”
萧诺黯然道:“我知道,他们想要我的眼睛。”
“那么为什么只有一个三长老来追杀你呢?”
“这个,也许是他们其他人去别的地方找我了吧?”
“知道转移幻星眸方法的人都死了!”
“多谢宁前辈出手相助!”萧诺不顾肩上的疼痛,想要爬起来拜谢宁火。
“我宁火才不会帮助你这么个小鬼呢,感谢萧——你父亲吧!”宁火转过身来,指了指身前的坟。
萧诺听到老人的话,顿时愣住了,“宁前辈,你,你是说我父亲,萧战?”
第十一章 仇恨
宁火点了点头,“就是他,是他杀了三位长老,救了你的性命!否则你现在就算活着,也是个瞎子了!”
宁火向他讲述了萧战杀三位长老的过程,萧诺由惊讶到愤怒到感动,听完之后,眼泪早已经如断线的珠帘一样滴落,拖着伤痛的左肩,瘫坐在地上,望着眼前一片碧绿之上的那方小小的坟包,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真的与自己无关吗?
忍着左肩处剧烈如撕裂般的疼痛,萧诺挣扎着爬起来,瘦小的身体因疼痛像筛糠一样的不住的颤抖着,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向着那堆犹有湿润痕迹的泥土走去。
一阵微风吹来,吹的山坡上的小草都伏在地面上,萧诺仿佛坡上的小草一般,身体不住的左右摇晃,“扑通”一下扑倒在地面上,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和脸上的泥土,右手伸向萧战的坟前,嘴角嗫嚅着:“父亲,父亲!”
一旁的宁火看着萧诺的一举一动,目光闪烁,“**的,这傻小子!”
一道火红色的灵力脱手而出,萧诺只感觉身体一轻,便飞到了父亲的坟前,左臂已经被宁火封住穴道防止伤口出血,不能动弹,萧诺只好用右手抱住眼前一方泥土,失声痛哭着。
不知过了多久,暖暖的夕阳已经沉入了地平线下,清冷的月光映着跪在坟前的萧诺,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想起父亲对自己的关怀,心中燃起无尽的怒火和恨意,目光中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在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曾经对这个陌生的世界没有一丝感情,父亲用不断的关心和爱护,渐渐融化了自己那本该冰冷的内心,更是用生命保护了自己的安全,萧诺此刻心中想的再也不是成就一番事业,人应该面对现实,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能保护,有什么资格去有所成就?
萧诺拾起那把钉住自己的窄刃飞剑,在月光下,刀刃都出一丝幽蓝的冷光,正如同萧诺眼中透出的那一抹蓝色一样冷。
“星语宗?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我萧诺会回来的!”
萧诺身后自始至终都未尝说一句话的宁火走到萧诺的身旁,“想要报仇?你有能打的过谁?”
萧诺的语气如月色一样清冷,但充满了坚定的信心:“会有那一天的,就如同我从不认为父亲是一个窝囊废一样,虽然我现在很弱,甚至微不足道,但我会努力,总有一天,我要做一个像父亲一样的绝世强者!”
“那么你今后就跟在我身边吧,你父亲给你留了一些东西,需要我慢慢交给你。”
宁火看着拜倒在地上的萧诺,心中感叹道:“萧战,他跟你多么的相像,他若果真是你孩子该多好!”
“你肩上的伤口很深,需要上一点药。”宁火手上的空间戒指一闪,地上散布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好多年没有受伤了,我也不知道哪个是能治疗外伤的药,这个你是试试看!”
萧诺接过宁火递过来的瓶子,灌了一口,感觉一股酸酸的气息如醍醐灌顶,流干的眼泪都催出了几滴,回过神来,萧诺禁不住弱弱的问了一句:“师傅,这个药好酸啊!”
宁火拿过一看,将瓶子扔到一边,“呃,在野外烤鱼的时候总要放上一点醋嘛,要不鱼那么腥怎么吃啊!”
萧诺无语。
“师傅,这个好辣!”
“年轻的时候最爱吃的辣的了,到老也放不下,哎!”
“师傅,这个好像是,芥末……
“嗯?人老了总觉得口味淡,用这个调一下口味嘛!你眼睛瞪这么大干嘛?有什么奇怪的!”
“师傅,这个好呛!呃,我的头好晕!”说罢,萧诺扑通一声扑倒在地上。
“哎呀,你怎么把我的存了一百多年的好酒给喝了呢!我平时都只敢闻闻味儿的!”
看着熟睡的萧诺,宁火收起地上的瓶瓶罐罐,从胸中掏出一个青花瓷的小瓶,自己喝了一小口,将剩下的全部倒在萧诺的伤口之上,口中念叨着:“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小小年纪能吃得苦,很好!不过你现在需要的是好好的睡一觉。”
星语宗内。
在宗门众人的集体努力下,终于扑灭了熊熊的烈火,三长老跪在星语宗的宗门大堂内,倒八字的眉毛显得有些无力,对着上面供奉的一个个牌位默默的祈祷着。
看到二长老的牌位,三长老的眉毛一耸,“你对我动手,我不怪你。”
扭头看了一眼那些立在侧面新做好的牌位,又望了望眼前的几个牌位,“可是,真的值得吗?”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打扰,三长老就这么安静的跪在灵堂前许久,眼神猛的一凛:“已经做了,就没有后悔之理,你们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
几天过去了,三长老率人祭拜了宗门内的每一处灵堂。
“最后一处了吗?”三长老问道。
“是的,如果长老您累了的话,那么咱们今天就到这里吧!”一旁一个中年男子恭敬的说道。
“不了,进去看看。”三长老进入屋内,只见一个小女孩呆呆的跪在一旁,满脸的泪痕已经干涸,见到进来的三长老也恍若未见一般,只是呆呆着望着眼前的地面,脑海不断浮现出那突如其来的红色火龙瞬间将自己的父母烧成了灰烬还有那个血红色的身影。
“长老来了,愣着干什么?”三长老身边的中年男子喝道。
女孩无神的双眼抬了起来,看到三长老,想要站起来向三长老拜去,可是跪的时间太长,腿都已经麻木了,控制不住的倒向三长老的怀中,眼泪又流了出来,“三爷爷,我要替我爸爸妈妈报仇!”
三长老目光闪烁,轻轻拍着小女孩的后背:“莎莎,你是宗门最有天赋的孩子,三爷爷相信你一定能够替你爸爸妈妈报仇,一定能!”
伏在三长老胸前哭泣的萧玉莎抬起水汽朦胧的双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第十二章 封眼
当萧诺模糊的意识再次苏醒,身下的温热不禁让萧诺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睁开眼睛,四周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萧诺的瞳孔一变,周围瞬间变得清晰起来,只见自己身处一块内凹的方形的巨石之上,那不住的温热就是从这块巨石之上传来,摸上去十分光滑,仿佛是一块温润的玉石一样,坐起身来,萧诺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仿佛是一个石头城一般!
头顶是许多巨大的钟乳石一样的岩石,尖尖的头冲着下面倒垂而立,甚至有几个就在萧诺的头顶之上,周围的环境就让萧诺感觉到就像是身处一个石头做成的屋子中一样,墙壁全部是由一根根仿佛柱子一样的巨石构成,石柱的表面还有一圈圈的纹路,仿佛就是一个个套环一样套在了石柱之上,就在萧诺惊讶于周围的环境时,一声熟悉的骂声传来:“**的,你个臭小子可醒了,让我看看肩上的伤怎么样了!”
宁火甩着袖子,风风火火的进来,手中一翻,一块巴掌大的火红色的魂石出现在宁火手中,指芒一闪,魂石被灌注了灵力,发出橘黄色的光芒,瞬间将屋子照亮,宁火随手一甩,魂石刚好稳稳的嵌在一块巨大的钟乳石之上,光芒就像是阳光一样柔和,周围瞬间变得明亮起来。
“师傅!”萧诺听到宁火的声音赶忙起身,顿时发现肩上的疼痛已经消失殆尽,连动作都不受丝毫的影响,竟是已经痊愈的样子。只是眼睛处在黑暗中不知道多久,被魂石的光芒晃的眼睛有些吃不消。
宁火“嗯”了一声,直接走到萧诺身前,用手在萧诺的浑身上下的骨头上捏了几下,萧诺感到一阵火热的气息在体内乱窜。
“没事了,臭小子,你的身体还算不错嘛!哈哈!”
“师傅,我们这是在哪?”萧诺已经渐渐的适应了这里的光芒,发现周围的柱子都是漆黑如墨的颜色的巨大岩石,一个紧挨着一个,每一根巨石都是粗细不一,但大体都是圆柱的形状,只不过与普通的黑色岩石不同的是,这些巨石柱子都显得很有光泽,而且每个石柱之上都有一个一个的环形的像黑色玉石的一样的石头,看上去晶莹通透,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这样的圆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环形的石头都是透明的。
正如,萧诺身下的床一样!
透明如玻璃一般的巨石就静静的卧在萧诺的身下,棱角分明的长方形石床透着丝丝的温热,滋润着萧诺的身体,递入丝丝的暖流。
“当然是你师傅我的修炼之地了,这里叫北陵峰,怎么样,不错吧!”
宁火得意的像萧诺炫耀着:“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这么一个修炼的好地方,你看看那,这洞里的黑色的石头的可是正宗的地心岩!你身下面的石床,可是火羽岩,是火羽酝酿了万年才有这么大的一块,出了我这里,整个洪熙大陆你都别想找到另一块!”
萧诺从石床上下来,果然发现在透明的石床的内部,俨然有一个大约有一个成年人的小臂长短的红色羽毛静静的沉睡在透明的石床之中,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偶尔闪烁着一丝火红的光芒,就像一簇沉睡的火焰一样,让人感觉随时能爆发出巨大的能量。
正在滔滔不绝的向萧诺吹嘘的宁火,看到萧诺从石床上爬起之后留下的一个人形的凹坑,得意的神色顿时烟消云散:“萧诺!你个小兔崽子!你竟然吞噬掉了这么大一块火羽岩!”
扭头看到一脸茫然的萧诺,心中的愤怒自然无处发泄了,好不容易忍住了脾气,对萧诺说道:“睡了这么久,去外面透透气吧!”
萧诺“嗯”了一声,就顺着洞中唯一的一条路走了出去,走到洞口,刚想深呼一口新鲜的空气,但看到外面的景象,顿时又噎了回去。
只见满目的金黄,秋风呼呼的刮过脸庞,萧瑟的气息布满了视野,萧诺不禁茫然,“怎么一夜之间就到了秋天?”
“你都睡了一个多月了,夏天早过去了!”
身后传来宁火的声音,“说准确点,是整整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萧诺瞪大了眼睛,“师傅,你是说我整整睡了四十九天?”
“没错,我这仙人醉可是好东西,神仙喝了都要醉呢,何况你一个小毛孩子了!”
萧诺愕然,比蒙汗药还厉害的东西当酒喝,果然师傅就是不一样!
并没有接话,宁火和就这么站在半山腰的洞口,感受着秋风带来的萧瑟与伤感。萧诺转过头,抬起头:“师傅,父亲,他还好吗?”
宁火心中暗叹:四十九天的沉睡还不能令你忘记这一切吗?
点了点头:“你无需担心,他很好。”
顿了一下,宁火又说道:“想要报仇的话,艰苦的程度是你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