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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九大门派,几乎全都有人赶来嵩山,稍有头脸的人物,少林全部将他们接待寺中。少林寺内,一时显得热闹非凡。
方雪宜也趁着这一段时光,从他舅勇叶世豪的口中,知悉了母亲的景况,他计划着除去了五魔,杀却了苏小坡后,便将母亲接回中州方家庄居住,原来叶世豪告诉他,他母亲叶宜芳隐身空门,乃是躲避苏小坡的追杀。
这一夭的晚上,少林掌门在大殿中摆了数十桌酒筵,欢宴明日往中岳庙卦会的各派高手,这一餐宴,不啻是一次饮血盟誓,与宴的高手,个个都有着同仇敌忾之心,看不出有谁甘心服在五魔手下。
这对方雪宜而言,确是一颗定心丸,他一直耽心,倘是武林九大门派的长老和掌门人自己先乱了步法,自己的降魔之心,必将受到许多不必要的困扰!经此一宴,方雪宜少去了这一桩顾虑了。
这一晚,他睡得极好,这也是他心性过人之处,越是遇得大事越发显得镇定!即令他还是耿耿难忘师父被人暗算之事,但他此刻却已断定,师父所中之毒,必是五魔中一人所为。
因而,他把一切都扣向五魔头上,放心地睡了一觉。
凌晨寅时甫到,方雪宜忽然自梦中惊醒,半明半暗的天色中,他赫然发现,自己的云床之前,站了一个人。
方雪宜看看尚在另处两张云床上打坐的辛柏公、祝公明、宋孚和郑大刚四人一眼,陡然大大地吃了一惊,显然,这人进得房来,竟然连辛柏公也未发觉。
方雪官一惊一吓,正待张口喝问,只见那人低声道:“孩子,是我!”
方雪宜一听,忽然跳下云床,纳头便拜,口中高叫道:“师叔,你老人家也来了吗?”
敢情这人乃是剑神的师妹,金顶神尼。
神尼伸手拉起方雪宜,笑道:“今日乃是五魔举行武林大会之期,我自然是要赶来的了!”
两人这一说话,室内的四人,也同时惊觉。
辛柏公目光一转,突然大笑道:“原来是林姑娘吗?久违了!”
这金顶神尼,俗家姓林,名叫芷仙,辛柏公与她相识,乃是在出家之前,无怪他仍然称他林姑娘了。
金顶神尼闻言,却是微喟道:“老施主,贫尼已是方外之人,老施主叫我一声释门弟子心如足矣!”
祝公明忽然失声道:“怎么!金顶神尼心如大师原来是林……”他口中姑娘二字,却是及时忍了回去,改口道:“真是想不到得很啊?”
神尼合十道:“老施主好说!贫尼遁迹空门,本是图个猜静,但仍然惹得武林中朋友加上如许之多的称谓,真是大违贫尼初衷,有愧佛祖的熏陶了……”
辛柏公笑道:“师太赶来,可是为了五圣教的那个武林大会吗?”
神尼长长一叹:“舍此之外,贫尼还有一事要办!”
祝公明道:“什么事?”
神尼道:“替贫尼师兄报仇!”
祝公明呆了一呆,道:“可是替陈希正报仇吗?”
神尼道:“不错!”
辛柏公道:“陈老弟是死在什么人手中?”
神尼道:“说来只怕各位不信,贫尼师兄,乃被那少林第一高手在入凡大师所暗算!”此言一出,只把辛、祝二老听得跳了起来。
方雪宜更是呆了一呆,道:“师叔,这是真的吗?”
神尼道:“当年我与你师父虽然为了一点小事,有了误会,但分手之时,愚叔曾经送了他一桩物事,但你师父死后,我却未发现那件东西……”
方雪宜道:“什么东西啊?”
神尼道:“一支匕首。”
方雪宜摇头道:“自从弟子随师以后,似乎从未见过师父有过匕首在身啊!”
神尼长叹道:“不错,他早在中人暗算之时,便已失去,你自是不曾见到的了!”
辛柏公插口道:“师太,那支匕首,可是十分珍贵?”
神尼黯然道:“老施主,游龙剑令,你想必听说过的了!”
辛柏公道:“那匕首是那游龙剑令?”
神尼道:“不错,否则我也不会送给师兄了!”
祝公明道:“老朽只说那游龙剑令已被圣龙大侠毁去了,怎的又到了师太手中。”
神尼道:“先师并未将剑令毁去,只是将它传给了贫尼而已!”
辛柏公道:“如此说来,那剑令是落入凡手中了?”
神尼道:“若非贫尼发现他持有剑令,贫尼也不会指认他是暗算剑神之人了。”
辛柏公皱眉道:“游龙剑令未毁,当真是大出老夫的意外。”
余音未已,祝公明已然大声道:“师太,但不知当年共立剑令的两张谱牌,是否还在?”
神尼道:“当然在!先师将剑令传给了贫尼,那两张谱牌,却已交给了陈师兄了!”
辛柏公道:“剑神死后,师太可曾找到那两张谱牌的藏处?”
神尼接头道:“没有,只怕也落在那入凡的手中了!”
辛柏公顿足道:“那岂不糟了?”
祝公明长叹道:“正是糟了……”
方雪宜对于游龙剑令之事,似是一无所知,怔怔地道:“那入凡大师就在寺中,师叔何不找他问上一问?”
神尼道:“他如不肯承认,岂不是打草惊蛇?愚叔之见,不如等到今日大会之上,那入凡亮出剑令之时,再行向她追回。”
辛柏公道:“那入凡如不肯承认,老夫就将他砍成肉泥,也要找出剑令和双谱。”
祝公明沉吟道:“辛兄,这可万万使不得。”
辛柏公道:“为什么?纵然三个入凡大师联手,老夫一样可以叫他血流五步,横尸少林。”
祝公明道:“辛兄,这可不是武功高低的问题!如是你杀了他,仍然找不出剑令和双谱又怎么办?”
辛柏公道:“老夫不信他宁死不说!”
祝公明道:“那可不一定,这个险咱们不宜冒啊!”
辛柏公道:“依祝兄之见,是同意师太做法?”
祝公明道:“不错,当年海内外正邪两道的二十名高手,一同签名天鹤群龙双谱,立下游龙剑令,原意乃是推崇剑圣一脉相传的子弟,掌此剑令,而维武林太平,如是剑令双谱落入他人手中,除了具名的二十人本人或派子弟代表,但均要扫数到齐,可以向那持令之人索回,此事辛兄应是记得的了!”
辛柏公道:“当然记得了,老夫也是签名之人啊!”
祝公明道:“这就是了!但如那二十人到不齐呢?”
辛柏公道:“如是立谱的二十人到不齐,当然只有剑圣的传人才有资格讨回了!”
祝公明道:“辛兄,正邪二十高手,今日已然不全在世间,他们的子弟,是否到齐,也颇有问题,何况,当年驰名的邪道人物中的五魔,根本很可能便是支持入凡大师之人,这联手讨剑令之事,岂非行不通?”
辛柏公想了一想道:“有道理,看来只有依着祝兄之见了!”
方雪宜听得有些迷糊,脱口道:“师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金顶神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孩子,此事说来话长,但今日如是不对你说明,少时要你出面追回剑令双谱,只怕要更费唇舌了!”
方雪宜道:“弟子敬候师叔指示。”
金顶神尼点了点头,当下说了一番经过。
原来当年剑圣龙超群,在安九公夫妇进入中原武林,天台斗败十高手之后,亲自赶去天台,“凉天叟”安九公夫妇,不出十招,便败在剑圣手中,自是使得安九公夫妇敬佩不已,但与那中原十大高手,以及当日也在山上,由安九公夫妇领头的一份十人,全是代表中原魔道高手,因是叫做“天鹤谱牌”,以辛柏公和少林上任掌门长眉大师为首的一份,则叫“群龙谱牌”,双谱之间,并由长眉大师写下序文,说明立谱立令经过,并且言明,凭此剑令,可以使双谱之上列名的各派各门人物,听令行事,当时,剑圣也曾反对,但因却不过二十名高手的盛举,也为了想维持武林暂时的宁静,剑圣终于接受,不过,剑圣提出一个条件,此令此谱,仅以五十年为限,五十年后,便须作废,二十名高手的后人,便可不再接受剑令的召唤了!
方雪宜闻说,这才恍然大悟,想不到自己的师门,竟是还牵涉这许多武林恩怨在内。
辛柏公看了方雪宜一眼,道:“老弟,依照你师叔和祝老儿的见地,那剑令和双谱不但关系到你师父杀身之仇,而且关系到武林今后的大局,今日五圣教这大会之上,你少不得必须以剑圣再传弟子的身份,挺身而出,索还剑令双谱,否则,这尚有二十年的期限,可要弄得武林大乱,人人自危!”
方雪宜悚然动容,恭声道:“晚辈记下了……”
金顶神尼向辛柏公等合十道:“施主,贫尼不愿在少林逗留,午时三刻,咱们到中岳庙再见了。”语音一落,便转身离去。
祝公明看得摇头一叹道:“林姑娘的武功,当真是已入化境了!她现身室内,居然不曾惊动我等,错非到了飞行绝迹地步,又怎能瞒得过我等耳目?”
辛柏公道:“循迹空门,心无他顾,那自然是日有进益的了!”
他语音一顿,长长吁了一口气,看看窗外的天气,笑道:“各位,咱们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一行人便自前去大殿,少林掌门和几位长老,早已在其中等候,前往少林的各派人物聚齐以后,由辛柏公率领,浩浩荡荡向中岳庙行去。
中岳庙在太室东南黄盖峰下,翘制宏壮,碑石森立,游山之人,趋之若惊,但近年以来,因那五魔处心积虑,建立五圣教之故,中岳庙游人大为减少,不过,此刻却是不同,只见那山道之上,人妖不绝,就连庙门以外,也挤满了人群。
辛柏公等一行抵达庙门之前,便可望见那高高耸立的一座牌楼,牌楼之下,摆了不下百桌酒筵。
靠近牌楼的二十余席虽然还是空着,但那其余的席次,差不多俱已坐满。
五魔一人未见,出面接待的人物之中,方雪宜只认识艾东海和天台三绝,以及冯雷、大胜等人。
一伙人坐定以后,那入凡大师忽然笑道:“掌门人,那五魔成立五圣教之事,据说还有幕后策动之人,不知掌门人可曾知晓?”
入云大师摇了摇头道:“这……本座倒是未曾听说,不知师兄可已查出那幕后这人是谁。”
入凡笑道:“小兄尚未完全查出,不过……”
余音未已,忽然打那庙中传来三声钟磐之声。
一阵欢呼声中,五大魔主在天魔女领导之下,大步走出庙门,登上牌楼下方的一座木台。
恶孔明计通,目光在台下群豪身上一转,走到台口大声道:“五圣教承蒙君群豪光临,计某心中十分感佩!粗茶淡酒,不成敬意,尚盼诸位尽情吃用。”他语音一顿,笑了一笑,接道:“诸位之中,如有个人恩仇,或是不愿听命本教的朋友,不妨上台表演,本教函柬之上,说得明白,想必诸位也不用计某在此罗咦了!大会只有半日时光,诸位切切不可错过……”略一抱拳,便自转身回到后台的座位中坐下。
方雪宜看了辛柏公一眼,道:“辛老,晚辈上台去闹闹他们可好?”
辛柏公摇了摇头道:“不好!你最好莫要先上台,倒是对付五魔之事,应由老夫出面!”语音一落,突然长啸一声,直向台上跃落。
五魔一见有人上台,先是一怔,容得看清来人是谁,又不禁同时一惊。
辛柏公冷笑了一声,道:“天魔女,你们五个一齐上吧!老夫要代那陈老弟收拾你们了!”
天魔女皱了皱眉,正待说话,忽然又是一条人影,上得台来,敢好,这上台之人,竟是安小萍。
辛柏公哼一声,道:“你来做什么?”
安小萍道:“辛公公,晚辈来告诉你,他们五个已然没有动手的力气了!”
辛柏公道:“为什么?”
安小萍笑道:“刚才晚辈获悉,他们五人都已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