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毕秋莲脸上略略露出一丝红晕,低声道:“小姐,这事婢子也不明白……”
她语音一转,回头向冯雷:“冯大叔,池大叔的仇,是不能报的了!”
冯雷听得两人对答,心中早已明了,铁扇子池彪的穿腮之恨,已然没有指望捞回面子了!是以,长长吁了一口气,道:“贤侄女,这位安姑娘,眼下可是天心岛的主人了?”
毕秋莲道:“岛主夫妇已然过世,小姐是岛主夫妇的唯一骨肉,那当然是岛主了!”
大姓头陀忽然接道:“洒家认为,这位女施主既然是天心岛主,咱们就不用跟她计较了!”
冯雷失声道:“这还用你说吗?”
掉头向那白瑛道:“嫂夫人,池兄的仇,咱们是不能报复的了!”
白瑛粉脸上满是泪痕,没有说话,也没有点关或是摇头,使人想不透她究竟是安着怎样的心事!
毕秋莲等了一会儿不见她说话,心中似是大为不悦,尖声道:“白姐姐,你怎么不说话?冯大叔的话,你听见了没有?”
白瑛目光中含着许多怒意,但她却未曾发作出来,只因她有极大的忌讳,不敢对“天心岛”主人不敬。
是以毕秋莲这等相问,她顿时低下了头道:“听见了!小妹不用逼我,我明白不能报仇了!”
毕秋莲道:“谢谢你了……”
安小萍听得她们对答之辞,觉得有些奇怪,低低一笑道:“毕姐姐,她如是心中不服,我也不怕她找我报仇啊!”
毕秋莲道:“她怎么敢?”
安小萍道:“她为什么不敢呢?可是她武功太差吗?”
毕秋莲道:“小姐,休说她那微未的武功无法和你相比,就算她武功与小姐相差不多,她也不敢向你报仇啊!”
安小萍笑道:“那又为了什么?”
毕秋莲道:“小姐,婢子五人都是住在东海,据我爹说,当年若非老主人义出媛手,他们都已没有了性命,她们不与天心岛人为仇,那也不足为奇啊!”
安小萍道:“原来如此!”
毕秋莲道:“小姐,你到中原来,为了何事?”
安小萍道:“这个吗?跟你们相同!”
毕秋莲一怔道:“小姐也是被天魔女请来的吗?”
安小萍脸色一沉,道:“那倒不是!我的来意,却与你们正好相反。”
毕秋莲呆了一呆,但却没有说话。
方雪宜直到此刻方道:“贤弟,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安小萍道:“什么话?大哥请讲便是!”
方雪宜道:“想那天魔女如此兴师动众,不惜把这几位长年隐居的高人情出山来,她那独霸武林之心,吞并九大门派的举动,只怕已然迫在眉睫之间了!”
安小萍道:“不错啊!”
方雪宜道:“贤弟,我想……”他目光在毕秋莲和冯雷身上一转,低声说道:“贤弟,他们都是应那五大魔之主请而来,倘是咱们能要他们釜底抽薪,也许……对武林乃是一大助益!”
安小萍笑道:“就是这个事?”
方雪宜道:“是啊!贤弟可否跟他们说上一说?”
安小萍道:“当然行……”
她转头向毕秋莲道:“毕姐姐,你意下如何?”
毕秋莲嫣然一笑道:“小姐说的话,脾子怎敢不遵?不过,他们愿不愿意,婢子可就不敢保险了!”
安小萍听得脸色一变,道:“他们不答应?”
毕秋莲为难地看了冯雷一眼,冯雷装作没有瞧见,但那大胜头陀却笑道:“不错,洒家等人实难应允!”
安小萍双眼之中,忽然间寒光暴射,粉脸之下,泛起了红晕,显然,她又要使性子了!
方雪宜睹状,忙笑道:“贤弟,你切莫发作,这事由我来跟他们打个交道!”语音一顿,向那大胜头陀笑道:“大师,你们不答应,是否认为天魔女一定会成功?”
大胜头陀道:“洒家瞧不出魔女有何失策之处,是以洒家相信天魔女施主,九成能够如愿以偿!”
方雪宜笑道:“大师是认为九大门派无力支持的了?”
大胜头陀道:“不错!”
方雪宜笑道:“大师,你可曾将在下算计在内?”
大胜头陀一怔道:“小施主吗?”
方雪宜道:“不错!”
大胜头陀笑道:“小施主,你是哪一门派弟子?”
方雪宜道:“在下不属任何门派!”
大胜头陀大笑道:“小施主,你既然不是九大门派的弟子,洒家自然是不用把你计算在内了!”
方雪宜笑道:“大师,你可知道,那少林掌门人却把区区请到了少林寺中坐镇吗?”
大胜头陀呆了一呆,道:“小施主坐镇少林作甚?”
方雪宜道:“等那天魔女前来啊!”
大胜头陀笑道:“小施主,听你的口气,似是你比天魔女还要高明得多了!”
方雪宜道:“大师可是不信?”
大胜头陀笑道:“洒家正是有些不信!”
方雪宜道:“大师,以你的武功比那天魔女如何?”
大胜头陀笑道:“小施主,洒家的武功虽然不弱,但比起天魔女施主,那自然差得很远了!”
方雪宜笑道:“你们五位之中,哪一位的武功比那天魔女更好?”
他这等问法,只把郑大刚听得怔了一怔,暗道:“这孩子怎么会这么问呢?他们五人的武功,自然比不上天魔女的了!否则,那天魔女又怎能把他们叫来?”
大胜头陀闻言也怔了一怔,道:“小施主,咱们这位女施主的武功,自然是比不上天魔女的。”他忽然回头看了白瑛一眼,笑道:“小施主,咱们这位女施主的武功,比天魔女也差不了多少!”
方雪宜道:“差不了多少吗?”
大胜头陀道:“小施主,你如果想试试,何不出来向她叫阵?”
方雪宜笑道:“是啊!在下正有此心!”只见他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大胜头陀身前,接道:“大师,你们闪开了!”
大胜头陀拉一把冯雷,便向一旁闪了开去。
安小萍却向毕秋莲招了招手,笑道:“毕姐姐,你坐下啊!”
毕秋莲有些受庞若惊,怔了一怔之后,一边说了几个谢字,这才坐在安小萍身边。
方雪宜剑眉一扬,向那仍在掩面低泣的白瑛朗声道:“白瑛,你敢不敢跟区区较量一下?”
白瑛一腔怨怒正是无处发泄,闻言螓首一抬,冷冷地看了方雪宜一眼,娇躯一闪而起,飘身走了过来。
她柳眉含煞,走到方雪宜身前,冷冷道:“你要找我动手吗?”
方雪宜笑道:“不错啊!姑娘敢不敢?”
白瑛冷冷地拔出身后双刀,喝道:“为什么不敢?你拔剑吧!”
方雪宜微微一笑,模了摸身边长剑,接道:“姑娘,在下如是拔剑,只怕你不是在下手中十合之将了。”
白瑛脸色一变,道:“你……狂得很啊!那天魔女也跟我开了百招,才胜我一招,你敢说十招之内,胜得了我?”
方雪宜笑道:“姑娘不信,咱们赌点什么如何?”
白瑛道:“赌什么?”
方雪宜道:“如果十招之内,方某胜了你,足见那天魔女的武功,与在下相差极远,你们也不用相助于他的了,是以,在下想赌的,便是这个!”
白瑛沉吟了一下,道:“这事只能限于妾身夫妇二人,大胜头陀三位,妾身可不敢代为答应。”
方雪宜笑道:“很好,方某就赌两位迟出吧!“
白瑛冷冷一笑道:“妾身出道以来,大小数百战,也曾败过几次,但从未少于十五招,小兄弟如此狂傲,到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
方雪宜笑道:“你如不信,一试但见分晓了!”
白瑛一握双刀道:“拔剑吧!”
方雪宜微微一笑,缓缓地拔出长剑。
那毕秋莲不知方雪宜的武功高低,见他这等大言,不把白瑛放在眼中,芳心暗暗吃惊,掉头向安小萍道:“小姐,这位方公子武功很好吗?那白瑛可不容轻敌啊!”
安小萍笑道:“毕姐姐,白瑛武功虽好,但如想在方大哥手下走满十招,只怕还办不到呢!”
毕秋莲笑道:“真的?”
安小萍笑道:“当然是真的了!”
两人说话之间,方雪宜已然执剑在手,笑道:“白姑娘,咱们要不要找人计算一下招数?”
白瑛道:“当然要!”
她目光在冯雷身上一转,道:“冯兄,有劳你计数如何?”
冯雷笑道:“兄弟理应效劳……”
白瑛双臂一振,两柄单刀,闪起了一片银光,脆喝一声道:“方公子,动手啊!”
她究竟大了几岁年纪,不好意思抢先出手。
方雪宜心中暗道:“听她之言,那大魔女尚要百招之后,方可将她击败,想必这女人的一身武功,不在那柳媚娘之下,我如不抢先动手,当真是失了先机,那就上了她的大当了……”
转念至此,就不再谦让,一扬手中宝剑,笑道:“方某恭敬不如从命!”刷地一声,举剑平刺而出。
方雪宜一剑刺出,去势不见多快,但白瑛却是脸色大变,尖声道:“好剑法,公子果然武功高明得很……”
双刀并举,交叉向方雪宜剑上磕去。
敢情方雪宜这一剑乃是暗藏了几式变化的厉害的招术,白瑛倘是闪身退让,丈许之内,都将被方雪宜封断了去路,只怕一招之下,便要丢人了!
白瑛竟然在一瞥之间,使能瞧出这招剑法的厉害,足见她的眼力不弱。
方雪宜目睹双刀同出,似是要将自己的长剑夹住,心中暗暗失笑,忖道:“她只看得出我的前三式变化,却不知我这招剑法共有五式变招……”寻思之间,右腕一沉,宝剑忽然一穿而出。
由那白瑛的双刀之中脱出。
白瑛怔得一怔,吃了一惊,右手单刀一扬,护住了自己,左手的单刀,却是尽力向方雪宜剑身拍来,这一手变招,到也恰到好处,迫使方雪宜的宝剑,不敢再向前击。
方雪宜笑道:“好刀法!”长剑倏地抽回,大喝一声,接道:“第二招!”
但见晶光电舞,长剑斜飞而去。
这一招剑法出手,那“吸血鬼刀”冯雷不由得失声大叫道:“龙行八剑!”
大胜头陀诧道:“他是剑神的弟子?”
白瑛似是也看出这招剑法的厉害,不敢举刀拦架,却是飞身向后跃退了一步。
方雪宜有心立威,自然再也不怕炫耀,大喝一声道:“哪里走!”寒光乍动,丝丝冷气逼人眉宇。
显然,方雪宜这一剑如是刺实,那白瑛必将重创在他剑了!
但此时只听得那另一桌上的“千手神翁”游公玄大叫道:“老弟剑下留情!”
方雪宜耳闻游公玄喝声,手中剑势顿时一缓,虽是如此,仍然将那白瑛伤在剑锋之下,一片白衫跌落,几点鲜血,顺着左肩洒在白衫之上,白瑛忽然抛去双刀,右手紧拉着碎裂的白衫,向后连退五尺。
方雪宜宝剑入鞘,朗声一笑道:“承让了!”
游公玄这时大步走了过来,目光在那“铁扇子”池彪、“玉无常”白瑛两人身上一溜,冷冷喝道:“贤伉俪可以去了!”
白瑛恨恨地看了游公玄一眼,竟是一言不发,和那池彪站了起来,疾步下楼而去。
游公玄呵呵一笑道:“痛快!痛快,老朽劝动了天台三绝,老弟却气走了五妖中的二妖,看来天魔女可不利得很了!”
方雪宜微微一笑,向游公玄抱拳道:“老前辈好说,快请上座!”
游公玄摇了摇头,道:“不忙!老弟,你可是剑神陈兄的传人?”
方雪宜笑道:“不敢,晚辈顺得名师,但却不曾学得恩师武功十之二三,惭愧得很!”
游公玄道:“老弟,你倒是谦虚得很啊!”语音一顿,接道:“老朽与令师一别多年,目前曾闻传言,陈兄已归道山,不知是真是假?”
方雪宜道:“先师确然已经逝世了!”
游公玄长长地吁了口气,接道:“老弟,你既是陈兄弟子,那自然要继承你师父的遗志了!”
方雪宜道:“晚辈弩驷之材,只怕难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