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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洪二人见到他这般神乎其神的绝世身法后,已知与对手的功力确是相距甚远,毫无胜此一战的可能!但转念又想到今日的情形不比江湖争雄,虽明知必败,也要全力一拼。即同时暴喝一声,身形猛地倒翻而回,手中之刀幻起森寒凌绝的厉煞刀气,向已退到右侧袖手而立的术赤烈又狂劈而去!
术赤烈见二人已抱拼死之心,知此时已容不得自己再有相让之心,暗叹一声后,一双晶莹修长的手掌蓦的自袖中探出,捏作“密宗大揭手”的形状,往两人变幻莫测,声势凌厉的刀光煞气中闪电般迎去!令人心中惊骇的是,术赤烈一双奇异的手掌竟能在高速前行中不断变幻方向角度!只听半空中一声震人心神的轰然巨响传来,术赤烈的一双手掌已让人难以置信得准确击在聂,洪二人刀势将尽的锋端上!
聂无极与洪孟野顿时惊觉一种似是无穷无尽的庞然巨力,如山洪暴发般从术赤烈双掌上传来,将自己所发出的气劲悉数倒卷而回,而体内的奇经八脉也在刹那间即被这种无可抵御的神奇力量震得寸裂而散!二人此时俱知今日已是回天乏术,生机渺茫!同时仰天一声怒吼,将手中长刀破空掷去!只见三道刀光如疾电奔雷般射向已黯然飘退的术赤烈!
术赤烈却只是单掌一圈,便将二人临死前聚力一击的骇人刀影引向一侧,只听“噗”“噗”几声响,三道刀光已没入山间石壁,浑不见体!聂无极与洪孟野发出这一惊天一击后脸色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吓人,过了好一会儿,方才轰然倒地,这时二人一双虎目,尚还怒瞪未闭!
术赤烈见到二人死得如此惨然轰烈,暗想到此次应国主所邀,入关相助,本是无奈之举,更不愿伤人性命,以免有损多年禅道修行!不料遇上的俱为一些豪勇无畏的义烈之人,更一一丧命于自己之手,不禁心中一阵黯然伤神!这时大队的金兵已赶至长恨坡,正准备押送心胆俱裂的徽,钦二宗回城,术赤烈唤来一名领头将领后,肃然一指天倒府三人的尸首,沉声吩咐道:“这三人乃世间罕见的英雄豪杰,你等将他们的尸身带回城后,切记要好生厚葬!”说完又是黯然一叹后便飘身远逝!
靖康二年五月,驻于汴梁城内的金军统帅斡离不见各地宋军未有异动,便立朝中奸臣张邦昌为‘楚帝”,借此掌控大宋!其后就率军押解徽,钦二宗及秦桧等随行朝臣返回金国。这便是我国历史上最为耻辱的“靖康之变”!
金军撤返之后,康王赵构借机拢络各地的宋军与抗金势力,迫使伪帝张邦昌退位以后便自己登基称帝,改年号为“建炎”,史称南宋!
陆战领手下帮众与群雄在申时末赶到城下,惊见满地俱是宋军残骸与散裂的大宋军旗,再抬头望到汴梁城头飘扬的大金军旗,知大战已结束,而宋军不知何故,竟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全面溃败!不由心灰意冷,转身对群雄言明战况,要其各自散去后,便领帮众怅然而返。回程路上细想自己此行所遇之事,不觉疑惑万分,于往后十数年里,四处明察暗访,以求探明真相!
宗泽领兵到达信中所言的“聚啸岭”后,久候未见突围之人,便派人前去打探。当听到军士回报的汴梁城破,二帝被俘的消息后,心神狂震,忍不住仰天怒啸!心神稍为平复后,忙取出怀中书信再细看了一遍,不禁心中大惑难解,茫然长叹后即领军而回。其后到处派人寻找送信前来的柳碧瑶未果!
柳碧瑶送信后便赶回宫中静心修练,再未涉足尘世,对外间发生的惊天大事一无所知!
费杀伤重远遁后一直不知所踪,消息传至“七煞盟”后,盟内众人俱悲愤震惊,稍作商议,便决定派遣数十名最顶尖的杀手潜入关外,誓要刺杀号称悍勇无敌的金军统帅斡离不!翌年年末,金国境内便传出二太子斡离不离奇死亡的消息!
饶承天回到“穿云山庄”后绝口未提汴梁一行之事,只是在往后数十年里更加勤于修练,广行善举,声誉日隆,已隐隐有成为中原第一大侠之势!
“天刀府”当代府主宗云渡得知聂无极三人死于术赤烈手下的消息后,怒愤无比,即刻将府主之位传于师弟“翻云刀”秦重,宣布闭关二十年,更公告天下出关后要与大金第一高手术赤烈一决生死!
相府总管左轻侯在汴梁一战中断臂而遁,此后再未现身江湖,据传其人因伤重难治,故一直隐迹海外!
道宗第一人郭京在汴梁一役后成为万民唾骂的卖国奸贼,在修行之所聚仙山“紫阳宫”被附近民众一把火烧毁后便消声匿迹,无影无踪!
关外“落日牧场”场主司马天风失踪后月余,一条更为惊人的消息传至关内,“大荒枪神”符应天与“邪王枪”完颜哲夫在大漠死海之上激战三天三夜,双双力竭,兵解归天!
因在此惊世一役中,天下各门各派皆有人涉身其中,故在往后的十数年里,武林中虽表面平静,其实却暗潮汹涌!直到十八年后,终于风云再起……!
……(本卷结束) ……
正传
正传 第一章 鹏刀完里巴陵行
时值正月晚冬,黄河南岸的巴陵镇冷冷清清,鸡犬无声,只有刺骨的寒风在空中呼啸而过!这巴陵镇位于颖昌和淮宁两个大城的中间,莫看此时显得冷清,若过得一月,待黄河解冻以后,各地商贩蜂拥而至时,则又是一片人车扰嚷,驴鸣马嘶的热闹景象。近几日来天气已是愈发寒冷,漫天的风雪与逼人的寒意已令镇上的客栈几乎都关门歇业,在家烤火饮酒,自得其乐了! 唯有字号最老的“平安客栈”却仍是天天开门迎客,这家客栈的厅堂甚大,四周摆有约莫十来张桌子,中间尚留有一块较宽的空地。此时堂内已有十数名客人,围着中间生起的一堆柴火席地而坐,都是些因风雪阻道而滞留于此的小商小贩们。门外朔风怒吼,风中夹雪,从门缝中硬挤进来,吹得火堆忽明忽暗。众商贩见此情形,知明日多半仍不能成行,不由眉头紧皱,颇觉烦闷!
店外的天色已是漆黑如墨,那雪却越下越大了起来。瘦小精悍的客栈掌柜姚老头儿心想在这种冰寒沁人的雪夜里,怕是不会再有人前来投栈了,便走到店门外,准备将大门关上,挡一挡呼啸不停的山风,却忽的听见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头望去,即见在漫天纷飞的大雪中,一匹世间罕见的乌骓马正急驰而来,狂奔的马蹄直踏得道路上冰雪飞激!一声长嘶,快马已停至身前,马上之人一振风氅,刷地一声掠下马来!
这人乃是一名身背长刀,气宇轩昂的黑衣汉子,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四五岁,身形挺拨结实,皮肤黝黑,双目明亮而热烈,在这般凛烈刺骨的寒风中犹自敞开胸前的衣襟,露出坚实的胸膛,显得甚是豪气过人!未等姚老头开口,黑脸青年已咧嘴一笑,高声道:“掌柜的,先给我打十斤烧刀子,再来两盘牛肉!”一面说话,一面已将马套好后大步迈进堂内。姚老头听到“十斤烧刀子”时吓了一跳,心想这汉子年纪轻轻,若真能喝得下十斤烈酒,倒也算是奇事一桩了!
黑脸青年进到厅中后,正待找一张桌子坐下,火堆旁一神情粗豪的壮实小贩想是见他英伟不凡,有心结纳,便高声向他喊道:“这位兄弟,你不如就先坐在这儿,烤烤火赶赶寒气!”
黑脸青年可能也是一性情豪爽之人,听得此话想也未想,即几步行至壮实小贩身旁坐下身来,然后拱手抱拳,朗声道:“小弟展鹏,乃是湖北江都人氏,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壮实小贩闻言微微一愕,似也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直率,略微犹豫了一下方才答道:“在下王琦,浙东建州人!”话音刚落,掌柜姚老头儿已笑咪咪地抱来了一坛酒,端上两盘牛肉,再在二人身前各摆放一只青花大瓷碗后,轻声说道:“这夜里天寒地冻的,二位客官还是先喝碗酒,暖暖身子以后再说也不迟!”二人闻言后俱哈哈一笑,心道这老头儿想是南来北往的人见得多了,倒是甚为善体人意,遂也不再多言,各自满满斟上一碗酒,“咕嘟”一声便喝了下去。
正当两人你一碗我一碗喝得正兴起,门外又悄然走进来一位面色阴沉的蓝衫少年。腰间斜斜插着一柄无鞘长剑,人倒是长得俊朗白皙,但眉宇间却尽是一片冷厉之色,故显得有些傲气凌人。姚老头见到此人时似是眼中一亮,快步走上前去陪笑道:“不知客官想来点什么酒菜?小店有烧刀子,大高梁……!”
姚老头的话还没有说完,蓝衫少年已是冷哼一声,不耐烦地低叱道:“莫要在此罗嗦!有什么好酒好菜尽管端来便是!”说完即走到角落的一张桌子冷然无语地坐下。姚老头却也毫不在意,只微微一笑后便转身吩咐小二前去张罗。
这时王琦忽的悄悄凑近展鹏耳边低声问道:“我看兄弟衣着单薄,还肩背长刀,想来也是习武之人!这适才进厅之人,腰插利剑,想必定是江湖中人,不知兄弟你可否识得?”
展鹏想是一胸无城府之人,不加思索地答道:“王大哥真是好眼力,小弟确是自幼便随家师习武,但因资质愚钝,一直也无甚成就。而且此次南下乃是初次下山历练,所以这武林人士嘛,小弟是一个也不识得!不过你想现在外面满地俱是厚厚的积雪,而这人进来时鞋底却干干净净,分明是身负踏雪无痕一类的上乘轻功,想来必是武林中一位大有名头的人!”刚说到此处,忽见正于厅角自斟自饮的蓝衫少年似是有意无意地向自己二人瞥了一眼,双目中精光电射,还重重地哼了一声,显是功力深厚,听见了两人的对话。展鹏本被他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但转念想到自已言语之中并无辱及他之处,也就心下释然,又与王琦高声攀谈起来。
便在这时,门口呼啸的风声微微一滞,又无声又息地走进四个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身穿灰色棉袍,体形修长,约莫有五十来岁的瘦削老者,后面三人均为三十岁左右的中年汉子,四人的眼中都厉光四射,神情亦是阴森慑人!瘦削老者进厅之后,只冷冷地看了看蓝衫少年一眼,即领着身后三人在另一侧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些酒菜吃将起来,自始自终也未曾向展鹏等人望上一眼。
王琦见到四人进厅后,神情之间便开使有些不安,稍一思索后便低声对展鹏说道:“展兄弟,你看今夜这店中来的江湖人物似是愈来愈多,恐怕其后会有些凶险之事发生,我俩不如早点进房歇息,免得无端惹上事非!”
展鹏闻言微微一愣,朝四周望了一眼后,却胸膛一挺,大声答道:“王大哥,我看你有些多虑了,即便是待会儿有甚事情发生,也与你我二人无关,若是有人当真硬要无故生事,那小弟就凭这手中长刀与他拼上一番就是!”说这番话时,一直显得有些憨气的展鹏虎目中倏的精光四射,还极是洒脱地拍了拍肩上只露出寸许长的榆木刀柄,立时便让人感到这本不甚起眼的年青刀客突然间变得豪气冲天,威风凛凛!
另一侧的蓝衫少年与瘦削老者一行人显然都听到了这番豪情万丈的话,忍不住都凝神暗暗打量起展鹏来,一望之下,俱为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超凡气慨感到心神震撼,几人冷森木然的脸上亦不由同时露出一丝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