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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良道:“老朽倒有一策,立时测出那人的身份真假。”
左少白道:“有何高见?”
万良道:“左兄弟请想些昔年的隐密琐事,见那人时,质问她几句,如是她能答得出来,这事情,就非老朽的才智能够解决了,如是她说不出来,那自然是假冒的了。”
左少白道:“目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经过万良一番解说这后,左少白的心情,似是镇静了许多,不似适才那等愁苦不安之状。
万良回顾了黄荣一眼,道:“有劳黄兄弟再燃起那玉美人中的迷香,如是老朽的料断不错,一个时辰之内,他们即将大举攻此茅舍。”
黄荣此刻,对那万良已然极为信服,依言踱了过去,燃起玉美人迷香。
左少白突然想到盲、哑二姝,说道:“如是两位范姑娘在此,不知是否能解得此中之疑?”
万良道:“二女才慧,高过老朽甚多,只是她们毫无江湖阅历,武林中事,一片茫然,事先非得详尽告诉她们不可,日后她们如能和咱们行走在江湖之上,姊闻妹睹,想必可大增她们的见闻,只要二女磨练一些时日,必可发挥智慧之光,在武林大放光彩。
黄荣道:“这个,只怕未必了。如是那盲哑二女,真有过人智慧,也不至让咱们困在茅舍中了。”
万良道:“人家订下了拒敌三策,咱们选择了最好一策,但最好的一策,全胜之前,必临险境。二女订下三策,那是叫咱们凭借胆气选择了。”
左少白点点头,道:“老前辈说的不错,如是咱们选择了一、二两策,对敌人可是落得虚声恫吓,咱们也不至被困于这茅舍中了。”
万良轻轻叹息一声,道:“咱们贪功心切,选择对敌最凌厉的一策,故尔事先料敌不明,但二女未再在施绝策中安排下求生之法,原是经验不足。”
左少白淡淡一笑,道:“咱们如何能够苛责二女,她们究竟是盲哑残缺、不解江湖险诈的女孩子啊!”
万良道:“敌势过强,也是原因之……”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数十年来,一直暗中操纵武林大局,险谋制造纠纷的幕后主人,此刻,已然和咱们短兵相接。这关系是何等重大?咱们纵战死此地,那也死得重于泰山了。”
左少白豪壮的说道:“如果强敌来犯。兄弟先向他们挑战,我要凭藉两位恩师所传刀、剑之术,和他们失行一决雌雄。”
万良道:“左兄弟身份已经暴露了出来。那也不用再隐技自密了,能在武功上给他们一点颜色瞧,是最好不过。”
左少白道:“兄弟定当全力以赴。”
他心中忧郁之结解去,豪气忽然大增。谈话之间,遥闻一声凄厉的长啸,传了过来。声音尖厉刺耳,夜色中增加了不少恐怖之感。
左少白道:“万老前辈,黄兄弟,多多珍重了。”放步向外走去。
黄荣探手一把,没有抓住,左少白已到了门外六七尺处。
只他停下身子,高声说道:“诸位如想进入那茅舍之中,先过在下这一关。”“唰”的一声抽出长剑,平胸凝神而立。
这时,天上浮云掩月,一片凄迷夜色,隐隐约约的可见四外景物。夜色中左少白横剑卓立,神威凛凛。但闻那厉啸声愈来愈近,数条人影,疾飞而至。
左少白长剑一挥,冷冷喝道:“站住!”夜色中剑芒流动,划起一圈银虹。几条人影,顿然停了下来,竟是三个黑衣劲装大汉。
左少白目光一掠三人,只见他们都用一条黑色的带子包在脸上,立时冷哼一声道:“鬼鬼祟祟的算得什么英雄?”
三人包在脸上的黑色带子,上及顶门,下齐鼻尖,露出一张嘴巴,和一双眼睛,看上去鬼气森森。左少白不闻三人相应之言,一挥手中长剑说道:“诸位既是不愿说话,那就请亮出兵刃动手吧!”
三个黑衣大汉相互望了一眼,“唰”的一声,齐齐拔出兵刃,三人的兵刃一般模样,同是一把鬼头刀。
左少白长剑一摆,道:“三位一齐出手。”“唰”的一声,刺向正中一人。
三个黑衣人现身之后,未讲一句话,眼看左少白一剑刺来,立时齐齐挥刀击出。左少白身随剑走,“当当”两下,震开了正中和左侧两柄鬼头刀,身子移动,自自然然避开了另一个人的刀势。
姬侗那“王道九剑”之奇,奇在招数的变化上,处处抢制先机,迫使敌人无法施展武功。但见左少白剑芒流动,忽而劈向三人左时,忽而刺向三人的右肘,步如行云流水,剑似落英纷飞,迫的三个人、三柄鬼头刀,随着剑势乱砍,一招也施展不开。三个人料不到对手武功,如此之高,空有精奇,无法施展,不禁心中大骇。
万良和黄荣凝神戒备,准备随时出手相助,但见左少白精妙的剑招,迫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心中暗自忖道:“要是出手帮他,只怕是愈帮愈忙。’”
忖思之间,突见三个黑衣人突然收刃而退,转身疾奔而去。原来这三人和左少白打到十合之后,只觉左少白手中之剑,处处留情。这一剑明明可以削断两人一双左腿,左少白却点到即收,未下辣手,愈打愈是寒心,斗志大懈,心知不敌,才转身而退。
过去左少白和人对敌,黄荣一直来曾留心瞧过,此刻凝神瞧的极是清楚,只见左少白手中之剑,果然招招留情,不禁一皱眉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敌众我寡,相差悬殊,何以不放手杀他几人?”
万良道:“天剑之下,从未闻有过伤人之事,不论何等强敌,只要接上几招,无不返身而逃,招招变幻未尽,正是‘王道剑法’之长,那姬们被武林称谓天剑,故因剑法精奇,世无敌手,但他剑招毒不伤人,也是一大原因。如是左兄弟承续了姬侗的衣钵,自然是也难伤人了。”
黄荣道:“如是人人知道了天剑毒不伤人,谁也不用怕了。”
万良道:“妙就妙在人人知,但无人敢硬拚下去。”
黄荣道:“这一点,倒是在下思解不透。”
万良道:“是啊!如是能够想个明白,那天剑也不配称谓天剑了。”
黄荣道:“这话怎么说?”
万良道:“昔年那天剑姬侗,尚在江湖之上走动,曾有五个武林高手,想学得其妙,自然五人都是自负才慧,苦心待等了三年之久,才遇上一个机会,两人联手而出,合攻天剑姬侗,三人隐身观战,默记姬侗的剑招变化,五人费了半日心血,用车轮战法,姬侗苦斗了百余回合,仍是看不明‘王道剑法’精奇变化之理,才垂头丧气而去。”
黄荣道:“这么说来,那天剑剑招,是一套很深的玄奇剑法了。”
万良道:“不错,‘王道剑法’,在武林出现甚久,一直无人能够学得一招半式,岂是易与之学。”
谈话之间,突见火光闪动,四个全身黑衣、黑纱蒙面的大汉,高举着火把而来。四人除了手中的火把之外。全身寸铁未带。
黄荣奇道:“这四人手举火把意欲何为?”
万良沉吟了一阵,道:“是啦!他们要派出高手,准备和左兄弟一决胜负……”
但闻那当先一个手举火把之人,高声说道:“我等奉命挑灯,以备夜战之用。”
黄荣道:“果然不出老前辈的预料。”
抬头望去,只见四个全身大红衣眼的大汉,手中提着四种不同的兵刃,大步走了过来。
这四人睑上也勒着红色的带子,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万良低声说;“这些人物的身份、职司,可能都在衣服颜色上分辨,记清楚他们的服色。”
黄荣道:“这四个身穿红衣的大汉,定是他们的高手标志了。”
万良道:“你仔细瞧瞧四人有何不同之处?”
黄荣仔细瞧去,只觉四人衣服颜色,一般的鲜红刺目,并无不同之处,当下摇摇头,道:“在下瞧不出来。”
万良道:“看他前胸上的花绣。”
黄荣凝目细看,果见四人前胸之上,各自绣了一朵红花,红衣红花,不当心很难看得出来。
四朵红花形态相似,但颜色上却是深浅不同,有深有淡,心中暗道:“老姜究竟辣些,这些地方我竟是未能留心。”忖思之间,四个红衣人已然逼近了左少白。
黄荣低声说道:“老前辈,他们四个人是联手而出,咱们是否要出动,给大哥助拳?”
万良道:“不要了,那姬侗纵横江湖数十年,一直未曾遇过敌手,有一次,曾有一十八位武林高手,想测量那姬侗剑法神妙之处究竟何在?联手出击,围攻姬侗,但在不足五十招中,一个个都认败而逃,那天剑高就高在不畏围攻,剑路神奇。”
但闻一个森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打断了万良未完之言,接道:“阁下剑法,可是继承那天剑姬侗而来么?”
左少白淡淡一笑,道:“是又怎样?”
那左首红衣大汉应道:“姬侗剑法,不畏围攻,你如是继承天剑之学,咱们就四人围攻,如若不是咱们就个别领教。”
第三十三章 大显身手
左少白目光转动,只见那为首大汉,提着一柄巨剑,剑身要比平常的宝剑,宽上一倍。
第二个红衣大汉,握了一支金笔,火把照耀之下,金光灿烂,其形也要比平常的判官笔大上两倍。第三人是一个很少有人使用的吴钩剑,剑尖钩锋,一片蓝汪汪的颜色,显是浸过剧毒。第四个用两把日月双剑钩。
四个人,用了四个不同的兵刃,却要联合出手敌对,显是四人早已有了事先准备,说不出另有一种配合的打法。
左少白借着打量四人的机会,瞧过了四人的兵刃,冷冷说道:“四位一齐出手吧!”
那为首的红衣大汉,道:“怎么,阁下的剑法,当真是继承那天剑姬侗而来么?”
左少白道;“在下不愿回答。”但闻那最后一个红衣人怒道;“好大的臭架子。”
日月双钩一摆,一招“二龙出水”分由两侧袭来。左少白手中长剑斜里推出,剑花一闪,巧妙绝伦的把日月双钩,封到外门。
那左首第一个手提宽大长剑的大汉,冷冷喝道:“好剑法。”长剑一提,迎头劈下。
左少白看他劈落的长剑,带起了一片啸风之声.不禁心中一动,暗道:“此人好雄浑的腕劲。”长剑疾起,使出滑字诀,轻轻一拨,竟把沉重快速的长剑,拨向一边。
左少白剑势转动,轻巧绝伦的把金笔封到外门。那手执吴钩剑的大汉右手微微一抬,锋芒芒的钩锋,直刺向左少白的小腹。左少白长剑疾沉,当的一声,震开了吴钧剑。
四个红衣大汉各自攻出一招之后,似是已然知道了遇上劲敌,不再自恃身份,立时合进围击,四般兵刃,分由四个方向,疾向左少白攻了过去。
左少白施出大悲剑法,但见寒芒闪动,四般兵刃,尽为他轻巧的封闭开去。这四人武功高强,而且攻出招术,有着相互呼应之势,左少白大悲剑法虽绝妙无比,但一时之间,也无法冲出四人配合佳妙的合围之势。
黄荣只瞧的心头大急道;“老前辈,咱们可要出手去助他一臂之力?”
万良道:“不用了,咱们纵然出去,也是帮不上忙。”
黄荣道;“咱们总不能坐视不管啊!”
万良道。“如若老朽料不错,十合之内,左兄弟便可反劣为优。”
忖思之间,场中形势已有了急剧变叱,只见左少白剑势已变,寒芒大盛,突围而出。四个红衣人锐猛的攻势,反而被左少白奇奥的剑势给压了下去。
万良微微一笑,道:“怎么样?”
黄荣道;“果然不出老前辈的预料。”
火光下但见左少白的剑势,愈变愈奇,四个人手中的兵刃,已完全为左少白奇奥的剑法压制下去,已无还手之能。
黄荣轻轻叹息一声,道:“天剑剑路,如此之高,那是勿怪天下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