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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左文娟也自率属下,觅路下崖,一时之间情势大为紧张。
这悬崖异常险峻,左少白腾空而下,刚刚起到绝壁之下,见黄鹤周正举掌连挥,朝一片平滑的削壁,一连击了三掌。
深山绝壑,空谷传声,沉凝的回音犹在耳际,突闻一阵隆隆巨响,那一片高达两丈的崖壁,忽向一旁缓缓移动,转眼之间,露出一座极大的石洞。
忽见黄鹤周正大叫一声,仰面栽倒,双眼发直,口吐白味,身子颤抖不已。
四成大师瞿然一惊,目游四顾,四周并无敌踪。左少白拔剑在手,守护在黄鹤周正身侧,万良俯身查看黄鹤周正。
忽听范雪君遥遥喝道:“万护法不要动手。”
生死判万良正要点周正的穴道,闻言之下,连忙缩回手来。
蓦地,西北方数里之外,响起一阵长啸之声。
四戒大师容色耸动,道:“这是老衲的师兄,四空大师的声音。”
左少白道:“既是四空大师,老禅师何不回应一声。”
四戒大师闻言,连忙提起一口丹田真气,振声一阵长啸。
清越苍劲的啸声,响澈云霄,四山皆应,余音未歇,先前那啸声又起。
展眼间,群豪已相继赶到了削壁之下,范雪君匆匆赶来,玉手连挥,一连点了黄鹤周正的三处大穴,随即取出插在太阳穴的两根金针。
只听黄鹤周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口齿启动,吁出一口长气。
四戒大师忧形于色道:“周大侠无恙么?”
范雪君道:“他元气损伤过甚,须得好好调养,不过尚无性命之忧。”
四戒大师闻言,急忙取出一粒疗伤培元的丹丸,塞在黄鹤周正口中。
这时,西面山脊上已现出数名灰衣僧人,那四空大师手提禅杖,当先奔到,凝目一望崖下,遥遥呼道:“是左大侠和四戒师弟么?”
左少白仰面叫道:“正是在下等。”
四空大师已看清崖下的情形,这时纵跃如飞,直向群豪立身之处奔来,身后跟着四意、四律等老少群僧,黑压压一片。
左少白心中暗道:“少林僧赶来此处,那么一定没有捕捉到一痴,尚未追回秘笈了。”
忖念中,四空大师已当先赶到,左少白和四戒大师迎上,匆匆见礼。
四空大师满脸倦容,神情却异常激动,劈头问道:“左大侠可曾找着圣宫?”
左少白手指那巨大的石洞,道:“我等刚刚寻出这座门户,尚未向内探索。”
四空大师脸上,掠过一片激动之色,道:“少林弟子愿当前驱。”
左少白知道少林僧人已将圣宫神君恨入骨髓,急忙抱拳说道:“老禅师领头,在下愿附骥尾。”
四空大师道:“左大侠过谦了。”禅杖一提,当先行去。
这石洞宽达两丈,高达丈许,四壁平滑,形式宏伟之极,只是黑暗沉沉,看不出石洞尽头是何景况,四空大师屡经挫败,满怀激愤,却有虽龙潭虎穴,亦长驱到底之势。
这时,黄荣、高光等,一群少林弟子,早已燃起火把,十余支火炬前导,四空大师、左少白左文娟三人,各率属下,都齐向洞中走去,数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声势惊人。群豪见这遂道深入山腹,工程宏伟,越发相信是通往圣旨的途径。
慕地,遂道前端呼起一阵隆隆巨响,石壁回音,声势摄人。
四戒大师凛然一惊,心中暗道:敌人若在这山腹中设下机关,山石崩塌,岂不将自己这群人活埋在山腹之内?
心念转动,不禁大惊失色,脚下一急,疾步向前冲去。群豪心中也有此疑虑,所有的人不约而同,齐齐加快脚步,向前冲去。
忽见遂道尽头,闪起一片天光,隆隆声中,两扇巨大的石门,正向两侧缓缓移动。
四空大师长眉双剔,怒声道:“好啊!圣宫神君终于开门迎客了。”
话声中,为首几人,已当先冲出遂道,地势豁然开敞,景物全然改变。
阳光下,只见青山四拱,环抱一片平坦广大的翠谷,谷中奇花繁烂,景色如画,而左前方花木掩映中,红墙碧瓦,赫然是一座广大的宫殿。
左文娟两道炯炯眼神,朝那座耸立山麓的宫殿凝注一眼,心中暗暗祝祷道:爹爹啊!保佑你的儿女,你的孩子今日要为你报仇雪浪,与敌人拼个死活了!
忽听四空大师厉声喝道:“少林弟听了,今日有敌无我,有我无敌,凡我少林弟子,务必奋力向前,与敌人舍命一拼!”
少林僧侣闻言,齐齐说道:“谨遵长老法谕。”语声悲壮,舍身卫道的决心,流露无遗。
左少白突地向前一指,沉声说道:“前面有人列阵以待,我等可以过去了。”
群豪举目望去,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宫前广场之上,已出现近百名红衣人,雁翅排列,阵容极为整齐。
四空大师冷冷一哼,举手一挥,喝道:“走!”手提禅杖,当先行去。
少林弟子闻得令下,立即追随前进,左少白率领金刀门群雄,左文娟率领属下,齐齐向前走去。
忽听范雪君喝道:“通过花径之时,各人屏息,以防花香有毒,中了敌人的暗算。”
群豪一看,由此处走向宫前广场,果然要通过一段花木夹道的石径,当下各自闭住呼吸,摒息静气,默默前进。
通过石径,众人已看清宫前的景况,只见那红衣人共约百名,为首一人身形硕长,黄发绕颊,身披一件猩红大氅,当道而立,威风凛凛,气势颇为不凡。
四戒大师一瞧那为首之人的形貌,不禁寿眉一蹩,道:“此人的长相,好似飞鹰帮的帮主郑鹰。”
四空大师道:“飞鹰帮是江湖两大帮之一,在荆湖一带,势力颇为庞大,一帮之主,怎会在此出现?”
四戒大师心中暗道:此人一副异相,与郑鹰一模一样,真是奇怪得很。
思忖中,业已来至宫前,被那群红衣人阻住了去路。
那红衣黄发之人双目炯炯,电扫群豪一眼,喝道:“诸位之中,可有为首之人?”
生死判万良跨上一步,冷冷道:“此处为首之人甚多,你问的那一个?”
那红衣黄发之人微微一怔,两道冷电般的目光,朝四空大师脸上望去。
四空大师冷笑一声,道:“老衲四空,少林子弟以老衲为首。”
那红衣黄发之人双眉一轩,目光一转,朝左少白望了过去。
左少白冷冷说道:“阁下何人?”
那红衣黄发之道:“圣宫五堂之一,红龙堂堂主?”
生死判万良怒道:“难道圣宫之人不是父母所养,连个姓名也没有。”
那红龙堂主脸上,泛起一阵怒容,嘿然冷笑道:“不才郑鹰,这位朋友是谁?”
万良冷笑道:“果然是你,老夫万良,金刀门属下。”
郑鹰狞笑一声,一望左少白道:“这位朋友……”
高光怒喝道:“这一位是金刀盟主左少白,谁是你的朋友!”
郑鹰勃然大怒,但随即强抑怒火,仰首望天,冷冷说道;“除金刀门和少林派之外,莅临圣宫的,还有那一方的英雄?”
左文娟阴沉沉说道:“白鹤门左文娟,率领七大剑主,来此讨还血债。”
郑鹰嘿嘿冷笑一声,道:“好!少林四空大师,金刀门左盟主,白鹤门左姑娘,三位可随郑某去见神君,其余的朋友,在此等候。”
生死判万良仰天一阵大笑,道:“好一个不知死的活神君,死到临头,尚敢如此狂妄。”
郑鹰似是未曾听到万良之言,目光一扫左少白、左文娟和四空大师三人,道:“三位意下如何?”
四空大师怒声道:“速去通报,叫你们那神君来此答话,否则我等打进宫去,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郑鹰冷笑道:“大师好大的口气,我家神君接见诸位,已是天大的恩宠,岂能到此相迎?”
四戒大师突然迈上一步,肃容道:“郑施主可是名闻江湖的飞鹰帮帮主?”
郑鹰冷然道:“不错。”
四戒大师道:“堂堂飞鹰帮主,怎会在这圣宫执役?”
郑鹰放声一笑,道:“大师差矣!圣宫之内,卧虎藏龙,莫说小小的飞鹰帮主,连少林、武当的掌门之人,在圣宫之内,也是属从的身份。”
群豪闻言,不禁心神一凛,一时之间,默默无语。
万良道:“何必与这种下流坯子浪费唇舌。纵身向前,一拳击去。
郑鹰怒声道:“来至圣宫撒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举掌一挥,后击过去。
只听呼的一声,沉猛的掌力,破空锐啸,凌厉之极。生死判了良心神一凛,身形一幌,避开敌掌,骄指如戟,疾地点了过去。转眼间,二人展开了一阵以快攻快,抢制先机的搏斗。
郑鹰在圣宫之内,乃是一堂之主,在江湖上则是赫赫有名的飞鹰帮帮主,武功实不等闲,生死判万良虽是一流高手,与郑鹰接战,丝毫占不到便宜。
四空大师凝目观战,看了数合,转面一顾左少白道:“今日之局,险恶异常,左盟主有何高见?”
左少白道:“今日之局,力敌智取,决无善罢甘休的可能。”
左文娟冷冷说道:“既无善罢甘休的可能,何不全力而上,爽爽快快,先给敌人一个迎头痛击。”
四空大师为少林秘笈之事,忧心如焚;急于找着圣宫神君理论,闻言之下,正合心意,当即说道,“左姑娘说得有理,今日之战,非一般武林较技可比,如此一对一对的打下去,何时才能见着对方的首脑?”
左少白心中暗道:范姑娘智计如海,她既不插言,那是没有异议了。
心念转动,顿时说道:“大师既欲全力攻打,在下追随骥尾就是。”
四空大师闻言,立即厉声道:“少林弟子,统统随我攻敌!”举手一挥,当先扑去。
少林僧人闻得令下,暴起一阵大喝,齐齐朝敌人冲去。
要时间。宫前广场之上,暴发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激战。
这时,左少白左文娟也各率所属,冲杀过去,加上少林弟子,为数三百余名,势如倒海狂澜,惊人之极。
郑鹰正与万良搏斗,忽见对方群攻而来,不禁惊怒交迸,但兵刃交击,杀喝震天之下,虽怒发如狂。亦无法可想。
忽听、一声暴喝,四空大师禅杖一挥,朝郑鹰头顶猛击而至。
郑鹰大骇,疾地一跃闪避开去。
四空大师冷冷说道:“圣宫鹰犬,老衲容你不得。”呼的一杖,追踪击去。
少林僧人虽是佛门弟子,但迭遭挫折之余,也变的如狼似虎,凶猛之极。
郑鹰怒喝道:“老秃驴!不按江湖规矩行事,那可怪不得圣宫之人不讲理了。”
四空大师冷冷说道:“死到临头,还有何讲的?”
说话中,连攻了两杖,郑鹰左闪右避,侥幸进得性命,却已骇出了一身冷汗。
这乃是几句话的工夫,但就这片刻间,宫前广场之上,已是血流成渠,遍地横尸,圣宫红龙堂下的百余名属下,已是伤亡累累,溃不成军,眼看有全军覆没之势。
蓦地,圣宫之内,响起一阵急骤的钟声、那郑鹰岂是四空大师的对手,正当力拙智穷之际,闻得这阵钟声,顿时如释重负,喝一声退,转身疾跃而去。
原来这一阵钟声,乃是撤退的号令,郑鹰心急逃命,退势疾快无比,那知四空大师杀机已启,如影附形,紧随而上,大喝一声,猛地一杖击了过去。
只听扑的一声,这一杖击在郑鹰背上,打的郑鹰脱口惨呼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身形摔倒在地。
这时,圣宫红龙堂属下,残余的数十人,正争先恐后,急向宫中退去,后面追兵如潮水般涌到,纷纷由郑鹰身上踏过,将郑鹰那尸体踏成了肉泥。
钟声未歇,群豪业已追杀入宫内,这宫殿依山而筑,地势越往后越高,群豪追入宫门,闯进了一座大殴,忽听轰隆连声,三面重逾数千斤的铁闸突然垂下,封住了大殿的三座门户。
转眼间,广大的殿中,漆黑如墨,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