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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你不觉得背叛丈夫是不对的吗?”屠夫人道:“公子请告诉我,为何男人可以拥有无数女人,而女人则只能对一个男人忠心?”我为之语塞。
一个男人拥有多个女人,在这时代像呼吸般自然,只觉天经地义,从没有人去怀疑那是否不公平。
这或者是一个强弱和多寡的问题。
像丽清郡主那样的女强者,就可以拥有无数的宠男。而宠男亦没有怀疑那是否不公平。
屠夫人深情地看着我道:“况且屠龙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把我从以前的男人手内抢过来吧?我的第一个男人后来给他使奸谋害死了,你说我应否盲目地对他忠心呢?”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叹道:“我是亲口答应过屠龙不和他争夺你,假若反口的话,会生出很严重的问题,在跟前这重要的时刻,我实在没有余力去应付这种事。”
屠夫人愉快地笑道:“我又不是要跟着你,保密方面我自有办法,一点不用你操心,亦不会惹起问题,只要你和相好一次那么多。”
我无奈叹道:“一切待我由巫宫回来再说吧!”
屠夫人秀目闪着炽烈的情□,摇头道:“不!我要你先安慰我!”
我怎会不明白“安慰”的真正含意,苦笑道:“不要胡闹!”
屠夫人狠狠瞪了我一眼,退了开去,拉开少许襟口,竟然把我的假脸具塞进了高耸的胸脯间,微笑道:“雅子告退了!”
至此我才深刻体会到红魔女郎的娇泼和媚辣。
屠姣姣如此,屠夫人雅子亦如此。
在雅子诈作离房前,我一把将她抓个正着,她故意惊叫道:“法师你要干什么?”我毫不客气,把她娇柔的身体提起来,扛在肩上,走到床前,把她抛了下去,然后将她按实床上,不理她的求饶和痛哼,“重重”地在她浑圆挺耸的粉臀“劈劈啪啪”打了十多记,气才消了点。
这风情万种的美人雪雪呼痛下转过身来,满脸诱人的霞采,媚眼如丝幽幽道:“你这样打了我,我要跟足你一世好好报仇,除非你立即赔偿我的损失,还要我满意那赔偿,才可以放过你。”
当我送走屠夫人后,回到内厅时,屠姣姣一把抽着我的襟头,嗔怒道:“还说你不好色,看她的姣样儿,谁也知道你们在房内做了些什么事?”我半哄半强迫把她拉到一旁坐到腿上,老老实实将刚才所有事和盘托出。
这妮子性格刚硬倔强,不以道理说服她,很可能会弄出事来。
听完整件事后,屠姣姣绷紧的俏脸才放松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错怪你了!”
一直作壁上观的西琪走了过来,坐到扶手上去,微笑道:“我从未见过兰特对女人如此低声下气,有没有感到受了委屈?”姣姣听她这么说,神情不自然起来。
西琪伸手抓着她肩头,凑到她耳旁柔声道:“信任兰特吧!他做任何事总有令人信服的理由,我和其他姊妹和他闹玩是有的,却从没有人质疑他是否行差踏错。”
姣姣给她这样一说,两眼一红,泫然欲泣。
西琪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蛋,诚恳地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她们都宠惯了兰特,若见到你对他那凶巴巴的样儿,是会不开心的,以后你的日子就难受了。”
姣姣顺从地点头,偷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兰特你是否已因此不喜欢我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把她拥入怀里,奇道:“太阳都要下山了,为何她们仍未回来?”话犹未已,淡如等的笑语声由外传来。
屠姣姣脱出我的拥抱,站了起来。
淡如、青青、小风后、巨灵、叶凤、战恨全回来了。
我向淡如约略问了会议的情况,知道一切顺利后,向他们说出了“黑寡妇”连丽君的事。
众人都听得大感愕然。
淡如最熟悉巫帝的可怕处,俏脸阴沉起来,道:“我们是否应不理连丽君的指示,立即赶到巫宫去,和巫帝一决雌雄?”西琪道:“若我们弄不清楚连丽君的真正动机,对我们将会非常不利。”
淡如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感到不妥当,巫帝是非常有力量的邪物,但今次整个旅程实在太轻易太顺利了,他是不会不知道我们要来消灭他的,可是他完全放弃了对付我们的任何行动,反让连丽君屡次暗助兰特。”
巨灵道:“他是否因可稳吃我们,所以才欢迎我们到巫宫去?”战恨打了个寒战道;“他定是喜欢亲手干掉我们。”
我向西琪道:“魔女说过父神能通过你和我的联手,送出毁灭性的能量,把巫帝杀死,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西琪肯定地道:“是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们只能当巫帝低估了我们,想不到父神会在暗里作我们的后盾,所以才会引我们到巫宫去,以完成他某一项目标。”顿了顿道;“既是如此,我们耐心一点,等候连丽君的消息,再赴巫宫去见他。”
淡如点头道:“看来只好如此了。”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心中不安的感觉更浓烈了。
或者我知道原因在那里。
自踏足巫国后,我感到能在某些情况下预知将来的异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路深藏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第四章 巫宫之行
第三天的正午,连丽君的鹞鹰传书飞抵红京。
起程的时刻到了。
我很想把素真、青青、姣姣留在红京,不用随我们冒险,可是她们怎也不肯答应,到最后我终于屈服。
在漫天大雪里,我们坐上二十多辆受过特别训练的巨犬拖拉的雪橇,朝八十多里外大雪原中心巫宫所在的地渊进发。
除了西琪和巫国四美、十二游女、灰鹰和他三十八名手下外,巨灵当然带着叶凤,战恨则不甘后人让他的新宠雪芝随行。
五女定下了规矩,轮流坐到我的雪橇上。
第一程陪我的是姣姣和素真。
两女言笑甚欢,我却是心情沉重。
拖着雪橇的巨犬浑体厚暖的灰毛,身上像马儿般装上了马鞍,利用胸口的劲力,十二只一组,把雪橇拖得在雪上滑行如飞。它们都有着奇怪的特征,不是没有尾巴,就是尾巴短而直竖,模样怪可笑的。
我们很快掌握了操控它们的技巧,巨灵和战恨两人童心大起,此拚起来,远远在前方领先着。
我念起净土的大黑来。
何时才可再将它搂在怀里亲热呢?
不由想起采柔、妮雅她们,现在这往巫宫去的旅程,本应有她们的份儿,可是因形势的危急,使我不得不违背了承诺,对此我深感歉意。
此行不论成败,若我有命回去,会先到帝国,接回华茜、山美和小飞儿,然后立即动程到净土去,就算是我因违诺而作出对她们的补偿吧!
雪愈下愈大,广阔的天空尽是缓飘而下拳头般大的雪球花。
野狼群的嗥叫声忽远忽近,追踪着我们,不时在结着冰花的树丛后看到它们的影踪。
我们依着屠龙供给我们的地图,在太阳下山前抵达唯一可以避风的一个小山峡,在那里扎营生火。只是一个下午,走了足有十二哩路,这种运输的狗车,在雪地里比得上草原上策马疾驰。
柴枝都是由红京带来,省却了很多麻烦。
灰鹰走到我处,把我拉到一旁,低声道:“那些雪犬很反常,挤到一堆只是颤抖着,不肯吃东西。”
我把正和众女围着篝火交谈的淡如唤了过来,告诉了这情况后,问道:“以前你到巫宫去时,狗儿有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淡如脸色阴沉下来,摇头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巨灵和战恨此时走了过来,皱眉道:“那些巨犬怕什么呢?总不会是峡外的狼群吧?”
战恨搭着我的肩头道:“大剑师不是有方法可看到远方的事物吗?为何不看看巫帝的情况,至少可以看到连丽君和那些巫奴布下了什么对付我们的陷阱。”
我点头道:“我曾超过这念头,不过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敢轻试。”
巨灵奇道:“巫帝早知我们会找他晦气,他亦摆明不怕我们,怕什么打草惊蛇。”
我解释道;“我怕的是给他知悉我的实力,起了防范之心,就不能收攻他个措手不及之效了。”
灰鹰道:“你怎知他不清楚你的实力?”淡如道:“我曾和兰特研究过这问题,都认为巫帝的力量只能在某一特定范围内有效,超过了这范围,他的精神力量使到不了那里去,否则不需要通过巫神去控制大小洋洲,连莒君亦不用到巫宫去向他请示。”
我接口道:“甚至他控制巫神的邪力亦会随时间减退,所以巫神每十年必须到巫宫朝见他,让他注进新的邪力,使他们无法脱出他的魔掌。”
巨灵道;“如此说来,若我们能杀掉连丽君和巫奴,再禁止任何人踏进巫宫附近方圆五十哩的地方,说不定就等若把他囚禁起来,令他无法作恶,唉!”
我们都明白他为何要叹息,是因这个好方法对现在的情况毫不管用,因为公主已落到他手上。
我们必须救回公主,所以亦难逃和他正面对仗。
无论我们多么勇敢,始终是人类,而以往的事实早证明了人类并非他的对手。
在废墟里异物的支持下,我们会否例外地创出奇迹。
没有人敢下断语。
姣姣的笑声传来道:“晚餐预备好了!”
我们围着篝火,共进晚膳。
食物丰盛美味,可是我和巨灵等却是食而无味。
姣姣、青青、叶凤和雪芝情绪高涨,不住互相调笑着,为本应冷穆的气氛注进了一点生机。
我向身旁的小风后宁素真道:“你可爱的笑容到那里去了。”
素真把小嘴凑到我耳旁轻轻道:“大剑师!素真害怕了。”
我愕然道:“对我失去了信心吗?”素真道;“不是对你失去了信心,而是记起了父亲说过关于巫帝的事。”
我精神一振,不禁暗责自己放着唤天法师这个乖女儿不问,还暗怪唤天的笔记写得不详尽,忙问道:“我的岳父怎样说?”素真欢喜地看了我一眼,道:“父亲说!巫帝对圆球上所有生命都充满了深刻的仇恨,有着把一切毁灭摧残的倾向,但他并非是疯狂的,而是拥有比人类更优胜的智慧,所以每一步都是深谋远虑,计画周详,这还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她语声虽低,仍被竖起耳朵来听的巨灵捕捉到,问道:“这还不可怕的话,什么才算可怕。”
谈笑着的四女静了下来,望往素真。
一直沉默着的西琪道:“真姊说吧!”
素真道:“父亲说!巫帝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是纯粹的功利主义者,例如为了对付帝洲的异物,他可以完全撇开了对人类的仇恨,苦心训练出巫神来,那代表他完全掌握了人类的内在构造,故他才能控制人类。他是绝不会像人类般因恐惧、妒恨或仇怨而犯错误的。”
战恨吁出一口凉气道:“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素真是否想说巫帝让我们到巫宫去,绝非因为想亲自杀我们以泄一时之快,而是背后必然有着对他有利,对我们有害的大阴谋。”
我们虽身裹棉革毛皮,又有篝火取暖,仍感到气温骤降。
有人更忍不住往四周望去,看看巫帝是否在冷冷地暗中窥伺算计着我们。
姣姣等失去了谈笑的兴趣。
我们这队远征军,是否只是自动走进虎口里的一群羔羊?
我和众女挤在帐幕里,拥被而坐。
营地外的远方不时响叫着饿狼凄厉得使人毛骨悚然的长嘶。
大雪停了下来,可是气温却更寒冷了。
幸好这些帐幕都是为寒冷的天气而制的,外一层可防雨雪,内一层能保温。
帐内充盈着众女的体香和体温。
在我的命令下,倩儿今晚也睡在这温暖的小天地里。
甜入心脾的春意在帐内荡漾着,使我们的情绪安定平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我都能掌握着主动,但现在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