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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轻易地由密道潜进望月城内,现在分散了混在人群里,向着郡主宫的方向进。
我们并不打算这么快生事动手,因为华茜最少要明天清晨才能发动攻城之战。
换上了平民服装的闪灵人和夜狼入模样可笑,幸好望月城是各种民族的集中地,所以也没有人感到他们特别碍眼,尤其是对望月城并不熟悉的野马人。
我和英耀走在一起,他晒道:“望月城的人适应力真强,野马人看来也有点手段,并没有惹起他们的愤怒和惊惶。”
我失笑起来,道:“黑脸也不全是个被丽清操纵的傻瓜!他手下有什么能人。”
英耀摇头道:“好像有一个叫『双矛』白天,擅使双矛,是智勇双全的人物,其他人就不大清楚了。”
忽停了下来,向对街的巨灵和战恨叫道:“喂!兄弟!”指着身旁一座三层高非常华丽宏伟的建筑物嚷过去道:“这就是望月城最著名的温柔窝了,赌场、妓寨、食店无不俱备,要不要进去逛逛?”
巨灵战恨正把身子缩低了少许,战战兢兢而行,闻叫吓了一跳,才发觉自已太紧张了,被揭穿了最大不了厮杀一场,然后从密道逃去。讪笑着走了过来。
白丹和灰店也由后赶上,其他乔装平民的五十二名精锐战十,纷纷散往大街上的店内。
蹄声起处,一队百多人的野马战十朝着我们驰来,带头者大喝道:“街上不准聚集,违令者斩。”
我们垂着头,唯唯诺诺,弄假成真下,走进了温柔窝巨厦前的花园内。
温柔窝的花园内泊满马车,人声嗜杂,好不热闹。
横竖有时间,我们游兴大增,六个人踏上长石阶,登上正门前的大平台,待要走进去,几名大汉拥了过来,拦着了我们,其中一人道:“今天温柔窝不招呼生客。”
战恨是最想入内之人,况且一向只有人要听他的话,那有他听人的,冷哼一声,便要出手打人。
我吓得慌忙打出阻止的手势,转向那带头者微笑道:“你看清楚点,我不是熟客谁是熟客。”
那头儿愕然向我望来,接触到我放着异光的眼睛,露出迷惘的神色。
这是我从巫神书学来的催眠术,第一吹用起上来当然不大理想,唯有以他法补救。
大力一拍那人肩头道:“哈,你终于把我这一掷千金的大豪客认出来了,来人!打赏他。”
那人仍发着呆时,知机的白丹抢了上来,将几块金币塞进他手里,当那人将金子捏紧时,我们早穿越他们,排闼而入。
英耀驾轻就熟,带着我们来到赌场上层阁座的休息席坐下,向女侍叫了食物和酒。
挨着栏干,好奇地望往下面人头涌涌的赌场。
巨灵向英耀奇道:“为何这里没有人认得你?”
英耀苦笑道:“我一直被丽清派驻城外,最近才调了回来,除了手下外,谁认得我。”
战恨不满道:“到这里面来,除了吃东西外,还有很多好东西吧?”
英耀失笑道:“我带你来,就是要让你看望月城内最好的东西。看你真够运,刚说她就来了。”
我们依着他的手指凭栏下望,齐齐一震。
英耀指着那正缓缓步走入赌场,一身湖水绿长裙,半边香肩垂着勾花丝巾的美女,叹道:“这就是温柔窝的老板娘『狐仙』荣淡如了,我们望月城的第一号大美人。”
我们一齐同意点头,如此风华绝代的美女,确可和采柔妮雅等相比毫不逊色。
她一进场,整个赌场大厅立时静了下来。
她的长腿大概可与寒山美平分秋色,窄腰挺背与妮雅相若,艳色则不逊于采柔,世故精明似花云,偏带着个红月式的纯真笑容,那个男人能不给她引至矢魂落魄。
连那似乎不甚好色的灰鹰也看得膛目结舌、口涎欲滴。
英耀低声道:“这是我一直暗恋的女人。”
白丹道:“以你七色统领的权势,也不能一亲芳泽吗?”
英耀苦笑道:“她是丽清的闺中密友,谁敢打她的主意了我奇怪为何她没有随丽清走?”
我听得心中一动。
战恨咬牙切齿道:“谁上?”
众人为之愕然,想不到十多天前他才表示有采蓉一个便心满意足,现在又故态复萌了,这小子真见不得美丽的女人。
我笑道:“当然是『饿狼』战恨。”
战恨不理我的嘲讽,霍地立起,刚要往下叫嚷,下面赌场内已先响起一把雄壮的声音向荣淡如道:“淡如小姐,野马黑脸已下了今,命你今晚午夜前入宫陪他,使我们非常愤慨,只要你说一句话,全城的男人也可以为你拿起剑来,保护你娇贵的身体,不受沾辱。”
我们在阁座的六名大汉交换了个眼色,暗忖这黑脸倒懂得享受。
荣淡如莲步轻摇,来到厅心最大的一张赌桌,悠闲地坐了在庄家的位置上,一阵使人心摇魄荡的娇笑后,柔声道:“各位何须为淡如担心,这世上有一种人我绝不会怕,就是男人,告诉我黑脸是男还是女。”
我们脸脸相觑,这女人也算放荡大胆的了,难怪能成为温柔窝的主持人。
她身后几名保镖模样的武装大汉喝道:“谁来和小姐赌上两手六色鼓,最低注码一千金币。”
众赌客本已争先恐后涌过来,听了最后那句又吓得咋舌退开。一千金币足可起一间大房子了,谁舍得轻易拿出。
战恨的大喝在我们身旁响起,在我们目定囗呆下,向下面的荣淡如大声道:“荣小姐!”
荣淡如秀色无伦,能摄魄勾魂的目光讶然往我们望来。
英耀和她相识,吓得急忙背转了身。
战恨理所当然地道:“横竖小姐今晚也要将身体送人,你又不怕男人,我也不怕女人,不若先便宜我,趁现在离午夜还有足够时间,找个地方快活快活吧!”
全楼之人包括我们这几个自以为深知他德行的人,均听得呆在当场。
妈的!
这也算能使女人交心的情话?这初级毕业生。
荣淡如举起纤手拿着的香木扇,一扬下展了开来,轻柔地扇着娇悄的下领,微笑道:“当然可以!”
我们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人能说出比“飞狼”战恨的情话更使人槌胸顿足长叹的,岂知荣淡如芳口一开,我们才发觉战恨的话竟有打动芳心的魅力。
战恨的青狼脸发着光,颤声道:“真的可以吗?”
荣淡如柔声道:“但却先要在赌桌上胜过淡如,若你败了,便须将你的命根子割了。”
这女人也算够辣了。
战恨算了算,终觉得不划算,可能也想起会无以对采蓉,颓然坐下,喃喃道:“岂非自白便宜黑脸这狗养的小畜生。”
我心中一动,卓然立起,同时脱去包裹着内中武服长剑的袍,露出一身劲装,长笑道:“我来和你一局定胜负,若你输了,便陪我的朋友直至午夜,若我败了,便任由你动手宰割。”
战恨愕然道:“你真要做我的救世主和大恩人?”
英耀背着厅下射上来的数百对目光,皱眉道:“大剑师小心你的命根子,在望月城没有人可赌赢荣淡如,否则温柔窝也不是她的了。”
荣淡如秀目爆起亮光,盯着我道:“你只能为自己赌,不能替别人赌,不同意便拉倒。”
我从末见过比她更有信心和更厉害的女人,又受到英耀“善意”的警告,暗忖还是不和这无敌赌女交手为妙,乘机下台,坐了下来,向战恨耸肩道:“你也听到的了,恕兄弟帮不了手。”
巨灵等襟若寒蝉,试问这样的条件,那赌得过?我们又不是不要脸爱撒赖的人,她输了有什么大不了,我们则实在输不起。
荣淡如却不肯放过我们,道:“刚才出言这位公子看来是流浪的武士,不知如何称呼。”
我叹了一口气,刚要编个名字出来,战恨的好朋友巨灵嘻皮笑脸道:“我们公子就是『天下第一号情圣』爱淡如了。”
全厅之人为之一呆,不过看到巨灵擎天巨塔般的气势,连荣淡如身旁那几名大汉也不敢贸然喝骂,更何况我们这六个人,凭谁也可看出不是“善类”。
荣淡如不以为忤浅笑道:“哟!你这个公子的名字有两个宇和淡如相同,真是有趣,不过他能否名乎其实当他的情圣,就要看他是否能赌赢我了。”
我们为之愕然。
战恨脸上露出同情的神色道:“情圣公子,看来你想不赌也不行。”
我焉地捧腹大笑起来,豪气狂涌,右手抓着栏干略一借力,往下跃去。
下面的人争相走避。
我扭腰猛用力,凌空翻了个筋斗,两脚点在赌桌的边缘,再弹落地上,傲立桌旁,和桌子另一边悠闲坐着的荣淡如对个正着。
荣淡如表面看去若无其事,但眼中掠过的惊异却瞒不过我。
我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微笑道:“掷六色鼓吧,我买三粒方鼓全是红色,那是太阳的颜色,只有太阳才可以形容你的美丽。”
战恨等在阁座上鼓掌怪叫,大赞我果真是名不虚传的情圣。
这几个小子愈玩愈疯狂,不知是否因战恨巨灵两人在山野住得久了,致野性难除。
荣淡如向我露出动人的笑容,接过手下递给她的一个盖圆罐,轻轻摇了几下,道:“你猜猜里面有多少粒六色方鼓?”
我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故意输给我,因为就算我说错了,你也可以说我是对的。”
这时厅内静至呼吸可闻,不过呼吸都很轻,因为没有人在屏息静气,听着我们语锋交击。
荣淡如揪了我一眼,带着大感有趣的神色幽幽一叹道:“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我便和你公平赌一局,看看你的运道。”
她这样一说,反有人怀疑她刚才要我猜罐方鼓的数目也可以强说我是错而非对的。
荣淡如将罐放下,刚想把盖打开,我微笑道:“里面共有五粒方豉。”
荣淡如呆了一呆,道:“你的耳朵非常灵敏。”探手入人去,拿了五粒方鼓出来,用掌心托着,俯身迭到我脸前道:“公子!请你挑三颗。”
看着她雪白的手,我这所谓情圣也要咽了咽唾沫,摇头道;“不用挑了,我便买五颗红色。”
荣淡加首吹露出少许的慌张,横了我一眼,将五粒方鼓放回铜罐内,封上盖,一对玉手按着罐旁,美目一瞬不瞬地瞪着我。
我微笑和她对视着,精神全集中到罐内的五粒方鼓上。
一个清晰的图像出现在脑海里!五粒方鼓全是红色向上。
我心中也不由惊异万分,荣淡如看来随便将五粒方鼓掉进去,想不到已施了神妙的手法。
荣淡如举起铜罐,以最优美诱人的姿态摇着铜罐,方鼓撞击罐壁的声音“叮叮当当”响得如下着骤雨。
“蓬!”
铜罐盖向下覆在桌上的大铜盆上。
胜负已定。
没有一线目光不是集中到铜罐上。
我清楚知道罐内只有四粒是红色向上,还有一粒黄色向上。
她还未能控制五粒方鼓那么多,不过四粒已是难得之极,因为从没有赌徒肯赌三粒以上的六色鼓。
在众人注视下,她略略掀起铜罐,到了只有她一人仅可窥见的角度,“蓬”一声又将罐落回桌上的铜盘,叹道:“我输了。”
众人愕然,这岂非故意输给我。
我蓦地探手,将铜罐整个拿起,露出这吹赌赛的真相。
荣淡如第一次色变。
众人赞叹声四起。
五粒方鼓都是红色向上。
我胜了。
我凭从巫神书学来的异力胜了,我以灵力在揭盖前向那粒黄色向上的方鼓做了手脚。
荣淡如不能置信地望着盖底上的五点鲜红。
我长身而起,向战恨他们抱拳道:“幸不辱命!”
战恨叹道:“兄弟!我羡慕你!”
荣淡加轻轻拍了一下手掌,吩咐身旁的人道;“找五位小姐来陪爱公子的五位朋友。”然后向我笑道“公子!请随我来。”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相迭下,风华绝代的荣淡如领着我离开赌厅,走进一个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