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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放手!”
当着诸位“姐姐”的面,被她这么老鹰抓小鸡般提来提去,云梦秋大失颜面,老羞成怒道:“小妖精,我警告你,赶紧把我放下来,不然……”
“你要干么?”
竹仙凤目一瞪,冷冷道:“既然你不怕死,我成全你好了!”突然松手。
“救命啊……!”
云梦秋万不料她竟然如此歹毒,陡壁高达十丈,掉下去哪还有命在,魂飞魄散下,失声尖叫。
余音未了,背心已经接触到实地,众女格格娇笑声中,云梦秋这才发觉,原来自己掉在身前的草地上。
云梦秋血往面涌,窘不可抑,狼狈之极的爬起身来,怒目盯注似笑非笑的竹仙,脏话正要连珠炮般骂出。
一直背对众人,亭立在平台另一边的梅仙转过身来,含笑道:“好了,大家不要闹了。”向云梦秋示意道:“小云,你来。”
云梦秋呆了一呆,强压下心头怒火,再瞪了竹仙一眼,大步走了过去。
梅仙身姿窈窕,肤色宛若白玉雕成,极为白皙,一对秀目深若碧潭,明净澄清;临风俏立下,衣袂飘飞,青丝飞舞,有似瑶池玉女。
云梦秋暗暗奇怪,七仙女个个光艳照人,灵秀妍丽,真不明白,华山派怎会有这么多动人的女弟子。莫非长得不美,就不能成为“七仙女”?
胡思乱想间,走到梅仙身旁。梅仙静静打量了他片刻,柔道:“小云,你是怎么从柳无言身边逃走的?”
这时春仙诸女款款行来,美目尽皆凝注在他脸上。
云梦秋微微一愣,搔头道:“我也莫名其妙。当时大姐姐……噢,不,那女魔头一掌击中我头顶,我立即昏了过去,醒来后不久,便遇见了春姐姐和小妖……嘿,不,是竹姐姐!”
七女无不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竹仙啪地在他脑门上一敲,斥道:“小鬼头,你说的谎话只能去骗三岁小孩子,柳无言是何等人物,一根小指头也足够令你死上百次,一掌拍中你脑袋,你还能活蹦乱跳站在这儿吗?”
云梦秋搓揉头上痛处,又气又急,正待反唇相稽。
梅仙忽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道:“听!”
一阵风吹过,下面隐隐传来一阵激烈的金铁碰击声,跟着有人长声惨叫,旋即又恢复一片沉寂。
云梦秋大奇,撑着悬缘处的一方巨石,探头向下看去。
第十章 峡谷恶斗
七女和他处身的这块平台下面,是个群山环峙的峡谷,地势凸凹不平,枯枝黄叶遍布,一潭湖水平静宁宓的躺在山谷中心,反映天上那轮姣阳,波光粼粼,和暖温馨。
但湖边两群人杀气腾腾地对峙着,却将山中的安详尽数打碎。
靠近湖畔的那群人身穿白、紫两色衣衫,大约十来人,最前方三个形态殊异的男子拱卫着一个身材动人的彩裾美女,赫然竟是“烟雨楼”的彩衣剑士宁珑和“武林三怪”。
云梦秋大吃一惊,嗖地缩回头来,转瞬便省觉自己这个举动太过愚蠢,定了定神,慢慢又向下瞧去。
宁珑等人对面,林林落落地站着三十余人,一个个横眉冷眼,满身杀气,手中提枪持矛,显非善类。
前面一排站着三个男子,右胸处齐齐悬挂着一个黑忽忽的星状物件,与衣裳相衬,看上去极为醒目。
云梦秋运足目力,仍因距离过远,三名男子的长像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只是看见双方人数悬殊,不自觉暗暗替宁珑等人担心。
一回眼间,见到秋仙在自己身旁,干咳一声,压低声音,搭讪道:“咳,秋妹妹,那些人是谁?是‘长风帮’中人吗?”
秋仙小嘴一撅,不悦道:“谁是你秋妹妹?人家不定比你小哩!”
跟着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这人哪,人家说了不理你的,干么老是来找人家说话?”
云梦秋脸色一僵,大感无味,悻悻转开目光。
众女齐齐莞尔。
身材娇小,鹅蛋脸形的兰仙笑道:“小云,那三人是‘长风帮’的四星战将,你有听说过吗?”
云梦秋讪然摇头,揉了揉鼻子,道:“兰姐姐,‘四星战将’是什么意思?比得上‘烟雨楼’的彩衣剑士吗?”
骨肉匀亭,气质爽郎的菊仙插口道:“‘长风帮’帮主雷寄天以下,有六大凶神,十大护法,再下则为五级战将。四星战将不过是该帮的高层弟子,还算不上首脑人物,身份与‘烟雨楼’的银衣剑士差不多,今日他们胆敢拦住宁珑等人的去路,不过是欺负‘烟雨楼’中人昨夜经过一场血斗,体力衰竭,功力大幅度减弱罢了。”
云梦秋心里突地一跳,惊道:“这么说来,宁小姐他们不是有危险吗?”
他一直对宁珑甚有好感,加之柳无言毕竟是他的“大姐姐”,见到“烟雨楼”中人处在下风,心中当即有些紧张。
菊仙微奇瞥了他一眼,披唇道:“‘长风帮’和‘烟雨楼’都是黑道强梁,这些邪派中人火拼,咱们才不管他们谁胜谁负呢!”
接着轻轻一笑,道:“不过今次‘长风帮’可打错如意算盘了。宁珑身后那十几名剑士能从昨夜那场大战中逃得性命,武功必定佳妙,经过这一阵子的调息,体能定已恢复大半,又有那怪模怪样的‘武林三怪’助阵,依我看啊,‘长风帮’今次可要偷鸡不着蚀把米啦!”
梅仙微笑道:“菊妹妹说得不错。小云,你方才没来之时,‘长风帮’中人已向宁珑等人发动了三波攻势,却徒劳无功,反倒折损了七、八人,你看下面。”
两拨人中间,七零八落地躺着几具血淋淋的尸体,瞧其衣着打扮,都是“长风帮”帮众,云梦秋略略一看,暗暗松了口气。
旋即好奇问道:“梅姐姐,‘长风帮’干么要拦阻宁小姐他们呢?”
这时他已猜到,宁珑必是在回城途中,遇到“武林三怪”等人,却不明白,两拨人为何在此地拼斗起来。
梅仙长眉一蹙道:“我也正为此事奇怪……”
下方忽响起一声虎吼,接着画魔那粗哑的大嗓门传来道:“妈妈的,你们这些家伙到底让不让道!再不滚蛋,老爷们就要发火了!”
此音方息,书呆小贾酸气冲天的长吟声又起道:“子曰:‘君子不做暗事也’,诸位何故阻住吾等去路,尚请明言,否则实有违君子之道矣!”
然后响起的便是赌鬼老宋哥尖细难听的喝叱声道:“喂!我老人家两位兄弟的话你们听见没有?娘的,还不赶紧滚一边去,不然,哼,哼,一个个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三人这一吹一搭,听得众人都是暗暗好笑,只有站在最前面的三名四星战将不为所动,依然木无表情。
中间那背负双斧,冷面体魁地六旬老者大声道:“要咱们让道不是不行,除非你们交出那方‘大真篆印’!”
此语一出,山谷里的“烟雨楼”中人和悬壁处的七仙女等一齐色变。
宁珑美目一瞪,及时阻止口舌欲动的“武林三怪”大发谬论,瞅着老者,柔声细气道:“钟老何出此言?‘大真篆印’怎么会在我们手里呢?”
老者咦了一声,略显木讷的脸上露出诧色道:“你认得我吗?”
接着转头看向左侧那手提长予,睛突面黄的中年人,低声道:“宿兄弟,她说‘大真篆印’不在她那儿。唔,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那宿兄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知道他武功虽高,脑筋却不大灵光,一振手上长矛,厉声道:“钟老,咱们杀上去!不怕他们不承认!”
老者犹豫道:“可是……唉!人家武功比咱们高,先前几次进攻,我们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那宿兄弟瞠目气结,哪有尚未交锋,就先泄自家气的?
七仙女纷纷莞尔,云梦秋则莫名其妙,“唉,这老头怎么这样蠢笨呢?”
春仙轻笑道:“小云,你不认识他吗?此老姓钟名征九,一对双斧在江湖上甚为有名,只是……”
忽然做了个罕见的迷人俏皮动作,纤指一点玉首道:“嘻,他这儿有些糊涂!”
云梦秋恍然,旋即脸色一变,压低声量,紧张道:“哎呀,春姐姐,小声些,被下面那些人听见便糟啦!”
秋仙越看他越不顺眼,琼鼻一皱,不屑道:“哼,胆小鬼。他们听见便听见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姐妹才不怕哩。”
云梦秋无言以对,听着众女嗤嗤讪笑声,尴尬之极。
高台下面,宁珑凝注着中年人,嫣然道:“阁下气宇不凡,可否是大名鼎鼎地‘毒矛’宿观呢?”
不待他回答,秀目瞟向钟征九右侧处站着的那个手持长箫、鹰鼻薄唇,一脸奸诈之像的锦衣年轻人,又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宁珑面生得很呢!”
年轻人那对轻浮的眼神一直在她娟丽的玉容上打转,闻言哈哈一笑,长箫轻拍掌心,故作潇洒道:“好说。鄙人‘玉箫郎君’居不凡,见过宁小姐。”
宁珑心中暗暗冷笑,“长风帮”的四星战将虽然厉害,可与她相比,无论身份武功,均差之甚远。此时她的体能已经从昨夜废园血战中基本恢复,若非发觉一侧悬台上隐着有人,顾虑他们是“长风帮”中的伏兵,早就动手将对面一干人全部宰杀了。
提高声调,娇声道:“钟老,为何不见贵帮的十大护法中的‘千幻百变’阮源先生呢?”
钟征九哦了一声,道:“阮护法昨夜受了轻伤,所以令我等……”
“钟老!”
宿观和居不凡同声喝止,心里无不又气又急。
宁珑神情一动,盯着愕然张大口的钟征九,紧迫不放道:“昨夜贵帮突袭‘天魔教’的行动,钟老没有参予吗?”
钟征九目定口呆道:“你怎么知道?啊哟!宿兄弟,居兄弟,不好了,她已经晓得昨晚偷袭‘天魔教’的蒙面人是我们啦!”
居不凡、宿观二人脸都气绿了,这傻不拉机的老家伙能活上这么大的岁数,在江湖上实在是个奇迹,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如何熬过来的。七老八十的人了,竟然是个弱智,被宁珑随口诈上几句,就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什么都讲出来了。
看着娇容猝寒的宁珑,宿观心中一横,呼喝道:“宁珑,交出‘大真篆印’来!”
宁珑眼角也不向他一瞥,盯着依然不明所以的钟征九,美目里杀意如冰,嘴里却细声细气道:“钟老,你为何认定‘大真篆印’被敝楼得到了呢?”
第十一章 风云再起
钟征九再笨,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能回答,板着脸道:“宁小姐可是在试探老夫口风吗?嘿,老夫是何等人物,岂会被你三言两语骗倒?贵楼柳二楼主何在?昨夜咱们发觉她潜入‘天魔教’在西郊外的一处秘密据点内,于是阮护法灵机一动……”
居不凡和宿观齐声长叹,这老家伙简直是个白痴,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不会受骗。
宿观呻吟一声,半哀求道:“钟老,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至此宁珑再无怀疑,昨夜“天魔教”必是误认为偷袭他们的是“烟雨楼”,所以才会大举来犯,而“长风帮”之所以如此做,不外是想挑起二帮纷争,以便他们混水摸鱼,至于钟征九等人口口声声叫她交出“大真篆印’,多半是想碰一碰运气。
好狠毒的一石二鸟之计!若非钟征九口不择言,刻下自己尤被蒙在鼓里。可明白了又怎样,昨夜那场大战,“烟雨楼”和“天魔教”彼此都伤亡惨重,双方之间的血仇再无化解的可能了。
想着昨夜那血肉横飞的情景,宁珑耸胸急起骤伏,再也忍耐不住,突然尖叱道:“杀!”
身形闪处,一阵风般当先拔剑卷杀过去。
她身后的十几名剑士早双目尽赤,一声发喊,齐齐掣剑出鞘,蜂涌扑前。
昨夜死在那场大战中的大多是他们的好友亲厚,心中悲怨已久,此刻找着发泄对象,直如出栅疯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