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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梅凤对他的暗嘲冷讽听若不闻,忽然反问道:“四长老等可是亲眼见到过那方‘大真篆印’?”
公孙慕才一怔道:“这个嘛……唔,倒也没亲眼瞧见。不过,邵志明只是敝教的一名普通弟子,他若不是真的得到了那方宝篆,恐怕还不敢用纯属乌有的事情来惊动我们三大长老吧?”
落梅凤点头道:“四长老说得是。但诸位想过邵志明是受人威胁、或者被人利用的可能性没有?而且,他一家不迟不早,恰于诸位赶到安平的前一夜突然惨遭灭门,其中不是显示出诸多疑点吗?”
公孙慕才嘿然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不过是巧合罢了。”
落梅凤微微一哂,道:“综合各种迹象,‘长风帮’最有可能是杀害邵志明一家的凶手,而据落某和霜兄调查所知,‘长风帮’昨夜并未得到‘大真篆印’,这正好从侧面印证了在下的推断:‘大真篆印’突然在安平出现,十有**是某些人精心安排的骗局,目的是想诱使江湖中人前来争抢火拼,以便他们好坐收渔人之利!”
郑宇明冷冰冰道:“落公子言中的‘某些人’,是否就是指你一再强调的那批神秘刀手?”
落梅凤正容道:“假定神秘刀手真是‘泰山叶家庄’的后人,那么落某这个猜测的可能性便相当大了!”
“不对!”公孙慕才滑稽地板着胖乎乎的面颊,一本正经道:“如果此事真是骗局,神秘刀手就绝不会笨至将勒万兴留下的这封无字长信送回来,而且照霜兄刚才所说,神秘刀手此举有可能是想让我们离开安平,嘿,如此看来,二位所言不是相互矛盾吗?”
霜满天接道:“四长老言之成理。但凡事都应从正反两面来看,我和落兄弟所说的似乎自相矛盾,实则不然,因为神秘刀手的真实意图何在,无人明白,或许他们计划临时有变,又或者主谋另有其人,也有可能‘大真篆印’的确曾在此地出现,毕竟霜某二人只是在这里凭空做出种种假设;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次‘大真篆印’一事的复杂程度实是超乎想象,所以霜某希望,诸位在真像未明以前,可否暂息争斗,待事态明朗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郑宇明和公孙慕才齐齐闷哼了一声,心里同时升起一个念头:会否霜满天和落梅凤二人已经得到了那方“大真篆印”,故尔来此捏造事实,危言耸听,希翼自己等人失望而退?
霜满天和落梅凤如何不明白二人心思,相对苦笑。
若非为了武林安危,他二人又何须坐在这里,忍受别人嘲讽猜忌?
一直静坐聆听的薛雁飞及时抬起手来,阻止脸色立沉的天魔教诸人抢先开言,眉锋攒起道:“霜兄此言所解?”
霜满天叹道:“贵教和‘烟雨楼’、‘长风帮’等势力相当,皆是当今大派,如为此真像不明之事妄动干戈,江湖大乱自不待言,贵教自身也必元气大伤,霜某以为实乃不智之举。‘长风帮’虽然残害贵教弟子,但当前最重要的是查出幕后主谋;或等‘大真篆印’再次出现,目下还望诸位稍息雷霆,避免与‘长风帮’等正面冲突,暂时静观其变!”
郑宇明和公孙慕才能成为武林最大邪派“天魔教”的长老,自是心机缜密,老谋深算之辈,虽然暗中仍然怀疑霜满天别有用心,却不得不承认他所说大有道理。
薛雁飞正要搭话,衣袂掠空声忽然响起。
接着房外传来一名弟子恭敬的声音道:“启禀大公主和各位长老,弟子有紧急事情报告!”
天魔教众人脸上均然闪过一丝诧色。
在霜、落二人拜会之初,薛雁飞等人便知他们必有要事相商,早已吩咐房外护卫的众弟子不可前来打搅,该名弟子竟敢违令,且语调略显惊慌,可以想见,必是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
三大长老互看一眼,薛雁飞淡然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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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房门推开,一名神情紧张的长袍汉子快步入内。
公孙慕才上下一看,道:“嘿,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那弟子肃手站定,眼角斜瞟霜满天和落梅凤二人,迟疑道:“这……这……”
薛雁飞沉声道:“但说无妨!”
“是,是!”那弟子连忙道:“禀告各位长老,我教在城外的六处秘秘落脚点同时遭到不明身份的蒙面人的袭击……”
“什么!”天香香一下站起,花容失色,颤声道:“城西郊外那处落脚点呢?”
那弟子吓了一大跳,脸色煞白道:“详……详细情形属下也不清楚,只是我教弟子死伤惨重,城外频频传来告急讯号!”
天香香一言不发,纤腰扭处,闪电般掠出房去。
众皆愕然。
凌如龙大急道:“香香,你到哪里去?”离座标出,几个起落,追至天香香身畔,一前一后隐入房外暗影中不见。
屋里诸人全数面色难看。
沉寂片刻,薛雁飞缓缓道:“霜兄,你也听见了,不是我等不肯罢手,实是对方欺人太甚,哼,当真以为我天魔教无人么?”
声音低沉至不可闻,遥不可测的眼神中爆出令人心悸的电茫,显然这以一对肉掌威慑天下的“天魔教”大长老动了真怒了。
“说得是啊!”
公孙慕才奸笑接口道:“咱们三兄弟在此,竟也有人敢太岁爷头上动土,嘿!委实太瞧不起咱们天魔教了!”
转头向神态狰狞的郑宇明道:“喂,老二,还等什么?咱们兄弟已有很久没有活动身手了吧?”
二人齐齐爆出一声狂笑,忽如狂风般卷出房门,转瞬无影无踪。
黄娇娇格格一声娇笑,飞身跟去,半空中仍不忘向落梅凤抛去一个媚眼,昵声道:“落公子,霜大侠,咱们有缘再会啦。”
声音渐细渐弱,说到最后一个字时,早去得远了。
霜满天和落梅凤惟有相对叹息。
薛雁飞眺望着窗外那轮银月,凝沉慢慢道:“二位,请!”
无奈下二人双双离座站起,拱手苦笑道:“请!”
第六章 幻梦仙子
“啊哟!”
云梦秋一声大叫,手舞足蹈地从空中掉下,重重摔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
夜寒露重,光线幽深,四周枝缠蔓错,看上去光怪陆离,那美得无法言喻的彩衣女郎站在他面前,微俯腰身注视着他,奇特的星目里虹彩变幻个不停。
“喂!你抓我来这儿干嘛?”
云梦秋灰头土脸的狼狈爬起,放眼打量四周情形,暗暗嘀咕不已。
女郎静静凝注他,不言不语。
云梦秋微怒道:“嘿!你哑巴吗?我和你说话哩。”
仍然没有反应。
看着女郎在夜色下秀气绝伦的五官轮廓,云梦秋突然皱了皱眉头。
此女美则美矣,却给人一种遥不可触的虚幻感觉,特别是她浑身上下涌散着的那层清冷之气,总让人觉得一种不可测度的莫名恐惧。
想着她杀害青青时的情景,一阵愤懑腾地至胸间直窜脑门,一手从地下抓起块石子,拭探靠前,暗暗做出欲发姿式。
“你的青青姐并没有死!”
一个漠然、沙美、饱含磁性的迷人女声突然响起。
云梦秋呆了一呆,道:“原来你会说话啊,我还以为……”
忽然大吃一惊,瞠目结舌道:“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心里想些什么?”
女郎不予置答,淡淡道:“别怕,”
云梦秋色厉内茬道:“谁怕你了!哼,你以为我不晓得吗,你要杀我是不是?”
女郎好看地颦起长眉,道:“我有说过要杀你吗?
女郎微微变换了个站立的姿态,色彩鲜艳的彩裾随之一阵闪动,漫然道:“名字只是一个人的记号,你欢喜怎样称呼我都行。”
云梦秋暗道:“那我叫你女魔头行不行?”表面自然不会显露出来,装个恍然大悟的样儿道:“对,对,说得对极了!嘿,其实我一早就看出来了,姐姐你是‘烟雨楼’的彩衣剑士,这样说来,大家就是自己人了。”
他一心认定这“女魔头”想杀自己,为了“死中求活”,从小流浪江湖时所学到的各种手段立时全面发挥,寻思:“大丈夫能曲能伸,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日我命悬人手,不得不与她虚于委蛇,就算霜大侠或者香香知道了,也绝不会因此便瞧不起自己!”
如此一想,登时对自己叫“这个女魔头”作姐姐一事泰然处之,心安理得了。
女郎清丽罕世的玉容上出现一个啼笑皆非的迷人表情,盯着他道:“‘烟雨楼’中你都认识谁?”
云梦秋暗庆好计得呈,煞有介事道:“多着哩,比如你们楼里的那个彩衣剑士宁珑,她就和我非常熟悉。”
女郎令人捉摸不透的美丽大眼睛里射出一缕采茫,道:“哦?还有谁?”
云梦秋搔头道:“嗯,这个嘛……噢,不瞒大姐姐,贵楼的三位楼主……嘿,我全部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哩!”
女郎淡红的绛唇边隐隐露出一抹笑容,道:“‘烟雨楼’地处江南,你怎会认识三位楼主呢?”
云梦秋浑身一窒,暗骂自己吹得太过火了,硬着头皮继续胡扯道:“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总之,此事千真万确,大姐姐若不相信,回去问你们楼主好了!”
女郎嘴角边笑意渐渐扩大,清冷的月光下,宛若万花怒放,美艳至令人莫可逼视,悠悠然道:“这么说来,你真的认识三位楼主了,可是,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云梦秋一下子呆若木鸡,结结巴巴道:“大……大姐姐,你……你……你是……?”
女郎终忍不住失声浅笑,嫣然道:“我姓柳,名无言,武林中人都称呼我作‘幻梦仙子’。”
云梦秋差点一屁股坐倒在地,呆呆看着脸含淡笑,清艳不可方物的柳无言,震愕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南“烟雨十二楼”共有三位楼主,都是武林中著名的美女,大楼主“罗刹女”媚向飞,三楼主“翠裾罗环”凤楚楚,还有便是眼前这位“幻梦仙子”柳无言。
乍听自己胡乱叫着的“大姐姐”就是“烟雨楼”的二楼主,云梦秋想起刚才所说的,羞窘的恨不得打个地洞钻下去。
突然间,脑海里浮出天香香那张丽色浸人的瓜子小脸,心中不禁一叹。
一个是自己的“小妹妹”,一个则是“大姐姐”,近日来自己相续结识二女,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看着窘不可抑的云梦秋,柳无言心头升起一种无拘无束的曼妙感觉,已有很久,她都没有这么开心了。
她十八岁时成为“烟雨楼”的二楼主,至今已有四年,因身份特殊,容貌顷城,又天生隐具一种慑人心魂的冷漠气质。武林人士见着她,无不诚惶诚恐,战战兢兢,生怕稍触其怒,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可眼下这小家伙,非但对她浑无畏色,而且胆大包天,涎着脸乱叫什么“大姐姐”,如此人物,她尚是第一次遇到。
云梦秋耷拉着脑袋,不敢和她眼神相触,脸红脖子粗道:“咳,大姐姐……不,不,不,柳楼主,方才我和你说着玩哩。嘿,嘿,你……你……”
柳无言莞尔道:“你叫我作大姐姐也没什么不好。哦,对了,小云,我问你,‘天魔教’的大公主天香香和你有何关系?”
第七章 烟雨楼主
云梦秋心中一凛,刹时将困窘尽抛脑后,戒备道:“你问这个作甚?难道你杀害了青青姐和玲玲姐还不够,又想去害香香吗?”
柳无言神情恢复清冷,淡然道:“你只须回答我的问题,该告诉你的,我自会告诉你。”
旋即语调放柔,瞧着脸有不忿的云梦秋道:“小云,当时你也在场,那两个‘天魔教’的侍女不容分说抢先向我攻击,我出手反击亦是情非得已。”
自得知青青未死之后,云梦秋对她的怨恨本已消了大半,闻此言怒火再燃,大声道:“你根本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