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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梦秋咋舌道:“原来香香有这么多人服侍,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个迷了路的小姑娘呢。”
旋即好奇问道:“青青姐,‘阿修罗护法’是什么人!能否可以随便进入你们的居所‘湖心居’?”
青青娇躯一震,失声道:“阿修罗护法?!你怎么知道这个名称?”
云梦秋愕然道:“是香香告诉我的,怎么啦,青青姐?”
青青美目中射出惊奇之极的光芒,盯着他道:“大公主是不是着你做她的‘阿修罗护法’?”
云梦秋略显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傻笑道:“是啊!本来我不同意的,可是香香硬逼着我答应,于是我就……嘿,青青姐,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青青目不稍眨地盯看着他,直至云梦秋心中发毛,才缓缓吁出一口长气,眼神复杂道:“‘阿修罗护法’乃是我天魔教弟子人人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换言之,就是大公主的终生护法,一生当中,都与大公主同行同止,形影不离,权力之大,身份之尊足可和诸大长老平行,本来大公主和‘西楼’的凌大公子感情甚好,常在一起玩耍,上至五大长老,下至普通弟子,大家都以为‘阿修罗护法’非他莫属,想不到大公主却相中了云公子你!”
云梦秋对什么“身份、权力”统统不感兴趣,听到“同行同止”四个字时,倒颇有点动心,但转瞬想起,终生和天香香“形影不离”成何体统,委实太不象话,挥了挥手道:“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嘿,青青姐,你想不想作这个‘阿修罗护法’,我跟香香说去。”
话中意思,天魔教独一无二的“阿修罗护法”仿佛是他册封似的,而且只要经他说出,天香香就必须同意,口气之大,无以复加。
青青瞠目以对,半晌方忍着笑道:“我只是大公主的一个随身女侍,做她的阿修罗护法是想亦不敢想的。”
云梦秋嘿然道:“这有什么不敢想的!”
好奇道:“青青姐,你可是不想做香香的终生侍卫么?”
青青呆了一呆,垂下玉首,答非所问道:“服侍大公主,是我们每一个天魔教弟子的荣幸!”
天香香在“天魔教”的地位至高无上,手握生杀大权,偏偏性情莫测多变,稍不如意,重惩立至,身为她的女侍,自然成天提心吊胆,生怕厄运降临自己头顶,但青青与云梦秋相识不足半日,纵有满腹怨怼,又怎敢诉予他听?
云梦秋微微一怔,立时暗骂自己糊涂,天下间有谁愿意自甘下乘?况且他自身便是一个小厮,自然了解做下人的诸多辛酸,讪然道:“咳,咳!刚才那个问题,当我没问好了。呃,对了,青青姐,你们天魔教的二长老他们为何要杀我呢?”
青青晶莹如玉的面颊上忽飞上两朵眩目耀眼的红晕,犹豫片刻,低声道:“云公子,这事说来话长,待见着大公主,你亲自去问她好不好?”
云梦秋大奇。
早先提及此事时,天香香亦有这种羞涩不胜的神情,寻思:“唔,这事必有蹊跷,不然香香和青青姐为何都如此古里古怪的?”
奇念大胜,迭声道:“青青姐,你就告诉我吧!”
青青被逼不过,遍脸红霞地垂目视地,有点难以启齿道:“二长老他们之所以要杀尽教外同大公主亲近的青年男子,都因为大公主身具魔心。”
“魔心?!”
云梦秋错愕不解,正待追问。
一阵细碎急促的步履声从左前方走廊处传来,二人诧然望去,不多一会,一身劲装,脸色略显慌恐的玲玲快步从房后转出,看见二人在院中,飞步过来。
悄悄将青青拉至一边,压低声音道:“青青姐,大事不好了。”
青青耸然道:“怎么?”
玲玲紧张道:“方才我在房外巡视,发现潜伏在屋周担任警戒任务的十二名弟子已尽数被人杀害,我仔细检查过了,众弟子全身并无伤痕,但死状相同,骨格尽碎,好象是被一种奇异的掌力活生生震毙的!”
青青俏脸变色,倒吸了一口凉气。
今次天魔教前来安平的,都是教中高手,因目前城中情形复杂,除了三大长老等一众首脑率领身手最佳的一批弟子住在“泰和客栈”外,其余帮众分散潜匿城外,负责采探情报,随时候命,此处便为其一。
十二名弟子身手了得,能一举悄无声息杀死他们的,可以想见,必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比之他“天魔教”的诸位长老亦浑不逊色。
这时天色已然黑尽,一轮弯月冉冉升上天际,繁星满天,墙外树影摇娑,四下淡香荡溢,天地一片凄迷。
玲玲低声道:“青青姐,看来这儿已经暴露,如今敌情不明,以我之见……”
侧头朝满脸茫然的云梦秋一瞥,续道:“云公子的安危要紧,不如咱们立即护送他赶回城去,到了‘泰和客栈’,有大长老他们在,便谁亦不惧了。”
青青踌躇道:“可是,二长老和四长老等‘西楼’中人也在客栈里,万一……”
玲玲忽然一紧拽在她右臂上的纤手,惊惧道:“听!”
天地似在刹那间变得死一样的沉寂,连院角草丛中啾啾鸣叫的虫蚁也顷刻噤声,一层诡异奇特的凛烈杀气徐徐在四下形成。
一旁的云梦秋立时感染到了这凄怪不安的气氛,站起怵然倾听。
忽然间,二女同时心有所感,美目齐向右墙处的花架扫去,叱道:“谁?”
银辉照映下,遍地朱琼,以满缀繁星的苍穹为背景,一道若隐若现,周身似罩在一片虚幻烟雾里的人影幽灵般地在院角阴影中出现。
第四章 龙战天下
泰和客栈。
后院。
一间烛火通明的宽大会客室里,身材雄伟的霜满天端坐客位,以“魔掌”薛雁飞为首的天魔教众人坐在他对面。
双方默默地打量着。
道不同,不相为谋,黑道中人和白道中人老死不相往来,在座众人谁也没想到会有刻下这么一天。
空气仿佛凝结,直至薛雁飞低沉的嗓音响起,方将僵局打破,“霜兄惫夜前来,不知有何见教?”
略一停顿。
莫测高深的眼神移往霜满天身旁坐着的一个布衣年轻人处,又道:“足下仪表非凡,神清气郎,敢问尊姓大名?出自正教哪位高人的门下?”
这年轻人和霜满天一同前来,身材矫岸,长像清俊之极,浓眉如剑,一对郎目幽遥平远,气态儒雅,行为从容潇洒,一举一动,无不隐露大家风范,故年岁虽轻,天魔教众人却不敢对他心存小觑,薛雁飞此时这一问,隐然有探究其出身之意。
年轻人闻言下淡淡拱手道:“薛兄好说!敝姓落,草字梅凤,此厢有礼了。”
凌如龙等人脸色齐齐微变。
薛雁飞乃是“天魔教”的大长老,身份何等尊贵,这落梅凤年不过三十,竟敢称他为“兄”,表明是欲下他脸面。
霜满天琅声一笑,将众人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抱拳道:“霜某这个落兄弟向来讷于言词,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恕过!”
众皆愕然。
要知“风霜剑”霜满天的身份不比等闲,在白道中可谓首曲一指,比之各大掌门亦不遑多让,现下竟称呼落梅凤为兄弟,以此推之,这气度恢宏、飘逸俊秀的青年,来历必大得惊人,各人虽心中猜疑重重,胸间的不满气恼之意却也平了。
陪坐在三大长老身侧的黄娇娇吃吃一笑,飞快向脸色宁洽的落梅凤抛了个媚眼,腻声道:“霜兄说哪里话来,落兄弟气宇轩昂,年少英俊,显非常人,咱们大伙又怎会责怪他呢?”
这几句不伦不类又不合时宜的话一出,众人都有些啼笑皆非,“狼人”郑宇明则神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倚偎着坐在薛雁飞身边的天香香却浑没留意这些,只顾睁大一双黑漆漆的秀眸恶狠狠的瞪着霜满天。
她早已暗中打定主意,如果这姓霜的傻大个敢当众提及小云的事情,立时毫不犹豫的将他击杀当场,就算引得二伯伯和四伯伯他们动疑,亦在所不惜,至于自己有否能力做到这一点,她却没有想到。
霜满天的感觉何等敏锐,自是注意到了她这种奇异情态,微微偏过头去,对她一笑。
先前在“镇远镖局”的后院里,他其实便发觉云梦秋被天香香抓了去,本待追赶,但转念思及现今自己诸事缠身,只怕难以保证小云的安全,若有这天魔教的大公主看顾,谁能动他一根毫毛,何乐不为?”
只不知,这妍丽无比的大公主把小云藏到哪里去了!
发现黄娇娇尤自对落梅凤频抛媚眼,郑宇明妒火中烧,再也忍耐不住,回过头来,暗暗向坐在下首的公孙慕才递了个眼色。
二人几十年的兄弟,公孙慕才立时心领神会,肉泡眼里凶光隐现,呵呵笑道:“落公子腰间所佩长刀形貌古朴,显非凡品,不知可否借予老夫一观?”
右足顿处,从地中传送过去一道暗劲。
黄娇娇天生尤物,公孙慕才一直对她垂涎三尺,奈何碍着二哥郑宇明,不好形于颜色,现下见那姓落的小子一到,黄娇娇登时双目放光,玉容上媚意盎然,不禁大呷干醋,此时这一击,说是想借刀一观,实则已运足功力,存心将那小白脸生生震毙。
霜满天和薛雁飞眼里同时神光一闪,却相对端坐不语。
落梅凤微微一笑,不见如何作势,腰上长刀已来至掌心,淡然道:“此刀系凡铁所造,无有甚特异之处,四长老恐怕看走眼了。”突然将刀往地一插。
噗地一声闷响。
二人座前忽然同时裂开一道寸余宽的泥缝,疾剧朝前蔓延,到至中心点,波地一声,尘泥翻飞,双方势均力敌,两股劲气破土而出,在离地面三尺处炸开,箭般向四周扩散。
凌如龙侧身挡在天香香的身前,一时“波、波、波”声不绝于耳,座间各人潜运功力,将袭来余劲暗暗化解。
这一来,天魔教众人不禁群相耸动,面色齐变。
谁曾料到,这布衣青年的武功竟达到如此地步,轻描淡写间便将天魔教四长老的顷力一击化解,尤为高明的,是此子的反击不愠不火,恰到好处,只此一手,便已显示出一身修为臻至顶级高手的境界。
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在江湖中从未听闻过呢?
“傲天一刀!”薛雁飞眼里异茫倏地大胜,目不转睛的盯看了落梅凤手中的长刀片刻,双眼上抬,凝定于他脸上,一字一字地道:“‘傲天门’的‘刀君’莫凡重是公子何人?”
落梅凤正视他电茫逼人的眼神,肃然应道:“正是家先师!”
一语惊四座,郑宇明和公孙慕才等人皆是一震。
难怪此子武学精深如此,原来是白道两大支柱之一的“傲天门”下弟子!
“傲天门”世代单传,每代弟子艺成后均为不世高手。“刀君”莫凡重正是其上代传人,曾以“傲天门”的独门兵器“傲天一刀”纵横江湖达数十年,从未尝一败。落梅凤既是他的亲传弟子,又手持“傲天刀”的象征“傲天一刀”,武功之高自是不在话下,身份地位当然可同在座诸人并肩,刹时间,天魔教众人再不敢对他有半点轻视,连心存邪念的黄娇娇也稍稍正坐,收敛了少许。
霜满天极快地扫视了神态各异的众人一眼,话入正题道:“今次霜某和落兄弟冒昧拜访,乃是想知会各位一件事情。”
三大长老心中齐齐一动,相互交换了个眼色。
能惊动“王者剑派”和“傲天门”传人的,必然是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难道二人联袂至此,为的竟是那方“大真篆印”?
薛雁飞正容道:“霜兄请讲!”
一抹黯然之色突然出现在霜满天威仪迫人的虎目里,轻叹道:“此事一言难尽,须得从三月余前的漠北‘落日马场’血案说起!”
漠北‘落日马场’杨开泰满门被杀,阖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