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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武啧啧摇头道:“小兄弟,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受一个小妞儿骗呢?告诉你罢,早先你与她一路出来梅园时,慕容世家至少有十几人暗暗缀在你俩身后,更有些不三不四的家伙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探头探脑,我老人家那还会客气?喀喇!喀喇,就这么几下,全部送那帮家伙去他舅舅家了!”
云梦秋愕道:“他舅舅家?”随即明白过来,一下失色跳起,惊道:“你把他们全杀了!”
文文武嘿了一声,沉下胖脸道:“那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来!来!来!一醉解千愁!小兄弟,我晓得你近来心情不好,同我老人家喝上几杯罢!”
一拍双掌,喝道:“来人哪!”
亭外视线开阔,一览无遗,云梦秋正奇怪他在唤谁时,“吖哎”一声,亭后水草丛里摇出一条小艇来。四名青衣垂髻小童轻盈跃下,快步入亭,在二人间石桌上铺上桌布,打开食盒。不一会,各类美味佳肴便摆满桌上。一切妥当后,四人一齐躬身行礼,毕恭毕敬的退至亭角去。
云梦秋目定口呆的看着,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斜瞟见四人娇脸凝脂,樱唇俏鼻,竟是四个极为美貌的少女。
文文武举杯笑道:“小兄弟,我老人家这几个侍婢还看得入眼么?日后待你与我那楚楚孩儿成亲后,她们就都是你的侍妾了!”
云梦秋骇了一大跳,眼角处,四女晕生双颊,垂头不敢看他,连耳根子都羞红了。大窘道:“喂,喂,你可别胡说八道!谁要娶你那楚楚孩儿了?”
心里纳闷,这老疯子一心要自己娶他那楚楚孩儿,不知因为什么?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现下更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
再也忍不住心内疑惑,道:“小胖哥,近几月来,你一直暗中跟在我身边是不是?楚楚现在知不知道我是谁呢?”
文文武手一抬,一口饮尽杯中酒,通地一下将酒杯重放桌面上。脸色怪异叹道:“从小我就不明白楚楚心里在想些什么!现下她是否了解你的真正身份,我老人家实在不知道。”
接着眼望亭外道:“不瞒你说,小兄弟,我老人家自小就极为疼爱那三个妞妞,哪知待她们接掌‘烟雨楼’后,一切就都变了。楚楚尚还好些,向飞与无言那两个丫头……唉,总之都是我老人家的错,如果早些年对她们严厉些,也不会发生现在这种事了。唉!”
听着他长吁短叹,云梦秋实是震骇之至。
实在想不到,自己竟在无意间得闻了“烟雨楼”几个首脑人物间的**,虽只一鳞半爪,又语焉不详,可传闻出去,也足以骇人视听了。
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这老疯子的三个孩儿中,有一个是自己“娇妻”,另一个是自己“大姐姐”,而他自己,却又是自己的“小胖哥”。
与那天魔教小魔女的事本就一塌糊涂,现下又与“烟雨楼”这个著名邪派纠缠不清,那些本就对自己恨之入骨的正教中人知道后,会怎么想呢?
意兴索然道:“小胖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你要带我‘烟雨楼’去是不是?”
文文武沉吟道:“小兄弟,你可是不愿去‘烟雨楼’么?无言与你的事我老人家也听说过了。唔,待我想想,你体内的‘**问心劲’若不清除,那可真是麻烦大了!”
语气之间,若想除去云梦秋体络内的“**劲”,竟连他也没甚把握。
第四章 男装丽人
云梦秋自己倒没把这事怎么放在心上。“**问心劲”最大的害处不外是破坏体能,使自己不能习武。现下已出慕容府来,练不练武,事实上也无多大干系了。
何况近几月来,自己并无丝毫不适之处,看来那**劲也没甚了不起,又或是那“女魔头大姐姐”当日曾手下留情了。
看见文文武蹙额陷入沉思,再不想在这事上纠缠下去。桌上菜肴香气扑鼻,肚子饥饿下,提箸随意吃了些。
突然间心里闪过一抹惊悚的感觉。
停箸望去,亭外大道两旁纤佰纵横,偶有水光耀眼,想是该处有个水溏。遥处村头佰间,隐隐可见农人村妇往来,一派田园安逸景象。
摇了摇头,暗责自己太过多疑时,文文武忽咦了一声,眼内邪茫倏地大盛,极目远处,满脸怒容道:“奶奶的,那儿来的兔崽子,好大的狗胆,竟敢窥探我老人家!去!将他们全部宰了!”
云梦秋愕然不明时,亭角四女一齐躬身,衣角闪处,倏地弹身出亭。
“啊!”
一声惨叫猝然从前方传来。接着对面村舍间一阵大乱。几十条劲装汉子纷纷从房间屋舍后现身出来。锵!锵!金铁交鸣声大起,剑气纵横间,更听见有人大呼道:“在下黄河帮昆胜!阁下何人,何故蓦下辣手……啊!”
声音嘎然而止,显已毙命。
云梦秋一下立起,脸色失去血色。“黄河帮”?那不是“二十七派大联盟”中人吗?
他们来此做甚?
眼角一花,文文武魔幻般拦在四女身前,脸色微显怪异道:“咦,来的是谁?难道是……”声音低了下去,渐至不可闻。
惨呼哀呼声不断响起,战况一下惨烈无比。片刻间,房下路旁,满是“黄河帮”中人的尸体。血肉四散激飞下,竟无人能挡住来犯之敌的一招半式。
“当!”
一声金铁交鸣巨响传来。
几名黄河帮众溅血飞跌开去时,一个白衫青年自人丛里飞旋而出,空中折向,一眼瞧见亭里云梦秋等人,一怔后,惊喜叫出来道:“啊,大公子,快看,他在那儿呢!”
云梦秋心里突地一跳,正在暗惊他这句话什么意思,文文武忽然怪叫一声,胖胖的身躯晃了一下,如避鬼魅般隐入侧旁草丛里去,几乎同时,他身后四女一齐闷声不响跟了过去。竟皆有惊惧之色。
云梦秋诧呼:“小胖哥……”
飞奔过去,惟见长风动地,溪面上那条小艇悠然打转。顷刻间,五人竟一齐隐没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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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没作理会处,身后喊杀声倏然止歇。晚霞残映,水光清宓,竟微有凄凉之意。
不寒而栗时,一个冷冰冰的声调自耳旁响起道:“你是谁?那老疯子现在哪里?”
云梦秋骇然回首,一下屏住了呼吸。
不知何时,亭子里多出个身材高挑、一身雪白长衫的年轻人来。
他长眉斜飞入鬓,脸容冷俊酷傲,负手一站,说不出的洁然不羁。浑身上下,更隐隐散发出一种逼人的霸气。
尤令人震骇的,还是他那完美无遐、令人心动神驰的俊美长像。
侧面看去,他脸部线条清晰分明,挺秀的鼻梁,紧抿的双唇,五官完美至无隙可击。肌肤似若温玉,淡暮下乍眼看去,就象一尊大理石塑像般高不可攀,令人呼吸立止,生出顶礼膜拜之心。
亭口处,另有六名白衣少年肃手而立,腰悬长剑,长得皆极清俊。其中一人,赫然正是适才呼喝那人。
云梦秋全身怵然,虽然尤不知道这群人是何来历,但片刻间连杀几十人又面不改色、且令那“小胖哥”闻风避之的,想当然是个“大人物”无疑。
咽下一口唾沫,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是过路的!噢,不,不,我就住在这附近……!”
一道凛烈之至的闪电般寒茫扫过面上。云梦秋若被重拳,脸上更宛似刀割一般,满口谎话,硬生生逼回肚去。
心里惊骇之至,并平生首次生出小命危矣的感觉。
经过大半年的风霜雪雨,他早已不是安平那个懵然不懂的少年。可无论是天香香、柳无言,又或是霜满天与慕容佩君等江湖上的顶尖人物,都完全不能与面前这个年轻人相比。
因为他身上有着种与霜满天等人截然不同、令人心悸的萧杀之气。
尤其是他那双眼,刺人心魂,漠无感情,隐隐散发出死亡气息。配上他那霸意凌然的独特气质,实可令任何人心生怖意。
一时间冷汗如雨、噤若寒蝉,心知略微答对不当,就是个尸横当地的结局。
一片静寂内,年轻人徐徐抬手轻轻抚鼻,淡然道:“我问话时从不超过两次。现在你记起来了没有?那老疯子躲在哪里?”
纵使在这种生死际于一发的时刻,云梦秋仍是下意识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
年轻人这个动作,极为优美动人,就象是个读书人对镜闲照,充满了悠然闲雅之趣。与他那种酷烈气质揉合一起,反另有种迷人的清逸。
回答他话时感觉如履薄冰:“老疯子?嗯,你是说刚才亭里的那个胖胖老头是不是?我不认识他的。早先他好象还在这里?唔,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亭口处六名白衣少年一齐脸上变色。
这小家伙好大的胆子,又或是自认聪明,竟敢在他们大公子面前虚语搪塞!这样做实在与自寻死路没甚么区别。
心里念头刚起。
“喀!”
一声脆音响起。
云梦秋长声惨呼,怦地撞正身后亭柱处,左臂软软垂下来。竟在一刹那时,被年轻人生生拗折。
云梦秋惊怒交集时,年轻人冷硬道:“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次回答我若不满意,从此世上就再没有你这个人了!”
剧痛一阵阵传来,云梦秋抱臂咬牙苦忍,满脸通红,怒道:“你杀了我也没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喂,我手臂断啦,还能不能接回来?”
没有人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问出这么古怪一句话来,六名少年一齐愕然,年轻人脸上也闪过一丝诧愕之色。
似是首次察觉他般回身盯着他片刻,冷厉的凤目内倏地爆出眩目寒茫,低喝道:“说话不知所云!娘娘腔十足!十五、六岁年纪!长像象个小白脸!你……你是云梦秋!”
云梦秋目定口呆,完全不知道他如何认出自己来的。难道自己真的“娘娘腔十足”,又“长得象个小白脸”吗?
直觉到年轻人猝盛的杀意,心内惊栗无比。明知抵赖也是白搭,仍是矢口否认道:“什么云梦秋、云梦冬的,我统统不认识!实话告诉你,我是慕容世家中人,听见了吗?是江湖上那个赫赫有名的慕容府,也就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还有,江南‘烟雨楼’我也认识不少人,上至楼主,下至普通弟子,很多都是我的好朋友!哼,你若杀了我,那么……哼,哼!”
这番虚张声势的话一出口,眼角处,亭外六名白衣少年人果然齐齐露出奇怪的神色,当即适可而止,心里却怦怦乱跳不停。
牛皮已经吹了,就不知结果怎样了!
年轻人冷冷盯着强作洒然的他,好一会才道:“原来楚楚的那个云郎竟是你!哼,糊涂透顶!那丫头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个小白痴!”
云梦秋为之瞠目时,他回转身来,下令道:“通知楚楚,立即撤消东郊处的搜索行动!并率部返回君山去。没有我的命令,再不准随意出来!”
亭口处六人躬身听令。待他话一落口,立时有两人转身离开,掠地飞奔,转瞬不见了踪影。
清风吹过,年轻人衣袂霍霍轻舞,忽然间,云梦秋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衣衫贴身下,这气态霸道至令人栗然的年轻人体态曼妙,胸前高耸如峰,腰肢更盈盈一握,赫然竟是个绝色佳人。
骇然细看,亭口四名少年唇红齿白、柳眉杏眼,妩媚可人,一身白衫洁白如雪,细腰处长剑斜悬,正是“烟雨楼”玉衣剑士的装束。
一时间惊得差点叫出来,惊骇望着年轻人,颤声道:“你……你……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
年轻人盯着他,冷寒的脸上忽地现出一抹微笑,就象是艳阳破开云层,迷人至极点,但衬以他愈发森冷的眼色,入目眼内,实是更让人毛骨耸然。
淡淡道:“知道我是谁了吗?不过太迟了!你死以后,我会设法令楚楚忘记你!要怪就怪天香香罢!没有她,你怎可认识无言?当然现下无言更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