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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点了点头,表示听明白了。
“他确实死了。”
“他不应该死。”
“但是,他现在确实死了。”
秦洛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道:“你们就认准我是凶手?”
“你是帮凶。”男人说道。“凶手另有其人。她是直接施暴者。有无数的目击者。”
秦洛差点儿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既然你们知道凶手另有其人,那你们有没有派人去抓她?只抓我一个人,不公平吧?”
男人把手里的烟蒂弹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后,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转过脸看着秦洛,说道:“我知道你在笑什么。我承认,她确实比你难对付一些,龙息也确实不好惹。但是,那又怎么样?我们占在理字上。有理,我们才敢抓你。有理,我们才敢把首长的女儿给挡驾。有理,我们才敢开枪。假如你刚才逃跑的话。”
“我为什么要逃跑?”秦洛反问。
“或许,你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没有人敢招惹你呢?”男人自以为说了一句幽默的话,然后自己在一边冷笑。
“我不会走的。”秦洛笑着摇头。“我等着看戏。”
“什么戏?”
“精彩大戏。”秦洛笑着说道。“你应该也清楚,我和这件事情根本就没有关系。因为由始至终我都没有出手,就算程建军真的死了那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是,为什么会有一群小鬼受命来抓我呢?”
“我也不明白。”
秦洛的双手交叉握在一起,像是老师给学生讲课一般的耐心解释着说道:“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没办法捉到其它人。所以,他要拿我开刀。当然,他的主要目的也确实是要抓我。”
“为什么?”
“我和他有仇。”
“既然明白,你为什么不反抗?到了石岭,你恐怕就出不来了。”
“我为什么要跑?”秦洛问道。“他抓的是我。但是,他挑战的是龙息。是龙王。这下子,他把龙息对他的那一点儿香火之情完全丢掉了。我乐于看到这样的局面。”
这次的事件,给秦洛的感觉就是:太子疯了。
他明知道自己是龙王的徒弟,明知道自己正在为龙王治病,他还用这样的阴谋诡计来对付自己。这无疑会激怒龙王,激怒整个龙息。
他为了报复自己,不惜对上了龙王,对上了整个龙息。这不是疯子行径是什么?
秦洛为什么不反抗?
他为什么要反抗?
这样的局面,才是他想要看到的。
上次兰亭风波,以龙王护犊子的名声,也只是询问一声便没有了下文。如果他不是太子,不是龙王战友的儿子,不是龙王喜欢的女人身上掉下来的骨肉,龙王会轻易放过他吗?
不会。
龙王还念着旧情,还不想对他动手。至少,在情感的选择上,龙王选择了太子。
不然的话,在自己理亏的情况下,龙王一定会帮自己讨回公道的。
这一次,龙王还会有什么理由继续装作视而不见?
他抓了自己,其实是在逼迫龙王做出选择。
从这一刻开始,他在向龙王下战书。
如果这些人当真要去抓离,龙王会怎么做?
秦洛还真是有些期待啊。可惜,自己也是参与者,不是旁观者,没办法见证那样的场面。
“你为什么要和我讲这些?”
“奉命执行任务是一回事儿。心里却要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人可以愚忠,但是不要愚昧。”秦洛说道。“你是死者的朋友。我只是想让你清楚,你心里应该恨谁。”
“谢谢。”男人眼里神光一闪,沉声说道。
“不客气。”秦洛点头。“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石岭疗养院。”
“又是疗养院。”秦洛苦笑。“等我老了,一定不会进疗养院。”
“希望你能等到那一天。”
“一定会的。”秦洛说道。“如果你现在良心发现把我放下来,我也没有意见。”
男人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然后叼在嘴里点燃。烟火明灭间,映照出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良久,他才说道:“这是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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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脸色阴沉的走在在前面,后面是一群同样表情的黑衣男人。他们走路的步伐又快又急,但是却落地无声。
每个走向那幢小楼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把脚步放轻。因为,那儿是龙息的圣地。那儿住着无数龙子龙孙的信仰:龙王。
可是,却有一个身穿黑色唐装的老者例外。
老者五十多岁的年纪,个小精干,脸色红润如涂抹了一层胭脂一般。短发,留着两撇山羊胡,脚上穿着双软底布鞋,原本踩在草丛上是不应该发出声音的。但是,他却像是个故意使坏的孩童似的,重重的把脚给跺在地上,每一次挪步都使用了全身力气一般。
走到小楼门口的时候,那个一直昏睡不醒的男人突然间睁开了眼睛。
仅仅是睁开眼睛的这个动作,就让从他身边经过的人有了感应和无形的压力。
那些黑衣人瞬间围拢,把老者给围在中间。老者却是坦然的回头,摆手说道:“不用挡了。他要出手。你们谁也挡不住。”
“他们不配。”男人冷眼撇了那群作势攻击的小家伙一眼,不屑的说道。
“傅爷的性格一点都没变。哈哈,真是让人欣慰啊。”老头子笑呵呵的说道。
“你配和我说话吗?”男人抓了一把纠结在一块的头发说道。“那个时候,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你傅风雪,你别太过份。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德行。你配和我说话吗?”唐装老人一张老脸无处搁放,指着那懒鬼男人骂道。
“如果三息之内你没把那根指过我的手指头掰断,我就拧断你的脖子。”懒鬼男人声音冰冷的说道。
“傅风雪,你凭什么这么狂妄?我是来找龙王谈公事的。不是来听你使唤的你以为还是三十年前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在玩以前那一招我告诉你。过时了。”唐装老头气急败坏的说道。当着这么多下属的面被人这么羞辱,实在是让他难以接受。多少年了,他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那个盖着军绿大衣的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只是认真的数道:“一息二息三”
咔嘣!
一声脆响传来。
所有的黑衣人转过身去,只见那个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老人竟然真的把自己指过那个看门大叔的手指头给掰断了。
他们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疯了吗?还是这脏兮兮的男人对他使了魔咒?
这样的场景让他们为之胆寒。体内的傲气快速抽离,对完成那个艰难的任务也没有了信心。
“傅风雪,这一次,你欠我的。”唐装老人眼神阴厉的说道。
“我欠别人的太多了。还不清了。还不清了。”懒鬼男人突然间对这一切失去了兴趣。他又躺回板登上,闭着眼睛说道:“进去吧。如果你们不怕死的话。”
第458章、龙之怒!(中)
第458章、龙之怒!(中)
一前一后两辆车子又不知道行了多少里路,才终于在一处位于大山深处的疗养院门口停下。
秦洛的手机被他们搜走,又没有戴手表的习惯,以他的猜测,他们大概在路上急行了四个多钟头。
四个钟头,足够从一座城市转移到另外一座城市了。燕京龙蛇混杂之地,各方势力交错,做起事来有诸多不便。
门口有持枪荷弹的军人把守,戒备森严。这不像是一个疗养院,更像是一个军工研究所或者军事管理区。
进行过简单的交接后,车子再次发动起来。敞开大门的疗养所像是一只安静的潜伏在黑暗中的巨型怪兽,张开大口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二三分钟后,车子在一幢还亮着灯光的小楼门前停了下来。
这幢小楼位于疗养院的边角位置,很不引人注意。它的墙体有些剥落,窗户上的玻璃破了甚至都没有人想到去安装上去。周围林树荫荫,杂草丛里虫鸣和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鬼宅似的。
秦洛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每一个暴力机关里都会有这么一处地方。
以前叫刑场,现在叫审训室。
两个守候在秦洛身边的黑衣人率先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然后对秦洛喊道:“下车。”
秦洛也跟着下车,然后抬眼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
月亮已经落下,星星稀疏暗淡。有风扬起,吹的树叶沙沙作响。大片大片的黑云开始向头顶涌来,世界一下子变的阴暗诡异起来。空气里都充满了潮湿的味道。
要下雨了!
“我叫郑撼。”那个和秦洛路上有过交谈的大块头男人走了过来,看着秦洛说道。
秦洛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不用。”男人说道。他从怀里摸出烟盒,问道:“你抽烟吗?”
“不抽。”
“那就进去吧。”郑撼抽出支烟叼在自己嘴上,点燃抽了一口后,说道。
哐当
正在这时,小楼的铁门大开。一群身穿军绿制服的男人快步迎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材瘦高,五官清秀,原本算是一个颇有女人缘的男人。可是,鼻子和嘴唇的中间部位却长了一块黑痣,痣上有几根毛发,严重的破坏了这张脸给人的美感。像是影视作品中总是乱点鸳鸯谱的媒婆。
媒婆男人扫了眼秦洛,然后笑哈哈的看着郑撼说道:“郑处,劳烦你亲自送人。实在是愧不敢当。今天不能走,我们兄弟好好亲热亲热。”
“放心。我不会走的。”郑撼面无表情的说道。“死的是我们的人。我要等待结果。”
“行。你要结果。我就给你结果。一定给你满意的结果。”媒婆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转过身看着秦洛,说道:“怎么没拷起来?”
“不用拷。我不会跑。”秦洛笑着说道。
“这是你识趣。要是我,我也不逃。怎么着?请进去吧?咱们俩好好谈谈。”
“走。”他身后两个身穿军绿制服的男人扑过来,用枪口指着秦洛,示意他进入小楼。
秦洛笑笑,举步进入。
郑撼也要跟上去,媒婆男人拦截道:“郑处,你是从京里下来的。呆会儿会有些少儿不宜的节目,你看着不合适吧?照我说,前面的小楼有酒有肉还有美女,兄弟们长途跋涉,郑处不如就先带诸位兄弟去哪儿稍做等待。你不是要结果吗?我负责帮你把结果要回来。”
郑撼想了想,带着他的人转身离开。
在军绿制服的男人引导下,秦洛进入了一间空旷的房间。
这间房间很大,但是光光溜溜的。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惨白的白炽灯在灯线的牵引下轻轻摇晃,给屋子里造成一块又一块大片的阴影部落。
桌子靠墙的椅子上,坐着一男一女。而他们对立一面的椅子还空着,显然是给秦洛准备的。
“坐吧。”媒婆男人走到那一男一女身边坐着,还伸手对秦洛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怎么不拷上?”那个脸如橘子皮一般的老女人声音不悦的说道。
“就是。到这个地儿的,还从来没有不戴刑具的。”另外一个秃顶男人也对此很有意见。秦洛就这么气定神闲的走进来,跟是旅游参观似的,让他们很没有安全感。
“兰亭的郑处没有让他戴。我们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媒婆男人说道。“到了石岭,他还能跑了?除非他会飞。”
“那就赶紧开始吧。审完了回去睡觉。”女人催促着说道。她翻开面前桌子上的案宗,问道:“叫什么名字?”
“秦洛。”
“哪里人?”
“羊城。”
“做什么的?”
“医生。”
“你认识程建军吗?”
“不认识。今天才知道谁是程建军。”
“程建军遭到暴力袭击伤害致死。你是直接的参与者。对此,你有什么意见?”
秦洛笑笑,说道:“我只是旁观者。”
“意思就是说,你不愿意坦白了?”
“我已经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