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错。我自认还是有几份定力的。”许缚点头。他根本就没有心存故意捣乱或者欺骗的心思。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他们对你的身体状况一览无遗。
不要觉得惊讶。有时候精密的医疗仪器难以查明的问题,他们只需要看上几眼,便能够从你身上的一些细节找出问题所在。
“因为久静,便不适合一动。而这一动,必然会导致你情绪失控,心神失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许老这几天晚上一定睡的很不安稳,对吗?”秦洛问道。
“不错。”许缚愣了一下,点头说道。
“失眠是不是病?”
“是病。”
“很好。这是其一。”秦洛说道。他看着许缚的脖颈,说道:“许老仍然强力支撑,但是脖颈转动处仍然有些僵硬。在你刚才在前引路的时候,不自然的会扭动脖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许老昨晚落枕。是吗?”
“不错。”
“落枕是不是病?”
“是病。”许缚轻声叹了口气,说道。
许东林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瞪大眼睛看着秦洛。他没想到爷爷这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体隐密都被他给看出来了。
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厉害了。
“颈椎损伤,必然会导致疲劳,疲劳是不是种病?”
“是病。”
“颈椎是人之脊架,脊梁受损会导致视力下降、食欲不振、血液不畅、五脏有损,阴阳失和就凭这个阴阳失和,又能够造成人体多少种疾病?所以说,我说许老百病缠身。”
“”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一脸呆滞的看着秦洛。
苏子明知道他是因为对许缚心理战术的反击,所以才扯出这样的一个借口。但是,没想到他仅仅能够根据许缚的情绪而推断出他身患百病。而且这推断起来有理有据,丝丝扣扣,根本让人无从反驳。
许缚虽然知道他说的这‘百病’有些危言耸听,可是,这百病确实是存在的。因为根据传统医学来讲,这是病引。如果病引不除,便会落下病根。
百病虽然轻微,可是却确实存在。平时普通人不会注意的一些小问题,却全都被他计算进去了。
虽然这个年轻人有些无耻,有些无赖,也有些耍滑头,可是,他确实是有才华的。他望脉之微细,之精准,实在是到达了一种前所未闻的境地。
许缚对着秦洛一揖到底,说道:“秦洛先生所言甚是,所诊甚准。许缚佩服。”
“彼此彼此。”秦洛笑呵呵的说道。能够把这老头儿给折服,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如果随口乱说一通,只会落下话柄。
而中医却有一叶而知秋的说法。知其一患,便能够将他身体各方面的疾病都能够推断出来。
譬如,如果一个人的肚子痛,那是什么原因?
不可能仅仅是肚子痛,有可能是吃化了东西中毒,也有可能是身体哪儿器官出现了问题。那么,按照中医的治法,便是要解这食物之毒素或者器官出现的问题。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许东林赞道。
“这就是中医的系统。它存在的理论基础。”秦洛说道。“韩医学到了骨架皮肉,却没有学到这血气。而这血气,是无数先贤经过苦心研究和实践得出来的。不是一人之力,不是一国之力,而是无数人无数代的共同努力成果。”
“受教了。”许东林说道。“我们也在努力。韩医也将会形成自己的系统,自己的骨架。有血有肉。”
“许老,我们现在可以去欣赏你的宝贝了吗?”秦洛看着许缚问道。
“当然。”许缚点头说道。“请。”
在门口换了鞋子,进了客厅,又进入许缚的书房。秦洛正眼睛放光的欣赏着他这满室藏书的时候,许缚却在书架的什么位置拍了拍,那摆满书籍的书架突然间就往一边移动。
哗哗哗
书架移开,出现了一道银色钢门。
许缚走出去,在钢门上的密码锁上输入了长长一排数字,钢门便‘嘣’的一声自动弹开。
“请。”许缚抬手邀请。
秦洛等到许缚先进去后,这才推着苏子进入了这间极其宽敞,装修的古色古香的暗室里去。
“大家同是学医之人,必然会对这件宝贝很有兴趣。而且,说起来,它还和你们华夏颇有渊源。”许缚说话的时候,正站在一块用金黄色丝绸遮盖着的大物件面前。
秦洛看着这个状似人形,直立起来有近两米的巨大物体,笑着说道:“我已经有些好奇了。”
许缚看到这尊宝贝有些脸色放光,然后他扯着布绸的一角猛地扬起。
接着,一尊青铜色的青年男子便出现在眼前。猛一看去,还当这是秦始皇的兵马俑。但是,细看之下,这铜人的身体上有无数的小孔。
“针灸铜人?”秦洛呼道。“这是真的假的?怎么会在你这儿?”
“秦洛先生博闻强记,知识渊博。这次就要来考考你了。”许缚说道。“你看这铜人是真是假?又为何为真为何为假?”
(PS:由始至终,我都没故意贬低西医。中医可用,西医也可用。所以,有些货就别乱往人脑袋上扣屎盆子了。)
第412章、见宝心喜!
第412章、见宝心喜!
秦洛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传说中的针灸铜人。在台湾的时候,因为和言承欢父子结仇,言承欢为了解除何家给他们的压力,便送来了这针灸铜人求和。
虽然那尊铜人是仿品,而且是缩小版本。可是,仍然价值不菲。
眼前这尊一米多高的针灸铜人气势不凡,栩栩如生,也更有可能是那珍贵的两尊铜人之一。
要知道,针灸铜人铸于宋仁宗时代。铸成后,第一尊放在宋朝的医官院,用于学医者观摩练习,第二尊被放置在东京大相国寺的仁济殿。
后来,金国入侵,重点抢夺的就有两尊针灸铜人。奇怪的是,研究学者们并没有在金代的史书中找到针灸铜人的记录。
那么,已经消失了数百年的天圣针灸铜人究竟去了哪里?它如今安在吗?
如果还存于世的话,眼前的这尊是不是其中之一?
许缚用这尊针灸铜人的真假来考核秦洛,所谓的‘真’自然就是指宋仁宗年代的天圣针灸铜人,而不是后来的那些伪制品。
如果这尊铜人当真是那两尊铜人其中之一的话,它的研究价值就实在太大太大了。如果用钱币来衡量的话,价值连城。
秦洛没有立即回答许缚的问题,而是走到铜人的面前,用手细细的触摸着铜人的五官、肢体、骨干,以及细心的留意着他身体上各处穴位所处的位置和通过一处处小孔观里面的内部结构。
许东林第一次知道爷爷原来有如此宝贝,也脸带兴奋的在旁观摩。苏子知道铜人的典故,也知道铜人对华夏医学的重大意义。看到秦洛如此痴迷欣赏的模样,心里微酸。
许缚站的稍远一些,看着这些人被自己的宝贝所震惊,有着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秦洛查看了很长时间,甚至他还蹲下身体去检查了铜人的跨部和脚耻。
良久,他终于说道:“这是真品。”
自己国家的宝贝却成了其它国家的珍藏,这种感觉还真是不好受。
“为何为真?”许缚笑着问道。
“第一,铜色为真。第二,354个穴位无一错误,名称无一遗漏。第三,铜人的身体里有木雕的五脏六腑和骨骼,这些体内的脏腑器官被工匠们雕刻得栩栩如生,因此针灸铜人不仅应用于针灸学,同时也可用于解剖教学,这比西方的解剖医学早了近800年。第四我感觉的到,它是真的。”
许缚很是得意的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针入汞出’的典故是不是也是真的?”
“不错。此铜人原本用作太医学生考核之用。考试之前,在铜人里灌入满满的水银,考生用的针比较粗,一针扎进去,如果穴位准确,力道足够,在压力的作用下,水银就会流出来。”
“可敢一比?”许缚盯着秦洛若有所思的表情,问道。
“如何比?”
“这铜人有三百五十四穴位。我们两人以银针扎入,以刺穴准确数量最多者为胜。”许缚说道。
秦洛笑了起来,说道:“那我可是要占便宜了。”
他年轻体健,扎针手法又奇快。自然是要比年老体迈的许缚要占些便宜的。
“这可难说。”许缚说道。“我说的扎针方法是有一个前提条件。”
“什么条件?”秦洛问道。
“扎针双方要蒙上眼睛。盲针。”
秦洛想了想,说道:“我答应你。”
“好。”许缚眼睛神光一闪。说道:“东林,取针来。”
“等等。”秦洛喊道。
“怎么?”许缚看着秦洛问道。
“我想把比赛的时间推迟。”秦洛说道。
“推迟到什么时候?”
“下午四时。”秦洛答道。“那个时候,正是华夏和韩国传统医学大赛正式开赛的时间。我们在那个时候比。就把这场比赛当做第一场比赛吧。”
许缚想了想,说道:“我没意见。”
“还有,既然是比赛,没有点儿彩头也非常无趣。不如这样,我们各自拿出一件宝贝做赌注如何?”秦洛笑呵呵的说道。
许缚一愣,然后也跟着笑起来。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一定是看中了我这件宝贝。”
说话的时候,他指着面前的那尊天圣针灸铜人像。
“不错。如果你输了的话,就把这尊铜人赠送给我。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对吧?”秦洛表情微羞,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如果我输了,我就将这天圣铜人送给你。”许缚说道。“可是,如果要是我赢了呢?你又要送我什么宝贝?虽然我年纪大了,可还没老糊涂啊。如果你给出来的物品和这天圣铜人不等值,这交易可就要作罢。”
秦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你有《针灸图经》吗?”
许缚摇头叹息,说道:“我也知道,《针灸图经》和针灸铜人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只有按照《针灸图经》上的穴位说明才能‘读懂’针灸铜人。可惜,我却一直无缘一观。”
“如果没有《针灸图经》,证明这针灸铜人对你们来说只是一件艺术品。或者说是一件古董。”秦洛先把铜人在许缚这儿的价值给贬低,这才说道:“可是,我拿出来交换的东西,却实实在在的是一件宝贝。”
“是什么?还有什么比爷爷这针灸铜人更有价值的?就算把它当艺术品卖了,我们许家也能荣华富贵好几代。”许东林好奇的问道。
“《金匣药方》。”秦洛说道。
“《金匣药方》?那是什么?”许东林一脸茫然。
“是你们秦家祖传的《金匣药方》?那里面到底有什么?是真有其事,还是徒有虚名?”
“你当真要和他比赛吗?”苏子靠在秦洛的怀里,柔声问道。
“我向他挑战,他答应了。他向我挑战,我也只能答应。”秦洛笑着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场比赛已经引起了太多的人关注。无论是官方还是民间,都对我们寄予了太多的希望。我不能退。他也不能退。也正是这样,他才会提出盲针的比赛。”
苏子轻笑,说道:“他应该知道,针灸是你的强项。盲针对你来说更不是一件为难的事情。”
秦洛摇了摇头,说道:“他的优势在于,他和那尊铜人朝夕相处,有可能是十年或者几十年。对铜人上的穴位了如指掌,如数家珍。我的优势在于,我对人体的穴位比较熟悉。针灸铜人也是根据人体的穴位来铸制的,位置上不会有什么出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既然没有信心,为什么还要和他们立下赌注呢?”苏子仰起俏脸看着秦洛,说道:“是因为不甘心吗?”
“是啊。很不甘心。”秦洛苦笑。“我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烈的人。看到原本属于自己国家的宝贝在一个外人家里,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舒服的。也想把他给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