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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主,是我让他这么做的。”一直躲在人群后面的欧阳霖站出来说道。
啪!
啪!
啪!
欧阳命连续三次出手,跟大耳光子不要钱似的,在儿子的脸上狠狠的煽了三巴掌。
他这是真打啊,手还没落下,欧阳霖的脸已经紫红一片,嘴角都渗出血了。
“为什么?”欧阳命死死的盯着自己的儿子,问道。
“因为我要证明我比他强。”欧阳霖盯着秦洛,狠声狠气的说道。
秦洛苦笑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招男人讨厌呢?
不就是训斥了他几句嘛,用得着这么要死要活的?
不错,这件事确实是欧阳霖做的。
他是鬼医派下一任的接班人,不仅仅要跟父亲学医,还要跟叔叔学着打理家族生意。所以,这广安堂的老板也是他所熟悉并且能够指使的动的人物。
他的目的也确实是为了报复秦洛,准备给他来一个下马威。
这次的斗医大赛,鬼医派是东道主。欧阳霖早就从父亲书房里偷看到第一场比赛的题目。
昨天和秦洛发生冲突后,回去左思右想,终于决定在这第一场给秦洛制造些小困难。也只有这一场,才有作弊的可能性。
要知道,望诊,是不能接近病患的。而做为一名中医高手,想要给一名健康人乔妆打扮成病人,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再说,欧阳霖也根本就不用帮病人乔妆,因为他知道,对于那些高明似鬼的高手来说,一眼就能够看穿病人的伪装。
所以,他用的是天然‘易容’。
他跑来找到广安堂的负责人李强,让他帮忙寻找一个可靠的健康人。
当天晚上和第二天都不要给他吃任何东西、不能喝水,甚至连觉都不让他睡。把他锁在一个不断播放着《还珠格格》主题曲《你是风儿我是沙》的嘈杂房间里,音响开到最大,让他遭遇着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这也是后面刘易精神萎靡不振,脸色发赤,嘴唇干裂,满眼红血丝的原因。
虽然李强奇怪这位小老板为何会提出这样怪异的要求,但是,他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而且,他找的这个刘易是他的表弟,自己帮过他不少忙,对自己也算是忠心耿耿。
欧阳霖为了确定刘易能够使用的上,他还和广安堂的负责人商量,无论他们抽出来的是任何一个号码,都要把刘易给带出来。
他还准备向父亲申请,自己在第一轮亲自上阵。
如果别人不能够看出刘易的‘伪装’,那么,他就自己写出来,在这中医大赛上来个一鸣惊人,为鬼医派争个头柱香。如果有人看出来了,就说这是考题中设的一个小小陷阱,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他还清楚。斗医大赛举行了千百年。好像从来都没有人试图作弊。惯性思维使然,这些参赛者必然不会怀疑这第一轮就有人做假吧?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一轮父亲根本就不让他上场。他更没想到的是,揭穿这个骗局的人是自己一心想要打败的秦洛。
因为他太过大意,在正气门的三位评鉴将成绩公布出来后,他没有及时的站出来宣布这一陷阱的存在。又因为瞬间的犹豫,在评鉴公布秦洛的结果后,他没有主动站出来承认秦洛的高明,终于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失控的地步。
“你想证明,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去证明?为什么要做出这种无耻的勾当?为什么?你给我说为什么?”欧阳命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没想到这件事情真的有人在幕后主使,而且主使者还是自己的儿子。
鬼医派的千年清誉丢失了不算,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实在是太失败了。
更重要的是,出现了这件事情,以后,他还能把大位传给欧阳霖吗?
如果传给他的话,其它弟子有没有意见?就算自己鬼医派里面的弟子都没有异议,其它的两门会同意吗?
他们还会同意和一个有前科的派主继续来举办这个已经变质的斗医大赛?
想起这个,欧阳命的脑袋就发热发胀,真想直直的躺在地上装死。
这个畜牲,怎么就愚蠢到这种地步?
在欧阳命心乱如麻的时候,欧阳霖也被父亲的这个问题给问懵了。
是啊,自己想要取胜的话,可以堂堂正正的向他挑战啊。
自己不正是这样想的吗?为什么又突然间改变主意?
为什么?
为什么?
一个欧阳霖很不愿意承认的答案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难道,潜意识里,自己也认为没办法战胜他?
难道,自己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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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小胜一场!
第270、小胜一场!
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便如附骨之蛆,怎么甩都没办法甩脱。
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怎么可能害怕秦洛?
自己是中医最古老的三大流派之一鬼医派的杰出弟子,自幼便跟着父亲和派里面的供奉学习岐黄之术。饱读医书,医术高明。在人才辈出的鬼医派都是数的着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输给那个半路出家的家伙?
难道说被他连削带打的一顿训斥,自己就胆怯了?还是报仇心切所以走上了岐路?
现在的他大脑一片迷糊,如乱麻般理不清头绪。
结果?
结果怎么样,已经没有心思也没有能力去思考了。
看到这欧阳家的父子一个满脸恼怒,一个状若痴儿,都不声不响的傻站在哪儿,其它人也都静默观看,没有人出声打扰他们。
虽然说这事关斗医大赛的公正性,但是,这归根结底还是他们鬼医派的私事。到底应该怎么处理,他们这些外人,并无插手的道理。
“爸爸,我就说嘛。我都能看明白的问题,哥哥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红衣小女孩儿拉着父亲谷千帆的手,一脸骄傲的说道。
“你也看明白了?”谷千帆诧异的盯着自己的女儿,出声问道。
虽说谷子礼三岁时便开始跟着自己学医,可是今天这个患者伪装的案例,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又怎么可能看出破绽呢?
“是啊。”小女孩儿点了点头。“他看人时眼睛的焦头很集中,走进来时腿肌也很有力,根本就不像生病的样子嘛。生病就失神,失视的话,瞳孔就容易焕散啊。”
谷千帆一阵无语。
他们这些人是习惯性使然,做为一名医生,在患者一进门后就开始在他们身上寻找问题。
而且,现在正是比赛场合,时间对于他们来说都非常宝贵。第一个交卷的,在后面的评比中也是可以加分的。
大家都忙着尽快的把这些问题找出来,然后分析问题下面所隐藏的疾病。哪里有心思去辨别患者的真假?
小孩子的思想比较单纯,她不用赶时间,也不用职业性的急着去寻找病症。只是发散性的去按着自己所想到的去寻找问题。
所以,她反而比大人更能够看清楚一些问题。
可是,他呢?他又为什么知道这个患者是没病装病?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比别人晚动笔晚交卷?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啊。
“爸爸,这场比赛是谁赢了啊?”谷子礼不喜欢这种愁闷的气氛,再次出声说道。
“这个要等待评委来决定。”谷千帆笑着说道。
听到小孩子的问话,欧阳命这才反应过来。走到风荷、竹衣和雨亭这三位老者面前,脸色难堪的说道:“家门不幸,出此逆子。欧阳实在是羞愧难当。这场比赛,由三位评鉴决定胜负吧。鬼医派是此次斗医大赛的东道主,出此大事,我们总要给诸位同行一个交代才是。我恳求此次大赛暂停一天,给我们一点儿时间来处理此事。”
三位评鉴点头答应,谷千帆和木香也自然不会反对。出了这样的事儿,鬼医派确实要拿出点儿诚意才行。不然的话,后面的比赛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秦洛仍然一脸淡然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急不躁,面带微笑。这样的养气功夫,让一些老年人都自愧不如。一些有心人投向他的眼神就有些异样了。
那三个老头再次聚集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番后,再次由风荷站出来,脸上带着苦涩的笑意,说道:“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先代表评鉴组向大家道歉。虽说这是欧阳家小友的一个恶作剧,但是既然已经进入比赛范围,自然是要算作成绩的。他们不仅仅瞒过了三位参赛者,也瞒过了我们这三们老家伙的眼睛。”
风荷看着秦洛,一脸慈爱的说道:“经过评鉴组再次讨论,刚才宣布的成绩取消。秦洛小友获得本轮斗医的第一名。其它三位的成绩取消。”
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合适的,也没人提出异议。王养心激动的握了握拳头,好不容易才把那将要喷张而出的激动心情给压抑下去。
在这样的场合,大喊大叫成何体统?
一个外来者,以一已之力战胜两门一派,这确实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王养心虽然对秦洛有信心,但是,他仍然担心秦洛会输。没办法,他面对的都是一群怪物级的人物。
当胜利真的到来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确实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原来那些人,那传说中的两门一派,其实也是可以战胜的。
“恭喜。”坐在秦洛身边的木香主动向秦洛道喜,并没有因为自己输了这第一阵而怨恨秦洛。
鬼医派的那名代表仍然是冷冰冰的,对着秦洛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医术。正气门的那位参赛代表也走过来和秦洛打了声招呼。
风荷又继续说道:“因为出此事故,鬼医派要解决内部事务。所以,斗医大赛暂停半天。明天继续进行。今天就到此结束吧。”
比赛结束,又有不少人过来和秦洛说恭喜,菩萨门的那些小姑娘们还嚷嚷着秦洛请客吃饭。秦洛一一答应,怎么看她们也不像是传说中神秘门派的人物,倒像是一群初涉职场的小姑娘。
到底是什么样的门主能够带领这样的一位小姑娘?突然间,脑海里又想起那声柔柔的,媚媚的,听起来懒洋洋的声音。
既然知道欧阳霖和秦洛的矛盾深到这种程度,欧阳命自然不敢再让欧阳霖搭载秦洛。又让人特别找了辆车把秦洛和王养心给安排好了,这才把欧阳霖给拉到自己车上去。
欧阳霖坐在父亲身边,大气都不敢出。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可能给鬼医派惹来很大的麻烦,可是,至于如何才能够把这种麻烦给化解了,他自己心中也没底。
欧阳霖用眼角瞄了眼父亲,见到他板着张脸,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问题,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他。欧阳闵坐在副驾驶室,通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只是重重叹息,也没有说话。
良久,欧阳霖终于不堪这种沉闷空间带给自己的压力,说道:“派主,你就把我交出去吧。我甘愿受罚。”
啪!
啪!
啪!
欧阳命突然转身,又是连续在儿子脸上煽了三巴掌。表情挣拧恐怖,脸上的肥肉剧烈的抖动着,怒声喝道:“罚你?你有什么资格受罚?不争气的东西。”
欧阳霖早就红肿不堪的脸是雪上加霜,这么一轮狠手下去,他的脸肿的更高了,眼睛眯在一起,都看不到眼球了。
“大哥。孩子还小,别打坏了。”欧阳闵出声劝道。
“就当没有生过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愚蠢之极。”欧阳命咬牙切齿的说道。
“骨子里终究流着咱们欧阳家的血。这个总是事实。大哥也别气坏了身体,还是想想办法怎么给那两门解释吧。会叫的狗不咬人,虽然这两门今天没有说一句重话。但是,如果咱们处理不好的话,他们就一定不会放过撕咬咱们一口的机会。这件事,也就成了咱们鬼医派的一大耻辱。他们什么时候不高兴了,都能把咱们拉出来煽两耳光。”
“还能怎么办?”欧阳命眯着眼睛冷笑。“解铃还需系铃人。这件事,还在那姓秦的小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