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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跟我杨家没关系,你拦我干什么?”杨晓歌不想跟这个疯少女多啰嗦,控制好自行车对着少女猛冲过去。
不怕被车撞你尽管拦!
“喂,杨晓歌,你不是小孩子了,都快二十一世纪了,陈旧的婚姻观念必须改变,你应该像我一样,支持长辈开始新生活。。。。”少女急忙闪避。
杨晓歌已经猜出这少女的身份,这少女估计是跟杨国新姘居女子的女儿,急着让杨国新当她的后爸,想来说服杨晓歌。TNND,这继女真贴心。
少女和杨晓歌闹出的动静引起很多人注意,许多人指着少女指指点点。
“现在世道,小孩子都早熟,小小年纪就知道谈情说爱。”
“就是,年纪不大,偏偏擦脂抹粉,你看那嘴巴涂得跟XX一样,看着就不学好。”
“嘻嘻,刚才那是杨家小子吧,挺俊的,难怪招人追。。。。。。”
听到闲言碎语,少女的脸一红,急忙调转身逃离风波地。
回到家的杨晓歌气不平,杨国新姘头的女儿这么向着他,必然是杨国新待这母女俩不薄。重生之后,四个月的时间,亲儿子才跟做父亲见上一面,见面之后还没好话,杨晓歌的心寒得不能再寒了。
“妈,今年就跟爸爸离婚吧。”等周红梅回到家,杨晓歌忍不住提出要求。
“你跟他见过面了?”周红梅觉得儿子有点受刺激。
“见了,还见了他的便宜女儿。”
“便宜女儿?”
“就是那女人的拖油瓶。”杨晓歌对少女没好词形容。
周红梅脸色微变。“等过完这个年吧,过完年我会打电话给你爸,叫他回来把离婚手续办了。”
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要过年,周红梅不想过年时被亲戚邻居议论。
“好吧,过了元宵就提。”既然周红梅做了决定,杨晓歌也不坚持,就再熬二十多天吧。
周红梅本想体面的过个春节,不过这个愿望没能实现,三天之后,在侄女周晓玉的十八岁生日宴席上,杨国新被周红军狠揍了一顿,揍完后的结果和前世不同,周红军直接押着杨国新跟妹妹到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第 10 章
临近春节,民政大厅比以往繁忙。很多情侣选在春节长假举办婚事,来办证的就比平时多了许多,婚姻登记办事处排着长队。
杨国新和周红梅是长队伍中的异类,让人一眼就看出是来散伙的。
“你们决定离婚了吗?”办事员瞅了瞅肿着一只眼,破着嘴唇的杨国新。杨国新的英俊外貌荡然无存。
“决定了。”周红梅低声回答,不想多引人注意,离婚没有结婚光彩。
“你呢?”办事员又问杨国新。
杨国新一只手捂着腮帮子,偷偷瞥了眼旁边的周红军,发现大舅子的眼睛正溜圆了瞪着自己,连忙将填好的离婚表格交了上去。“决定了!决定了!”
杨国新的酒早已被揍醒,只不过醒了还是感觉云里雾里,按道理,周红军应该是威逼自己不准离婚,怎么是让他尽快上民政来办离婚手续呢?
周家贩卖生姜经济一下变得富裕,为周晓玉举办的成人生日贺宴档次提高,在一家高级酒店预定了三桌。因为周红梅和杨国新还没有离婚,周红军碍于礼节,给妹婿打电话通知了日期和地址,意思是随便杨国新来不来。
也不知道杨国新是什么想法,到了生日那天,拎了个蛋糕来酒店了。
华夏人讲究闷声发大财,贩卖生姜之事,周家和杨晓歌母子都没有对外(除了姜丰伟)透露,所以周家的亲戚都不知道周红军姐弟发财。酒席之间,女眷一桌热聊生姜涨价。跟前世不同的是,张卫娟和周红梅对生姜涨价过程显得兴奋,不像前世那样一味埋怨高价。
杨国新是个好面子的人,既然大舅子邀请他赴宴,杨国新认为舅家应该将自己当贵宾。周家全家心里明白,这段姻亲最多维持到春节之后,见到姑爷不过维持表面客气。杨晓歌看到父亲叫了爸爸后,就避开了,周红梅是压根没跟他搭腔。
杨国新感觉自己受到了冷待,心里生起了气。喝了点酒后,只感觉周红梅的‘咯咯’笑声是对自己的嘲笑和讽刺,借了酒劲开始找周红梅的茬。杨晓歌看不过,出来说了两句,杨国新矛头立刻对准儿子,口口声声儿子被周红梅教坏了,杨家两代都毁在她手里。
周家的三桌生日宴席就订在酒店大厅,杨国新一闹,整个大厅的客人都注目看热闹。周红军气得满脸通红,听杨国新胡言乱语居然骂到周家老太太头上,再也忍受不住,冲上前将杨国新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打。
杨国新身材比周红军高,却是个花架子,周红军一个可以打杨国新俩个,杨国新被按在地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参加生日宴的宾客没有杨家亲友,都是周家亲戚,立场当然站在周家一边,没人肯出手拉架,只嘴上做着劝说。还是酒店大堂经理怕打出人命,让酒店服务员将两人拖开。
周红军打也打了,气却没有出光,当场要周红梅跟杨国新去办离婚手续。杨晓歌一看,赶紧提醒周红梅回家拿全证件,免得少了证件到了民政局办不成。
离婚愿望突然实现,杨国新感觉很不真实。
“你们有小孩吗?”民政局的办事员的声音依然如常公事公办,他见多各类各样的离婚夫妻,杨国新特别状况没让他脸上表情有变化。
“有,有一个儿子,儿子归我,我儿子也要求随我生活。”周红梅将杨晓歌拉到身边,抢先说话。
办事员侧脸看看了杨晓歌,杨晓歌点点头:“我跟着我妈。”
“哦。”办事员转回脸朝杨国新扬扬下巴,示意他表态。
“晓歌。。。”杨国新偏过头看杨晓歌,杨晓歌把脸一别,杨国新哼哼了两声:“好吧,我同意。”
“你们的财产怎么分配?”
“额,随她怎么分。”杨国新又瞄瞄周红军。
办事员诧异,离婚一方对财产这么大方的还是少见。
“你怎么说?”办事员转头问周红梅。
周红梅拉了拉嘴角,淡淡说道:“我们的工资一向各归各,要分的只有家里一套老房子。”
办事员了然,原来是一个不顾家的男人,难怪大方,难怪被打得这么惨,难怪儿子不要老子。
“老房子怎么分,协商好了没有?”
杨国新欲言又止,平时提离婚说是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不过真让他无条件放弃老房子,杨国新又有点肉疼。
“要房子的一方拿出三万五。不要房子的拿钱,国新,你选。”周红梅说的是杨晓歌建议的分配方案。
老房子完全可以归周红梅母子,但杨晓歌不想拆迁时跟杨国新有纠葛。这时的老房子没有商品房值钱,泸海市同样面积的商品房要十万出头,老房子却只要七万左右。杨晓歌估计杨国新肯定是选拿钱。
“我拿钱。”杨国新暗喜,他都准备好净身出户了。
“好,财产划分没问题了,咱们来商量下孩子的抚养费。”办事员在离婚协议上刷刷下笔。
“我可以每月。。。”多得三万五房款,杨国新大方起来。
“不需要,儿子由我一人抚养。”周红梅当场拒绝。
“咦?”办事员停下笔,仔细打量女方,女方柔柔弱弱,看不出一点霸气样。
“周红梅,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来找我!”杨国新感觉被甩了脸面。
“签字吧。”周红梅没看杨国新,她这一刻只感觉前所未有的舒畅,艾玛,有钱真能当大爷。
“哼!”杨国新重重在离婚协议的空白档签下自己名字。
签了名,贴上各自单身照,办事员在上面啪啪盖上印章,离婚手续完成。
杨国新深一脚,浅一脚走出民政局,摸摸裤兜里的离婚证,胸口处的三万五,忽然升起一股迷茫,心底深处好似空了点什么。
港城袁家大宅书房,被召进来的袁管家有点忐忑。坐在梨香木雕花椅上的袁老爷子布满皱眉的脸是板着的。
“报纸谁放在这里的?”
管家上前看了看。“老爷,这不是我放的。”报纸上是袁明毅和女艳星的照片,不是合影,内容却是两人热恋约会。
“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放的。”袁振奎从不看娱乐报,管家是从大陆跟随袁家来港城的家仆,怎么会不知道家主习惯爱好。
“我这就去查。”管家低下头。
“算了,你下去吧,以后看好主宅,不要让外间佣工随随便便进来。”袁振奎叹口气,查来查去只会查到自家人头上。袁家有人嫉妒袁明毅,要在他面前破坏袁明毅的好形象。
等管家退出后,袁振奎沉思了一会,给孙子打了一个电话。
“明毅,你在哪?”
“爷爷,我在花市。”袁明毅的声音清朗。
“哦,陪谁在花市啊?”袁振奎瞄瞄报纸上的小艳星玉照,撇了撇嘴,这种姿色可配不上他的孙子。
“陪我妈。”袁明毅顿了下:“还有琴姨一家。”
袁明毅嘴里的琴姨就是姜丰伟的奶奶。
“哦,阿琴一家来啦。你好好招待他们。”袁振奎当然知道阿琴是谁,孙子将这位大陆妇人接来照顾五儿媳后,五儿媳的病就没有发作过。姜奶奶对于五儿媳来说,不仅是邻居,还是恩人。袁明毅的父亲在世时受过姜家照顾。
“知道了,爷爷。”
袁振奎想了想又说道:“明毅,以后交友注意点,上不了档次的只可玩玩,正经女友,还是要跟咱袁家门第相当。”
袁明毅一愣,这哪通哪,他什么时候交过不上档次的朋友了?
“既然阿琴一家都来了,你妈也有人陪了,这个春节,你就来大宅陪爷爷吧。”
“好的,爷爷。”袁明毅内心有点不情愿,春节期间,四夫人带着两个小孙子小孙女搬回大宅。四夫人气质看起来很高贵,不好亲近。
每年的新春前夕,港城年宵花市相继开张,人们按照习俗购买年花。花市花店花场星罗棋布,姜丰伟一家看得眼花缭乱。
“明毅叔,你上报纸了。”姜丰伟低头看到花盆下垫着的报纸,立刻一脸兴奋的喊起来。在姜丰伟的意识里,上报纸是了不起的好事,大事。
“走,别看。”袁明毅脸一沉,见走在前面的母亲没有注意,连忙拉着姜丰伟离开这个店面。“丰伟,这是小报,瞎扯的,都是胡编乱造,可别让你虹姨奶奶知道。”
“哦。”姜丰伟只看到袁明毅的照片,内容和小艳星玉照没来得及看清。袁明毅冷笑,总算明白袁振奎刚才在电话中莫名其妙的话,袁家人除了袁振奎,没人喜欢他这个半途冒出的遗腹子,好在八十年代国外就有亲子鉴定技术,证实他身上流淌着袁家血脉。
这年的春节,袁明毅很忙,袁振奎除了带他外出拜年,四夫人还热情牵起红线,到最后,袁明毅的三个姑姑也凑起热闹,为自家侄子争相当起了红娘。
☆、第 11 章
春节之后,周红梅和嫂子张卫娟开起了一家蛋糕屋。周红梅所在的为民饭店亏损太多,无法继续经营,被上级下令结束营业,饭店店面全部出租,员工工资停止发放,只为职工上交养老保险,也就是所谓的停薪留职。
停薪留职是下岗的最初叫法,到1998年,华夏进行大规模产业结构调整,下岗一词才正式使用。
家里有二十万巨款,下岗待业对于周红梅不再那么可怕。不过周红梅不是能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