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春花很心虚,不敢和钱立松对视,也不做声。
“大姑姑,真是你在害我们?”钱立松站在那里,特别难受地问。
钱春花张了张嘴,想否认。
“你还想撒谎呢?”沈业有点看她不顺眼,“你害了你爸妈,就一点都不内疚吗?”
“不……不……我没有害他们……”钱春花颤抖着嗓音,“我怎么可能会害我自己的亲生父母?”
沈业哼道:“哦,你没有害你父母,但是害了你弟弟和弟妹,还想把钱立松也害死,好继承他们家的遗产,对吧?”
这话一出,钱立松立马瞪大了眼睛。
而钱春花坐立不安地挪动着屁股,显然就是被说中了心思。
“大姑姑,你……为什么要害我们一家?”钱立松几乎是崩溃地喊,“我爸妈对你那么好,连表哥结婚的房子都出了一半,让你和婆家几口人在超市里做事……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
钱春花眼泪哗哗地往下掉,捂着脸说:“是大姑姑对不起你们家……”
可她并没有解释她到底为什么要害人。
钱立松紧紧握着拳头,控制住心底的怒火和难受,转向沈业,说:“麻烦您将前因后果告诉我……我承受得住!”
因为来钱家办事,耽搁了沈业吃火锅的行程,沈业整个人有点蔫蔫的,也不想浪费时间,就直接打了道符纸在钱春花身上,让她自己坦白。
钱春花心里清楚有些事不能说出来,可她没有办法,沈业的符纸迫使她只能说真话。
很快她就把所有事都交待了。
事情得从半年前说起。
春节的时候,钱春花的老公于海波被朋友带去南方赌场赌博,赢了不少钱。于海波兴致勃勃,觉得自己走了偏财运,之后两个月都跟着朋友去赌场里混。一开始是确实是赢的,可后来就一直输,不但把赢来的钱输光了,连本钱也搭了进去。
这时于海波已经染上赌赢,哪里肯收手。
起初是借钱赌,后来输得更多,他就把家里的房子抵押了……借的钱本来就是高利贷,再加上输了很多,不到半个月,于海波就欠下四百万的债务。
钱春花得知这个事,差点没跟于海波拼命。
可日子还是得过下去,偏偏他们儿子刚刚结婚,儿媳妇刚进门,如果知道家里欠了这么多钱,儿媳妇肯定得跑。钱春花愁白了头发,每天以泪洗面。于海波还想去试试赌运,把输掉的钱赢回来,又瞒着钱春花借了两百万去堵。
结果当然是血本无归。
整整六百万债务,再加上每天利滚利,就算是把儿子那套房卖了也还不清。
夫妻俩的工资都拿去还债,可惜连利息都不够。高利贷那边又催得紧,放出话来,如果他们不还钱,他们就要想办法把于海波送进牢里。
就在夫妻俩焦头烂额的时候,于海波那位带他去南方赌博的朋友给他们出主意,说钱立松家里有钱,让他们找钱立松的父母开口。
可是……于海波是因为赌博才欠下巨额债务,钱立松的父母是眼睛里揉不下沙子的人,一辈子勤勤恳恳,又怎么可能借钱给他们?
更何况钱立松家里也只算是一般富裕,要一下子拿出六百万肯定也不现实。
于海波的朋友并没有放弃,不断地给夫妻俩洗脑。后来甚至还暗示于海波,只要钱立松一家死了,钱家所有财产都会留给钱爷爷钱奶奶。到时候只要钱春花搞定父母,那钱家的财产就会归她所有。
仔细算算,钱家几套房子和门面加起来就有上亿了,更何况还有几个连锁超市,还清债务绰绰有余!
于海波被说动了,铁了心要把钱家的财产拿到手。
恰好他朋友认识一个大师,给了他一些符纸,让他把符纸混在钱家的茶水里,每天给钱家人喝下。
如此过了三个月,在两个月前,钱家果然就出事了。先是钱家的超市出了问题,之后钱父又被检查出胃癌——其实钱父的胃癌是假的,是那个大师在符纸里下了毒。钱爷爷和钱奶奶也生了病,至于钱母,她喝了符水一样中了毒,只不过还没有发作而已。而她照顾一家子病人,其实也已经累得不行。
听完钱春花的讲述,钱立松呆坐在沙发里,半天都没吭声。
原来是因为他大姑父赌博,欠下几百万债务,他们家才会惨遭毒手。
果然,黄赌毒这些东西,就不能沾!
但钱立松更生气的是他大姑姑,居然帮着于海波一起害人!她可是他的亲姑姑,是他爷爷奶奶的亲生女儿!毒害自己父母和亲弟弟,她还是人吗?!
“你不配当我的大姑姑,你也不配做人!”钱立松死死地盯着钱春花,恨不得把她的皮扒下来。
要不是这么多年的教育让他保持良好的素质,再加上沈业和叶泽在场,要不然他真的会掐死这个伤害他全家的凶手。
钱春花捂着脸,哭得稀里哗啦:“是我对不起你们一家,对不起爸妈……我有罪……”
“你哭哭啼啼有什么用,如果我今天没请沈大师过来,我爸妈和爷爷奶奶就被你害死了!”钱立松腾地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只有这样,他才能发泄自己的愤怒,“你和你老公就是恶鬼投胎,我们钱家出了你这种恶毒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钱春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喃喃地说:“是我做错了……我知道我死了肯定会下地狱……”
“你给我闭嘴!”钱立松狠狠地踢了茶几一脚,“我爸妈对你不好吗?这么多年来一直帮衬你们家,你们居然恩将仇报,真是太恶毒了,恶毒得叫人发指!你以为下地狱就能给你自己赎罪,就能解脱吗?我告诉你,就算你下了十八层地狱下油锅,我们全家都不会原谅你!”
沈业耸肩:“你大姑姑就是个蠢货,这些事都是她老公惹的,她不但不怪她老公,还想维护他……我看她是脑子被狗吃了!”
听着沈业的讽刺,钱春花哭得更厉害。
她蜷缩在沙发一角,呜咽地说:“我老公也是被人骗了……”
到现在还在维护她那个混蛋老公!
对,这件事里,他老公一开始是被别人下套。可如果他老公顾念着家里人,在输掉本钱后,那就应该收手!
所以说赌徒不但害自己,还会害得家破人亡,家里人也跟着遭殃,实在太可恨了!
钱立松气得两眼发黑,想骂钱春花,却发现自己言语贫瘠;想掐死钱春花,可他又残存着理智,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只能克制着怒火。
沈业看他马上就要被气晕过去,连忙开口安慰他:“不是还有我吗,我收了你的钱,就得办事,肯定治好你爸妈和爷爷奶奶。”
这句话简直像最美妙最治愈的音乐,钱立松一下子冷静下来:“对对,沈大师您那么厉害,一定能治好我爷爷奶奶和爸妈。”
沈业嗯一声,说:“你大姑姑和大姑父,还有你大姑父的朋友,我也会帮你抓起来。”
他最讨厌别人不信任他的本事,但钱立松一开口就夸他,他很非常满意钱立松的反应,连语气都变好了很多。
钱立松感激地望着他:“那就麻烦您了。”
只要能救回爷爷奶奶和父母,就是让他散尽家财,他也愿意。
反正他不想把钱给钱春花和于海波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听说沈业要抓自己和老公,钱春花急了,扑通一声跪在钱立松跟前:“松子,是大姑姑不好……大姑姑这就去求那个大师给你爸妈解药……你放过大姑姑和大姑父,好不好?”
“滚!”钱立松一脚将她踢开。
有沈大师在这里,于海波朋友找的那个所谓的大师算什么东西!
更何况于海波的朋友和那个大师一看就是串通好了害他们家,能给解药才怪。
沈业接下来的话也印证了钱立松的猜测:“给解药?那个大师就是你老公的朋友找来害钱家的,他要是给你解药,我就跟你姓!”
叶泽一直静默不语,听到这里,轻轻地握住沈业的手:“沈最好听。”
沈业懵了下,随即笑起来:“叶也很好听。”
叶泽唇角轻轻往上勾起。
望着男人的笑眼,沈业没忍住,凑过去亲一口。
叶泽摸摸他的脑袋,示意他先处理钱家的事。
“知道了。”沈业应着,低头看了眼说表,转向钱立松,说,“已经五点多了,速战速决吧,早点解决你家里的事,我和我未婚夫也好早点赶去火锅店。”
钱立松忙说:“需要我做什么,您尽管吩咐。”
沈业:“她老公就在附近,你打电话把人叫回来。”
钱立松立马照做。
“不……你们别找我老公……”钱春花尖叫着,想阻拦钱立松。
沈业皱眉:“吵死了。”
他打了道符纸在钱春花身上,钱春花立即变成了哑巴。
钱立松拨通号码,找了个借口让于海波回来。
钱春花想去夺钱立松的手机,被沈业打了个定身符。
“先去治好你爷爷奶奶和爸妈。”等钱立松挂掉电话,沈业开口说,“等于海波回来,你爸妈和爷爷奶奶估计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让你家里人处置你大姑姑和于海波吧。”
钱立松毕竟还年轻,让他一个人面对这种事,心理上肯定会受到冲击。
让他长辈出面是最好的办法。
知道沈大师是在替自己着想,钱立松感激地点点头,带着沈业和叶泽去卧室。
至于钱春花,一个人立在客厅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只能瞪着眼睛干着急。
三个人先去钱爷爷和钱奶奶的卧室,两位老人家都病了,不能躺在一起,钱母就在卧室里多加了一张床。幸好房间够大,哪怕多放一张床也还是宽敞。
外面设置了结界,钱爷爷钱奶奶当然不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见到钱立松回家,两个老人家立即露出笑容。
“松子,你回来了?今天考试怎么样?”钱爷爷笑着问。
两位老人家中了毒,印堂发黑,脸色也呈死灰色,一看就是行将就木。
钱立松上前握住爷爷的手,又摸了摸奶奶的头发,说:“我考得很好,你们别担心。”
“那就好。”钱爷爷拍拍他的手掌,很是欣慰。
沈业扫过两位两人的面相,知道他们一生没害过人,本该是高寿的命格。
实际上,钱立松也是大富大贵的面相,他以后会成为很有名的导演。
只可惜都被钱春花和于海波给害了。
“我先治好你爷爷奶奶。”沈业说着,掐了几个手诀,在钱爷爷和钱奶奶身上下了几个术法,又打了几道符纸在他们身上。
两人中毒比较深,沈业耗费了好几分钟才彻底清除他们体内的毒。
等他结束,叶泽立即上前将人揽在怀里,让他吸取自己身上的紫气。
沈业笑着蹭蹭他的肩,心安理得地依着他。
这边钱爷爷和钱奶奶本来已经病入膏肓,视线变得模糊,说话也不太利索,结果被沈业打了几道符纸就好了……两人简直不敢置信。
躺在床上好半天,钱爷爷才颤抖着声音问钱立松:“这……这两位是?”
刚刚进门时,钱爷爷只看到了钱立松,没有注意到沈业和叶泽。当沈业给他和老伴治疗的时候,他想开口询问,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了。
他不是傻子,当然知道眼前这个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大的少年肯定很厉害。因为他发现自己身上不再痛,整个人都变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