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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才是你最大的依靠,除此之外谁也靠不住,你可一定要三思啊。”
乐天注意到女司机一只双手抱胸,默默站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突然几不可察地一声冷笑; 随手把烟屁|股扔到地上,抬脚用力碾了碾。
“我不这么认为。”干房屋中介的中年人突然反驳道; “家庭的不幸福势必会对孩子造成影响,谁不想生活在一个美满的家庭环境中。因为自己的不幸福却将痛苦和执念转移到一个无辜生命身上,这还不自私吗?!”
那母亲忍不住微微一愣,看了眼孩子; 反唇相讥道:“女人幸不幸福还不是男人造成的,说到底你们男人天生就不是负责任的物种,否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孤儿寡母?”
中年人一脸诧异道:“我说姐,你这是把天底下所有男人都一棒子打死啊。咱们说打不打胎的事怎么还扯上所有男人了。我的意思是,在诞下一个生命之前你首先得考虑清楚自己能不能对他负责吧?就好比你养个猫那都得再三考虑,怎么到了生孩子这就非生不可了呢?就如你所说的那种家庭环境,难道这孩子他就活该生下来就被母亲灌输这种使命,他就活该生活在一个不幸福的家庭中吗?”
母亲怒道:“我刚才的话又不是对你说的,你以为我愿意跟你在这讨论生孩子的话题?我说这位大哥,看你的样有没有老婆都不一定呢,等你有了孩子再说这种话题吧!”
之前第一个跳车的男人走了出来,天气颇有些炎热了,车上没开空调,乘客都热得浑身冒汗。那男人背后湿|了一片,白色T恤下的肌肤颜色若隐若现。不过他没有心情在意这些,因为那中年人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他连忙打圆场道:“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两个还为这种事吵呢。要我说,个人有个人的命,人只能认命,不能逆天改命不是?”
听了这话,女司机却宛如五雷轰顶,双目闪烁着惊怒的光芒,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只是那男人并没有注意到站在黑暗角落中,戴着大墨镜的她。
一切矛盾的源头——乐天津津有味地看完了戏,一只胳膊搭在唐秋肩上,凑近了疑惑道:“他怎么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的?”
唐秋斜睨他一眼,瞳孔中精光一闪即逝,再看向那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峻起来。
那男人大步走过来,状似友好地说:“小兄弟,谢谢你帮我们逃生哦,你看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同时伸出一只手就要去拍唐秋的肩膀。说时迟,那时快,唐秋眼疾手快地错身避过,反手“啪”地一下拍在对方背上,将他拍得踉跄两步,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你干嘛?!”男人勉强稳住身形,怒目圆睁,“有病啊你!”
“有病的是你。”唐秋的目光七分冷峻,三分蔑视,“李江。”
“什么?李江?杀人犯?”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迅速倒退在男人身边腾出一个巨大的空地。
“什么李江?”那男人一派茫然的表情,全然没有一丝被抓包了的紧张慌乱之情。要不是怕被唐秋暴打,乐天几乎要给他鼓起掌来。
“别装了。”唐秋淡淡道,“不得不承认,你的伪装很好,要不是乐天提醒了我一件事,我还真是无法将你和杀人犯联系起来。”
李江微笑着眨眨眼,依然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哦?”
“江城重刑监狱的每一个犯人在入狱之前都会被刻上一个编号纹身,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一定用另一个纹身将它掩盖住了吧。”唐秋微微一笑,“但是匆忙之下你来不及去做一个真正的纹身,只能选择这个拙劣的办法——用纹身贴纸。”
李江笑了,只是笑容极为僵硬:“我说兄弟,你的想象力还真够丰富的。”
“不是我的想象力丰富。”唐秋嘲道,“而是纹身贴纸被汗水溶化了,你没发现么?”
李江闻言登时色变,反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背,低头一看,手上却空无一物,顿时明白了,怒不可遏道:“你耍我?!”旋即一掌劈出,左手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去,抓向唐秋的喉咙。
唐秋侧身一躲,动作快如闪电:“呵呵,就是耍你。直播间里的那个人是你买会员送的特效吧,从上车开始我就怀疑你了,哪怕在最危急的时刻都不离开手机,你一定是在忙着打理直播间吧。”
李江知道唐秋这是在刻意激他,便咬紧牙关不再多言,全副心思与他拆招。唐秋身材健美身长手长,打起架来虎虎生风,拳头宛若雷霆重击。那李江虽是个野路子出身,但胜在角度刁钻,几次险些被唐秋擒到都以一个意想不到的角度游走,一时间二人竟难分胜负,从车头打到车尾,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稀里哗啦。
乐天手里抄着一把灭火器,左蹦蹦右跳跳,瞄着李江的头正要甩手扔出去,唐秋眼角余光一瞥,那准头分明瞄向的是自己,登时色变怒道:“你帮谁的?!”
乐天干咳两声,笑嘻嘻道:“老板息怒息怒。”
唐秋自知碰上了对手,还要分出精力来顾及乐天,顿时落了下风,心道不能再拖延下去,脑中电光火石,转念灵光一闪,对乐天道:“去,把车门打开。”
“得令!”乐天转身去|操控仪表盘,可谁知“开门”的按钮按下,只听见“吱呀吱呀”嘶哑的转轴扭动声,车门却分毫未动。
“咦?”乐天疑惑地再次“啪啪”按下按钮,门扭动了两下,依然打不开。
“不是吧,坏了?”乐天挠着脑袋,忽然,在车门下方的把手上,一道闪着阴冷寒光的银色物体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是一把坚固又厚实的银锁,牢牢将车门束缚在一起。
乐天倒吸一口冷气,心头无名怒火熊熊燃烧:“狗|日的狗蛋,赶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懂不懂啊你!”
早在听到唐秋让乐天开门的时候李江脸上就浮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愉悦神情,此刻闻言放肆大笑起来:“哈哈哈兄弟,你还想不想拿到钥匙了?”
唐秋的一拳挟着崩裂之力已冲至李江面门前,无奈只能强行收住,狠狠盯着他,目光中腾地起一阵戾气。
李江见对面停止攻击,便矫揉造作地抱着自己的肩膀,状似委屈道:“哎哟大兄弟,你这么看我我好害怕的,能不能对人家温柔一点的呀。”
蓦然,乐天口中暴喝一声,拎起灭火器不由分说就往车窗上砸去。
只听“哗啦”一声巨响,车窗应声而裂。而与此同时,从四面八方传来连绵不绝的嗡鸣声,宛若蜿蜒层叠的蛛网将众人包裹得密不透风。一刹那,所有人都陷进了无边的恐惧之中。
“什么声音?!”
乐天原地转了一圈,手心紧张得直冒冷汗,直觉告诉他一定有不妙的事情发生了。
李江眼都不眨地看着众人毛骨悚然的各态神情,越来越亢奋了起来,脸上的神情近乎病态的狂喜:“哈哈哈,你听,好听吗?这是,死亡的声音哦。”
“你到底做了什么!”唐秋一掌捏住他的喉骨,眼中怒火一览无余。李江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却不做抵抗了:“这事可不能赖我,你应该问这位小兄弟他做了什么。你以为我为什么只锁了车门不锁车窗,你以为我傻的么?嘿嘿,所有车窗上都连了压力定时炸|弹,他这一下,你们所有人都要完蛋了哈哈哈!”
乐天怒目圆睁:“卑鄙小人,把炸|弹停掉!”
“想停掉炸|弹?”李江玩味地看着唐秋的双眼,“先把答应给我的东西拿过来再说吧!”
唐秋一根一根地松开手指,咬牙道:“你他妈混账……”
李江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大摇大摆走到抱着孩子的母亲旁边,一把将她推开,一屁|股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流里流气地说:“你江城警局不是厉害么,不是有能耐么,不是帮理不帮亲的么?到头来还不是得跪着舔|我,嗯?你怎么还不动,我说,还要我教你怎么叫人来吗?”
唐秋深吸一口气:“好。”于是拨通雷纳的手机,两声“嘟”声之后,电话通了,唐秋简明扼要地说,“带着说好的东西来,我会把定位发给你。”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狗蛋的小动作在前文中有提到哦,小可爱们有任何疑问和吐槽随时可以交流~
☆、母亲
唐秋对雷纳道:“带着说好的东西来; 我会把定位发给你。”
“好。”雷纳不多废话,直截了当道; “拖住犯人; 我会尽可能悄悄接近你们。”
“嗯。”唐秋撂下电话; 转头看向吊儿郎当的李江,“你要的东西很快就到。”
李江看了看表; 不依不饶:“十分钟; 我只等你十分钟。十分钟一过,可别怪我……”
唐秋淡淡地打断他:“知道,好好坐着吧。”
“你!”李江脸现薄怒之色; 正要发火; 被乐天打断,“喂; 李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讲讲你的心路历程呗。”
这车上哪个人不好奇这事,可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又不显得促狭的只有乐天能做到了。见众人都不敢用正眼地投来歪斜斜的目光,李江轻嗤一声; 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你想知道什么?”
乐天凑过去,一条胳膊揽上李江的肩膀; 状似哥俩好地拍拍他的背:“兄弟,我真的特别好奇,你说你当年也算是个状元苗子,前途那是大大的光明。哎; 真是可惜啊,出了那档子事,你后来就没有后悔过吗?”
“后悔?”李江高高挑起眉头,“我从不做后悔事,如果是你,如果是你|妈被……呵,就算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一样的选择,杀人吗?”唐秋冷冷地说。
“他们活着也不过是社会上的垃圾,蛀虫!”李江的眼中腾地升起一股戾气,咬牙切齿道,“他们死有余辜!”
丁达平难以忍受地撇过头不再看他,无法理解地说:“可那是你爸啊!”
“他不是!”这句话宛若一根锋利的针狠狠刺在李江的心头,他顿时站起来冲丁达平歇斯底里地怒吼道,“他不是!他就是个人渣!败类!他不配,不配做父亲也不配做丈夫!”
“别激动别激动。”乐天像安抚小狗一样顺着毛摸了几把他的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有话好好说嘛,来来,坐。”
李江喘息着坐下来,眼神中满是阴鸷。
手机震动,唐秋低头看去,是一条短信:“人员就位,请求指示。”
唐秋手指微动,迅速回了个“行动”过去。车窗外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唐秋看向李江,嘲讽道:“他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像你这种人,生出来只会给别人带来灾难,怕是连你|妈都恨不得出生就把你溺死吧。”
“我特么看你是不想活了吧!”李江愤起,亮出手中的黑色遥控装置,“你以为你是谁在这指手画脚?老子现在就让你上天信不信?!”
“别别别,大哥消消气!”乐天被他骇得头皮一阵发麻,连忙挡在唐秋面前试图安抚他。
唐秋却仍不知死活地挑衅道:“你特么就是没种,内心阴暗龌龊的狗东西,你怎么不去死?”
“你、再、说、一、遍!”李江森森地说,手背青筋暴起,目光中的怒火让人不寒而栗。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停住了,车底传来一阵轻微的叩击声。
与此同时,唐秋大声道:“说的就是你,怎么样,来咬我啊,你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