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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仙长“洞真真人”手中长尾拂尘抖挥中,倏见柳志宏身躯金光再闪,立有五名金光铠甲天将已立于“洞真真人”身前,躬身喝道:“末将谨尊法旨,立返天庭!”
金光骤闪而逝,“五丁力士”已然消逝不见,而“洞真真人”也呵呵笑转身躯说道:“呵……呵……呵……下仙敕旨已达,走也……走也……”“啊!老仙长您且留步,晚辈尚未清教……老仙长……老仙长……”
蓦然!被自己的急叫声惊醒,柳志宏突然跃身而起,四外张望,但是除了石鼎下的火光闪烁外,四周是黝黑无光,哪有什么老仙长的身影?
“啊!啊……我……我方才是在做梦不成?可是梦境中虽甚为怪异,但似乎像是真的一般?那位仙长……洞真真人……啊!对了,那平台边缘的刻字上有‘洞真真人’的名号,”
太昊剑“……”朱砂笔“?莫非便是指壁上悬吊着的扁匣子,及民余长白色玉棒?”
柳志宏此时已被梦中景况所疑惑得沉思不解,在已无睡意及已不住内心的好奇下,便起身手执火炬进入洞内。石壁上的扁铁匣子及乳白圆玉棒,虽不知悬挂了多少年代,但是依然毫无尘垢落蒙,便是石橱内的十余只细口玉瓶也是相同,因此使得柳志宏疑惑的低语着:“奇怪?依洞外那座石鼎落尘厚掩的情况猜测,此洞至少也有数十年或上百年无人到达过,可是自从进入洞内后,所见之物似乎皆未曾有落尘蒙罩,这是怎么回事?”
内心百思不解中,续又随着目光过视着铁匣及白玉棒时,又好奇的低语着:“‘太昊剑’……‘朱砂笔’……嗯……我原本便未曾动过这些东西,又怎么知晓是什么剑、笔?但是在梦中景况,似乎又颇为真实?”
低语后,为了验证梦中景况的真假,于是伸手摘下那扁长铁匣,见铁匣宽有五寸、长有三尺,并在匣首有个握柄,而且匣面上尚雕有风、火、雷、电的图案。
握着把柄摇晃抽动,但是却文风不动,于是再仔细察看,才发现靠近握柄的匣口上有一粒精亮圆珠,用手指按陷之后顿听一声轻微卡响,握柄已然骤弹出两寸余,终于可轻易的抽出了。缓缓抽出后,只见手中竟非印象中所知晓的表光闪闪锋利长剑,而是一柄通体泛黄、长有两尺七左右,似乎是一片片黄铜制线连叠而成,属于道士捉鬼降妖所用的“金钱剑”。
然而仔细观望后,见怪剑是如同一片片圆制钱连叠而成,但实则是一体铸成的“金钱剑”!而且两侧如同波浪的圆弧剑刃也仅是如同制钱般圆弧平钝,不可能用以削砍杀人。
另外在剑身两面靠握柄处皆雕有“太昊剑”三个篆字,剑名之下另有一涂着朱红丹砂的古怪图形,但仔细一看,便知乃是道士常画的符录,只是不知属于何种符录?
“啊!果然是”太昊剑“!那……那……梦境并非子虚乌有之事了……再看看那白玉圆棒……”
柳志宏内心惊异且兴奋的立时又摘下白玉圆棒,仔细端详之后,发现白玉圆棒之上也雕有一道符录,并且两头各有长短不一的旋盖,长的三寸的旋盖转下后,已见一簇赤红细毛笔尖,笔毛不知是何兽之毛,又软又长且不分岔。
另一端约半寸长的旋盖转下后,内里竟是空洞管子,并且在管壁上尚有干枯的朱红之物。好奇的伸指沾下一些嗅闻,但无异味,然而柳志宏已聪慧的脱口笑道:“哦!看来这笔管内乃是灌往调稀的朱砂水了!如此便可自行顺着管内细孔流往笔尖上,随时随地皆可用以画符了,虽然笔上并未刻名但已可确定名称了!”
果然又在靠近笔的笔管处发现一粒如豆小圆珠,似乎只要在笔管内注满朱砂液后,只要一按圆珠,便可使朱砂液溢人笔毛内书写画符了。已然确定剑、笔名称后,柳志宏当然不再怀疑梦境中那位老仙长“洞真真人”的真实性了!但随及又沉思自己自幼至今首度缘得仙人托梦,却不能悟解老仙长是何用意?回思梦境中老仙长的言语。似乎他乃是受命而来,而他口中的教祖,莫非便是道门中的三清教祖?但是……道门教祖为何宠幸自己,命老仙长托梦?还有老仙长说为自己开光点灵……罩向自己身躯的金光……以及竟由自己身躯内冒出五位金衣铠甲的天将?这些令人疑惑且难以相信之事,不断的在脑海中浮显。
约莫半个时辰后,依然想不出所以然,于是便不再费神思索,且开始细望石橱内的玉瓶,好奇的伸手取下一瓶后,只见瓶上刻有“壁谷金丹”四字。“咦?‘壁谷金丹’?莫非是可避饥的药丸?”
心奇且喜中拔开瓶塞,立时一股清香涌溢而出,沁人鼻内,霎时脑清神明舒爽无比,顿使柳志宏惊喜叫道:“啊……好香、好好闻,而且一嗅之下精神振作……”
欣喜的倒出瓶内之物,只见是一粒粒的约黄豆大小的赤色药丸,捏起一粒放入口内浅舔,立有一股清凉甘甜的香味,顺着口水往喉内溢入,且有股柔和暖意充溢喉间。
“啊!真好……”
被喉间、鼻端所涌升的口欲勾动,再也忍不住的投入口内嚼食,未几,便觉这时心舒气爽,且腹内有股温暖气机开始涌溢身躯各处。
柳志宏突觉腹内及身躯异状,立时灵光一现的立时欣喜跌坐提气行功,将小腹、丹田的真气催动循行,缓缓在经脉内循转融汇,溢入经脉中的温暖之气。
柳志宏原本仅以为“壁谷金丹”乃是避饥之用,但却不知乃是洞中坐化的“洞真真人”
在此奇花异草满在的洞天福地中,凿石为鼎,并摘采上百种奇珍药材熬炼为丹,不但可避谷,且因灵异药性,可益气养生延年益寿。
“洞真真人”便是因久食天地奇珍所生灵果,再加上自身修练的益气养生金丹之术,(道门方士所称的金丹之术有两种,一种是熬练长生丹药的金丹术,一种是修炼自身体内精、气、神的内丹之术,也就是俗称的内功。)因此至羽化飞升之时,已高达一百五十余之龄了。
因此“避谷金丹”虽是仅以避谷之名称之,实际上乃是功可提神益气,延年益寿的“金丹”,若在武林人的眼中,便是足可争得你死我活的增功圣药了。柳志宏虽不知“避谷金丹”的确实功效,但却由腹内的异状灵意的察觉不凡功效,果然在静默跌坐提气行功之中,缓缓的融合了散溢各处的温气,使得真气也缓缓增进了。
更令他惊异巨欲罢不能的怪事也已发生了,此时他空寂毫无暇思的脑海中,竟然恍如走马灯一般,浮显出一道道金光闪烁、朱砂符录飞舞的影像,约莫两刻之后,百余道符录才消逝,柳志宏才脑室清明的息功醒来。
“噫……脑海中竟会自行浮显出上百道金光符录?哎呀!莫非老仙长口中所称的开光点灵时,那片金光罩至身躯……天哪……便是那霎那间,就使我脑内充填了上百道的符录?可是……我仅是一个浪迷江湖寻找仇人的俗子而已,这些符录对我有何用处?而且我……家中仅余我一人,尚须由我延续后代,我也不可能身入道门断绝祖宗香烟……嗯,不管它了!”
不再费心思忖在脑海中的那些怪异符录,目光又转向手中玉瓶,且欣喜的笑说道:“哈……哈……哈……这玉瓶内的‘壁谷金丹’果然灵效无比,不但只有豆大一粒便可充饥,甚而可益气、健身、脑清、神明易于神思,有了这些金丹后。便不怕无食可裹腹了。”
欣喜的一瓶瓶取下观望,果然全是“壁谷金丹”!于是使全数取下行出洞外,将背筐整理一番后,已然用一件甚少穿用的衣衫包妥,塞入背筐存放,仅四一瓶纳人怀中可随身备用。
无路可行的谷地,也无可供攀爬之处,因此每日除了思考如何脱困外,但习练深记脑内的“天雷秘笈”打发空闲时光。
初时也曾思考当初坠落谷地时的那个大洞,如果能攀爬至高地仅有两丈余高的洞口,或许便可循原路攀至上方,但是岂不又将到达另一个绝谷内?到时又要重新在绝谷中寻找出路,而且尚要冒着与那五只异兽抗衡的危险。因此便舍弃一方,仅在两侧岩壁及陡崖之处探寻。
时光一日日的流逝,转眼已过了四个多月的时光,然而在柳志宏心中尚以为仅过了半个月左右,原来柳志宏仅将“壁谷金丹”留为紧急之用,每日饿时便摘食数种果子裹腹,尔后每次跌坐行功时,竟因内家真气,每次都能获得各种异果所溢散的灵气融合炼经,使得真气逐日增进,且行功时辰也愈来愈长,甚而有时跌坐人定之后,竟长达两日一夜,更有数次尚多达三日三夜而不自知,当然使他对时日有了错乱了。
不过在他清醒之时,也有了令人欣喜的进展,因为得各种灵果之助,已使他内功增进迅速,至今已然有了将近三十年的功力,当然是身轻力足,易于纵跃攀爬。
而旦柳志宏也费日时数日探察各处地形,终于已明确断定陡岩右侧岩壁之方,观定陡峭岩壁间有一些岩隙、突岩以及有些突伸的盘松、花木,或可逐一连贯,接近十余丈远处的一些垂藤,到时便可顺藤攀爬至自崖下了。
初时尚不敢大意的贪功中躁进,仅是小心翼翼的将可供攀抓、踏足之处,逐一连贯做出记号,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横忽斜的逐渐接近右方垂藤。
尔后因内功增进,不但眼明易观远处岩壁,并且攀抓有力,速度加快,且跨距加大,终于被他攀至岩壁间十余条儿臂粗细的垂藤处了。
内心欣喜无比的返回谷地,除了将随身背筐整理妥当外,又摘采了不少的熟红异果,盛入一空置木盒内,然后跌坐行动调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脱困离此。
跌生之后再醒来时,已过了一日一夜,正好是黎明初晓之时,将“太昊剑”及“朱砂笔”捆在背筐上,便又摘食了一些果子,才兴奋的依所寻之路攀爬离去。
半个多时辰后,柳志宏已满面笑意的站立在一片斜坡顶端,仰首望向三十余丈高的崖顶后,便欣喜的顺着杂木草丛浓密的山坡下行,又重新开始在“中条山”的旅程了。
无路可行的蛮荒之地,处处危机,但是此时的柳志宏已非四个多月前的寻常少年了,已然有了将近三十年的内家真气外,也已将“天雷掌法”、“迅雷身法”习得三成余,若在江湖武林中已可算是身俱二流身手之上的人了。
因此虽身处荒山异域中,柳志宏依然可轻易的在凌岩、斜坡、山洞之间探路前行,终于到达了两山接合的山洼之地,更易寻路了。
黄昏之时,柳志宏已然站立在一座山岗之上,遥望着四同层层山峦,感叹万千,一则记取了欲速则不达的教训,二则也深信了人生、命运、缘分尽在天机之中。
入夜之后,在一片凌岩堆中的背风之处,熊熊营火驱走了山风中的寒意,柳志宏疲累一日,已然紧靠者脚裹衣而眠,睡得甚为香甜安宁。
熊熊火光在黝黑的夜色中格外清晰,更因位处山巅之上,而使远方山区也能察觉闪烁的火光。倏然……由东方山峦中疾涌出一团黑雾,迅疾凌空滚涌向山巅,但无独有偶的,又见北方一处崖谷内,也有一团五彩雾气卷涌接近。黑雾一接近山巅,立时化为一个全身乌黑、魁梧高壮、大眼阔嘴、满面虬髯的老者,欣喜的便欲掠人凌岩堆内。
此时由崖谷内涌生的彩雾也已接近,尚未见到是什么异物时,已听彩雾内响起细细的腻语之声。
“哟……黑大哥,您的道行似乎又增进不少了嘛?竟然离此有两个山头,都逃不过您的耳目呀?”
魁梧高壮虬髯老者,早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