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废话,人呢!”章老爷子不用人招呼,大刀金马直接往椅子上一坐,冷脸指责,“老夫再不来,就要给孙子收尸了!李局长,我倒想问你,你们这里到底是警局还是土匪窝?你们是不是也想对老头子我也来几下?马上去把人给我送出来,否则,老夫拼了这条路也要把c市给掀了!”
萧致等人也是跟腔,齐刷刷往老爷子身边一站,把接待大厅几乎给拦断了。
“放,放,我马上就放人。”李局长二话不说,直接下令,本来就算老爷子不来,他们也在销案办手续,既然老爷子提了,他也干脆彻底卖个小,“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利落点,把人给我好好领出来。”
“是是是!”
身后的警察转身去了,剩下李局陪着笑,“章老爷子,真对不住,都是手底下人不懂事,您好千万担待担待。。。。。。”
“哼!”老爷子没开口,章妈妈说话了,语音尖锐,把女人声音的特点几乎发挥到了极致,“我儿子都快被你们打死了,还让我们担待,怎么担待,怎么担待,啊!”
李局闻言更是郁闷,心里把那三个蠢货恨了个半死。本来就他而言,这事就不想掺和,两边都有大人物谁也得罪不起不说,更何况他知道老爷子对市局有救命的恩情。可谁让章同瑜出事、户籍都在他们区,不管又不行!接到报案,他就头疼,特意小心地请示了市局,上面也不含糊,直接要求公事公办、秉公处理。他为官多年,如何听不出话里弦音,直接打了招呼,签了治安传票去请人,简单走个过场也就罢了。可哪里知道,他一杯茶都没喝完,网上就炸了,这一看他几乎跳起来了。手底下的人真是太不懂事了,打人也就打人,并不算什么大事,这个年头有几个警察不打人?可问题是你打人前能不能看清是谁再打?他们倒好,不但打了不能打的人,还让人拿着证据放到网上去!听说有坑爹的,没听说过坑领导的。不怕神一样的犯罪嫌疑人,就怕猪一样的手下!
李局满脸堆笑,对着指责全部坦然承受,把姿态放得一低再低,只要他们提要求,他就敢答应,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早些息事宁人,早点去市局面前承认错误,或许还能在开春变动时不被刷下去。
“是是是,都是下面人不懂事,我已经把动手的三个混账送到督查队去了,这会逮捕程序应该走完了。老爷子、大姐,您消消气,消消气。”
章老爷子面色不虞,他不松口,其他人自然不会松口,只有章妈妈还在控诉。
萧致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听到“马上放人”的话,心头的激动几乎压抑不住,想着一会就可以看到同瑜,看到他时时刻刻思念的人儿,就怎么也站不住,在小小的地方张望、转头。二牛心思单纯,对章同瑜交代的事情从来一丝不苟,见萧致不安,乖乖地靠过去,把手伸出来,想握又不敢,犹犹豫豫好半天,才鼓起勇气抓~住了致哥。萧致内心稍定,感激地看了二牛一眼。从古自今,从来都是患难见真情,二牛不错,小丽他们也不错,整个章家都不错。同瑜爸爸有他们很不错,很幸运。
“同瑜!”
正想着,萧致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脚下一分,身体就想冲出去,可还没迈开步子,他的身体瞬间倾倒,情急之下竟然被自己给绊倒了。
“萧致——”
眼见萧致即将摔倒,再见的喜悦瞬间消失,章同瑜急得不行,声音刚刚送出,脚也重重地在地上一点,颀长的身体一跃两米,脚尖再次一点,随着咔嚓声响,将拦路的来访台直接踏烂,重重地落在萧致的身前。
与此同时,二牛眼明手快,手上用力,死死拉住致哥,一旁的明亮也算及时,把重心还不稳的萧致给拦住了。萧致总算没有摔下去。
站定、凝视,双拳的距离,隔着彼此,却偏偏呼吸相闻。不理四周的目光,不管世俗的诧异,数秒之后,两人紧紧相拥,无声、无言,却心意相通。一夜加半天,本以为只是短短的分开,却不曾想险些久久不能见。萧致泪水滚落,直到此刻心中才彻底安定,章同瑜又何尝不是,他不惧陷害,不怕囹圄,唯一怕的就是和亲人分开,和萧致分开,若这是刑法,对他而言,算是最严厉的惩罚。
古人曾言,爱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们想问,若无朝朝何来暮暮,思念担忧的苦,尝过才知真苦,挚爱的人长久分开,孰能长久,恐怕早就寻求相聚,无论阴还是阳了。最是无奈是相思,日日月月熬分秒。
“嗯哼!”章老爷子咳嗽一声,有些看不下去了,当着这么多人,两个孙子也不知害羞,果然是男大也不中留,等两人惊醒,他才扭转话题,“过来让爷爷看看你的伤。”
萧致大囧,赶紧放手,纵然窘迫得恨不能立马就走,但脚下却依然有如生根,直直地看着。章同瑜拍了拍萧致,说了句“没事”,这才走向爷爷。
众人看着章同瑜,他的脸色青紫还很明显,手上也缠着绷带。
“都这样了,还叫没事!”章老爷子一看,刚刚歇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伸手把住章同瑜的脉络,仔细号了号脉,“好在脏腑没有受伤!”
放开章同瑜,章妈妈哭着扑过来,捧着儿子的手直掉眼泪,“儿啊、儿啊”唤个不停,直把包括老爷子在内喊得泪水都包不住,萧致、二牛还有小丽更是哭得伤心,明明不是很严重的伤,可看着就是难受,非常非常地难受。
李局呆楞在那,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坏了,此时此刻真恨不得枪毙了那三个吃里扒外的混账,收钱办事、收钱办事,谁的钱都敢收么!咳嗽一声,李局等他们情绪发泄~出来,不得不开口:“老爷子、同瑜世侄、各位,都是我管教不利,你们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补偿!要不去我办公室坐坐,走走走。”
说着,就摆手请人。可老爷子坐着不动,其他人哭的哭,安慰的安慰,根本就没人理他。李局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愣愣地站在那,无比地为难。好在终于有人懂事,关键时刻走来一名女警,在他耳边说了句话。
李局苦色更甚,真的也想跟着哭了,这都是什么事啊,一出没完又来一出,到底要不要人活了。他惹不起,惹不起啊。但是,惹不起,也得出警,对着下属只能点头,第一次他感觉到了,身上的制服很沉重,享受权利的同时,也会带来麻烦,说不定是致命的麻烦。
“龙局长?哎,局长您来了,请坐请坐。”李局刚一抬头,心一下就提起来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市局长龙局,他的直接领导,也是章老爷子曾经救回来的死人。他怎么来了这里?李局除了想到为章同瑜的事而来,想不到还有别的任何可能。心慌地赶紧上前迎接,招呼落座的同时,才尴尬地发现大厅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椅子。
“龙局,要不去我办公室?”
龙局冷冷瞪了他一眼,根本没有接话,几步走到章老爷子面前,恭恭敬敬地问了声好,开口道歉,态度放得比李局还低。不过他的话听在章同瑜他们耳中,比李局顺耳多了,前者是真心实意地恭敬和道歉,后者不过是虚与委蛇,这一点大家还不是傻~子。而且从外在来看,龙局一身正气,身材也算健硕,和李局全身肥肉大不相同,单就这一点,看得出来他平时作风不差,生活也很克制。基于这些,章同瑜总算对警察队伍又恢复了一点信任。
人给面子,老爷子自然不会继续端着,平静地回问声好,摆了摆手。章老爷子越是如此,龙局越是不好受,章同瑜的事他一看就一清二楚,分明就是恶意迫害,所以他才敢跟老爷子打包票,保证没事。所以李局问的时候,他就要求不包庇也不助恶,一切秉公办理就可,可下面的人居然会错了意,还如此胆大妄为。早知如此,他真该把话直接挑明,直接要求走一回过场该多好。他甚至想到,有些时候,太过正直或许真的不好。
“李卫成,刚才周铭起(章同瑜大师兄)报的案子,你们出警了没?”龙局突然怒吼。
“去了,刚刚安排了。”李局战战兢兢,小心回答。
“去了几个?”
“两个,不对是四个。。。。。。”
“到底几个!都谁!”龙局勃然大怒,糊弄居然糊弄到他的头上,而且是当着外人,当着受害者当面!
“我这就去看。。。。。。”
“不用了!我亲自去。”龙局一把推开李卫成,向老爷子告了声罪,去了内间,半路上传来一句话,瞬间让李卫成面色如土,“明天开会,我会提议让你提前退休,如果不愿意,可以去市局大楼停车库干着。”
,
第22章 章门
等章同瑜他们回到医馆,发现门口停了好多车,也站了很多人。车一停稳,两个人快速过来,一把拉开了车门,恭恭敬敬地对老爷子行了礼。
章同瑜心绪复杂,眼前的面孔熟悉而温暖,他甚至还记得小的时候,被他们哄着、宠着的年轻模样,一晃二十四年,自己长大了,他们也老了,唯一不变的,还是那份师兄弟之谊,一样的护犊之情。
“大师兄,二师兄。”章同瑜勉强平复心情,快速走了出来。
“小师弟。”
一双拳头随着话音一起,一前一后落在了章同瑜的左胸,力度不大,但也不轻,正好够得上让他身体晃上一晃。
“你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这回可是吓死我们两个老头子了。还好你没事,要不然师傅肯定要气死。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大师兄数落着章同瑜,恨不得把自己这一天的担忧都尽数发泄~了出来,可说上几句又实在继续不下去,眼前的小师弟乖宝宝一样,脸青着、手上缠着纱布,一副任打任骂的可怜样谁还开得了口?
旁边二师兄低叹一声,拉了拉大师兄,他们与小师弟与其说是师兄弟,还不如说是“父子”更合适,眼见着自己从小护着长大的孩子被人欺负成这样能好受得了?
“对不起。”章同瑜心中很难受,此刻也唯有这句话能表达他的心情。无论什么时候,章门永远都是一个温暖的家,有爷爷、有师兄们,不管再大的浪、再大的险,他们都能安然度过。
“走吧。”章老爷子开口,再说下去,他也要受不了了。他很高兴,也很自豪,这辈子他最得意的两件事,一是有章同瑜这么好的孙子,二是收了这么好的两个徒弟。只有团结的章门,才叫章门。
萧致伸手,非常自然地扶住了他。他的同瑜爸爸在外人面前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真正亲近的人才会知道,他有多在乎心里的东西。因为了解,所以心疼,萧致舍不得他难过,更舍不得他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出他心里深藏的脆弱。
感激地点了点头,章同瑜赶紧把心绪收住,任由萧致扶着往医馆里走。
等他们都走了,大师兄、二师兄才招呼其他人一起往里面走。这些人,有他们徒弟,也有师徒一起邀请过来的人,目的很简单,就是报仇与见证。
一路上萧致发现被破坏的东西不仅已经被清理干净,甚至原样复了原,心中稍稍好受了些,同瑜不会看到,也不会难过吧。
进入后院,章同瑜发现大厅已经被重新布置,椅子被搬一空,只剩下了孤零零地两张,而且正中挂了章门祖师像,炉中的香火正旺,青烟袅袅,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