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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河盯着他看了一会。“玄锋,收手吧!我们输了。”老脸上是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累了。
这么些年,一直和魏玄成斗着,不累也变累了,魏玄锋不知道魏玄成的可怕,可他知道啊!他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啊!生怕哪怕松懈一下,就会引来毁天灭地的打击,可他最终没做到。
在不久前,他还是松懈了。
就是那一瞬间的松懈,将他们都给打入了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不……”魏玄锋松开手,踉跄着退后,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舅舅,他怎么可以说出这么丧气地话来。
他怒吼,“舅舅,你难道忘了母亲是怎么死的吗?我告诉你,是思虑过度死的,是太想父亲了,伤心死的,为什么我从小没有父亲,母亲没有丈夫,而他和他母亲就有,为什么?”指着魏玄成的住处。
“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他却什么都有,我和他是同一个父亲生的,为什么差别却那么大,为什么?”
抱着头,蹲在地上,魏玄锋痛苦的嚎叫着。
小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是一个没爹的孩子,他也一直为自己没有父亲伤心,可是过了几年吧!
母亲突然对他说,他是有父亲的,父亲会来看他地。那时候,他好开心,好开心,他对所有的伙伴们说,他也是有父亲的,他也是有父亲的,自那以后,他天天蹲在村口,他在等父亲。
遇到每一个陌生男人,他都会盯着看上很久,一丝一毫的比对着母亲的描述,可是没有一个像的。一天天的等,一天天的失望。
村中地流言又开始了,这次更加恶毒,说他母亲是妓女,说他是嫖客地儿子,或者是叫花子的儿子。
他恼怒地和那些人打架,可是他年纪小,而且一个人势单力孤,每次都是挨打的对象,可是他不怕,只要谁敢毁谤自己的母亲。他就打,一次打不赢,打两次,直到打赢了为止。
每次打架,一身伤痕的回家,母亲都会既心痛。又恼怒的一边给他抹药,一边狠狠的扇他一顿屁股,打地通红通红的,他不哭,也不闹,只说,他们敢骂母亲和他,他就打他们。
这时候,母亲都会哭。哭的很伤心。
告诉他,父亲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这天下最大的英雄。最力量的人,最好地人。
于是,他更有理由了。
多次的打架之后,他学会了打架要凶、要狠。于是,他变的一次比一次凶狠,像是山里的野兽一样,只要逮住一个就往死里打,一次,两次。那些孩子们怕了,流言暂时止息了。
母亲最终没有等到父亲的到来,倒是等来了一个人,李凤河,他的舅舅,可是那时母亲已病入膏肓,即便舅舅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依旧没有能够将母亲挽留住。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死。
没有闭眼。
她在等,等着那个人,可她永远都等不到了。
那一刻,天塌了,眼前一片黑暗,他恨,恨天下所有地人,恨这个世界,更恨他的哥哥。他认为是他和他的母亲夺走了本该属于他们母子地一切东西。父亲,明教……任何的东西。
李凤河垂首。老脸上满是悲伤,自己那可怜的妹妹啊!她原本可以有一个幸福的未来,可她为何就偏偏爱上了那个人,还任性到……唉!如果不是他最后赶到,可能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舅舅,你帮我?”魏玄锋赤红的眼睛站起,咬牙,“他得到了太多,这明教只能属于我。”
说的斩钉截铁。
愣愣的盯着酷似妹妹的容颜,李凤河有些恍惚了,似乎又听到了妹妹在他身边说:“哥哥,你帮我。”
那次,他没有出手,眼睁睁的看着妹妹离去,当最后再次相遇时,已是十多年后,且是看着妹妹一点一点地失去生命,到最后,都没有能闭上眼,他记得,还是他亲自给她抹上的。
“妹妹!”
李凤河脑海中唤着这个名词,一颤,清醒过来,却是魏玄锋正摇晃了一下他,急切的看着他。
现在的他,需要帮助。
“我是你舅舅。”李凤河干涩的吐出了这几个字。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条,可他还不得不跳下去,他欠妹妹的太多了,这一次,就让他还给他的儿子吧!如果成了,最好,没成?
死吧!
一道闪亮的精光在魏玄锋眼中闪起,像是闪电一般,“我就知道您不会不帮我的。”他欢快地笑。
此时此刻,还有一个人肯帮他,和他站在一条战线上,这让他轻松了许多,同时也恢复了一些信心,即便他也知道自己的希望实在太少,太少了,除非魏玄成是一个傻子,或者……
既然决定了,李凤河也知道必须尽力,冷静道:“玄锋,你现在必须知道,我们的实力不如你哥哥。”
魏玄锋点头,即便他不想承认,可这是事实,必须承认,“舅舅,你坐。”做了个请的姿势,待李凤河坐下了,他才在旁边坐了下来,且拖过茶几上的茶杯,给两人给倒了一杯茶水。
李凤河暗自摇头,如果他早这么礼贤于人,就不会弄的现在这样树倒猢狲散了,捧着茶杯,有些烫手。
继续道:“魏玄成的实力是很强,不过想要打垮他们倒也不是很难。”斟酌了一下,他谨慎的道。
亮光闪起,“您继续说。”摆正一下身子,仔细的听着李凤河说。“其实,魏玄成真正地实力所在只有几个人而已,其他地人不足为虑,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秦老头,还有秦老头的儿子和金衣狼王,鹰王,这些人是中坚所在了,不过还不是最重要地。”
捧着茶杯,有些欲言又止。
魏玄锋也不是傻瓜,脑袋一转,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吐出两个字,“邪神。”李凤河点头。
“呼!”
有些无力的*在椅背上,魏玄锋也愣神了,该怎么对付邪神呢?“舅舅,你觉得他妻子……”似是在喃喃自语,可他还没说话,已是引得李凤河激烈反弹,倏的站了起来,“你疯了!”
他被这个外甥的奇思妙想给吓了一大跳,“谁都知道邪神最着紧他的妻子,魏玄成自然也清楚,明里派了多少高手保护她,你又不是不知道,暗里还有多少人,那可就难说的紧了。”
吞一口水,继续道:“更重要的是,邪神从不离开自己妻子太远,想要去动她,比登天还难。”
魏玄锋愣愣的听舅舅发完了大论,才感激一笑,道:“舅舅,我就是说说而已,我还没那么傻。”
“那最好。”李凤河这才又坐下,沉吟一会,道:“其实,还有其他办法的。”
“您说。”
一瞬间,魏玄锋就坐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李凤河,等着他说。李凤河苦涩的吐出两个字,“黄裳。”
黄裳是整个明教不共戴天的敌人,如果可以,李凤河并不想借助黄裳的力量,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即便是敌人,也必须要用了,不是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
“我怎么把他给忘了。”魏玄锋恍然大悟,笑了。
他可不在乎什么敌人不敌人的,他并没有经历过那场惨事,而且他对自己那不负责任的父亲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更谈不上什么父仇不父仇的了,现在最紧要的,就是登上教主之位。
“他一个或许不够,传闻,在中原时,黄裳就和邪神大战过一回,那一次,黄裳惨败,差点就死了。”
魏玄锋的脸色一阴,点头,他也听说过。
“西域有实力的人不多,可是一个两个还是有的,比如喇嘛。”李凤河毕竟是多年在西域的人,对西域的高手那是了如指掌。
第二百六十五章 打完了?
有了李凤河的指路,魏玄锋向魏玄成请示了一下,欣然下山,魏玄成虽也怀疑,可总不能软禁他吧!
只能任由他下山。~~梦想文学网~~
况且,他也并不担心魏玄锋,那一战之后,明教势力进行了一次打散,又重组的过程,原属于魏玄锋的许多势力改换门径,投入了他的麾下,还有些首鼠两端的,正在观望之中。
一些坚决拥护魏玄锋的势力也在他的狠手下,打压的奄奄一息,相信要不了多久,这些势力不是倒戈,就是灭亡。
此时,他这一方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又有邪神这么一个大高手坐镇,即便他不是明教的人,可是只要他还在明教一天,教中的教众就会将他看成魏玄成的人,有这样的效果就够了。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被魏玄锋翻盘了的话,他想自己应该找块软点的豆腐,一头撞死算了,免得丢人现眼了。
魏玄锋往黑汗地界疾奔,黄裳亦是马不停蹄的往光明顶而来,中间穿越起码上十个大小不一的势力区域,一路往西,耗的时间也相对来说要多上一些,谁叫他骑的马实在太好了呢。
烽火硝烟!
黄裳只能用这句话来形容,当然只是极少数的地方,比如边疆的成都府势力,中原的倒还要好上一些,割据称雄的哪个不是枭雄级的人物,就算再傻也不会傻到哪去,自然知道笼络民心。
得不到士子们的心,他们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笼络其他阶层的心,例如商人,例如百姓,例如杂家。
一时间,大有重新掀起百家热潮的意思,士子们的日子是一天苦过一天。。com
你不搭理人家。还指望人家来搭理你吗?况且这些枭雄可不是什么好货。一个个都流氓气十足。好。你不理会我是吧!那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连吃地都买不到。看你吃什么。
他们可不相信这些一心只读圣贤书地人会种地。当然。为了防止他们使用下人种。或者雇佣人种。
事先已经颁布了法令。凡帮助这些人等。罚没全部家财。赶出国境。
这么一来。即便是想帮一下他们地人也不敢了。罚没家财。赶出地域。这不是断了他们地根吗?
没有人会伟大到为了不相干地人。这么大义凛然地。
于是。这些势力既不打。也不杀。连儒生们地东西都不去碰。只将他们地下人都给强行遣散。遣散费当然要这些儒生家庭出。这些势力地头头可没好心到为别人地事情去买下单。
这么一来,杀儒的名声是不会有地,最多就是一个逼迫儒生的名声,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全天下都知道这些儒生对他们的无礼。他们没杀了这些儒生,已是格外的照顾了。
还指望些什么啊!
于是,中原儒生叫苦连天。
除了一些知事的,不过这些人的名声也算是毁了,最起码要扣上一个助贼对抗朝廷的帽子。
黄裳看的心痛不已,可又无可奈何,他又不能分成千万份,管得了一个,管不了两个。况且他总是要走地,除非那些儒生也跟着他一起走,否则的话,哼哼,还不是羊入狼群啊!
死的更惨。
秉着眼不见、心不烦地想法,黄裳大都是寻着山路响起,两匹马,八只马蹄狂奔,他则在马背上吃食。
他犹自不知道大宋皇宫再次遭到打击。大宋朝的威严再次被打趴在地。嗯!他的千里马有点快,其他势力报讯的马跟不上他的速度。每当消息传来,他已经像风一般的卷了过去。
皇城之中,百姓们依旧过着自己的日子,叫卖的叫卖,买东西的买东西,偶尔抬头看一眼烟尘滚滚地皇宫,嘴角露出一丝嘲笑,想到这是一个大罪,又赶紧低下头假装做自己的事。
百姓是最容易适应生活的一个种群,只不管是苦,还是乐,只要日子还过的去,他们就不会在乎。
如果是几个月前,他们一定会惊慌失措,以为天塌了下来,大宋朝要灭亡了,蛮族杀进京城了,可现在的他们不同,他们经历过一次了,适应了,没什么要惊慌的,一次闹剧而已。
这是他们的看法,在他们的眼中,这的地确确是一场闹剧。
赵韵漠然的看着那烟尘滚滚,白衫轻舞,像是云中仙子一般,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