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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到让顾景淮忍不住一再试探他的容忍底线,可他每次被委屈完又会凑回来不厌其烦地说着‘喜欢你’。
顾景淮的手停在他无意识嘟起的两瓣唇上,回应他的是一个小狗似的吻。
第二天知晏一早上醒过来,吓了一跳,可顾景淮已经不在家里了。他穿着拖鞋跑出去看了看,发现厨房的微波炉里温着一碗白米粥和一碟小笼包,桌上的便利贴写着‘不准加糖’。
白米粥不能加糖,真是个可怕的惩罚。
知晏吃完饭用顾景淮的电脑联系了小卷毛,往常消息秒回的人今天却迟迟没有接通他的视频。知晏有些奇怪,想了想还是去了趟学校,可小卷毛也没在实践课题组里,和他同组的一个bata学长告诉知晏他今天就没来过学校。
知晏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他打车去找顾景淮,在营地外面等了会儿才来人接他进去。
来接知晏的是顾景淮的副官袁朗,他并没有直接带知晏进到办公室里去,而是让他在休息室里稍等片刻。
袁朗最擅长察言观色,看人很准,第一眼就看出来这少年和上将的关系不一般,所以才不敢贸贸然把人往办公室里带。知晏魂不守舍地坐在沙发上,等了半个小时,其间还是没拨通小卷毛的电话。
袁朗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年龄很小,脸上根本藏不住事儿。又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袁朗:“顾景淮是没在吗?”
袁朗立即说道:“长官在开会。”
知晏便很失落地垂下头,白净的脸孔上挂满了失落。袁朗总觉得他有点熟悉,但又实在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这样好看的一个beta,少年睁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唇是红的,发是黑的,整个人干净鲜明,纯粹得和这个过于冷硬的环境格格不入。
并且袁朗总觉得他有些熟悉。倒了点温水给他后袁朗就退了出去,隔着一条长走廊,看见顾景淮办公室的百叶窗上印出两个人影,其中一个身量稍微矮些,信息素是omega特有的甜腻花香。
袁朗感到一阵头疼,好不容易等那人从顾景淮的办公室出来了,经过他时是仰着头姿态甚高的路过,但这也并不妨碍袁朗看见他那张哭过后梨花带雨的脸。虽然他对顾景淮的私生活知之甚少,可这个忽然找来营地的omega却是人人都认得的——毕竟前段时间在新闻上滚动播放的婚讯里他就是主角之一。
啧啧,长官真是好艳福。
袁朗眼观鼻鼻观心,等人彻底离开后才将休息室里的人带进去。一路上袁朗都在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少年,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更甚。等把人带到顾景淮的办公室以后,袁朗还没退出去,就看见那少年一把抱住了自家上将,还将脸埋进他的衣服里,而一向以冷面阎王著称不知道吓跑了多少omega的上将,竟然稳稳地接住了他,用听着并没有多严厉的口吻训斥道:“知晏,好好站稳。”
“小卷毛失踪了呜呜呜呜。。。。。。”
袁朗关上门的时候,正听见顾景淮一边无奈地把人扯出怀抱,一边给他擦眼泪问道:“慢慢说,怎么回事?”
电光火石间,袁朗想起来这个少年是谁了——那个监控摄像里往门缝里塞色情小卡片的少年,也是后来顾景淮让他调查过的人。他狠狠吸了一口气,又想起前段时间去给顾景淮送文件时在他家看见的那个穿着奶牛斑点围裙的背影——当时并没有看见正脸,但那人虽然穿着围裙,可正经在厨房里忙活的人却是自家长官,所以袁朗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恰好看见奶牛围裙垫着脚亲吻顾景淮,随后被他拎到身前完全挡住亲了个够本。
办公室里,顾景淮将窗户完全打开,脸上还有某种没来得及切换的愠怒和阴沉。可知晏并没发觉,因为他已经联想了十几种小卷毛出事的可能。
顾景淮给监察办打电话:“嗯,是留学生,omega,应该在昨天那批人里,麻烦你们查一下。”
“所以你们没抓小卷毛吗?”知晏揪着顾景淮的衣服不好意思地擦掉脸上的眼泪,为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感到汗颜。顾景淮沉着脸,像是想训他又忍住的模样:“他一没吸毒二没嫖娼,抓他干嘛?”他顿了顿,注视着少年哭红的眼睛道:“而且,昨天我已经给下面的人打过招呼了,所以你找不到他只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被抓起来关到小黑屋要交很多钱才能赎回来’这种一听就很扯的原因。”
知晏被说得蔫蔫的,像霜打后的茄子,抬不起头:“。。。。。。噢。”
顾景淮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说:“虽然你很蠢,但遇到问题最先来找我这点还是很聪明的。”
过了十多分钟,监察办的人回电话了,知晏紧张地凑过去听,可顾景淮只说‘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怎么样?”知晏着急地追着他问。
顾景淮说:“你确定你朋友除了你以外在A市就没别的朋友了吗?”
知晏揉着眼睛,想了想:“没了吧,他的朋友好多都在内达华。。。。。。在A市没听他说起过别人,除了他的一百零八个前任以外。”
“前任?”顾景淮拍掉他揉眼睛的手,拿手帕给他擦脸:“宏厉集团的太子爷,是他前任?”
监察办说昨天有人直接从现场就把人给带走了,后来因为人数对不上还导致他重复筛查了好几遍。顾景淮觉得有点棘手,而知晏一脸懵懂地看着他问道:“不知道啊。。。。。。小卷毛只说过他前任是什么玩裤子滴,好像是个很新潮的职业,但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
顾景淮沉默地看着他,知晏不安道:“怎么了吗?”
“他说的应该是,纨绔子弟。”顾景淮忍无可忍,原本阴郁的心情被他搅得不知所踪,他恶狠狠地掐着知晏的脸颊往两边扯:“下次不会用成语就别用了,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精准地猜到你的核桃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知晏沮丧地被他训了一通,最后又不情不愿地被吃了一遍嘴巴,等顾景淮下班时才一起从部队里出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知晏还闷闷不乐,被顾景淮拖过来抱着也不吭声。
“你朋友没有失踪,只是被别人带走了而已。”顾景淮用手指撬开他紧抿的唇,夹着那片软舌玩弄,被知晏呸呸吐开。
“可是带走了,会不会。。。。。。”他没说完的话在顾景淮的眼神里渐渐小声,顾景淮肯定又觉得他笨了。
顾景淮只得给他保证:“不会发生你想的那些不好的事情,带走他的那个人我也认识。”他很少耐心去解释什么,这还是第一次:“不要再愁眉苦脸了,丑死了。再乱动就揍你。”
知晏老是被他这么威胁,都习惯了。因此哼哼唧唧不愿意睡觉,想再给小卷毛打个电话,结果还是没人接,顾景淮松开他,由着他去折腾,自己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洗到一半的时候门口钻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身影很快就脱光了垫着脚走进来,光溜溜地从身后抱住他,声音很开心地说:“小卷毛接电话了!说他没事。。。。。。我该相信你的,对不起!”
一整天。‘小卷毛’三个字就跟魔咒似的萦绕在顾景淮的耳边,就算对方是个omega,但也足够让他不舒服的了——想到omega,顾景淮的脸色又沉下去,总觉得最近自己的生活好像逃离不开o人种似的。
顾景淮木着脸,没什么情绪的样子,只把叽叽喳喳个不停的人拎到身前,打上沐浴露:“怎么说?”
“唔。。。。。。就说他没事,让我不要担心。”知晏很乖地仰着头,睫毛上很快挂上一层湿漉漉的水雾:“可是他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像是哭过之后很累的样子,还有点喘,他说他在爬楼梯,很快就到家了。”
顾景淮对这个说辞不做评价,只有知晏还在很傻地追问:“怎么听都好奇怪啊,为什么?”
沐浴露打到胸口处,指尖揉着那点粉红色,亲眼看见它可怜地挺立成等待爱抚的模样,顾景淮将水流开到最大,把人翻转过去贴着墙:“想知道为什么?”他低头轻轻咬了一口少年洁白的后颈,带着报复的心思,说:“马上就告诉你。”
自从上次跪在地毯上贴着沙发做过一回后,知晏对这样禁锢的姿势很有阴影,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面前是光滑的无处着力的瓷砖,被顾景淮掐着腰一下下重重的地操,屁股上的肉被撞红了。
顾景淮知道他在情事上面的反应一向真实直白,因此说起话来也毫不顾忌:“爽吗?嗯?你怎么也像个水龙头似的,不停流水。”
他心情糟糕,下手难免重了些,很快就在白皙的身体上留下很多指痕,腰间尤甚。
Alpha的信息素在潮湿闷热的空间里不断充盈着,Beta本身是不会受信息素的影响,但这个人是顾景淮啊,只要一想到是他,知晏就腿软得站不住,后穴里不断分泌情液,将两人的下身沾湿得乱七八糟。
“不要这样,不要靠着墙。。。。。。”知晏艰难地转过身,后腰处聚集的水流随着他的动作淌到地上去:“啊。。。。。。顾景淮。。。”
他没办法伸手要抱,撑着湿滑的墙壁,性器在撞击时会不受控制地挨上冷冰冰的瓷砖。大概真的因为身体里的水分太多,在几次角度刁钻的抽插后阴茎竟然从后穴里滑了出来,烫在他腿根,顾景淮松开抱住他的手,扶着性器重新对准,同时拒绝了他想要离开浴室的要求:“不行。”
这个姿势使他能一览无余地看见少年的整个瓷白的背脊和被撞得发红的臀尖。他的眼神像狼,逐渐游移到少年被湿发沾着的后颈上,知晏感觉到他的钳制稍松,于是立马就想逃出去,可他还没怎么动作就被顾景淮察觉到了,当即屁股就挨了一掌。
“顾景淮!”知晏又气又羞,侧着脸瞪他,气鼓鼓的模样像一只小河豚。
“没礼貌,你是不是欠操?”顾景淮冷着脸训他,抬高他的一只腿狠狠撞进去:“嗯?”
知晏自讨苦吃,缩着小腹捱了一阵,却抵不过绵延热烈的快感,射出来的时候意识模糊,只感觉到有尖利的牙齿在自己的后颈上梭巡。
属于Alpha的信息素在尖牙刺破腺体的时候瞬间暴涨开来,有一部分被注入到腺体之中,他知道这是临时标记,后穴里一阵阵的绞紧,连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久才回过神。
“太深了呜呜呜。。。。。顾景淮。。。。。”他不知道叫这么名字有什么意义,仿佛快乐欢愉是他给的,痛苦难捱也是他给的。
顾景淮舔着他颈上的伤口,将人抱进怀里:“很深,要不要?”
这句话问出口本身就是一种蛊惑,心志不坚的少年当然无法拒绝,递着软绵绵的小舌头让他吻,诚实地回答:“要。。。。。。”
某种被需要的饱足感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比射精的快感更让人愉悦,顾景淮抱着他,重重挞伐,终于从下午见过那人后持续阴郁的情绪里抽身出来。
到最后知晏捂着肚子说受不了的时候,顾景淮才大发慈悲般射进去。
“娇气。”他把半垂软的阴茎抽出来,抱着知晏冲干净身上的痕迹,走出去的时候知晏还在细声哼着说:“真的不骗你,肚子都插痛了。”
他当然不知道今晚这场‘浩劫’实际上源于某个老男人讨厌omega的小肚鸡肠作祟,毕竟如果他知道的话,也不会在躺上床后又说了一遍:“明天我要去找小卷毛!总觉得他不太好的样子!”
顾景淮只觉得他不知悔改,当下借着臀缝里残留的润液又插了进去,知晏渐渐哼起来:“唔。。。。。。肚子太满了,不要了。。。。。”
至于第二天?
第二天他没下得了床,连午饭都是在房间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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