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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看就去做作业。”顾景淮面无表情地盯着投影,无法忽视那道落在自己脸上的炽热视线。
知晏轻声说了句没有作业,然后就不老实地扔掉抱枕,扒开顾景淮的手臂,将自己蜷进他怀里去:“为什么会被你爸打?”
他没穿裤子,上身是顾景淮的一件T恤,遮到大腿根处。因为这个主动投怀送抱的姿势走光了大半截也不自知,顾景淮伸手揉弄他的臀,半真半假地说:“那么关心我?关你什么事。”
知晏把头靠在他的颈窝,一板一眼道:“我先问的,你要告诉我。”
“不想说。”顾景淮不跟着他的套路走:“你问了我就要说吗?谁规定的。”
怀里的少年静默片刻,在顾景淮几乎要以为他受挫时,知晏忽然坐直了身,盯着他的眼睛道:“顾景淮,你不开心吗?”
顾景淮眯了眯眼,正准备给他重温一遍自己的‘情绪无用论’,知晏又悉悉索索地从他身上爬起来,跪坐在他腿上:“你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和我说一说嘛,我可以安慰你。”
“。。。。。。不需要。”顾景淮的嘴角抽了抽,显然并不相信他安慰人的技术。
可知晏不依不饶,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知道。顾景淮被他闹得不耐烦,掐了一把他的臀肉:“别乱动,你身上长虱子了吗?”
“告诉我嘛,”知晏双手合十,诚意十足地求他:“求求你了!”
“服了你了。”顾景淮把他按回怀里靠着,知道他如果不说些什么那少年一晚上都不会安生。于是他想了想,言简意骇道:“他要给我调衔,而我不要。”
知晏虽然不懂,但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为什么不要?”
为什么不要?顾景淮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忽然反问知晏:“五年前,你十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知晏被他问得一愣,结结巴巴地说:“就,读书上学。。。。后来。。。。就出国了啊。。。。”他垂下眼去,盯着顾景淮平直的锁骨:“怎么了吗?”
顾景淮目深如海,似乎没发觉他言语中的含糊其辞和闪躲。他揉捏着少年发烫的皮肤,像是陷进了回忆里:“五年前,我二十三岁。没权没势没背景,成天出生入死地做任务,只为了往上爬。”
“我那时有个兄弟,叫罗森,是个黑皮肤的大块头Alpha,整个队里就我们俩人最拼命。为了出人头地,什么危险的活儿都揽了做。”
知晏第一次听他说这些,一时听呆了去。
顾景淮停顿片刻,目光像是穿透知晏身后的那堵墙壁,回到了五年那个热浪层叠的夏天——
那一年omega的平权运动闹得轰轰烈烈,好几个区都频繁爆发乱斗。顾景淮已经记不清那个星期他和罗森一共出了多少次任务了,这种任务强度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最后一次和罗森出任务是去解救被困在商场的人质,结果遇到商城的瓦斯大爆炸,火舌瞬间卷上顶层。罗森在那次任务里丧命,而顾景淮拼死把人质抱出来以后就缺氧昏死过去。
他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月,其间顺便经历了被谈了三年的omega恋人像扔垃圾一样的甩掉,战功被同队的人顶替,暂时性失去听觉从‘尖刀’变成了废物。除此之外,更离奇的是,夏末秋初的一个午后,一位自称管家的人来医院让他回顾家‘认祖归宗’。
顾景淮发誓,那是他长那么大以来听到过最好笑的事情。
一只细软的手指忽然抚上他的眉宇,将他眉心的那道褶皱抚平。
顾景淮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那些陈年旧事,捡简单的给他说:“我二十几岁时一身的刺儿,军功拿了不少,可资历没熬够。是顾家硬是砸钱给我买了个‘上将’的头衔。”
他看着少年清澈到无辜的眼睛,说:“以前我不想要,现在更不想要,你懂吗?”
这军衔是压在顾景淮身上的山,哪怕后来他的资历够了,甚至是有过之可以再往上进一步的时候,这名衔却再也没变过。
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名叫顾笙,拥有无数名情妇,顾景淮是他众多私生子中资质最佳的一个。所以顾笙才会在年近花甲之时一个个寻到这些私生子,并挑选最优秀的人来继承家业。
顾景淮面前有一条能通向绝对权利和财富的大路,可他根本不稀罕。
知晏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被他说得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你是最好的,不要就不要!”他说完扑向顾景淮,眉眼间有一种十分干净的少年气,好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有足够让人信服的能力:“你是最好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顾景淮和他对视片刻,忍不住偏过头去,要很克制才忍住嘴角被他的傻气逗弄出来的笑意:“知道了。”
知晏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刚次的追根究底,他看出顾景淮并不是很开心,因此想要尽力弥补:“对不起。。。。。。你还在不开心吗?”他把衣服卷到小腹以上,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腰肢,然后在顾景淮疑惑的目光中牵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上,大胆直白地说:“不要不开心了,我们做吧。”
“。。。。。。”顾景淮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火,他忍不住摩擦了两下手心里细嫩的软肉:“你在生病。”
“我好了。”知晏急切地说:“真的!”
他满心为自己刚才鲁莽的追问而感到抱歉,在他看来,顾景淮原本是五分的不开心,可说完后整个人眼神阴鸷得可怕,明显变成了十分的不开心。知晏想补偿他,用自己:“好吗?”
顾景淮并不是柳下惠,特别是当他脱了内裤光着小屁股来蹭的时候,顾景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我没有不开心,不过可以做。”
知晏的面前是沙发,他分开腿跪在地毯上,被顾景淮禁锢在身前狠狠进入。
这个姿势深得不行而且没有逃脱的余地,知晏开始还可以忍,后面就哭得可怜惨了,但也没说不要,也没让顾景淮轻一点之类的。只是在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会转过头讨吻,被顾景淮居高临下地吻个彻底。
“呜呜。。。。好爽。。。。。”知晏在情事上的反应向来大胆直白,哆嗦着射了一次后像小狗似的舔顾景淮的下巴:“沙发,脏了怎么办?”
顾景淮自下而上缓缓顶胯,阴茎破开筋挛湿软的肠肉一直顶到生殖腔,过剩的液体沿着结合处淌出来,等他慢慢插进去的时候,便发出一些咕叽咕叽粘腻的水声:“脏就脏了,明天让家政来洗。”
知晏呜咽着说好,忽然又担心起别的:“可是我感冒了。。。。接吻会传染给你。。。啊!”
顾景淮忽然重重插进去,知晏没有防备,缩着小腹迎来要命的情潮,细腰抖个不停,很慌乱地求他:“慢呜呜呜呜。。。。。会尿的。。。。慢一点。。。顾景淮。。。。”他从没经历过这样密集的快感,像是铺天盖地涌过来的浪潮一样要将他淹没。
“那就不接吻。”顾景淮不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地顶着穴肉抽插,手指搔刮着少年小小的乳粒,将人弄得止不住的发抖哭泣。
“啊啊啊!”知晏想条离了岸的鱼,小腹剧烈抖了几下,射了点清亮的液体出来:“呜!顾景淮。。。。。”
亲了亲他发红的眼角,顾景淮扣住他的手:“我在。”
知晏喘息着,视线失焦,好半天才转过头去,完全忘了自己担心的接吻会传染,他一下下舔着顾景淮的唇角,说:“不要不开心了。”
“。。。。。。笨蛋。”顾景淮衔住他的唇,低头一阵用力冲刺射进了他肚子里。
那天知晏直到要睡着时还在心心念念地记挂着,让他‘不要不开心’,又胡言乱语道了一通歉,最后原本降下去的体温又卷土重来,顾景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给欺负狠了。
这是他少有的控制不住自己——因为知晏纵容、直白和坦诚的爱。
顾景淮一边骂他傻,一边享受着少年给予的一切干净纯粹的美好,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就像‘情绪无用论’一样,太过丰沛的感情最终都会成为负担。
不过目前为止这种感觉并不算糟糕,多一条在身边摇尾巴的小狗并没什么不好。高大强壮的Alpha将熟睡的Beta拢进怀里抱住,强势凛冽的信息素紧紧包裹住发抖的少年,顾景淮在他过烫的体温里有些走神地想——
不如下次标记他好了,因为他每次被内射时的表情都好可怜。
呼。。。。。。我真的一滴也没有了,谢谢大家的观看!'一鞠躬。jpg
09
在A市渐渐入秋的时候,知晏便开始了熟门熟路频繁进出Alpha老巢的日子。
他常常会在下课后没有兼职的时间跑过来,碰上顾景淮在部队没有回家时就蹲在防盗门外做作业,A市的夏末不算友好,经常把他冻得嘴唇发白。长此以往,顾景淮干脆把备用钥匙扔给了少年,并且十分受用他明明很高兴却又要克制地压下嘴角窃喜的那种小神态,像只偷吃到小鱼干的猫咪似的——尽管顾景淮从来没养过宠物。
留学生的课程结束得很快,但学校又给他们几人安排了社会实践,小卷毛和知晏被分在不同的组别,一个星期里只有周末才能见上几面——这还得在知晏没有跑去找顾景淮的前提下。
所以当知晏在顾景淮的公寓里用他的电脑赶作业的时候,顾景淮经常能接到一个来电显示为‘小卷毛’的电话,劈头盖脸就用高昂的声音问他:“你是谁?我的B呢?你把我的B拐到哪里去了?喂喂?讲话!”
这听起来十分惊悚的对话一开始让顾景淮以为是哪个医院没把病人关好。
也不怪小卷毛到处找B,毕竟知晏现在的时间被精准地切分为三部分:上课、兼职和找顾景淮。小卷毛顿觉万分落寞,蠢蠢欲动要把知晏约出来问个究竟——到底是哪个野男人把他的清纯小B拐走了?
顾景淮因为调衔的事情和家里僵持不下,知晏总是把担心他的目光明晃晃地挂在脸上,看得顾景淮时常很想把他捞过来揉两把。
某天顾景淮从队伍里回来的时候看见压根儿没开过火的厨房里竟然升起了油烟,而知晏穿着一条奶牛斑点的围裙在灶台前忙碌。昏黄的灯光勾勒在他毛茸茸的发顶,偶尔手忙脚乱去找调料的身影竟然都显得无比可爱。
许是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他回过头来喊了一句:“顾景淮!”
随即被不好掌控的火候拉回神去,咋咋乎乎地说:“等会儿!我马上就做好菜了!”
顾景淮有一瞬间的恍神,这个傻兮兮的少年好像在朦胧间描绘出了他想象中‘家’的样子——如果那盘参杂着生肉的炒菜里没有碎鸡蛋壳的话就更好了。
知晏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根本不像是在做饭,倒更像是打完一场地道战似的。顾景淮在他期许里神色里用筷子挑起其中一片硬质碎壳,问道:“这是什么?”
知晏‘啊’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用筷子接过去,端详片刻,不确定地说:“可能是。。。。鸡蛋壳吧?”
顾景淮整个人凝固了几秒钟,最后放下筷子:“还剩什么菜?”
“番茄、青菜、土豆和牛腩。”知晏回答道:“还有一条鱼,不过我不会弄。。。。。。”
最后由顾景淮掌勺,用残菜折腾出了两菜一汤。卖相和味道都是一流,知晏最后吃得小肚子圆滚滚的,坦然接受了顾景淮对他厨艺的嘲讽和贬低,并且在当晚被做得哭唧唧的美其名曰‘以肉易肉’。
“呜。。。。。。太凶了!”知晏挣脱不开按在他后腰上的那只手,屁股里夹着气势汹汹的阴茎,胸前两粒乳头都被玩得快要破皮的样子。他用力推着顾景淮的胸膛,不住地想要往后逃。
“啧,”顾景淮抬着他的屁股抽了一点出来,淋漓的汁液沿着柱体淌下来,他没什么耐心地揉着那两瓣臀问道:“你爽的时候可不这么说。”
知晏边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