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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他和陈慕之很少交流,一礼拜说的话都不如曾经在S市一天说得多。陈慕之每天早出晚归,回来时候对君顾那些琐碎的话题没有任何兴趣,聊及时总是一脸疲惫,君顾也只有在晚上上床的时候能见到细致温柔又神采奕奕的陈慕之。
君顾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是这个样子了。
陈慕之接连几天晚上都回得比较晚,也大多吃过了晚饭,君顾自己热了一下凉掉的饭应付吃了一些,把剩下的用保鲜膜包好放进冰箱,留着第二天中午吃。君顾想了想还是和陈慕之说:“慕之,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以后你要是不回来吃饭,就给我打个电话吧。”
陈慕之洗了澡,擦着头发愣了一下,叹气道:“啊?对不起啊我给忘掉了,最近这两天都快忙疯了。”
君顾看着陈慕之疲乏劳累的样子,觉得自己很不对,他不能帮陈慕之分担就算了,话语里还有一些责备陈慕之冷落他的意思,实在有些不识大体。
君顾不想让陈慕之不开心,便对着他露出微笑,柔声道:“没关系的,最近这么累,我帮你煲个汤补身子吧,我刚刚看到橱柜里有不少滋补的食材药材。”
陈慕之“扑哧”笑了一声,一把将君顾拉过来,轻而易举地压在沙发上,亲吻着他的脸颊,手不规矩地上下挑拨着,揶揄道:“还要煲大补汤啊?我觉得你这样很不好,是在质疑我的实力……难道是我还不够“卖力”?
虽然陈慕之以前就很会开玩笑,但是像现在这么带点调戏的恶劣还是让君顾脸红地紧张的不知所措,更不要说陈慕之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剥他衣服,然后煽风点火。
君顾无法拒绝,这种事情,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三次,近来几天,陈慕之兴致极高,好像压抑许久的欲望找到突破口一样,不必隐忍求全,所以索求无度,不管回家多么累,睡前好像都不忘做这种事。
陈慕之也并不算强迫他,非要挣扎着立贞节牌坊连他自己都觉得矫情,陈慕之回家的时候那么疲劳倦怠,反倒将他压到肆意逗弄,在他体内顶撞驰骋的时候是精神勃发神采奕奕的,看他那么高兴,君顾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心理的排斥无法避免,但他仍然全力配合着,不希望过于扫陈慕之的兴。
陈慕之说了那么多漂亮的话,也为他做了许多事,关心他,照顾他,而他无以为报。
他在陈慕之的攻势下难以坚守败下阵来,过于贪图迷恋那种关怀和温暖,而那些甜言蜜语也让他耳根软、心软,明明已经在唐鉴那里上了一次次当,警告自己不再轻信许诺这种廉价的东西,可是或许他天生就这么没有出息,别人说什么,他总会下意识地想要相信,总怕怀疑会伤了别人的心,宁肯放过一千,不肯错杀一个。
他看着陈慕之年轻而健美的身躯,额头汗水滴落在他的嘴角,咸涩的感觉。走到今天,陈慕之想要的好像也只有这个,而他能给的,也就只有这算不上多美好的身体了,物尽其用,也算好了。
在沙发上做了一次,陈慕之又把他抱到卧室,两个人最后做到精疲力竭,君顾在陈慕之的努力下也有释放出来,陈慕之很开心,于是在床上勇猛地简直让人承受不住,到了最后君顾几乎是昏了过去,陈慕之也累得沉沉睡去。
不过陈慕之还没有睡满四个小时,就在凌晨的时候接到了陆宸的电话,陆宸向来是难开金口的,更不会没事在这种时间找他,这个点儿接到陆宸的电话不是摊上大事了就是沈皓出事了,陆宸好像是不方便讲太多一样,只是让他火速赶回医院。
陈慕之听陆宸语气严肃,一派风雨欲来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大事,也不敢怠慢,急匆匆套上衣服就走了。
☆、重蹈覆辙
清晨的时候君顾感到胸口发闷,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浑身酸软疼痛没有一点力气,耳朵是热的,脸是热的,身子是热的,像是要把他焚烧一样,他在睡梦中挣扎着,急喘息挣开了双眼。
君顾靠着床头艰难地坐起来,昨天晚上两个人都太累了,做了许多次,君顾也没来得及清洗就昏睡过去了,那些残留的液体在他体内一夜,却仍旧黏腻地难受。
君顾爬起来扶着墙壁去浴室冲洗,他浑身烧得厉害,眼前一次次发黑犯晕,为了维持清醒不让自己晕在浴室,他用半温带凉的水,洗到最后嘴唇有些冷得发白,头反倒更是不清明了,他身子也没有擦干,就动作笨拙地套上浴袍,拉开浴室门透气。
身后连续几天有些使用过度,他走路的姿势不太自然,扶着墙壁回到了床上,呼了几口气,想了想又开始找药吃,屋子里没有水了,他坐在地毯上,在陈慕之的药箱里找了些退烧药直接吞下去,白药片黏在口腔里,满嘴都是苦涩的味道。
君顾回到床上,拿被子牢牢将自己裹住,头昏昏沉沉的,他也闷头睡去,好在肉体上的病痛可以让人没什么功夫想不该想的,君顾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屋子里还是没有半点人气,君顾身上的热度像是退了一点,只是嘴上干裂脱了皮,喉咙也上火一样疼痛,他缓慢挪动步伐下了楼,烧了水兑着冰箱里的矿泉水灌了几杯,才好了一些。
君顾捧着杯子,抬头看别墅底层落地窗外的院子,已是3月底了,初春已到,B市春天短暂,风沙倒是不小,好像能见证短暂春日的也只有柳梢的新芽和漫天飘舞到让人心烦的杨絮。
君顾发现坐姿有些勉强,身后的入口接连几日得不到休息,已经充血肿了起来,君顾不敢大意,爬上了二楼找了消炎的药膏自己涂上,涂得时候有些艰难,渐渐地自己都感觉到羞耻。
不知道怎么了,君顾跪在床上,只觉得除了置身的环境变了一些,他的状态还是和在唐鉴身边时差不了多少,果然唐鉴一向比他聪明,“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好事”,被他不幸言中,他的僵局,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一切挣扎都是于事无补。
他深知除了自己并不能倚靠任何人,却不明白为什么无论如何都逃不开这样的僵局,大概还是因为他过于无能吧。
君顾上好药,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听到楼下有动静,看了看表,刚过六点半,陈慕之今天竟然回的早。
君顾又扶着腰下了楼,陈慕之推开门是冷清的客厅,半天才见了君顾下楼,倒是有些意外地问了一句:“咦?今天没有做饭吗?”
“啊……”君顾如梦初醒道:“你这几天回来都很晚,又吃过了,我不知道今天你会回来吃,我现在就去做……”
陈慕之离他很远,彼此看不清表情,陈慕之脱了外套摘了领带疲累地躺进沙发,抱怨道:“不就是旷工了十来天嘛,至于不把我当人看吗?什么深仇大恨啊,下边的人这样,连老板都不让我好过,说是有什么中东那边送来的重要伤患,清晨摸黑去等了两小时,才知道专机由于意外迫降在Y省,白白让我们严阵以待了那么久。”
君顾给他倒了杯水,接过衣服领带挂好,才和他说:“他们也不是无故找你麻烦啊,是真的有需要你的地方,人命关天,忙点也有意义啊。”
陈慕之听君顾说话声音有些嘶哑,问道:“嗓子疼吗?声音怎么哑了?”
君顾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道:“……没什么,已经吃了药,很快就好了。”
“那就好,要注意身体啊,有不舒服要告诉我……”陈慕之没有在意,一边说着一边靠在沙发上闭目揉着太阳穴。
君顾缓步进了厨房,昨晚的菜剩下不少,他中午睡过去了也没有吃,现在也没什么胃口,想了想,煮了一锅鸡蛋青菜面,又热了两个还算清淡的菜给陈慕之端了出去。
陈慕之也有些饿了,风卷残云的吃过了,锤着脖子道:“哎,最近真是太累了,上一台手术低头几个小时,真是要弄出脊椎病了。”
君顾收拾了碗筷,走动的时候裤子摩擦着身后红肿的地方,痛楚和羞耻让他额头上见了一层汗,他把东西洗干净收好,犹豫了许久,看着楼上卧室亮的灯,还是走了进去。
他刚走到床边,陈慕之就放下手里的日程表,拉他上床,搂过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他的背,然后叹道:“哎,这段日子真是太忙了,等忙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就出去旅行。”而后又侧过头,一边亲吻着君顾一边嘀咕道:“哎,是不是不能再在这么隔三差五就要剥层皮的医院干下去了?不过你说得也对,最起码忙是忙,做的事情还是有意义……”
君顾紧张地绷着身子,没有心情再听陈慕之苦恼地抱怨,陈慕之的手已经顺着他的睡衣伸了进来,君顾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推了陈慕之一把,侧身躲开了。
陈慕之尴尬地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看着君顾防备而抗拒的样子,拧起了一点眉头。
君顾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也累了,不能每天都这样……”
陈慕之看着他,突然轻笑了一下,君顾有点紧张,他捉摸不准陈慕之的情绪,不知道这样意味不明的笑容代表什么,他只是觉得这笑陌生地刺眼,像是卸去了柔情伪装后的嘲讽。
君顾看着陈慕之的表情,觉得心中难受,想要出言解释,陈慕之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背对着他拉上背子关了他那边的台灯,动作一气呵成,不留余地。
君顾僵硬地坐在床上,身上的酸痛却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身子渐渐冷了下来,几近僵硬。他那边的台灯还亮着,他守着半边的昏暗灯光,像是自作多情,苦苦守着一杯凉掉的茶水,一句褪色的誓言,一场孤独的希望。
他一直不明白陈慕之为何对他这样一个平庸无奇甚至潦倒落魄的人有那种莫名的偏执,他记得他在S市江边对他表白,那样不留余地掷地有声的话语几近砸晕了他,好像陈慕之真的是非他不可一样。
而他现在也好像有哪些自知之明了,眼前的陈慕之突然地变得陌生冷漠,那个在S市对他无微不至的人已不知何处去了,这样的转变让他措手不及,然而眼前的背影却与盘踞他心底的唐鉴的阴影重合。
难为他这么大年纪还相信什么无怨无悔不求回报的感情,其实说到底,不过都是欲望而已。
很久以前,在血淋淋的真相撕开以后,唐鉴也不再伪装,他在床上不配合,唐鉴就使用暴力,但好歹还有分寸,并不会真的伤害他,而现在的陈慕之,他不是个暴躁的人,但是他会使用冷暴力,这种东西不经意间就能让人遍体鳞伤,却找不到任何罪证。
他们都是殊途同归,只不过手法更胜一筹。
君顾关了灯,莫名地在一片漆黑中留下泪水,他看着陈慕之冷漠的背影,弯下腰慢慢捂住了胸口。
君顾一直都没有睡着,睁着眼睛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
半夜的时候陈慕之突然转过身,伸手将他牢牢抱进怀里,不容拒绝地姿态,温热的鼻息打在他脸上,陈慕之甚至将他冰冷的双脚放进自己温热的腿间紧紧夹着,替他取暖。
陈慕之动作自然的像是天经地义,在他颈边蹭了蹭就沉沉睡去,君顾却突然流出泪来,打湿了枕头。
他凉下来心一下子又软的不成样子,刚才那些让人生出刻骨寒意的绝望好像都淡去几分。
陈慕之曾经同他说:“你知不知道,我长到这么大,从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