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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千吟从书里抬起头看他,看了一阵,皱眉道:“连我,你是猪吗?”
连我生气道:“你说什么?”
“唉!”齐千吟长长的叹口气:“养着你,总有一天把燕子盟卖了都不多知道。”说完又专注的看手上的书了,“连我,你有时间也多看看书吧!人笨就要多看书。”
连我不说话了。说话他从来没有赢过齐千吟。
在望江亭呆了三日,齐千吟还没说走,舞翩翩却要走了。舞翩翩跟齐千吟道了别出来,正巧碰到连我从外面回来。连我看见她的侍女拿着包一堆行李,惊讶道:“你要回去了?”
舞翩翩吩咐侍女将行李装进马车,然后才对连我笑道:“嗯,我要回去了。出来这么久,是该归了,多谢你们款待。”
连我点头道:“是该走了,齐千吟这个人没什么好,不值得你喜欢。你不喜欢他是对的,你终于想开了。”
舞翩翩摇头道:“我喜欢你们盟主。”
相处的这一个月,齐千吟虽面上待她极好,但是她们一路往江南走,却不走苏州,不提燕子盟,齐千吟不过仍是不相信她。舞翩翩苦笑道:“我喜欢他的,但是我不得不走。求不得的东西我一向看的很开,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走到现在的?”
连我奇道:“你还喜欢他却又不得不走,这是什么道理?爱一个人不是想要跟她在一起,既要长长久久又要朝朝暮暮?“
舞翩翩这次真的笑了:”呵,希望你以后爱的人也爱你。“
连我也笑道:“这个自然。”
第15章 第 15 章
连我跑上二楼,齐千吟正站在窗边。连我走过去:“齐千吟,你的翩翩姑娘走了。”
齐千吟仍是看着窗外,淡淡道“我不瞎。”
连我过去一看,窗下舞翩翩正坐上马车,放下布帘的时候往楼上看了一眼。
马车慢慢驶远了。齐千吟道:“连我,走吧。”
连我奇道:“去哪里?”
“当然是燕子盟。”齐千吟说完,见连我不走,问:“怎么,你前些天不是还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那是舞翩翩在的时候,现在嘛……”连我提议道:“不如我们一起去京城?你不是带我出来吗?可我还没玩儿你就要回去。”
“带你出来两个月了你还说没玩儿。”
连我咬牙:“你成天只顾着自己和舞翩翩在一处,把我当跑腿的使。”
“你应该感谢翩翩,不是她,我早就叫你回去了。”齐千吟打量着他,“你看看你,又不是美女,我为什么陪着你?”
“我当然不是美女,我是美男子。”
齐千吟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连我刚才顺口答的太快,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自己和一个女子比什么?连我咬牙,“齐千吟你笑什么?我大姐二姐都说我长的好。”
看齐千吟越笑越大声,连我脸微微红了:“齐千吟,上次还没说完呢。”
“说什么?”
“我去刺杀皇上。”
“哦。”齐千吟不笑了:“连我,你知道皇上身边有多少将士,又有多少暗卫高手么?”
连我不明所以:“那又怎样?”
齐千吟微微一笑:“不怎么样,你要是想死,尽管去。”
“照你这么说,我是永远也报不了仇的。”连我巴巴望着齐千吟,道:“齐千吟,去京城吧,你帮我。”
齐千吟疑惑道:“我为什么帮你?”
“我是燕子盟的人。”
“燕子盟的人多了。”
“……”
连我无话可说,呆了半天才道:“因为皇上误判,我父亲死了,大姐现在还疯疯癫癫的在冷宫里,二姐也不能认我。我们一家家破人亡,还背上千古骂名。我进燕子盟,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报仇,齐千吟,我帮燕子盟也做了事了,你就不能帮我?”
齐千吟边点头边慢慢道:“你就没想过,要是你爹真的通敌卖国呢?”
“什么?”连我瞪大眼:“他不会!”
齐千吟道:“为什么不会?你也说了,你父亲已死,死无对证,谁能证明?”
连我急道: “我能证明。我说不会就是不会,齐千吟你不相信我?”
齐千吟忍不住为他的天真笑起来:“相信你?我为什么信你?就算我相信,又如何?”
“你……”连我双眼冒火地盯着齐千吟,“齐千吟,你怎么这样?”
齐千吟看了他一会儿,然后道:“连我,你要是想去尽管去,我不拦你。但你记住,你今天一走,就不再是我燕子盟的人,我也不要你了。”
齐千吟说得决绝,连我冷笑道:“好!走就走,齐千吟你以为我想当燕子盟的人?我做事从未后悔,今天走了,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回头。”
齐千吟笑了:“不愧是连三公子,那么再见。”
连我出了客栈,自己一个人打马往京城走。本来他们已经走到了金州,但是被舞翩翩一带又回了江南,这里离京城还远,但连我并不着急,一个人骑着白马慢慢走。走了两天,连我才进入江城,中午的时候到了城中春来客栈吃饭。
“连我。”
连我一边慢慢的吃着饭,一边看外面来来往往的路人,突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连我急忙四周去看,但是周围的人,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人。连我低下头,暗道:“又产生幻觉了。”
这一段时间都是齐千吟在一起的,突然离开了齐千吟,连我觉得总是孤零零的。他一路上走得很慢,其实是在等着齐千吟,想着或许齐千吟突然想通了,来找他,走在路上的时候,也时不时回头看。路上有很多人,樵夫,渔翁、商旅,没有一个人是齐千吟。
连我放下碗筷,向小二要了间住房,心中暗道:“今天不走了,就住在春来客栈,要是齐千吟今天还不来,就不等他了。”
可是,连我这一天等来的却不是齐千吟。
连我在客栈睡觉,半夜中了迷香,待醒来,已是第二天正午了。他躺在一张床上,手脚被束住,全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连我动了动,手脚的绳子紧紧地,他转朝门外大声喊:“喂,有人吗?”
他一叫,门就被推开了,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华服,约莫三十左右的男子,见连我打量他,只道:“醒了?”
连我仔细想了一遍,这个人他从未见过:“你是谁?想做什么。”
来人淡淡道:“你不认识我,你总认得洪秀珠吧?”
洪秀珠?连我道:“洪秀珠又是谁?闻所未闻。”
“……既然如此,那你就不必知道我是谁了。”那人笑了,从背后拿出一条鞭子,鞭子上全是明晃晃的倒刺:“你只需要知道,接下来你会生不如死就行了。”
连我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你不想死就放了我,否则齐千吟……”
连我话未说完,鞭子就落在身上,连我忍不住惨叫一声。
那人笑道:“想不到有这么一天是不是?被捧上了天的连三公子,没吃过苦吧。”
连我心道,没吃过苦?这一年来,在逃亡过程中,在齐千吟手下吃的那么多苦,你以为是假的吗?连我冷笑:“你算什么?只会下迷药的下三滥。”
那人摇头,认真道:“我不只会下迷药,为了这一天我想了很多法子,你放心我会让你知道的。”那人一边说话,手上的鞭子也不曾停下,一阵过后连我身上已是皮开肉绽。
连我从开始惨叫了一声之后,就紧紧的咬住了唇不再发出声音,心中想:“这么痛,怎么还不昏过去?”
那人看到连我死撑,笑道:“你若求我,我倒可以考虑给你个痛快。”
连我为了不惨叫出来,只得用力一字一句道:“你算什么?也配我求你。”
来人气笑了:“哼,有骨气。”那人扔下鞭子朝门外道:”来人啊。”
门被推开,两个丫头快步进来:“帮主。”
“把他收拾干净,换件衣服带到如意楼来。”
那人说完就走了,连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没有了内力只能任人摆弄。擦洗的时候,虽然对方是两个女子,但是应该都练过武的,力气很大,面无表情地像擦桌子一样擦在连我身上,连我当即痛的几乎差点儿昏过去。
到了如意楼,连我被两个丫头拖着上了楼上包间,打开门,驾着连我站在门边。
房间里除了那个男人在,还有两个穿粗布麻衣的男人,那两人一见他,立刻露出愤恨又得意的神情,口中嚷道:“就是他,就是他,化成灰我也认得。”
连我知道,这个大概又是他以前的什么仇人了。
“洪帮主你是怎么抓到他的?”
那姓洪的男子道:“我也是偶然遇到的,跟了他几天,昨天才抓到他。我知道周吴两位庄主也在找他。所以立刻就带来见你们了。”
连我被带到洪帮主身旁坐下,那两个男人死死的盯着他。连我奇道:“你们是谁?”
“不认得我们?”其中一人接道:“我是周昌文,我哥是江南周家的家主周昌业。我们周家原本是江南丝绸第一大家,门庭若市,枝繁叶茂,出门人人都敬仰三分。现在倒好,家门凋零,食不果腹。你知道因为谁吗?”
连我接道:“因为我?”
周昌文道:“不错,你订了我们的衣服,本来是最好的手艺,你却始终不满意,说我们有辱江南丝绸业,不准我们的丝绸拿出去卖。我们百般无奈,找你赔罪,但是你避而不见,你的小厮出言不逊,言语过激打了起来。本来是你们先动手,但是官府却判我们有罪,不尽赔光家产,我大哥进了监狱现在还没又出来,我们的丝绸也再也卖不出去。”
连我摇头:“我不知道,我的下人根本就没上报。”
周昌文咬牙切齿:“没上报?上报了你就会管吗?”
“……”
连我说不出话了,他的确不会。以前的他也不过半大的少年,人间疾苦一概不懂。
周昌文指着旁边之人:“还有我旁边的这位吴孔方,吴兄家中酒楼经营的好好的,你平日里无事生非、小打小闹就忍了,但是你自己吃坏了东西,却非说是酒店饭菜的缘故。店被你们下人砸了,官府却因为你是丞相之子,判吴家有罪,酒楼被迫关闭,还被驱逐出城。”
连我知道自己以前脾气不好,常常与人结怨,但是都拿银子私了,从未上过官府,“你是不是记错了?江湖事江湖了,我从未上过公堂。”
周昌文冷笑道:“你需要去吗?丞相独子,梅花山庄的半个主人,朝廷上、官府里谁不是巴结你?凡是与你有关的,所有人都紧紧抓住机会,趁机去跟丞相讨赏。”
连我摇头道:“我不知道,所谓不知者无罪,你们不能为难我。”
周昌文气笑了:“无罪?不能为难你?那你说我怨谁。我们活该吗?”
连我认真道:“我不知道。”
吴孔方恨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算了吗?这样的事多了去了,你就是武林的祸害,江南一霸,你怎么死都不够。你们连家通敌卖国落到个满门抄斩的结果,真是天道昭昭,自作孽不可活。你也该跟着一起去地狱。”
“我们没有通敌卖国!”听到这人说起害他家破人亡的莫须有罪名,连我愤怒不已,当下冷笑道:“自己本事不够,能怪的了谁?你要是有本事也去当丞相。”
如此理直气壮,周昌文一时堵得说不出话来,一旁吴孔方笑道:“呵,我们是当不了丞相,但你还不是一样落在我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