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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贾生的带领下,穿过一段林间小路,便来到一处庄园的大门前。大门张开,外面竟然吊起了红色的喜布,显是有人在今日成婚。
我脸色一冷,看着这门前那位管家打扮的人疑惑地迎了上来。薛慕华和吴领军抬着轻轿和苏星河一起赶到我面前来。
那管家一下子就认定坐在轻轿的那位大老爷才是这伙人的头,马上就走到无涯子面前,恭敬地道:“老先生,也是应邀来参加我家小姐的婚礼的吗?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无涯子冷冷地看了那对喜布一眼,点点头:“老朽无涯子,特为拜见老夫人而来,还请管家进去通报一声!”
那管家应了一声,把我们引到一处偏房,便径去通报了。这时,我心神烦躁,怎样也安定不下来。无涯子平静地看了我一眼:“稍安毋躁!再大的事,师父会给你作主的。”
我那里能安下心来,但听师父这么说,还是应了一声是。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涌进一大群带刀剑的仆役来,拿着刀剑对着我们。康广陵三人忙在我和苏星海的面前防备着那些人,那个管家这时走了进来,道:“老夫人说,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
我明知会有这种可能,听了还是黯然。
无涯子叹了一声:“想不到,四十余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肯原谅我!我一把老骨头,千里迢迢赶到这里来,竟然不能见她一面,以后就没有这个机会的了!还劳烦管家再去通报一声,老朽只望能见她一面,别无所求,不论结果如何,我都走!慕华,领军,抬我出去。我们在庄门口等待回音吧!”
那管家面露难色,但还是答应了回头而去。这时,苏星河已经走了出去,薛慕华和吴领军也已经抬着轻轿跟了出去,我只好轻叹了一声,跟着出去了。
冰释前嫌
走出庄园的大门,我负手站在树下,看着不远处的小丛林,一时,我沉默了。我的大脑空白了,不知道自己该想些什么,只是这种等待的煎熬让我受尽了苦楚。我不曾这么急切地等待过,直到我刚才来到庄园前,我还奢望这件事能够轻易解决。但是,这种事竟然还是出现在我的面前,现下面对这这样棘手的事情,我除了等待又能做些什么?
我深呼了一口气,实在不行,那我就和他们撕破脸,把思思抢走了。
这时,那管家出来了,我回过头来,看了看他那无奈的脸色,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无涯子似乎也知道,丧气地摇摇头。
管家向无涯子一揖:“老夫人实在不欢迎你们,她老人家要你们立即离开这个岛!”
无涯子有些伤感地点点头:“老朽等人会很快离开的,打搅你家主人了,还劳烦管家为我们传这么多的话。老朽感激不尽!无名,事不可为,我们还是走吧!”
我摇摇头:“恕弟子不能从命,还请师父先走吧!弟子这次即使是跟他们撕破脸也在所不惜!”
无涯子无奈地看了我一眼:“你好自为之,我们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保重啊!”
我向无涯子一揖:“恭送师尊!”
无涯子向薛慕华和吴领军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抬起来走了。就在他们准备离去时,就闻得庄内传来一串美妙的声音:“师兄就这么走了吗?以你的脾气,怎会如此甘休,必定会亲闯进来来见小妹一面的。没想到几十年沧海桑田,连你也变了!唉!”
无涯子闻言一震:“是啊,几十年过去了,人也老了,不复有当年的那股冲动了,见到了又如何,还能令你重归我的怀抱吗!今日我来此已是大大的不对,只怕要打搅你的平静生活了,还可能会令你夫妇感情不睦!实在不该呀!不过为了我这个徒弟,我只好亲自来一趟了。”无涯子顿了顿,突然吐出一句话来,“他对你还好吗?”
我看见李沧海此时已经走出庄园大门,无涯子还是没叫薛慕华掉头,他背对着李沧海,也不知道他如今是什么神色了。
李沧海狠狠地道:“好什么!丢下我孤家寡母的四十余年,我还有什么好的!”
无涯子“啊”了一声:“他是谁,竟然这么狠心,我要杀了他!无名,你日后见到了一定要把他抓回来,为你师叔出气!”
李沧海冷冷一笑:“哦,是吗?只怕你们做不到!想不到几十年不见,你的架子也变大了,竟然坐着轻轿。而且还不屑于回头来见见我这个故人!嘿嘿,真是够狠心呀!”
无涯子叹了一口气,久久无语,似乎在平定心中的混乱。此时此刻他想他自己不过是个废人而已,有必要让她知道,有必要见面吗?见面也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一会,他道:“无名,你就先留在这里吧!师妹,见了面又能如何,只能徒增伤感而已,见了还是不如不见得好。你既不欢迎我,我这就走吧!慕华,我们走吧!”
李沧海听了幽怨地看着无涯子的背影:“你真的不屑于见我一面吗?”
无涯子全身一震,他颤声道:“沧海,我对不起你!”
李沧海听了一怔,她现在已经看出一点端倪来了,看着无涯子那副身躯,她心中起了疑心:“师兄,你是不是还有事瞒着我?”
无涯子克制住自己情绪道:“没有,师妹,我走了!”
李沧海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丝的颤抖,她疑心大起:“慢着!”随后,李沧海对我说,“你师父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我看见庄园的红布,正暗自不爽,没好气地说:“是又怎样?”
李沧海眉头一皱:“你这什么态度!”
我道:“思思都快要被你们强逼着要嫁出去了,我还跟你们客气什么!大不了撕破脸。师父,你们先走吧!”
李沧海狠狠地盯了我一眼,突地身形一闪:“师兄既然不肯来见我,那小妹就去看你了!”
无涯子听了再度一震,只见眼前一个影子一晃,便见李沧海站在自己的面前。霎时,无涯子,脑袋停止运转了,那个四十余年来日夜萦绕自己心际的人影此刻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音容依旧,一时间他还疑心自己是否还是置身于梦中。
李沧海也看着无涯子,不过如今的无涯子已不是当年的无涯子,他的眼神已经不复当年的那般引她注意,这那还是当年那个自己熟悉的雄姿英发的翩翩美男子。一时,李沧海震惊了。
过了一会,无涯子叹了一口气:“几十年的时间,想不到你音容依旧,还是我当年的那个小师妹,还是我的沧海。可是无涯子已经不是当年的无涯子。”
李沧海一怔,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以你的武功维持原样也不是难事呀,怎的你会变成这样?”
无涯子怅然道:“往事不堪回首,你又何必问呢?”
李沧海道:“师兄,虽然你丢下我母女二人四十余年,但你若有什么事,我又岂能不问!”
无涯子大吃一惊:“沧海,你说什么?我们有女儿?”
李沧海羞涩地点点头。
无涯子脸色数变,当年自己并没有和她发生关系呀,难道有人冒充自己……想到这,无涯子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的心情也复杂起来:“你既然有我们的女儿,怎的不来找我?”
李沧海听了怒道:“我不来找你?你还好意思说,当年的那晚你对我做了那坏事,我行走都不便,我怕姐姐和大师姐笑话,就趁着天快要亮了忍疼跑了出去,到外面修养了几天,但等我回去后再去找你时,你竟然跟我师姐不知道躲到那里去了,我找了很久都找不到你们……”
无涯子脸色大变:“什么,那晚那个人是你?可是,你姐姐说是她呀,她不久后就求我到外面去住一段日子,我就跟着她到那无量山去了。怎的会是这样!”
李沧海脸色也是大变:“是姐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恨她!竟然要我们分别那么多年,她好狠心呀!”
无涯子此时也是心思数转,想到了许多事情都是那个李秋水特意安排的,特别是那晚,她把自己迷醉,两人糊糊涂涂地发生了关系,自己那次还以为是第二次,现在想来却全然不是这样,那次之后,李秋水行走不方便,分明是刚破身的表现,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点。无涯子不由暗责自己的粗心来。
李沧海看到无涯子脸上阴晴不定,不由担心道:“师兄,这事都是姐姐害我们的,都怪我当时怎的就离开你,要是知道会这样,我宁愿被她们笑话也不离开你了。”
无涯子想到自己眼前这个状况,不由苦笑道:“都怪我当年太粗心了。沧海,我对不起你!”
李沧海突然走上前来握住无涯子的手,温柔道:“你别自责了,这都是我姐姐的错。我要跟她断绝姐妹之情!如今,你不是回来了吗,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呀!”
众人听了两人的言语,都越来越是惊心,他们竟然不顾眼下的场合,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事情的发展实在是太出乎众人的意料之外了。一时间,人人噤声,看着这对若无旁人的老情人互诉衷情。
无涯子苦笑道:“沧海,只可惜,我现在只不过是废人一个,只怕不能和你共享天伦之乐了!”
李沧海这才发现到无涯子身上的异常,她查了查无涯子的身子,脸色越来越难看:“是谁,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
无涯子凄然一笑:“三十余年前,我的二徒弟丁春秋突然对我发难,将我打入深谷之中,我险些丧命彼手,但是如今却成了这样了。”
李沧海道:“师兄,不论你变成怎样,我都陪伴在你的身边,不离不弃,我会好好伺候你的!别的事情过些时日再说,你们快把我师兄抬进庄里的后院去吧!都跟着我来!”
说罢,李沧海当先引路而行,无涯子向薛慕华点点头,薛慕华和吴领军便抬着无涯子跟上去了,我和苏星河也跟了上去。
山重水复
来到后院的一处大厅上,我依旧站着没有落座,就这么看着李沧海,她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是绝对不会这么放过她的。
李沧海很快就发现我灼灼的眼光,马上就明白过来,没好气地道:“你小子以为老身现在愿意这么做呀!谁叫你师傅当年负我,恰好又有明教的那个少教主先前跟思思订了婚,决定在她十八岁时就嫁给他。谁知你小子竟然在最后关头竟然打开了思思的心扉……唉,不说这些了,那明教的人想必也快来迎亲了!你还是省点力气多想想该怎么去对付那些人吧!”
我听了大吃一惊:“又是明教!”
无涯子这时也冷哼一声:“沧海,这婚事咱们可不能再答应他们了,凭你和无名的武功,咱们还怕他们不成?再说,我是他们的副教主,曾经有恩于明教,就凭当年他们教主交给我保管的圣火令和副教主的令牌,他们又能拿我们怎样!”
我又是一惊:“圣火令?”
无涯子点点头:“星河,你把我轻轿下的那个盒子取出来。”
苏星河恭敬地应是,从轻轿下取出一个盒子来,我一猜便料知里面放的便是那圣火令了。打开盒子一看,果见里面躺着一块黑牌和一块奇形怪状的金牌。
无涯子道:“那一枚黑色的牌子便是圣火令,那个金牌便是明教副教主我的特有令牌。见圣火令如见教主,昔日那教主曾赋予我可废教主再立新主的权利。哼,无名,你就持这两样东西放手去做吧!”
我点点头,把圣火令和令牌收进怀里。就在此时,管家走了进来道:“老夫人,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岛上,老爷正出去接他们,叫老奴来禀报给老夫人知道。”
李沧海点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告诉庄丁,趁他们还没到庄前,把那些喜布统统都给老身收回来。”
管家一愣:“老夫人,你这是……”
李沧海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