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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障吉祥说道:“也好!毕竟我们对小图之事所知不多,看看皓城中的大夫能不能救治二弟。”
吕浑又取出一颗黄玉丸塞入刘德真口中,让黄玉丸慢慢化开,来拖延些时间,再扭头问张留孙道:“你的伤怎么样?”
张留孙抹去额上冷汗,忍痛答道:“只是肩头的皮肉伤,没事的。”
吕浑瞧了眼张留孙血肉模糊的肩头,鲜血早已浸湿了半幅衣衫。一声,吕浑再掏出一颗黄玉丸扔给张留孙。张留孙服下黄玉丸,伤口鲜血立即止住。吕浑朝着四处、头顶探视一番,说道:“大伙儿把二哥扶上马背,咏儿同六妹看护好二哥,留孙打头,我们立即回皓城。”
众人依吕浑所言行事,重又返回皓城,找原先那家客栈住下。让掌柜去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给刘德真诊治。大夫替刘德真号了脉,又将刘德真眼皮翻开看了看,叹口气、自顾回到桌前坐下,提起笔来想了又想,又放下笔,开口说道:“病人所中之毒明明有蛇毒的症状,却又不似蛇毒。这方子教老夫如何开啊?唉……”
李华音哭道:“难道大夫也不能救我二哥吗?”
大夫瞧着李华音缓缓说道:“这位小姐,令兄所中之毒怪异且猛烈,若是换作它用,就是一百头牛也给毒死了。令兄至今尚有气息,已经是异数了。如此这般无名剧毒,真是闻所未闻,哪里还有什么医治之法?……除非……”
“除非什么?”众人一同站起,齐声呼道。
大夫看了众人一眼,又摇头说道:“妄谈、妄谈,不说也罢。”背起药匣就要离去。
吕浑一把拽住大夫,说道:“还请大夫把话说完,再走不迟。”
张留孙掏出一块金子放在药匣上,说道:“大夫,我等还求大夫实言相告,如何才能就得二哥不死?”
大夫拗不过众人,只好放下药匣说道:“此去西南有个稷泽湖,相传湖下百丈深处住有鲛人,鲛人所流出的眼泪会凝成珍珠,此珠药性饥寒,是三界万毒的克星。只要是中毒,没有哪中毒是它解不了的。”
张留孙惊呼道:“水下百丈?那你说得鲛人会不会从湖里上岸?”
夫说道:“不过那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也不知从哪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听说过有鲛人上岸的传言。也许这稷泽湖中早已没有鲛人生存了,又或者是一个美好的古代传说、稷泽湖中还就从来没有过鲛人!”
张留孙嗔道:“你这不是如同白说吗?”
大夫诧异的问道:“不是二位小爷拽着老夫,非要老夫说得吗!”
张留孙心中暗道:白白给了他一锭金子,却换回一通胡言乱语。再看这位大夫,抓住金子背起药匣、扭头就走,连招呼也不同众人打了!
第十七章稷泽湖中斩蛟龙 鲛人感恩赠泪珠
兄妹五人在房中守着刘德真,不停唉声叹气浑觉得胸中憋闷,站起身来说道:“大哥,我在屋里呆不住,想去稷泽湖边转转,没准儿会遇上鲛人。”
智障吉祥说道:“也好!你要去就去吧,不过万事不可免强。”
吕浑答道:“晓得了。”
咏儿和李华音同时站起,说道:“我也要去。”
吕浑看向两个女孩子,说道:“咏儿陪我同去,六妹就留下看护二哥吧!”
李华音看了眼昏睡不醒的刘德真,扭头对吕浑说道:也要去。我一样留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同三哥去湖边碰碰运气。”
吕浑无奈,说道:“好吧!”又急用手一指正要站起身来的张留孙,说道:“你不许去,你有伤在身,去也是累赘,就安心同大哥看护好二哥吧。”
张留孙只好重又坐下,嘴里嘟囔道:“我不去你也照样没用,水下百丈……水下百丈啊!”
吕浑不理张留孙,出房找掌柜问明了去稷泽湖的途径,同两个女孩子一起出城,往西南方向驶去。
六七十里路,半个时辰便到。三人下马走到岸边,望向稷泽湖。只见这稷泽湖湖岸呈环形张开,远处瞧不见对岸,湖面上阵阵轻漾的波纹映着空中五彩神石的晕光,忽而红,忽而蓝,显得幽静而又神秘。吕浑在前,两个女孩子在后,三人顺着湖边走着。走出快有一里地,三人都没话说!还是李华音先开了口,说道:“三哥,四姐,如果我没有来,你们一定会有很多话说吧?”
吕浑只当没有听见,望着湖面自顾往前走。咏儿转过头说道:“六妹这话还真没说错!不过……你三哥有很多话倒想换成另一个人再说。”
李华音不加思索问咏儿道:谁啊?”话一出口,方觉不对,一时间羞得满面通红。
吕浑怕她们再往下说,转回身来说道:“二哥命在旦夕,你们还有心思说些不着边的话,胡闹!”
话音刚落,湖面上轰然一声巨响,窜出一头魔兽来,直扑向三人。两个女孩子站在身后,容不得吕浑躲闪,双腿急蹬腾空而起,挥拳朝魔兽的面门打去。魔兽不防吕浑手段高明,被吕浑一拳打中鼻尖,疼痛难忍发出一声龙吟,伸爪将吕浑撩向了稷泽湖中央。两个女孩这时方才惊醒,见是一条蛟龙,掏出宝物就要打去。两声,蛟龙同吕浑都坠入了湖里。
吕浑掉进湖中稳住身形,正要向上浮出水面,眼前突然水泡大做,水泡中搅动着一条巨大的蛟龙扑向自己。吕浑只能挫身躲往水下,堪堪避开蛟龙一扑,又被绞动的暗流冲的胡乱翻滚起来。蛟龙一招扑空,转回头再次冲吕浑扑来,伸出巨爪抓向吕浑。吕浑刚稳住身形,瞧得真切,施出魔龙手,一把抓在蛟龙右前爪最後面的一个利爪上,五指同时扣碎了利爪上的龙鳞。痛得蛟龙猛甩右爪,却无法将吕浑甩开。吕浑被蛟龙利爪甩上甩下,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一味抓住蛟龙利爪,拼死也不松手。
蛟龙见实在无法将吕浑甩开,急向湖底冲去,想把吕浑拖入湖底溺死。吕浑胸中一口气憋得时间太长,手一松、口一张,湖水顿时从嘴里、鼻孔中往肺里猛灌。不止一次被水淹过,吕浑知道此时应该昏厥了,身体放松准备死去,不自觉间把吸入肺中的水呼了出来,心中甚觉古怪!怎么并未觉得自己胸中胀痛,反而好像还能在水中呼吸?心中即感怪异,又觉高兴!
蛟龙见吕浑已被甩开,又扭转回来,张开血盆大口,想把吕浑囫囵吞下。吕浑能在水中呼吸,心中已是大定,左臂使出魔龙手,像把蛟龙的龙须抓住。只是更没想到的事发生了!吕浑的左臂突然化成一条白龙,猛然冲向蛟龙,张口咬住蛟龙的咽喉处,将蛟龙摁入湖底。蛟龙被白龙咬住咽喉压在湖底,没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吕浑见蛟龙死在湖底,又瞧着自己的左臂白龙,自言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话一出口,发现自己居然还能在水中说话,太好玩了!
白龙松开蛟龙咽喉扭回头,对吕浑说道:“恩公,是我、敖丙!”
吕浑这才想起,原来是自己的左臂中龙筋幻化的三太子敖丙!问道:“三太子如何出来了!我能在水里呼吸、说话,应该是拜你所赐吧?”
敖丙说道:“只要小龙的龙筋在恩公臂内,莫说这小小湖泊,就是万丈深的海龙宫,恩公也能如趟平地。恩公,小龙不知道恩公还会使邪功魔龙手,这样更好!如果恩公今后还需小龙相助,只管施出魔龙手来,小龙便可借恩公的左臂幻化肉身,来助恩公一臂之力。”
吕浑没有料到还有此等好事,收回法术,左臂白龙隐去,又恢复了原样。心中喜极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双腿在水中用力一摆,声穿出湖面十丈来高,落在湖面上双脚站定,如履平地般一步步向岸上走去。面对着咏儿和李华音,只觉得自己真是意态闲雅、潇洒万分。
咏儿和李华音在岸边等着吕浑上来,等到湖面恢复平静还不见吕浑动静,都心急如焚。刚要开口大喊,看见吕浑冲出了湖面,踏水而来,这才芳心大定,同声高喊“阿哥”、“三哥”,惊喜不已。
吕浑回到岸边,两个女孩子一前一后将吕浑夹在中间,不清拨转吕浑,都急着想看看吕浑是否受伤。吕浑莫名其妙地被当作陀螺一般转了四五圈,双手一甩,挣开眼个女孩的手臂,嚷道:“你们干什么?我没有事!”
两个女孩并排站到吕浑面前,各自拽住吕浑一条胳膊,边摇晃边问道:“快说、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吕浑这才把湖中除蛟龙之事告诉了咏儿和李华音。李华音听完,激动得落下泪来,说道:“没想到我作下的孽,倒让三哥因祸德福了!”
吕浑怜惜地看着李华音,说道:“六妹,三哥可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咏儿白了一眼吕浑,把抱住的吕浑右臂往李华音面前抬去,说道:烦六妹把阿哥的右臂手筋也挑了吧,反正阿哥又不会气。再说湖里正好还有一条死蛟龙,抽出龙筋来在给阿哥续上。”
一番话说得吕浑和李华音大窘!吕浑叹了口气,对咏儿说道:“咏儿,我也知道你对我好,阿哥断了手臂还不是全靠你照顾……”吕浑只觉甜言蜜语要同时对两个女孩子讲,真比杀那魔物还累!转身大喝:“让我溺死吧!”腾空跃起,“噗嗵’一声跌落湖中。
咏儿和李华音急的冲着湖面大喊。吕浑又浮上水面站定,对两个女孩说道:“咏儿、六妹,我去湖底寻找鲛人,你们在岸边等我一会儿。”说罢,又一头钻进了湖中。
吕浑直往湖心游去,摸到了湖底也才三十来丈深,哪里来的百丈深处?心中暗想:那位大夫所言莫非真的只是传说?这下二哥的性命算是完了。却又不甘心放弃,运足目力在湖底扫视,突然发现离自己十丈远的湖床上有一道裂缝,似乎还隐隐透出光亮!吕浑游进了裂缝往里瞧,只见这道裂缝仅能容一人侧身进入,两壁凹凸不平瞧不出有多深长,其中有光亮显现,比湖中要亮许多。
吕浑不再犹豫,侧身钻进了裂缝,往下探去。也就十来丈深,吕浑游出了裂缝,顿时被湖中的光亮刺迷了双眼,好一会儿方能睁开。原来此处的湖中居然同白昼一般光亮,五色斑斓的鱼在水中自由地游动,各种奇异的水草悬浮在水中,草根象被钉住一般,只有叶瓣花茎随着湖水轻微晃荡。吕浑有事在身,不敢过多观赏这美丽的湖中景致,双腿一摆,奋力向下游去。老远,看见几十个巨大的巢,巢有门,都建在了巢的顶上,巢与巢之间还有人在游动交谈。莫非他们就是鲛人?吕浑心中大喜、浑身来劲,加速朝巨巢方向游去。
绕过前面几个巨巢,吕浑游到两个正在交谈的鲛人身背后,这才看清,原来鲛人上半时是人形,而下半身则是鱼尾,三尺长发披在了后背。吕浑站定身形抱拳说道:“打扰二位……”
话身刚起,两个鲛人转过身来,看得吕浑瞠目结舌、呆住了!原来是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孩,上身人体并未着衣,胸前双峰尖耸怒突,随着水波荡漾、正上下来回的轻轻晃动着,四点殷红也成了吕浑眼中捉摸不定的目标
两个鲛人女孩转身发现是个青年男子站在面前,也是惊得羞涩难当,一扭身,便游没了踪迹。吕浑见惊走了鲛人女孩,方才回过神来,心中暗道:这如何是好?此处的鲛人估计都不着衣,若再撞上女的,岂不羞煞赞……想到此处,也不敢去敲巢门,只好站定在原位大喊:“有人吗?有人吗……”
叫了十几声,看见十丈开外陆陆续续聚起了十几二十个鲛人,瞧着吕浑指指点点,相互交谈着。竟然全都是女的,瞧不见一个男鲛人。吕浑见女鲛人并不过来,他也不敢上前,只好站在老远喊道:“请问你们这里有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