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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决定了”
安立风伸出左手,平淡得就像回答自己吃没吃饭一样:“决定了。”
女人迅速转身从袖口里抽出一把刀,直直刺进了他手里,而后笑盈盈地问他:“血还没滴在枪上,你还有反悔的机会!继续么?”
安立风右手拿过枪,在上面滴了三滴血。然后双手举起,单膝跪在女人面前。
女人映在灯光下的脸上,满是妖曳的图腾,轻轻地捧起安立风的脸,腥红的嘴唇印在安立风的额头:“北辰沙以Leader 。的名义,答应你的请求。”
仪式进行得很顺利,安立风的生命可以开始倒计时了,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希望和龙霁成为好朋友,至少让他记得他的名字。
龙霁下班的时候,看见安立风在和许栩下跳棋,安立风看见他,只是投过去一个微笑就又投入战局。这人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龙霁的眼神并不友善,他想直接就问安立风到底有什么目的,又忍住了。
“我去做饭。”说完走进厨房,帮俩人带上了门。安立风买了些东西,只要稍稍加热,就是一顿大餐了。他们两个谁都没指望谁做饭。
他们两个会在客厅做什么呢安立风想着,就像罹患了多年的心绞痛,兀自在厨房握紧了菜刀。
果然,没有多久,一个愤怒的声音从客厅传出来:“谁让你给他开门的?!你知道他是谁吗!”
安立风自嘲似的笑了笑,把最后一道菜放进了微波炉。拿起手机给兔女郎发了条短信:臂刀,今晚。
收拾起心情扔进垃圾桶,安立风重新拾起笑容,端着东西出去。
龙霁自认嗓门儿还行,估计安立风不聋也就听到了,那么他动手的时间会是…今晚?
龙霁夹了菜给许栩,跟当爹似的嘱咐他:“明天我把你送回去,听你爸的话,赶紧出国。”
许栩原本是直的,和龙霁在一起也是玩心太重,现在估摸着别人也保不了他,就求他:“哥,我以后一定听话,哥你留下我吧!”
那个组织在国外没有势力,许栩担心的是自己根本就出不了国。
龙霁没有说话,想自己送他走。也算是,有始有终吧!催促他赶紧吃饭就不再说话。
安立风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有时候以为龙霁再这样说自己,自己就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可是转念再想,那又如何,他不会信的。所有的话,他只能一点一点吃进肚子,烂在心里。
安立风有吃过晚饭散步的习惯,许栩暧昧地看了龙霁一眼说自己不想出去。所以安立风才有机会一个人到了这里,9号酒吧的地下。
“G。或者说是安先生。”北辰沙把自己蜷缩在椅子里,呼闪着大眼睛,看起来善良又天真,笑得可爱又烂漫,“我有帮助你的义务吗”
安立风沉默,他的请求太可笑了,就像一个一次又一次借筹码的赌徒,明知道自己无力偿还早已被人看透,还不停卑微地哀求。希望那些除了钱财什么都视为粪土的人,或许可以悲悯他的苦楚。
北辰沙看见眼前这个小圣母终于认了命,才恢复正常的阴森语气,算是做了一点退让:“我可以尽量让龙霁晚一点知道许栩的死讯。”
安立风点头,拿了兔女郎给的刀离开了。
“他要刀干什么”兔女郎把耳朵拧成麻花,戴在北辰沙头上假装天线宝宝。
北辰沙低头抿了一口高脚杯里的茅台,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喝,撇嘴皱眉:“杀情敌。”不过喝完之后,胃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啊!
☆、七·床
安立风走路几乎是无声的,他屏住了呼吸,收紧了全身的肌肉。龙霁又睡在了客厅,这一次,安立风没有看他,悄悄进了许栩的房间。
屋子里弥漫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让安立风咬紧牙关,额头暴起的青筋几乎让他失去理智。他甚至觉得自己在杀人之前会捅自己两刀。
温馨的公寓酒店虽然只有两天,但是因为有龙霁,让安立风忽然有了家的感觉。他缓缓坐在床边,看着许栩。他并不希望许栩死了,他甚至觉得那是龙霁后半生的托付。但是不行,他的性子,一定会搅了自己的计划。
这把臂刀有些许弧度,却又因为可以藏在袖子里而显得小巧。长相奇怪,说是军用的却又不同。这是北辰沙亲自设计的,因为专利申请在德国,所以名字是直接意译过来的,叫做屠戮者1020。
窄小轻薄的刀刃泛着银光狠狠地落下,目标是床上人的脖子。
落下的刀被一股大力稳稳接住,那人趁他失神之际,借着他向下的力道,把他压在身下。
“为什么又不想杀他了”龙霁接到的是刀背,否则早就见血了,他语气里全是调戏。那女人设计得刀,就没有一个温顺的。尤其是这一把,若是安立风真的下了杀手,将指头削断,都不是问题。
安立风双手推开龙霁,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我…我想先打晕他。”
龙霁听出他语气里的慌乱,故意逗他:“那你打晕他要干嘛啊”
“起来!”安立风语气冷淡,却带着颤抖,他怕自己的心意被发现。
龙霁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压在他身上的,几乎整个人都贴了过来,暧昧地蹭着他:“亲爱的,你说谎的时候好迷人啊!”
那话并非用声音表达,而是用气流传进安立风的耳朵,几乎冻结了他的心脏。他觉得这辈子就算为了龙霁死一万次都值了。乃至于听起来美好,做起来痛苦的第一次,他都努力配合,直到自己意识模糊,龙霁筋疲力尽。
龙霁把和自己同样浑身□□的安立风搂在怀里轻轻问他:“这样做,你满意了吗还是…你想彻底取代许栩,来身边监视我?”
安立风觉得这种气氛,他这种语气说出什么样的情话都不为过,但他偏偏要捅上一刀,让他清醒。没有人会一见钟情,没有人会相信一见钟情,除了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恨不得把心剖出来给人家。
而现在他就得到了回报,龙霁一句话就给他一个透心凉,感觉到龙霁收回了垫在自己头下的胳膊,安立风转到床的另一侧:“不然怎样,给你钱?你开□□吗能报销吗”
龙霁看他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翻身下床,心里乱糟糟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没有自制力,明明和许栩刚刚才做过:“那个…许栩睡客厅会感冒的。”
他必须逃离这个房间,他害怕与安立风肌肤相亲那种沉醉。安立风绝对是个妖精,吃一次就上瘾,但是龙霁知道自己已经吃过,回不了头了。
以前的日子,就算是刀光血影,对龙霁而言,也是风平浪静。就像安立风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组织派来的,他还是不能无视他时刻专注的眼神。反正他也没有背叛的想法,只要不连累许栩,他还是挺满意这个新床伴的。而自己心中,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位置,那不重要。
他把许栩抱到另外一个房间,就在许栩身边躺了下来,他不能回去,自己一看见他就躁动不安,而安立风生涩得明显是个新手,再来?安立风明天不回去复命,别让人家以为自己杀人灭口了。
他以为龙霁是欲求不满,又去折腾许栩了,谢天谢地忙着下床,想自己下地去洗个澡。就在他路过那个房间的时候,居然没有声音,灯亮着,柔软的橘色,龙霁躺在一边,望着天花板,神色不明。
他这次过来,只是想陪着许栩…如果除了欲望两个人还有别的什么,让他不得不大半夜过来陪着,那么这个东西真是让人羡慕。
但是澡还是要洗的,他小腹一抽一抽的疼,里面胀胀的,很别扭。以前虽然没有经验,但是偷窥了龙霁这么多年,这点常识,他还是有的。后天还有任务,他绝对不能掉链子。想着,立马收拾东西,连夜从酒店出来。
龙霁在阳台上,看着安立风上了出租车,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鬼畜的视线。觉得有必要买套大点的房子了。以他对安立风着迷的程度,还有更需要得到的组织的信任,俩人同居的日子,快要来了。
但是龙霁没有预料到的事情很多,比如再大的房子有什么用,安立风甚至连个排位都没打算留给他。他出现在龙霁的生命里,从来没有龙霁想的,奢求那么多。他只是为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第二天下午,兔女郎来处理了这件事,并没有过多提及许栩的事情,还告诉他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发生了,不过类似的暗杀,他不敢保证,叫他好自为之。只是那文弱书生死老头似乎突然八卦得很,老是追问龙霁的私生活,有关许栩的事。简直就是一八婆!
“哎哟,您就饶了我吧!我跟那小孩就一□□,哪有那么多猫腻?”龙霁严重怀疑老家伙琼瑶剧看多了,哪有那么多难舍难分。
书生一脸高深莫测,满脸褶子笑成一朵菊花,操着一口华丽丽花旦的戏腔,尖声唱道:“你相不相信,有的人只见了你一面,就愿意为你去死?”
龙霁愣了愣,还是说出了真实的想法:“我不信,我有什么好的。”
老头也赞同似的点点头,就挥手送客,而后踱着四方步上了舞台。
音响师自动换了音乐,是张信哲的用情。开头的留声机里女声说:“我想忘了你…”
那老头从来不是一个无聊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有他的道理。龙霁想着进了屋,许栩似乎还没睡醒,只是感觉到他回来,就闭着眼睛扑了上来,摇他的脖子:“这么晚了,你上哪去来着”
回头看看,床头的饭菜他居然没吃,低头舔了舔许栩的嘴唇:“来,先吃饭。”
☆、7
难得安立风没有过来,龙霁虽然想看见他,却也不禁安心,难道监视结束了翻了翻手机,居然有新任务。那是由莫斯密码组成的一串数字,分别是页码和序号,龙霁匆匆看了一眼就催促许栩去洗澡。
不知是出了什么事,今天安立风最终都没有出现。导致天色越晚,龙霁就越烦躁,就跟他第一次被别人爆了,然后那人就神秘失踪一样,所以今天就格外粗鲁。明明是他上了别人,还是强制性的,那人没有拒绝根本不是重点好么,他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鬼使神差,他在许栩到达高潮的时候突然问他:“你愿意为我死么”
许栩摇着头拼命抓他的后背:“愿意…我…我愿意!”
这话戳人心尖,龙霁就又来了一次。最后许栩都翻白眼了。禁不住骂自己嘴贱。
龙霁笑着,打横抱着许栩进了浴室,放水的时候就让许栩猴子一样挂在他脖子上。他从来没想过这个纨绔子弟对他有几分真假,但是有些话听了还就是让人通体舒畅。龙霁心情好,照顾得也就周到,等他终于安顿好了人家,也几近午夜了,赶紧拿着字典进屋看任务。
“人都走了半个小时了,你还在这坐着?”文弱书生开口,竟然是个清亮的女声。
安立风当然得在这坐着,不然干嘛。反而问她:“你有喜欢的人吗”
“干嘛咨询啊按字数收费哦,一字千金!”她慢慢挪下来,和安立风并排,坐在屋顶。
“我就是想知道。”安立风没心情和她开玩笑,看着她的眼睛,神色非常认真,“你和他那么像,要是你有喜欢的人,会怎么样?”
怎么样?她曾经试图放弃一切和那人在一起,甚至不惜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放弃自己曾经全部的追求和信仰去追求和他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