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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绕的组织,想探听点什么,人家有命说,他可不一定有命听。
兔女郎犹豫了一下,眼神飘忽显然是不想回答,但是不幸龙霁有的是耐心,反正离天亮还早得很,两相较量之下,兔女郎果然是输了,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还有问题吗”没了,满足了他的八卦心,就没了。
龙霁摆了摆手,意思是没有就自己跟那儿吐槽:“难怪每个月都是那么几天有任务,敢情是血光之灾导致的心情不好啊!这是病,得治啊!”
兔女郎其实挺佩服龙霁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他每次为了掩饰身份杀掉接触过的人的时候,都是手起刀落,面不改色,冷漠得不似凡人。无论那人与他有过多深的交情,和他相处了多久。浑身的戾气仿佛是把他内心最黑暗那层底子蒸发出来了一样骇人。
然而只要与杀戮无关,龙霁那脸皮厚得简直就一界碑——此处距血肉十公里。该蹭饭的蹭饭,该打劫的打劫。智商和身手都低到了水平线以下。是的,人格分裂。
这样的人,也许就是Leader 。心目中最合适的杀手人选。他任务过后近乎无害的表现,是被特地训练出来的,还是本身就有心理疾病,没人说得清。毕竟Leader。的表情比龙霁还要无辜,她不是人格分裂,只是享受而已。总而言之,培养这种品质的Leader。才是这个组织最危险的所在。
兔女郎指了指他手上那个信封:“回家确定没人以后再看,配合你洗白的还是G。你们合作这么多回,也有默契了。Leader。说她不想看见任何意外。祝你好运!”
他和G。是老搭档了,他负责杀人,G。负责替他清理证据,必要的时候替他成为嫌疑人。但是这对默契的老搭档从未见过面,因为G。只能在目标确定死亡之后出现在现场,而为了保证他的安全,那时候他早就出现在证人面前了。虽说是任务,但那人确确实实是在护着他。他也衷感激这个冤大头。
“我以为他会想和G。见一面。”兔女郎松了一口气,倒在椅子上,“这个男人啊,脑回路不知是怎么长的,做什么都出乎我的意料。”
Leader。哼笑了一声,她也越来越捉摸不透龙霁这个人了。刚刚她示意他可以告诉龙霁的时候,以为他是对的:“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一句话说得T。一个冷战,就像被毒蛇盯上的猎物。动与不动,一样危险。如果被怀疑了,那么他就得小心,所有可疑的举动,都可能成为他死亡的理由。
☆、三·追杀
从酒吧地下的基地出来,那个安立风居然还没走,这次桌子正对着他出来的方向。桌子上放了两杯酒,那样子,明显是在等他。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过去,一个善于伪装和掩饰刻意接近他的的漂亮催眠师,对自己这种敏感的身份是个相当危险的存在。但是色欲熏心的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但坐下了,还拿了其中一杯轻轻抿了一口。
从对方明显的笑意中龙霁悲催地感觉到,自己拿的肯定是对方喝过的那一杯。他连流连的心思都吓没了。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出门去死了。
“龙先生从南侧幕布进去,北侧幕布出来,中间间隔了18分钟57秒。”安立风接过杯子嗅了嗅,龙霁看起来并不常抽烟,根本就没有看表,伸出舌头,在龙霁喝过的位置上轻舔一口,仿佛一只豹子在确定自己的猎物之前,优雅地舔舐自己的爪子,“比上次慢了三分钟22秒。”
这是他和兔女郎浪费的时间,龙霁把收敛的杀意慢慢释放,把全身的肌肉慢慢绷紧,用眼神给了安立风一个危险的警告。无论这人多么合他的胃口,都不能成为威胁到他安全的理由而存在。
安立风抬头,把手表藏在袖子里,只是向他点头致意,转身就要离去。龙霁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轻易让他走,却还是攥了半天的拳头咬牙忍下没有开口。那样程式化的微笑,他似乎在哪见过。
他看见那人在没有灯光的地方都走得那么轻车熟路,自信极了,隐隐感觉自己本来就不那么平静的生活,看起来要更不平静了。
他没再理会许栩那熊孩子此时在干嘛,他得赶紧回家了,因为时间真的很晚了,或许该说很…早了天亮之前,兔女郎给他的东西一定要看了。
自家客厅的沙发就是没有9号酒吧的舒服,找时间还真得去那死老头那A来一个。只有窝在角落里,龙霁才能有百分百的安全感;所以这男人对沙发有特殊的依赖。窝在沙发角落里,打卡信封。
打开熟悉的信封,里面居然有两张纸。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那张金黄的颜色,要比以往的里面就只有那一张的血红要恐怖得多。尤其是他颤抖着打开的时候,里面果然有他的名字。上了组织金榜,多么让人梦寐以求又避之惟恐不及的事情,然而龙霁并不惊讶。
这可不是‘金榜题名时’,那种值得高兴的事。这是被特别关注的意思,意味着他身边会多一双眼睛,时刻注意他的行动,那人的代号是T。
他随意冲了个凉水澡,无论怎样,他还是得准点儿上班,谁让他是普通人不是?况且那红色的信封里写的明白,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金榜题名,不是大福将至,就是大祸临头。
连续两天没有去了,龙霁可以想见自己办公桌上的灰尘和文件堆积的到底得有多么壮观。钻进衣柜,找出一身极具艺术气息的衣服穿好,他可得好好拍拍芳姐的马屁,要不然晚上又得加班了。
“哟,这流氓今天这么早上班?”编辑部主任很有范儿地挺着自己怀了将近二十年的肚子站在楼上,转过自己米其林一样的脖子问芳姐。
芳姐直接把龙霁的工作卡从从楼上扔下去,也没管下面那流氓接住没有,就不去理睬,笑着回头问主任:“你听见过有人夸我吗”
主任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抱歉地笑笑,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芳姐早就意料之中,微笑转过去:“那你有福气了,一会儿让你听个够。”
果不其然,龙霁对打卡这个程序还比较生疏,上班两年了,其中有一半的时候是芳姐一个人打两个人的卡。剩下的还有一半时间他在请假,最后那些爹不亲娘不爱的日子,他的全勤奖金都付诸东流了。
坐在属于自己的椅子上屁股还没坐热,就看见芳姐携主任向他走来。真是一会儿都不让人休息,龙霁比一般人更讨厌上班,因为他有一个明知道自己的赞美没有一句发自内心,还偏偏想听的女上司。
这都是什么tm恶趣味?!龙霁眼神阴郁猛地灌了一口桌上被遗弃三天的凉水,聊了一把额前的头发,立刻狗腿地闪着桃花眼扑了上去。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小编辑龙霁化身时尚评审师,人品鉴定师和姻缘预见师,对芳姐进行了一次360度无死角全方位立体式的轰炸。
亲娘哎,那都不是糖衣炮弹,那是糖衣原子弹。辐射范围巨大,整个编辑部都弥漫着一种浓浓的“贱味”,各办公室人员的鸡皮疙瘩掉了一火车皮,连起来可绕地球两圈。正好给外面那两圈香飘飘加点珍珠。
于是接下来的午饭时间,只有芳姐早就习惯,听出了免疫抗体因而幸免,别人都吃不下去饭了。龙霁从前一天就粒米未进,现在都饿成薄煎饼了。反正别人也没有胃口,他大手一挥,满脸的土豪样:“正赶上饭点儿,芳姐,赏个脸,容小的请您吃个饭吧”
芳姐看着他凑上来谄媚的表情很是受用,慈禧太后般冷艳高贵地点了点头,马上就明显皱起了眉头:“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啊?”
宿醉+衣柜霉味+酒吧+香水味掺杂着一股不知名的味道,可以想见龙霁这一身艺术气息,是多么的令人发指。然而这并不耽误程芳带了主任跟着这个这个大灯泡,去了龙霁早就订好位置的餐厅。
早就订好位置,就在早上出发之前,龙霁看完那张血红色的纸之后。他需要两个证人,还需要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真是不能更完美。
那时候,龙霁嘴里含了一枚图钉,他第一次选择了一个成功率不是那么高的武器。是第一次顾忌在身后给他擦屁股那人的安危,他总觉得那人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仔细想,却又丝毫没有头绪。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看,没有爱了
☆、四·任务
原本活蹦乱跳的龙霁在餐桌上话很少,更是脸色发白,命不久矣的样子。在他第三次捂着肚子弯腰的时候,主任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对这货最好的概括,龙霁一个微笑显得咬牙切齿,还跟那硬撑着,嘴上油腔滑调一刻都不能停的:“我啊,就是突然发现自己特别喜欢这桌布繁复的花纹里,透露出来的素雅。”
芳姐知道主任肯定听不懂这个白痴胡诹的汉语,很耐心地承担了翻译姐姐的责任,举着他的狗爪说:“早上那杯凉水的冤魂,回来索命了!”
龙霁没了开玩笑的力气,摆了两下手,实在忍不住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之后,他的冷汗已经下来了,那可不是装的,那神水真是…一口就见效!!
但是没有耽误任务的借口,他赶紧解开腰带,从内裤里拿出两片止疼片,干嚼下去,系好裤子。小心翼翼爬上坐便器,掀开屋顶,从里面的铝合金夹层一路匍匐前进,从角落的通风口爬上了楼顶。
楼顶视野开阔,在东北角上有一个他早上固定好的金属三角架。不知道的肯定以为他是摄影爱好者,还是那种的爱好者,废寝忘食那种。
这位摄影爱好者把三角架移开,从角落的垃圾桶里掏出一个变形金刚的包装盒,还是带着蝴蝶结的,长得就像给小孩子的生日礼物。除了密码啰啰嗦嗦一大堆,不太好解开,其余的还是挺让他满意的。
解开密码,里面是一把□□,外形很像巴雷特M系列的大口径,但是造型又有略微的不同。龙霁根本不用试射一发熟悉枪况,在拿到的第一时间,就一眼看出来那是他们老大Leader。的得意设计,所以用起来也无比的顺手。毕竟那人是杀手出身,最了解杀手的习惯。
把老朋友安放在三角架的位置,角度又一次仔细对好,等着不久之后,对面那个高速上巨大的转弯和下坡经过一辆牌号固定的黑车。
枪里发射出来的不是子弹,而是刚刚那枚小小的图钉,它不远万里扑过去,就是要扎爆那人的车胎。这么大的转弯加下坡,爆了一只车胎的汽车不飞出护栏的机率和他今早说芳姐的话成真的几率一样大。
所以汽车不负众望,侧空翻转体十几周,摆了一个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的造型,跌落山崖。他没像以往逃命似的快速离开,而是就站在楼顶,眼睁睁看着警察赶来封锁了现场。他就是在登这个时候,随后开始在警察中寻找,妄图找到一个记忆里熟悉的身影。
可惜最终以失败告终。医院的救护车果然是最后一个到的,龙霁无聊地都想收枪走人了,就在这时,从车里下来了一个小护士,不对,是小护士后面跟了一个人,让他眼睛死死盯住………安立风。
肚子上逐渐升起的巨痛告诉他,他已经在“厕所里”呆了五分钟了,药效马上过去,他只得匆匆下去,几乎是丧尸一般优雅的爬出洗手间,用产妇大出血的语调对着芳姐大喊:“快叫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