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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女穿着宫装,长的也十分可爱,护送着这这顶小娇,行走在红色的宫墙外。
这样的雨夜,这样的一行人,本来在这雨夜之中,十分的显眼。
可是,不知道为何,本来值守在此的御林军,都被撤开了。
小轿走了三十米,便停了下来,似乎在等什么人。
果然,不到两分钟,便有一顶黑色的官轿,缓缓的靠了过来。
落轿之后,抬轿的侍卫,便都撤离到了三十米外,面朝四面,肃穆站立。
此刻,雨夜之中,宫墙之外,便只剩下两顶轿子。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黑色轿子内的人,带着几分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本也不打算来,如果不是为了宇儿,本宫这辈子都不想见你。”
轿子里的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十分动听,柔柔弱弱,却有带着几分怒意。
“呵呵,公主殿下的脾气倒是见长,也罢,宇儿如今,危在旦夕。救与你救,你自己看着办吧。”
“混蛋,我将宇儿托付给你,你却将他培养成这般摸样,如今还说这样的话,你,你还要脸么?”
突然,轿子里的公主,勃然大怒。
“雨柔,你这是在怪我?呵呵,你有什么资格怪我?他从小便没有母亲,那我只能加倍疼爱他。作为父亲,我错了?倒是你作为母亲,何尝尽过做母亲的本分?”
轿子里的男人喝到。
当即,便引起了四周的侍卫的警觉,不由的她们将目光转了过来。
“闭嘴!宇儿的事情,我会处理。但是之后,你如果再这般纵容他,本宫不会放过你的。洛儿,我们走。”
轿子里的女人说道。
“诺。”
宫女一招手,那是个身穿金甲的侍卫,便抬着公主缓缓的朝着换皇宫而去。
而此刻,黑色轿子里的人,掀开了轿子大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雨滂沱,打湿了他身上的衣衫,望着公主的轿子越走越远,他久久不语。
“国公爷,我们得走了。下一班的侍卫,很快便来。”
此刻,国公府的老管家,急忙提醒道。
拓跋凌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重新回答了黑色的轿子里,随即离开了这里。
大雨依旧滂沱,然而,这里却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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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远王府内,大雨滂沱。
刘夏站在院子里的长廊内,背负着双手,沉默不语。
“我去,刘夏你这个骗子,当初说带老衲来见识一下天家富贵,你自己看看,外面大雨,屋子里的小雨,你这王府,还不如外面的破庙呢。”
大宝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一脸的怒色。
王府年久失修,四处都在漏水,纵然是这院子里的长廊,都是滴滴答答的。
“忍一忍吧,等我行动自由了,便叫人装修王府。”
刘夏微微笑道。
这个时候,采薇抱着一个木盆从白荣轩的房间内出来,一伸手将盆里的水泼了出去,发愁的轻叹一声道:“师哥,屋子里漏的厉害。得给白大哥挪动一下床。”
“这就来。”
刘夏拖着大宝,便进入了屋子里。
屋子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如今滴答滴答的作响。
抬头,整个屋顶都在漏雨,大的地方,简直就是往下流。
白荣轩的床靠着墙,褥子都湿了一块。
刘夏和大宝将他抬起,放到了屋子中央漏雨小的地方,然后有搭起篷布,这才安身了。
看到这里,刘夏不禁一笑道:“这皇帝,也太坑我了。不给我修王府就算了,还不让老子自己修。”
“师哥,我看咱们干脆不要当这王爷算了,日后浪迹江湖,行侠仗义多爽快。看谁不顺眼,便收拾他。如今,这个也要看脸色,那个也要看脸色,真是不爽。”
采薇此刻用毛巾擦拭着她火红的长发,抱怨道。
“哎,你师哥何曾不想去江湖上逍遥,可惜了,一入宫门深似海。”
刘夏走到采薇身后,帮她擦头发。
估计是刚才为了给白荣轩挡雨,把头发弄湿了。
“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这个时候,妖问心也进入了房间。
“问心姐姐怎么没睡?”
“睡的好好的,你看。”
妖问心一伸手,便看见袖子湿了一大片。
刘夏尴尬的笑了笑。
“你还好意思笑。”
妖问心一皱眉道。
“这真心不怪我,要怪,都是那个拓跋凌云。”
刘夏委屈的说道。
妖问心便坐到了床边道:“这皇帝要让你闭门思过多久啊?”
“我那里知道,人家说,圣心难测,谁知道他老人家,什么时候心情好?”
刘夏无奈的说道。
此刻,刘夏看了看白荣轩的伤势,已经开始好转,便放心了一些。
这个时候,采薇突然看见墙角有一个黑匣子,当即打开,里面都是整整齐齐的用木头雕刻的木牌。
便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擦,这里竟然麻将?”
当即,大宝便凑上来,拿起来看了一下。
“这东西干什么用的?”
采薇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用来玩的啊,反正咱们也没事,来两圈呗。”
“我不会玩啊。”
“我也不会。”
妖问心和采薇说道。
“十分简单,你会不会?”
大宝朝着刘夏望去。
“呃,我也不会。”
刘夏尴尬的笑道。
“我教你们,咱们赌钱玩。来来来,发筹码,一两一张。”
三个人齐刷刷的望着大宝。
“师哥,这和尚你在那里认识的,黄赌毒是样样精通啊。”
“别看我,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都自称高僧。”
“你们到底玩不玩?”
大宝一皱眉说道。
“玩啊。闲着也是闲着。来,玩两圈。”
当下,四个人便搬桌子,搭雨布,大宝便开始教学道:“这个叫一条,这个一柄。这个东风,这是西风……。”
于是,房间内麻将的声音,便哗啦啦的响起。
不知不觉,便已经是第二天,不过这雨,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大宝坐在刘夏下手,看着三个人面前高高堆砌起的银子,愤愤的说道:“我去,你们三个人扮猪吃老虎啊!数贫僧输的多。”
刘夏和妖问心互相看了一眼,笑而不语。
随后,大宝看见采薇笑的诡异,顿时起身道:“我擦类,贫僧忘记你们会传音术。这不公平。”
“少废话,愿赌服输,还欠我十两银子呢。”
采薇一皱眉头说道。
“你们耍赖,不给。”
大宝抱着双臂说道。
“姐姐,你看啊欺负我。”
采薇可怜兮兮摇着妖问心的手臂说道。
于是,妖问心缓缓的朝着大宝伸出了芊芊玉手。
大宝只能将钱袋子里最后十两银子递给了妖问心。
“这可是我的老婆本。”
“你一个和尚,要什么老婆。边玩去。”
采薇接过钱袋子,便将桌子上的银子,呼啦啦的全部收了起来。
刘夏此刻已经起身,给白荣轩看伤,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房间内的人,顿时一愣。
“他怎么来了?”
刘夏惊愕不已,急忙穿朝服,一路小跑朝着前院而去。
此刻,天空中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到了前院,便看见皇帝站在王府大门内的黄罗伞下,身后跟着陈公公,整个王府的前院都被御林军戒严。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夏急忙跪下行礼。
“起来吧,朕在宫里闷的很,便想出来走走。正好路过的你的王府,便进来看看。”
皇帝看着王府四周,一片的破败,修缮的土木,还堆砌在一侧。
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随后,皇帝迈步便朝着前院花厅而去。
这里,他十分熟悉,当年,他的府邸就在这做府邸离得这里不远,时常过来走动。
只是,进入了花厅,皇帝不由的愣住了。
偌大的花厅内,所有摆设早就空荡荡的,只有几张缺胳膊少腿的凳子,屋顶的天花板,还在滴着雨水,花厅的地面,东一滩水渍,西一滩水渍。
整个花厅内,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而且,进入了王府,便没有看见一个佣人。
不由的喝到:“陈墨,你是怎么当差的?这王府已然破败到这般模样,为何不早点跟朕说?”
顿时,四周哗啦啦的跪倒了一片人。
陈墨也急忙跪在地上道:“微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简直是胡闹,你们是存心让外臣看朕的笑话不是?”
“陛下息怒,这件事不怪陈公公,我本来已经准备修缮王府的,这不是闭门思过么,所以那些人也都不敢再来了。”
刘夏急忙替陈公公解围道。
“你不必多说,传旨,免去营造司黄允仁职务,廷杖三百,交给刑部,仔细的追查。另外,命内务府即可派人修缮王府,不得有误。”
陈墨急忙点头道:“奴才马上去办。”
刘夏一听,便猜到这十有八九,皇帝曾经拨给了修缮王府的银子,结果这倒霉的太监自己私吞了。
这才落得王府如此的破败。
不然,也不至于成了这幅德行。
“孩子,委屈你了。这帮奴才,狗胆包天,五年前,朕专门拨了一笔款项,来修缮王府。想来只是过了五年,不至于破败到这等地步。早知道,也不会让你住到这里。”
皇帝带着几分怒气,几分愧疚的说道。
“陛下息怒。”
刘夏急忙跪下说道。
“起来吧。”
不过,皇帝看着四周,不由的轻叹一声道:“当年,朕也常来这里。只是后来你父王出走,朕案牍劳形,便再没来过。走吧,陪朕四处走走。”
“遵旨。”
刘夏弓腰说道。
王府的规模,其实不小。
出了花厅的门,便差朝着后面走去。
皇帝的亲随,寸步不离。
“朕让你闭门思过,你心里可否怨朕?”
皇帝淡淡的问道。
第28章民怨
“微臣不敢。”
刘夏急忙弓腰说道。
“呵呵,不敢!那你要是敢,肯定是怨朕了。”
皇帝淡淡的笑道。
“陛下英明神武,微臣仰慕还来不及,怎么会怨?况且,大闹都察院,微臣本就不该。受到责罚也是应该的。”
刘夏急忙说道。
“你倒是会说话,比你父亲那个木头倒是强很多。”
皇帝笑道。
“陛下谬赞了。”
刘夏急忙抱拳说道。
“朕和你的父王,相差四岁,或许是帝王之家,感情淡漠,我和其他的兄弟们相处的并不愉快。不过,却和你父王关系极好。你父王为人谦和恭良,在诸多皇子之中,口碑甚好。想起来那些年,也是多亏了你父王,朕才几次脱险。每每想起,朕的心里都觉得十分感激。”
皇帝望着天空菲菲细雨,似乎沉浸在往事之中,淡淡的说道。
“可惜的是,先皇在世,并未立储,三十六年前,突然无故失踪,当时龙都大乱,诸多皇子蠢蠢欲动,惹的龙都,满城血腥。若不是你父王当年为舍身,朕恐怕登不上这九五之尊。后来,朕登基之后,你父亲看着满目疮痍,心生倦意,便不辞而别。朕派人四处寻访了三年有余,才打听到你父王在上清宫出家。如今想起,朕都觉得愧对你的父王。朕见到你,便如同见到你父王一般。所以,朕要保你一世富贵。”
“多谢陛下。”
刘夏急忙跪倒在地上说道。
只是刘夏心里疑惑,当初他开启学胎藏宝的时候,听他的父亲说过,当今圣上是个卑鄙小人,可是如今看这位皇上,似乎并不像他父亲说的那样。
不过,三十六年前发生的事情,如今已经十分模糊,对对错错,怕是也无从查找的。
虽然皇上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刘夏却心里清楚,当初皇子夺嫡的时候,是何等的凶残。
不为其他,如今皇帝的兄弟,如今一个都不剩,可见,当时的斗争,有多么激烈。
先皇一共十二个儿子,皇上和他父亲分别是老六老九,除此之外,一个都没有在当初的那场风暴之中,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