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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崎不发一语,走到他的床边坐下,想看他在吃什么。
胡涂面前的保鲜袋里简直是大杂烩,炒面、虾饺、寿司、西兰花、叉烧包、小排、鸡翅……还有一只半死不活的螃蟹在吐泡泡。
祁崎:“……吃自助餐时拿的?”
胡涂大方承认:“没吃完的都带回来了。”
在自助餐厅时看到什么都想拿,吃到后来才发现拿多了。
祁崎略感丢脸地扶额,小声嘀咕:“你这样我以后怎么带得出去……”
“什么?”胡涂睁着懵懂的眼看他。
祁崎皱了皱眉,提高音量嫌弃道:“以后在自助餐厅吃多少拿多少,不要打包带走,会被人笑话的。”
胡涂失落地低下头,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市侩,很上不了台面,但美食的诱惑太大,他控几不住既几啊。
舔舔嘴角,他态度良好地认错:“以后不会了。”
祁崎盯着他嘴角残留的酱汁,眼眸变得深沉,他问:“好吃吗?”
胡涂点头,指指摊开的保鲜袋:“除了有点冷,味道还是可以的。”
“我也想吃。”祁崎双手撑在后方要求道。
胡涂把保鲜袋往前推推:“给。”
“不想洗手。”
见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一副大爷的姿态明显是要让他喂。
胡涂不情愿地拿起一只虾饺塞进他嘴里,叹气道:“哎,你这个人……”
还真把他当保姆了吗?
喂食的动作不够温柔,语气里却是满满的纵容。
祁崎被塞了一嘴,咬破透明的皮后,里面冷掉的汤汁流出来,有点腥,味道谈不上好。
以挑剔闻名的祁总是绝对看不上这些打包回来的东西的,但他吃完虾饺后扬扬下巴示意鸡翅:“要吃这个。”
胡涂嘟嘟囔囔拿起鸡翅,拆去骨头撕下一块肉伸到他嘴边:“大哥,你能不能放慢点速度,我也是要吃的,不能光服务你啊。”
祁崎却不管,拿出几分无赖的精神说:“等把我喂饱了你再吃。”
于是接下来的半小时里,一个喂一个吃,气氛还算和谐。到最后吃得差不多了,祁崎心满意足地往床上一摊,拍拍肚子,舔去嘴角的油渍。
胡涂看着剩下的炒面和寿司气得嘟嘴:“连块肉都不留给我。”
更过分的是寿司上的生鱼片也被祁崎吃了,只剩下一团团米饭。
祁崎抽张纸巾擦嘴,毫无愧疚之心:“别人吃肉长智商,你吃肉只会囤脂肪。”
“……”感觉自己喂了一头白眼狼。
可怜兮兮地拿起鸡骨头放嘴里吮了吮尝点肉味,抱怨归抱怨,但本着“以节俭为荣,以浪费为耻”的八荣八耻精神,胡涂还是把剩下的炒面和饭团都吃了。
等他收拾好后两人去卫生间刷牙,一高一矮站在镜子前,祁崎用的是电动牙刷,胡涂用的则是超市里的十元一板的牙刷,握柄是西瓜红的。
祁崎从镜子里看他,胡涂刷牙时极其认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龇着牙满嘴泡沫,他刚学会刷牙不久的侄女也是如此,每一下都很用力,每个方向都刷同样的次数。
祁崎觉得有意思,手上的动作慢下来,看着胡涂不自觉出神。
胡涂吐掉嘴里的泡沫,拿起杯子漱口,漱干净后弯下腰对着水流往脸上扑水,待他再抬头时,镜子里出现一张干干净净泛着潮气的脸,毛孔细腻,皮肤光滑,嫩得仿佛能掐出水。
胡涂正要拉下毛巾擦脸时,身边的人突然侧过身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胡涂:“……”
脸颊处多了一圈牙膏沫,祁崎继续刷牙笑得有些恶劣。
胡涂狠狠剜他一眼,祁崎口齿不清地说:“等等我。”
幼不幼稚!刷牙还要人陪!拖人后腿还搞破坏!幼不幼稚!
胡涂在心中咆哮,打开水流想洗掉,又怕祁崎故技重施,于是在一边等他刷好牙才洗脸。
第二天早晨隔壁章扬和林尧来敲门,约他们吃早饭,祁崎早就收拾妥当,他把胡涂从被窝里拎出来扔进卫生间,催促说:“快点,磨磨唧唧要饿死我吗?”
胡涂咬着牙刷从卫生间探出个脑袋,挠挠睡得凌乱的头发问:“昨晚没喂饱你吗?”
林尧:“……!!!”
他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章扬:“……!!!”
他看向多年的好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祁崎。
祁崎被他们盯得不自在,但没空探究他们眼神中的晦涩含义。
他弹了下胡涂的额头:“就你那点量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胡涂大清早就被弹,心里不爽,他不服气道:“库存都给你了还想怎样?我都被你榨干了好嘛!”
眼见两人要吵起来,林尧和章扬对视一眼,默契地退出房间。
走廊上,两人面上都有些尴尬。
林尧看了眼房间,扯扯章扬的衣袖悄声说:“我好像被逆cp了。”
虽然不知道“逆cp”什么意思,但隐约猜到林尧和他是同样的想法,章扬欲言又止:“我从未怀疑过祁崎的男子汉气概,没想到……”
林尧赞同地点头,暗自叹气,哥哥是个傲娇受,嫂子是个少女攻,这种设定好像有点无法接受呢。
第25章 客人的邀请
五月二号天气晴朗,“渐离高级理发店”的卷帘门难得在营业时间合上,门口歪歪斜斜挂一块木板——
“店主歇业一天去爬山,商务合作请联系sjl_123456。”
荊燕然拿着板子翻过来覆过去,只有这么多信息,而且手写的字丑得出奇。
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目光在最后的微信号上停留两秒,他从胸前口袋摸出一支万宝龙,岔开腿微微屈膝,将“sjl_123456”涂成墨团。
他好不容易要来的微信号,怎么能这么轻易让别人看到?
不准。
刚销毁阿离的联系方式,手机就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时荊燕然挑眉,多年不联系,乍一见到这个名字竟有些生疏。
他边向自己的车走去边接起电话,嗓音温柔地开口:“喂?小云,还以为你死在国外了。”
在机场出口荊燕然远远就看到了那人。
男人拖着旅行箱走出来,颜值出众,气质斐然,一路上吸引不少目光。
令荊燕然感到惊讶的不是死党的魅力比五年前更甚,而是他左手抱个小孩,那孩子打扮像男孩长相却很萝莉,一手拿着布偶玩具跨坐在男人腰侧,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正在睡觉,圆滚滚的小腿随着走动的步伐一颠一颠。
男人在后备箱放好行李后拉开车门,将小孩放在中间的位置替他系好安全带,到了车上后他连招呼都不打,直接递给荊燕然一张纸条:“送我去这里。”
荊燕然微微一笑,当他是司机么?很好,以后再慢慢教他怎么做人。
看了眼地址,恰好是苏渐离所在的小区。
他问:“去这里干嘛?”
男人有些累得靠在椅背上,手掌搭在眼睛上答道:“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
既然对方不方便透露,荊燕然也不强求,想着送他过去的同时再看看苏渐离有没有回来。
应该是倒时差的原因,上车没一会男人就睡着了。
男人名叫云今朝,是荊燕然的大学同学兼死党,毕业后出国深造,五年来一直没联系,荊燕然没想到再回来时他连孩子都有了。
啧,还以为他是同性恋,亏他当初还想借着好友的名义靠近他。
荊燕然一路平稳地开车,快到澄苑小区时突然刹车,云今朝因为惯性差点撞到前座的椅背。
他睁开眼察看前方路况,问:“发生什么事了?”
荊燕然拉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说:“没事,在车上等我一会。”
云今朝看他走向一家门面狭小的自行车修理行,到门口后跟一个面容清秀的青年交谈起来,不知为何,那个青年看到他时坐正了身体,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五一那天“渐离高级理发店”的营业额创了新高,阿离一高兴就决定给自己放一天假,约上胡乐去爬山。因为路程不远,来回他都骑自行车,胡乐则是骑他哥的小电驴。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路上自行车后车轮没气了。
阿离咬着牙拼了老命把车骑到店门口,下车时两腿都在打颤,把车送到隔壁的修理行后他就坐在门口的小板凳上站不起来了。
还没休息一会,一道阴影投射下来,阿离抬头一看,脊背一僵,大佬来了。
大佬今天也是同样的优雅,一身名牌穿得低调奢华有品位,头发比起半个月前长长了些,刘海盖过眉毛,整张脸愈发显得温顺亲切。
当然,阿离知道大佬绝不像表面那样牲畜无害。
他抬手僵硬地打招呼:“嗨……嗨,客人,好巧啊。”
荊燕然环视一圈修理行,地上墙上都是乌黑的机油,一个老师傅正在店里为自行车轮胎打气。
他站在门外没进去,问:“在这里干嘛?”
阿离坐在矮凳上紧张地并紧膝盖,双手在裤子上扣着,结结巴巴说:“我在……在打胎。”
荊燕然:“……”
老师傅:“……”
荊燕然忍住笑,轻咳一声:“几个月了?”
阿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蹭得一下就红了,慌忙解释说:“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轮胎,不是我怀的胎。”
老师傅:“……”
现在的年轻人有些吓人。
荊燕然看他急得脸红脖子粗,不逗他,说明来意:“晚上接你去吃饭,待在店里别乱动。”
阿离惊,捂紧裤兜里的小钱包:“要AA制吗?我最近比较穷。”
其实他想说自己每天都很穷。
荊燕然:“……我请客。”
阿离再惊:“为什么突然请我吃饭,我又做错了什么?”
荊燕然:“……”
被他请吃饭是一种惩罚吗?
他推了下眼镜,看着阿离的眼睛温柔一笑:“给你怀的胎补点养分,没别的意思。”
阿离:“……”
老师傅受到惊吓没注意力道,双手狠命往下一按,“嘭”的一声闷响,阿离的自行车胎给打爆了。
阿离呆呆地望着软塌塌的轮胎,嘴一撇,委屈兮兮地说:“张师傅,我的车胎被你给气炸了。”
老师傅:“……”
“……”荊燕然若有所思地看着阿离,这人的语文怕是体育老师教的。
第26章 总裁的对手
半下午时,在河边钓鱼的胡涂接到自家弟弟的电话。
胡乐像是遇到什么不得了的事,还未等他开口就咋咋唬唬叫开:“哥!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什么完了?好好说话!”胡涂不耐地打断他,注意力全放在水中的浮标上,钓了近一小时了只拖上来一根水草,再加上祁崎在一边不时嘲笑,他的心态早钓崩了。
胡乐冷静下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试着理清头绪:“哥,事情是这样的,我上午跟阿离去登山,回来的时候突然想吃炸酱面,但家里什么菜都没有,我就拐到菜市场买了胡萝卜、土豆、黄瓜……”
胡涂眼尖地看到浮标动了下,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两手抓住鱼竿奋力向上一扬,一根水草旋转着被钓起,来回晃荡间差点甩到他脸上。胡涂赶紧扔了鱼竿往后退几步。
旁边祁崎出言讽刺:“要你何用,实在不行你就去帮忙吃吧。”
不远处同事们架起了烧烤架,有的在洗菜,有的在生火,忙得不亦乐乎。
胡涂心里憋屈,祁崎总能把他说得一无是处,虽然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