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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虚把隔间儿门锁好,酒店的厕所似乎很少有被用过的迹象,他把马桶盖放下来坐上去,又让蒋梦麟坐到他腿上,轻声道歉:“对不起……”
这群朋友都是胡闹惯了的,灌起人来没轻没重,加上蒋梦麟那么好强,就是不肯退让,拼趴下来好几个酒罐儿,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都是部队里一起训练的,我教了他们几招,后来就慢慢有来往了,早知道他们这样我就不让他们出来了,小麟你要是难受地话就睡一会儿,我送你去机场。
蒋梦麟低低的哼了一声,伸手揽住宋清虚的脖颈慢悠悠地啃,啃了一会儿,又把他脑袋按下来凑在嘴上,相濡以沫。
宋清虚轻笑了一声,揽住他的腰伸出舌头,含住蒋梦麟的舌尖,像保护很珍贵的东西那样,舍不得用力,轻轻地吮吸。
隔间里的两个人都有点意动,蒋梦麟抬起大腿蹭了蹭宋清虚胯下那堆东西,刚想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到卫生间里传来脚步声。
他挑了挑眉头,再蹭了两下,识趣儿地撒手,这种事儿还是得有个好气氛才能尽兴,在这种地方可施展不开手脚,反倒担惊受怕的。
隔壁间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然后抽水马桶放水,隔间门被重重地打开关上,又只剩下了蒋梦麟和宋清虚两个人,蒋梦麟推开宋清虚,出门到洗手台洗爪子。
宋清虚跟了出来,抱住他的腰躬下身子,那处细细密密地磨着他的后臀,嘴里叹息:“真是可惜……你如果能多住两天就好了。”
蒋梦麟挑起眉头,虽然还有醉意,但被刚刚的事情一搅合加上手上的冷水,也清醒了些,冰冷的手掌拍了拍面颊,他开口:“撒手。”
宋清虚搂着他的力道稍微送了一点,也没再干那暧昧的举动,只是脑袋依旧埋在蒋梦麟的后颈落下细细绵绵的热吻,他几乎都要迷醉在蒋梦麟的肌肤里了,因为他知道,在这裹得严实的衣服下面,全都是他斑驳了一晚上的吻痕,这几天两个人在部队里过的不可谓不荒淫。
“你们俩干嘛呢?”叶双文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爬了进来,入眼就是两个人你侬我侬的场景,这叶少爷也有点喝高了,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兄弟两个人有点太亲密了。
两个人齐齐瞥他一眼,全都没当回事儿,宋清虚依旧抱着蒋梦麟的腰,凑在耳朵边上说:“我五月份有休假。”
蒋梦麟在烘干机下吹着热风,想了想,说:“我五月份要去hk,皇英那边我很久没有过问了,还有g省的工程,暑期大概会有学校的实习,今年是白少锋他们系里的那个老古董带的我们,他估计要求会很严厉。”
宋清虚叹口气:“我总觉得你跟铁人似的,老是干不完的事情。”
蒋梦麟把手甩干,余光瞥了眼爬着进了隔间儿的叶双文,探头在宋清虚嘴上啃了一口,摸了摸他脑袋,安抚说:“总得养家糊口啊,你在部队里也多注意,有事情给我打电话也成。我最近确实会比较忙一点。”
宋清虚抚着蒋梦麟的后脑勺,不说话。
第67章
刘力扬被护工推下飞机,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如洗的碧空,鼻腔嗅到久违的h市的空气,激动地浑身颤抖起来。
苍白的脸上浮起一层病态的红晕,刘力扬无法做什么大动作,他的身上很多地方都打上了厚厚的石膏,两条大腿如同重重地铁柱,他的轮椅则更像是一张单人病床,因为膝盖和大腿小腿都有不同程度的骨裂,加上极其严重的肌肉拉伤,他只能把两条腿伸地直直的,两条胳膊也被牢牢地固定在轮椅的扶手上。
这个模样实在是太过少见,一路过来,不知道多少机场的游人对他侧目,大家都在小声地讨论刘力扬奇怪的造型,这让他觉得十分无法忍受。
“你这个……蠢货!”所幸他的脖子还是能动的,于是他扭过头,对着面无表情的护工含含糊糊地大骂,“你不会……挑一条……人少一点的路吗?!”
护工居高临下地瞥了这个脾气不好的大少爷一眼,眼里闪过不屑,他只不过是院里的标配人员,工作了那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那么自以为是的病人呢,简直把自己当成天王老子了,动辄蠢货混蛋破口大骂,也不看看自己缺了四颗牙的嘴巴瘪的跟老太太似的有多丑,现在换上的假牙白森森的,和他从前黄色的牙齿对比鲜明,别提有多恶心了。
刘雅把刘力扬送到了g省进行复建,蒋方舟不愿意掏钱,她只能联系刘力扬的父亲来支付这笔费用……但,那个男人,却连认也不想认他们母子。
但到底还是血浓于水的儿子,刘雅最后还是说服了他照料刘力扬的起居,只是刘雅不知道的是,那个人并没有如他所讲地那样,把刘力扬安排到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他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可以报销的公立医院把刘力扬丢了进去,就很少管了,就连护工,也从头到尾只在使用医院里高干标配的那一个。、刘力扬虽然对此很不满意,但他人微言轻,在外的时候又不常能联系到刘雅,平时要零花钱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加上复建的过程十分痛苦疲惫,久而久之,他也就忘记了要和母亲诉苦的心情,哪知道喜从天降,h市忽然就给他来了那么个大好的消息。
刘雅看到儿子的模样,心里酸涩难当,她只恨自己手段太弱,心机不深,看的也不长远。
蒋梦麟那个小子,本该在李月玲离婚的时候不敢怎么样都要把他揪进牢里才对!她到底是松懈了,放虎归山,才让自己的儿子落到这个下场,早知道会这样,她怎么样也不会那么重视自己在蒋方舟眼里的形象啊!
刘雅的憔悴也让刘力扬很是诧异,在惊讶了一瞬间后,刘力扬忽然拧起了眉头,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妈!我……在g省,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没钱用!”
他这话虽然说得颠三倒四,但刘雅到底还是听明白了,抹了抹眼泪,。刘雅在轮椅边蹲下握住儿子的手,低低的说:“妈前段时间有点不方便,现在你好不容易才能回来一趟,还是不要多说这个了,你知道妈争取让你回来是为了什么吧?”
“唔……”刘力扬吭哧吭哧废了半天的力气,才说,“……公……公司!”
“没错!”刘雅眼中迸发出亮光,狠狠地捏住刘力扬的手,坚定地说,“我和你外公已经达成协议了,力扬你千万要整齐!要给妈涨脸!”
“痛……”刘力扬却被刘雅捏得快要疼死了,他手上的韧带被挑断了,修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刘雅这没轻没重的一爪子让他疼得不轻。
刘雅慌忙松开儿子的手,犹豫了一会儿,才又开口:“你爸……有没有去看过你?”
刘力扬翻了个白眼,吭哧吭哧不说话。
刘雅了然地红了眼眶,垂下头,静静地抹着眼泪。
“我哥……他来看过我了!”刘力扬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了那么一句,刘雅诧异地抬起头来看着他:“什么哥?你哪个哥?”
刘力扬很是恼怒:“就是……九江哥!”
“他算你哪门子哥哥!”刘雅凤眼一蹬,眼中露出满满的犀利,射向刘力扬,“你瞎说什么!?吴九江是哪门子杂种?她妈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
刘力扬似乎被她这话刺了一下,难堪地安静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他对我很好……他,他才是……爸的正牌儿子,上了户口本……的!”
刘雅眼圈一下红了:“刘力扬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白养了你二十多年,你现在是在嫌弃你娘!?”
刘力扬的身世是她不能谈及的痛,想当年她青春正茂,还未出校园,在g省读书的时候……
吴革命虽然是个土老帽,但却是个不择不扣的潜力股,那时的吴革命虽然只是个g市的副市长,但正当壮年,能有这样的地位实在是很难得了,学校里拉赞助做活动,在市政单位里,两人就这样好上了。
她虽然知道吴革命家里有老婆,也曾经想方设法的见过一面,但在她的心里,从来没有把那个女人当做对手过。吴革命的妻子是个虎背熊腰的高个儿女人,年纪不轻了,也不爱打扮,穿着都很土气,在街头遇到熟人说两句话,街尾的行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身上看不出一丝女人该有的妩媚,对比起刘雅自己的娇柔青春活力,刘雅总觉得,自己才是胜券在握的那一方。
所以当她怀孕的时候,难免就升起了逼宫的想法,当务之急,就是保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于是刘雅休了学,骗吴革命说她要出门游玩,回到w市家里待产。
刘父一听说孩子的父亲竟然那么显赫,嘴里一句责备的话都没能出口,反而忙前忙后地帮着照顾她们母子两个。
消失了十一个月后,刘雅抱着孩子找到了吴革命。
吴革命的反应却出乎她意料,吴革命不想要这个孩子。
这个时候,刘雅才知道,原来吴革命早就有了一个儿子了,刘力扬对于他来说,是个多余的产物。一提起结婚,吴革命就开始拼命推脱。电话联系不上,单位人说开会,抱着孩子到了市政楼下,所有人看向她们母子的眼神里都带着嘲弄。
他们都知道这个成天和吴市长出双入对的女人,终于被甩了。
但噩梦远不止此,也是这个时候,刘雅才知道,吴革命的老婆张淑华,竟然是帝都一个高官的独女!就是因为娶了张淑华,吴革命才能在事业上晋升如此迅速,所以这个老婆,他一辈子也不敢得罪,只能当做菩萨供着哄着捧着。张淑华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放过给她丢了大人的刘雅呢?才十来岁的刘雅,被学校开除,灰溜溜地带着孩子回到了w市,拿着吴革命给她的二十万元。
看到存折,暴怒的刘父才不至于当场把丢人的女儿赶出家门,后来曲曲折折,刘力扬就随了母姓,刘父给刘雅造了个伪结婚证明,又对外说刘雅是离异丧偶才回到娘家的,不管怎么说,克夫总比未婚生子好听不是?
但这些辛秘,和刘家有过来往的人家又有几个是不知道的呢?大家只不过是看在刘父的面子上,才没有当面给过刘雅难看,背地里是怎么编排他们母子的,刘雅心中一直有数。
刘力扬的这句话几乎等同于把她心中的那根刺又活生生地来回搅合了一遍,刘雅人生中最苦难的那道创伤顷刻间又疼痛起来,她觉得自己的命实在是不好,也觉得委屈。
为了刘力扬,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刘力扬,谁都可以嘲笑她,唯独刘力扬不行!
她凭什么!她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那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刘力扬看到刘雅气得不行了,心里也有点怕。他这回能被带回w市全是亏了刘雅的经营,加上日后能否入主蒋氏地产,刘雅的帮衬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理智回笼的刘力扬决定服软。
“妈……!”刘力扬梗着脖子,艰难地开口,“……你……别……哭……!”
“哇!!”刘雅满腔的苦水终于忍不住要爆发出来,她抱着儿子的脖子,埋首在儿子的颈间,大哭起来,“妈的命,这么那么苦啊!!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欺骗我们对不起我们!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是啊……
刘力扬心里也在义愤,他到底还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老天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
“妈……!不是我们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