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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中,和煦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青丘山,易宗的所有人也早已经从夜幕中苏醒过来,今日是易宗五年一度大比试的第三天,也就是易宗十六位大比试弟子前四位的对决。
这对于易宗上下来说,都是难得的盛举,一夜的养精蓄锐,换来易宗上下精神风貌为之一震,都从那惺忪的睡意朦胧中,逐渐恢复了斗志。
这一天,注定是一个传奇;这一天,注定是被易宗铭记。
这一天,大比试空旷的场地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依旧的伸长脖子,翘首以待,不过,今日不同的是,只有南北方向的擂台围满了人。因为早有负责大比试场地布置的弟子告知,今日的前四强比试,擂台场地在南北方向。
同样的是在大比试的入口处,依旧堆满了易宗弟子,那一张比试名单榜,已经由两天前的十六位变得仅剩下四位了。这样便是一目了然,知晓今天前四强的对决。
元部大弟子“吴潭剑”斩龙子对战元部第四弟子“金樽”醉君,场地在南边的擂台;仪部首座弟子“仙音胡”双歌胡对战元部第九弟子唐风,场地在北边的擂台。
意思不言而喻,今日的比试,是要从斩龙子、醉君、双歌胡以及“唐风”四人中选出两名进入到最后的终极比试,只要今日两方阵擂台的胜利者,便是进入最终大比试终极比试的弟子。
围观的弟子早已沸腾起来,都在那里议论纷纷,猜测着最后的胜利者。
“大师兄肯定是最后的赢者……”
“未必,你看唐风,竟然从名不见经传中一跃成为了前四强弟子,今日他会不会运气还是那么好呢?”
“哼,这种比试岂能靠运气么?要是遇上真正的旗鼓相当的对手,靠运气是远远不够的。唐风这一场必败无疑。”
“那也不一定哟,我听说他昨天赢了二师兄是用什么‘神识之境’,与二师兄进行了一场‘神斗’……”
“噗,还‘神斗’,我看你是‘吹斗’,你就睁大眼睛看看,看仪部首座弟子双师兄是怎么战胜唐风的。”
“嗯,不过,双师兄作为元部之外的其余八部中唯一能够进入前四强的,的确是给仪部长了面子。”
“岂止仪部,我觉得是给咱们其余八部都长了面子,不然每一年都是元部弟子进行最后的角逐,那有什么看头。”
“哈哈……要是双师兄赢了唐风,那么最后由双师兄与大师兄终极比试,那就爽爆了。”
……
早已站在擂台之上的化身唐风的血蟒,听着那一声声刺耳的声音,他心里蔑视着这些目光短浅的易宗弟子,心里暗暗骂道:“去你大爷的,老子堂堂修炼千余年的魔道,若是对付一个区区易宗弟子都输了,那我还用活在这个世上么?哼,待会让你们瞪大狗眼看看,我是怎么教训双歌胡的。”
“仙音胡”双歌胡对着“唐风”微微一笑,沉吟道:“唐师弟,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是你我以及醉君师兄痛饮,今日没想到我们站在擂台上一较高下。嘿嘿,倒也有趣,能够与传闻天生异凛的唐师弟过招,双某兴奋不已。”
毕竟是化身唐风的血蟒,他对于唐风这么细枝末节的过去是全然不知的,竟是冷然道:“擂台之上,比试为先。自然以武见高下,若是你畏惧了,不妨放弃下场。”
双歌胡愕然之余,旋即舒展笑容道:“唐师弟,这番话是不是有点……若是唐师弟带领我易宗弟子下山,斩妖除魔,纵然双某输了这一场,又有何难?只是,这一场既然要比,唐师弟,就放开手脚,咱们好好比试一番。”
“那是自然!”化身唐风的血蟒冷淡地道。
南边的擂台之上,“吴潭剑”斩龙子与“金樽”醉君对峙,互相抱拳拱手,斩龙子长嘘一口气,坦然道:“四师弟,没想到这一场竟然是要和你比试。”
“哈哈……还请大师兄多多指点赐教!”醉君朗声笑着,拧开那“金樽”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目光却是盯着斩龙子。
斩龙子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四师弟,你可知你为何能够取胜不?”
醉君将酒壶壶嘴移开,目光炯然,望着斩龙子,期待的眼神让斩龙子继续说下去。
斩龙子轻轻叹息,继而道:“因为你一直喝酒,对于聚气凝神,你都别对手先了一步。而且你资质不差,以酒悟道,擅长揣测对手心理。你会在恰当的时机,恰当的位置,给对方致命一击。这其实就是饮酒的迷惑对方的最主要目的。”
醉君微微敛聚眉峰,依旧悠然地饮酒,待酒壶从嘴角移开,已然笑了出来,“看来今次之战,是必败无疑了。大师兄,也不必多费唇舌,出招吧!”
斩龙子将目光望向中央的高台上,那里已经肃然站立这易宗宗主古天、虚若谷隐士仙夫人以及其余八部的掌门。
今日这两场比试,关系到易宗名望,是故,易宗宗主古天、仙夫人以及其余八部掌门都作为这两场的评判。谁也不能有半点私心,势必要做到公平公正,以选出真正的武技卓绝的弟子。
醉君目光炯然,依旧是悠然地道:“大师兄,师尊以及诸位掌门都在看着,这一场对于你我而言,责任重大。若是一味为了赢得比试,那么有辱师尊威严,若是不将武技施展,势必让其余八部弟子笑话。因此,这一场,不好决断呐!”
“四师弟,不必那么多顾虑,将你平生绝学大胆施展出来,只要问心无愧,便是最好。”斩龙子的确是有度量,“纵然我败在你的手里,那也是技不如人,怨恨不得任何人。切记不可有半点掖着藏着,那样更是有损师尊颜面。”
醉君点了点头,痛饮了一口“金风玉露”,跨前一步,踏出一个弓步,探掌对着斩龙子,低沉地道:“大师兄,请指教!”
第九八章对决
斩龙子缓缓地将那柄熠熠夺目的“吴潭剑”拔出,手腕一沉,剑尖呼啸,低垂而下,沉声道:“四师弟,请!”
台下皆是屏气凝神,本来沸腾的场面,瞬间变得安静无比,皆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台上这难得一见的比试。
醉君手中的酒壶“金樽”一扬,清冽的酒泼洒出来,一道雄浑的酒气卷噬向斩龙子,斩龙子脸色微沉,剑锋一抖,剑芒激射,尽是削向那道酒气,剑气如虹,酒气如龙。
斩龙子欺身直进,剑直刺向醉君,霎时之间,擂台之上,只见一片剑影闪烁,人影攒动,看不清斩龙子与醉君的招式。
忽而,斩龙子“吴潭剑”急转直下,绕开醉君喷洒而来的酒气,而后剑锋一抖,海底捞月的剑招又是剑芒四射,斩向醉君。
醉君却也不弱,玉女穿梭般从斩龙子的剑芒之下游走,竟是游刃有余。“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亏天。。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
他一番诗情画意,卷帙而来,徒然之间,只见他手中的金樽祭起,光芒绽放,那本就是壶状的酒壶倏地变幻无穷,竟是铺展开宛若一只斗,酒气蒸泽,酒香四溢,周围十余丈皆是一阵酒香弥漫。
斩龙子双眼瞪圆,吟啸一声,低沉地道:“四师弟,好一招‘金樽清酒斗十千’,真是让人大开眼界。”话音未落,剑锋骤变,一阵剑花卷过。
他亦是吟声道:“隙月斜明刮露寒,练带平铺吹不起。蛟胎皮老蒺藜刺,鸊鹈淬花白鹇尾。”剑好似从云隙中射下来的一抹月光,寒气侵人;又像是一条平铺着的洁白的绢带。
银光闪闪,老鲨鱼皮制成的剑鞘呈现出蒺藜刺般光彩艳发的花纹,剑身上涂抹着一层厚厚的鸊鹈油像雄鹇鸟的尾羽毛般锃亮,毫不熠熠夺目。
而后斩龙子随之将剑锋横空一扫,剑澜四射,寒光迫人,轻“咦”一声,“啵”一道雄浑的剑气震荡开所有幻化的金樽气罩。他轻盈一跃,纵身跳了出来,站在擂台边沿,背对着傻了眼的醉君,自信地道:“四师弟,‘金樽清酒斗十千’虽然变幻无穷,然而对于剑道而言,却是不见得有多么的强势。”
醉君怔住了,许久,长舒一口气,将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酒,哈哈朗声大笑道:“大师兄这一招惊风密雨般地剑法让师弟大开眼界,虽败犹荣,师弟对于大师兄的剑法为人,万分佩服。”
擂台之下早已响起了雷鸣般掌声,一来为这精彩绝伦的比试而呐喊,二来为这师兄弟之情谊而振奋。
因为若是一般人在刚才交战中,非死即伤。斩龙子惊风密雨的剑法,醉君清酒斗千,皆是上乘武技,这般施展,必然容易令人受伤。可是这师兄弟二人竟然安然无恙,又分出了胜负,这不得不令台下的易宗弟子大开眼界。
当然包括站在高台上围观以及评判的掌门们,都是对斩龙子的出色表现颔首。仙夫人赞不绝口地道:“古宗主,易宗能够有斩龙子这样德才兼备的弟子,实乃是古宗主教导有方,也是天下万民之福泽。若是将来由斩龙子统御正道,必然能够重创魔域中人。”
古天捋了捋须眉,顿首叹息道:“龙子的确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弟子,不过,若论资质,将来能够在武技上更有修为,或许要看他了。”他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北方位置的擂台上的“唐风”与仪部首座弟子双歌胡。
“怎么?古宗主期许唐风将来统御正道?”仙夫人脸上露出一丝错愕神色,不敢相信地问了一句。
古天慨叹道:“若论资质,少年唐风确实是天生异凛,是一块难得的武学奇才,将来他的成就必然到达一个无人能及的巅峰,只是……”
“古宗主在犹豫什么?莫不是因为唐风身上的‘魔心幻道’?”仙夫人自然明白古天的犹豫,“当时,也是怪我,我本来应该阻止鹤啸天掳走唐风的,只是我想鹤啸天都隐居在临天峰这么些年了,料想他的戾气魔性已然清除,殊不知他还是魔性难改!倒害了唐风这少年。”
“事已如此,仙夫人又何必自责呢!”古天双眼又望着那擂台之上,赫然站立的“唐风”,“不过,近些日子,我总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古宗主,不必太过于担虑,若是少年唐风果真是侠义仁心,就不必害怕他会坠身魔道。”仙夫人双眸亦是望向那擂台之上的“唐风”。
第三轮四强比试,第一组元部大师兄“吴潭剑”斩龙子对战元部第四弟子“金樽”醉君,斩龙子击败醉君,成为胜利者。那么只要从第二组元部第九弟子“少年唐风”对战仪部首座大弟子双歌胡胜出的人,便是易宗五年一度大比试的最后角逐者。
易宗上下都是在伸长脖子望着那擂台之上的“唐风”与仪部首座弟子双歌胡。众人都是从第一组斩龙子对战醉君的欣喜中回过神,都是从那擂台走到这北面的擂台,围观这一场比试。
“唐师弟,你我早已是见过面了,今番比试,无需留情,施展最为凌厉的武技。”双歌胡缓缓地从袖中抖出了那一把“仙音胡”,精致的千余年的梨花木打造而成的仙音胡,他掌心已经缓缓地凝聚了一道真气。
“唐风”鼻息里冷哼一声,不屑地道:“废话少说,站在台上,自然是以武技见真章,何必多费唇舌,你出招吧!”
双歌胡惊诧之余,脸上仍旧挂着一丝笑意,沉然道:“好,还请唐师弟赐招。”
化身唐风的血蟒闻言,手中长剑一抖,“哐啷”长剑出鞘,紫青色剑芒笼罩着整个擂台之上,剑刃直挺挺地呼啸着刺出一招直剑式,紫青色光芒铺开而来。
双歌胡惊骇之余,身影纵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