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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表哥也能有假-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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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想,不去想。

伸手将他搂进怀中,宋泽林在他耳旁唱道。

很轻很柔,像摇篮曲一般。

心中如坠寒冬,周身却很温暖。

第一次即将直面生死离别,刚刚学来一点的成熟与忍耐顿时化为乌有,此刻的他只脆弱地想要沉浸于这一时的温暖,不敢去触碰那扇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不敢去想有关爷爷的任何一个画面,不敢去想失去后的伤痛。

朦朦胧胧间,他好像睡着了,隐约听见宋泽林为他收拾行李,等睁开眼已是凌晨四点,宋泽林送他去机场。

越接近机场,他的心就越慌,既想马上飞回去,又不敢回去。

刘启名的一句:“你爷爷……可能挺不住了。”

等待他的,究竟是险象环生还是一张遗像?生死面前,人潜意识上往往会接受最坏的结果。

越是如此,他越难以接受,越是惧怕。

宋泽林送他一直到了安检口,临走,刘柳云上前埋头在他肩膀上抱了抱他的腰,宋泽林也抱了抱他。

过了安检,走两步回头,宋泽林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于是两人就此分别。

一个小时的飞机,就像在赶往刑场的路上,还未行刑心上已被凌迟数遍。

下了飞机打出租到市医院,一路浑浑噩噩。

来到手术室门前,比起鲜红的灯牌,亲人们的脸色更令人感到惧怕。

他没有再哭,一脸僵硬地坐在走道上。刘小玲坐在他身边,抚抚他的背,没有多说话。

他抓起刘小玲的手,也许是长大后第一次如此紧握着她的手,他想找到一点力量,一点敢于面对的力量。

他不敢说,他好怕,好怕。

手术室的大门被从内推开,医生慢慢地走了出来,此刻他的一句话,既可以成观世音菩萨,也可以是死神。

“大夫,我爸怎么样?”

“令尊暂时还没脱离生命危险,晚上八点我们还要再进行一趟手术,存活的可能是有的,但你们还是先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医生一脸疲惫地离开。

此刻的刘柳云突然发现,于人最大的痛苦,无疑给人一个块硬币,正面是生,反面是死,轻轻一转,只在一念之间。

爷爷随后被护士推了出来,看到那面孔的瞬间,刘柳云害怕地闭了眼,再次颤巍巍地睁开,心在剧烈地紧缩、发寒,令人痛不欲生。

只一眼,他的泪险些在众人面前落下。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二姨和三姨的泪已经湿了两边,但不愿让奶奶看到,侧着脸躲到一边去了。

刘柳云忍着不哭,默默地跟着奶奶回到了病房。

奶奶脸上的皱纹愈胜,默默无言,也没有流泪。

刘柳云不知道如何开口,默默地坐在她的身旁。

“奶奶。”

他握住她的手,却不再是寻找力量。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正式当上狱警那年,边境战事激烈,爷爷参了军。

待他归来,当年还吃着奶的老大已经5岁了。

而当他回到监狱工作时,很多犯人都来问他:

战况如何,我们打赢了么?

是的,即使在触犯了法律的人面前,国家二字也披负着无与伦比的荣光。

那一刻,他的心竟比出征时还要坚定。

国与家,艰难的是做出选择,但更艰难的是为此承担。

承担生死,承担责任,承担荣耀背后的一切,包括对于家庭的遗憾。

除了那一身的荣光与血泪,他还带回了一只小号。

后来的几十年,他向许多人讲述过太多遍当年的战场与拼杀,却唯独不说它。

他教子女们吃起过它,其中老二吹得最好。

到了刘柳云这一辈,大的学过忘了,小的就没再学。

说来这一生不算坎坷,为国争光,儿孙满堂。

已经很圆满了。

不过还是偶尔梦回,梦回那崇山峻岭、寂静中突起硝烟的战场。

刚好,昨晚又梦见了。

刘家满醒来时,刘柳云正坐在床边陪他。

“你来啦……”

眯着眼费力咧开了嘴,他满脸皱纹,笑得像个孩子。

“爷爷……”

刘柳云轻轻握上他的手。

他微微舒了口气,缓声道:

“昨晚我梦见水生了,他拉着我的手……我想跟他一起走……但我听见身后有人一直喊我,我就醒了……”

“是你么……小琴,是你在喊我么?”

他眼角的皱纹些许湿润,枯黄的双手颤抖起来,扯动着大臂上的针管。

爷爷身边另一侧的奶奶低了低头,擦去眼泪握上了他的手。

“老刘,你没走……”

“真好,真好。”

她缺牙的嘴巴微微一咧,即使满脸皱纹,笑起来依旧恍若当年。

刘柳云在医院待了四天,之后坐高铁回到C市准备期末考。

五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他想了许多,某个决定在心中已经悄然落定。

收到刘柳云的班次信息,宋泽林这天提早到了车站。

等待的几十分钟里,他的脑海中不禁冒出一只低着头泪恹恹的小企鹅。往日的小鲜鱼也不再令他欢欣鼓舞,笑着扑腾翅膀,他慢慢地走过来,没有一点精神。

“哥!”

宋泽林寻声望去,却见到人群中一张明媚至极的笑脸。

他跑过来一把抱住宋泽林。

“我爷爷没事了……”

他凑在他耳边。

“他好了!”

他的喜悦溢于言表。

“谢谢你……”

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刘柳云动作极其亲昵地蹭蹭他的脑袋,乖声道。

“没事就好。”

宋泽林左手揽着他的腰,右手摸摸他的后脑勺,殊不知自己内心暗暗舒了口气。

“回来之前他还和我下了一盘棋呢。”

刘柳云放下手,抬头看着他笑。

宋泽林垂眸,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

“嗯,回家吧。”

两人回到家,餐桌上摆满了各种蔬菜和肉类。

“这是要烤烧烤?”刘柳云指着电烤盘问。

“就看你吃不吃得下了。”

“吃,当然吃得下!”

嗝……

确实吃得下,装肉的六个盘子都空了出来。

宋泽林都没怎么吃,光忙着给他烤了,却也赶不及他的嘴速。

他烤了几片香瓜放进刘柳云碗里,某人顿时就哼唧起来。

“好撑吃不了了。”

宋泽林手上刚准备夹进他碗里的鸡翅顿了顿。

“啊,好像也不是那么饱啊哈哈。”

刘柳云忙伸手递碗把鸡翅接过来。

真香。

吃完把餐桌收拾干净又洗好碗,两人放松地躺靠在沙发上。

电视里的新闻联播还没结束,刘柳云的眼皮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困了?”

宋泽林摸摸他的头发。

他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动动身子,头往宋泽林大腿上一枕睡了过去。

醒来却是在床上,刘柳云昏头晕脑地一看,是宋泽林的房间。

啪嗒一声,房门被打开,宋泽林腰间系着条浴巾走进来,头顶着块毛巾发尾还在滴水。

“醒了?”

刘柳云打了呵欠点点头,也起身去洗澡,洗完还是回到宋泽林的房间。

“哥?”

他进门看见宋泽林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看什么呢?”

宋泽林放下书,伸手拉他过来。

椅子只要一把,刘柳云被他拉着坐到他大腿上,头上一重,宋泽林双手给他擦起了头发。

男生的头发短,天气又热,擦个几分钟就差不多干了。

短短几分钟,却令宋某人很是享受。

大腿上的身体沉甸甸,鼻尖是水汽、清香和年轻的气息,眼前是……所求之人。

任宋泽林给自己擦干头发,刘柳云拿过宋泽林刚才读过的书,竟然全是英文。

“哥,你挺喜欢英语的啊,我上次还看到……”

刘柳云扬扬手里的书,话说到一半又赶紧咽了回去。

遭了。

“上次?”

耳边传来宋泽林的问句,语调明显地上挑。

“就是上次我也看见你看英文书……”

“是么?”

宋泽林看着刘柳云一脸小心翼翼的样子就想笑。

“是啊。”

刘柳云起身要走,被宋泽林往前一扑倒在床上。

“我投降!”

不等宋泽林出手,刘柳云马上举双手投降。

宋泽林起身让他起来,刘柳云感觉身上一轻就转过身来,却道:“哥,今晚一起睡呗。”

宋泽林眸光一动,说行。

两人一起躺下,而刚才才睡了一觉的某人却半点不困,于是拉起宋泽林睡前再来一个小时的游戏。

好几天没顾得上玩了,如今纵情驰骋一番,大感热血沸腾。

直到被宋泽林没收了手机,关了灯一起躺下,他的心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除了游戏的刺激,他隐约觉得还有些别的原因,但想不通透。

明明半个多月前他才发现眼前的人与自己并无半点血缘关系,并为此尴尬不已,而爷爷身体突然生变,惶恐不安下再次被温柔对待,才发现对这温柔他已如此贪恋。

无论开学时的家长会,还是打架出走的彷徨街头,亦或是无助的夜雨灯下,他都第一时间赶来了。

“哥,我想听你唱歌,像上次那样。”

他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传来,被子外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

“听歌可是要付费的……”

“哈~是吗?一‘角’一首好不好?”

刘柳云本打算给他一脚,但睡意一下就上来了,全身暖烘烘的,像回到了春天一样,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道最后宋泽林唱了没,但他的梦里确实有首歌,一直在梦境上空回旋。

既深情又寂寥。

第二天周日,两人一起睡到了九点钟。

窗外的太阳已经开始火辣辣的不耐烦起来,城市忙碌的运作声远远地传到这21层楼的上空来。

刘柳云先醒的,睁开眼的瞬间,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新生一般,快乐而充满力量,心情好得一塌糊涂。

“哥,你昨晚唱歌了吧!”

他一醒来就问道,生怕下一秒梦就给忘掉。

身侧的宋泽林却一动未动,显然还在熟睡。

熟睡中的他一反平日里温柔谨然的模样,倒是一脸人畜无害,甚至带点可爱。

有些惊喜。

人哪,一高兴就容易失了分寸。

两人原本盖的就是薄被,一睡一扯早已盖不严实,所以此刻露出宋泽林坚实的肩膀和半截“小腰”。

刘柳云悄咪咪地伸手过去想要偷袭一把,可手上失了点准头,一摸竟摸到了某些硬邦邦一点也不可爱的东西。

刚满19岁的人生里,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令人窘迫的了。

手上的热度顿时烧上了脸颊。

慌忙放手,刘柳云闷头冲出了卧室。

把洗漱间的门一关,他捧水洗了把脸。

清凉的水拂面而过,他又猛然放下了手,刚才盖上脸的手此刻烧得他心慌,身下也突突跳了跳。

(ω)

唉,青春哪,总是从一个清晨和一个冷水澡开始的。

床上的宋泽林翻身起床,往后抓了把头发。

除了某个不可爱的地方,心脏也跟着突突跳起来。常人说那是小鹿乱撞,他倒觉得自己像变成一棵春天的蒿草,春风一撩便简直要把根都自己拔掉。

等两人都“冷却”下来,时间也不早了,索性下楼吃了两屉小笼包,再到超市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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