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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骆杰下意识的点开了另一个视频,直到投影屏上的比赛开打了之后,他才把要问的问题总结出来。
“你是说,昨天那个雏量级冠军,不是泰国人,你今天还碰到他了?还想追他?”
夏致远点点头。
“哪里碰到的?”骆杰奇道。
想了一下,夏致远说:“我新找了家健身俱乐部,他租了里面的一块地方当训练场。”
“卧槽!”骆杰惊的只能骂脏话了,“所以你找他搭讪了?然后知道他不是泰国人?”
“嗯。”夏致远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骆杰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昨天主持人赛后采访他,他用英语说sing在泰文里是狮子的意思,所以他出赛都会穿有狮子图案的衣服……说的像真的似得,你没搞错吧?!”
“没错,”夏致远笑了一下,“他亲口认了。”
骆杰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动了,他迷茫的回过头去,无意识的盯着正在播放的视频。
刚刚点开的,正巧是昨晚sing夺冠的那场比赛。对着屏幕发了半天呆,骆杰突然转头对夏致远说:“我终于想起来哪儿不对劲了!他是格斗比赛的冠军,你你你,你想压他?你以为平时健健身,比他高比他重就能压住他?人家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把你掀翻过去!”
“这不是重点。”夏致远笃定的说。
“怎么不是重点了?”骆杰噎了一下,憋了半天又挤出一句,“再说他这样的根本不合你口味!”
“我致远哥什么口味?”
骆杰话音刚落,一个身影晃到了吧台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见插嘴的人是他,夏致远和骆杰都笑了。骆杰顺手在吧台里帮他倒了杯加冰威士忌,“小子,你致远哥的口味,整个‘翡翠’都知道——两个字:甲醇。”
夏致远派了支烟给刚刚插嘴的那人,“景勋过来,别听骆杰胡说。”
“想不到致远哥这么混的开的人,心里还保留着这点儿……小幻想?”景勋接过烟,凑在嘴边点燃了,又打趣夏致远,“怪不得你要在人民教师队伍里混,大学生够不够纯?”
“你还混在人民警察队伍里呢!”夏致远好笑的看着他,别看景勋这幅不正经的样子,白天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刑警。
“我不对自己学生下手。”夏致远给自己也倒了点儿酒。晃了晃酒杯,他又补充了一句,“除非特别有兴趣。”
“切~~~”骆杰和景勋两人同时对他竖起了中指。
评价完了夏叫兽,骆杰转头对景勋说道:“对了小景,你昨天给的票,这比赛看着真过瘾!”
“唉,别提了。”景勋看着大屏幕,郁闷的说,“我等这场比赛都等了大半年了,结果外围赌局太多,比赛日居然全员取消休假,加班加点的查赌场。”
“查到的多吗?”夏致远顺口问道。
“多。”景勋喝了口酒,眼神已经被大屏幕上的比赛吸引过去了,“这是昨晚的压轴战?”
“嗯,”看着屏幕上的sing,夏致远又问他:“这个泰国人赔率怎么样?”
“高。”景勋仍是注视着比赛,“昨晚庄家赚大发了。”
相比骆杰而言,景勋明显是个更为合格的自由搏击拳迷,sing的比赛录像经过他一番解说,夏致远又学了不少专业名词。
“这泰国人前途无量,”看完比赛,景勋撂下这句话,“还年轻呢,不出意外的话,还能打好几年。”
“像他这样的身手,大概什么时候开始练的?有没有可能是业余练成的?”面对他的学生是格斗比赛冠军这件事,即使是亲眼所见,夏致远总觉得,整件事情里,有哪块拼图拼不上。
“业余练?别开玩笑了,这些都是童子功。特别是泰国人练泰拳,都是很小就开始训练的。我看过纪录片,那些小孩子不仅练的苦,从小就实打实的比赛,特别惨!能熬到他这份儿上,也算是万里挑一,苦尽甘来了。”
听了他的话,夏致远默默的吐了口烟。
烟雾的缝隙中,他看着大屏幕上的sing,若有所思。
※
接下来的一周,童桦果然如他自己保证的那样,没有再缺课。
每次上课,他还是坐在第二排。不知道是不是给夏致远面子,每堂课他都听得挺认真,笔记也都记得齐全。
动用了点儿“叫兽”的权限,夏致远去查了童桦大学里的档案——他今年大三,前几个学期的成绩居然都相当不错,每学期都拿奖学金。高考也是实打实的过了分数线,被s大经济系高分录取。
只有一点很奇怪,虽然样子看不出,但按照档案上的出生年月算,他比同一届的学生要大了好几岁,今年已经二十五了。
复读吗?有人能连考四年?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清晨,整个城市淅淅沥沥的下着秋雨。
还有一会儿才到上课时间,夏致远坐在自己车里发了会儿呆。
片刻之后,他摇摇头,拔了车钥匙,下车往教学楼走去。
学校车位紧张,只有教职员工的车才能开进来,还必须停在靠近校门的一个专用停车场。
夏致远撑了把深蓝色的木柄大伞,经过校门口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校门外快步跑进来——还是穿着连帽衫,拉着帽子,却没带雨伞。
“童桦!”
童桦停了脚步,站在原地回头看他。
夏致远往他的方向快走了几步:
“过来。”
第〇〇五章 试探
天微阴,隔着雨帘,夏致远朝童桦招了招手。
眨了眨眼睛,童桦听话的走过来。
夏致远把伞朝他的方向倾斜了一下,四周雨幕隔出来的世界,刚好容下他们两人。
掀起连帽衫的帽子,童桦道了谢。他的睫毛上沾到一些雨水,晨光下,雨水的反光,把整个脸庞衬的晶莹剔透。
两人默契的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一时无话。
夏致远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下走在旁边的童桦,相比拳台上那个魅力四射的格斗冠军,身边这个安静的学生,存在感几乎淡薄到可以忽略不计。
片刻之后,夏致远开口问道:
“你不住宿舍吗?”
“嗯,住在家里。”童桦答的中规中矩。
“家离学校远吗?每天怎么过来?”
“有点远,家里人会送我。”
夏致远心下诧异,现在的学生都晚熟,有些父母宠的厉害,大学生还管接送也不算奇怪——但如果真这么宠,怎么舍得让他上拳台拼命?
略一沉吟,他开口试探道:
“我听一个喜欢自由搏击的朋友说,泰拳一般都是从小练起的,你也是从小就开始练的?”
童桦点点头,“我八岁开始练的。”
通往教学楼的小道,因为这阵秋雨铺满了巴掌大的梧桐树落叶。两人踏着地上被雨点浸湿的叶子前行,发出沙沙的声响。
有节奏的脚步声中,夏致远轻声问道:“苦吗?”
微微一愣,童桦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
片刻之后,脚步声又重新响起,身边的少年朝他笑笑:
“习惯了就好。”
……
拜童桦所赐,自从上次夏教授向他撒谎,说每节课都要点名之后……就真的只能每节课都点名了。夏教授的突然黑化,弄得经济系bbs里怨声载道,直呼上当受骗。
其实夏致远不愿意点名,还有一层原因,他觉得都这么大人了,念书这种事情应该自觉自愿,逼他们来了,不愿意听也没用。
就像今天,教室里虽然坐满了人,上课铃声刚响起,没睡饱的学生就直接趴了下去,教室后面看上去,只有黑压压的一片脑袋。
“同学,醒醒,”掂起一个粉笔头,夏致远随手扔出一个漂亮的抛物线,准确击中了一个熟睡中的学生。
被粉笔头砸中的学生迷茫的抬起头。
“我说完话再睡。”夏致远头也没抬的说道。
一片哄笑声中,夏教授转身,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邮箱地址。
“放假前会有一次全校模拟创业大赛。我是经济系参赛队的指导老师,也负责初筛参赛选手。下周五之前,你们可以发邮件给我报名。”
看下面又有人在打哈欠,夏致远继续说道:“比赛得奖的好处我不想多说。但如果毕业后有志于从商,倒是可以来操练一下。虽然是模拟赛,和活人竞争,总要比坐在课堂里能学到更多东西。”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见下面反应不一,夏教授微微一哂,开始了当天的讲课。
……
两节课上完,外面的雨竟是越下越大。童桦站在教学楼出口处看着雨幕,略一犹豫,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走吧。”夏致远走到他身边,一手撑开伞,“你去哪儿?回家?训练?”
“训练。”见夏致远撑开伞在等他,童桦赶紧跟上他的步子,“夏教授麻烦送我到校门口就行,我坐出租车去训练馆。”
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夏致远只是带他往校门口的方向走去。
雨下的很大,乌云层层叠叠的罩住头顶的天空。四下里起了风,虽然夏致远的伞够大,却架不住斜里随风吹来的雨势。
童桦左边身子正迎着风,一阵夹着雨点的风刮过,左臂顿时被打湿了。
夏致远见状,皱了下眉头,往左走了几步和童桦互换了位置,然后左手撑伞,右手揽过他的肩。
这样的姿势,几乎是把童桦圈在怀里了。
手搭上他肩膀的时候,童桦的后背微微一僵,略显局促的低了头,却没挣开他的手。
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夏致远揽着他在路口转了个弯,往停车场走去。
见目的地不对,童桦抬头探询。
“这么大的雨,打不到车,我送你过去。”夏教授义正词严,不容分说的把他塞进车里。
糊里糊涂的上了车,童桦坐在副驾驶位子上,注视着车外的夏致远绕过车头,打开了主驾驶那边的车门。
顺手把伞扔到后座,夏致远发动了车子。
“夏教授真的不用麻烦了,”童桦顿了一顿,“出校门就……”
“地址?”夏致远打断他的话,侧过身去,帮他系上保险带。
童桦定了定神,报了训练馆的地址。
训练馆在市中心,离学校有段距离。下雨天,高架路全程都提示拥堵,车子在高架上走走停停,十分缓慢。
封闭的车厢里,童桦大多数时间都安静的看着窗外的景色,夏致远也只是专心开车。
见高架实在太堵,夏致远挑了最近的一个匝道往地面开去。谁知地面上也是车流涌动,在红灯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见童桦抬手看了看表,夏致远提议:“看来会晚,不给教练打个电话吗?”
略一踯躅,童桦问道:“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夏致远取出手机,点开密码后递给他。
童桦拨了号,跟教练简单说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等他说完,夏致远问道:“电话号码你都靠背的吗?”
“嗯,”童桦把手机交还给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也没几个要背的,教练天天见面,有事都当面说。”
“平时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