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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自己的脸,夏教授不甘心的起床,打仗似的洗漱完,一把抓过车钥匙,认命的去学校上课。
不点名、不布置论文、期末划范围、从不关人——这些超级受学生欢迎的优点,其实只是夏教授习惯性的犯懒而已。
这会儿,夏致远正打着哈欠走进教室。这学期报课的时候,他挑了一门“市场营销概论”——嗯,前思后想,没有比这更水的了。
已经快到上课的点儿,教室里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分布——第一排齐刷刷的坐着一早就来抢位的女生,中间部分空无一人,靠近后门的几排,却满满的趴着正在补眠的学生。
羡慕的看了眼最后几排的学生,夏致远随手在讲台上扔下讲义。
“夏教授,您吃过早饭了吗?”
每节课都必定坐在第一排的齐耳短发女生,手里捏着个学校面包店的纸袋,星星眼的看着他。
忍着叽里咕噜乱叫的肚子,努力展露出传说中德高望重的微笑,夏致远违心的应道:“吃过了。”
铃响前的最后一刻,讲台边的教室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牛仔裤、深蓝色套头衫的学生抱着书匆匆走进来,打量了一下教室里奇异的座位分布后,他在正数第二排,挑了位子坐下。
这学生刚刚坐定,上课铃就响了。刺耳的铃声中,夏致远下意识的朝他看了一眼,却是一下子怔住,眼神再也挪不开半分。
听见铃响,学生也习惯性的抬头,朝讲台的方向看过去,视线对上夏致远时,也是明显一愣。
“……夏教授?”
铃声已经结束了一会儿,见夏致远一直没有开讲,短发女生弱弱的叫了他一声。
夏致远回过神来,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那个学生也低下头去,不再与他视线相交。
指关节有节奏的敲了几下讲台,夏教授“啪”的一声合上讲义,翻开桌上的花名册。
“各位,”讲台上的青年教师嘴角微扬,“麻烦通知一下赖床的人,我要点名了。”
※
“这位同学,别关门,后面还有人。”
看着一个个急着闯进来的学生,夏致远满眼笑意。
这不,才过了十分钟,整个教室就坐的满满当当了。
“一人一个坑,别玩分|身术。”清了清喉咙,夏致远照着花名册的顺序,开始了他执教生涯中的第一次点名。
点名的时候,夏致远眼角的余光,不时扫过坐在前排的sing——从刚刚打过照面后,他就一直低着头在翻书。这幅不自然的样子,十有八|九,是记起了昨晚的偶遇。
手指滑到t这一栏时,夏致远忽然想起昨天比赛中,sing的教练曾经叫他……
抬起头,他微微眯了眯眼,看向第二排的sing。
“童桦。”
“到。”
sing低着头,淡淡的应了到。
……
“今天课就到这里,桌子太硬,各位可以回去补觉了。”下课铃声响起,夏致远扔下手里的粉笔,好心的提醒道。
一阵哈欠声过后,学生们开始陆续收拾东西走人。见童桦也在整理自己的书和笔记,他眼皮也没抬的加了一句,“童桦留一下。”
二楼教室窗外,秋日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间隙,懒懒散散的照进教室。
教室里其他人已经走光,隔着讲台,夏致远和童桦无言对望。
柔软的光线堪堪照到童桦的侧脸,从夏致远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年的面孔干净、剔透,与他梦里那些肮脏的情|欲完全无沾。
可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怎能相信,这个看上去纤细瘦弱的大学生,昨晚曾经画着掩人耳目的妆容,在铁笼里和人以命相搏?
静静地望着夏致远,童桦长长的睫毛忽闪了一下,开口道:“今年的巡回赛结束了,后面的课我不会再缺了。”
“第一节课我就说了,每次都会点名,如果三次不到,就不用再来上课了。”努力回忆着自己上学时碰到的那些变态教授,夏致远语气严肃,“你缺了两个月的课,一共十六次,其实已经不用再来了。”
童桦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回话。
见他一直不说话,夏致远在心里默默念叨:
别逞强别逞强千万别逞强……
“夏教授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夏致远走到他面前,侧身斜坐到课桌上,“赢了比赛有奖金吗?”
“哎?”童桦眨眨眼睛,想了一下,“有吧。”
“请我吃饭。”阳光下,夏教授的笑容看上去,居然有几分灿烂,“新科冠军同学。”
※
学校附近的这家西餐馆大多供学生消费,各式面包、咖啡都价廉物美,也有早午餐供应。
十点刚过,还没到午饭时间,餐厅里顾客寥寥。
靠窗的座位上,夏致远正心满意足的往无花果面包上涂着黄油。
“你不吃吗?”看着童桦面前孤零零的一杯红茶,夏致远奇道,“你们这个年纪,能赶来上第一节课的,十有八|九都没吃早饭吧?”
“我吃过了。”童桦说,“早上我会起来跑步。”
夏致远点点头,顺手招来服务生,点了块草莓慕斯给他。
“一小块蛋糕能吃的下?”见童桦看着面前的蛋糕,夏致远问他,“还是你有特殊的菜单,不能乱吃东西?”
童桦摇摇头,拿起甜品勺,切下蛋糕的一角,“正常吃饭,保持训练量就行。”
解决了手边的面包和煎蛋,夏致远抚着胃,总算是缓过一口气来。
对面的童桦一直默默的吃着草莓慕斯,不知为何,夏致远看到他,就觉得应该配上块粉红色的蛋糕。
喝了口咖啡,夏致远问道:“你是体育特长生?”
童桦摇头,“只是对mma有兴趣。”
“自由搏击?”夏致远笑笑,“据说你这样的身材,在雏量级里会吃亏。”
轻啜了一口红茶,童桦答道:“我打的主要是泰拳,身高是优势,如果被缠住了,对手会很麻烦。”
“缠颈技……”夏致远喃喃重复着自己昨晚新学到的名词,继而又问道:“你真的是泰国籍?”
童桦摇头。
“我看也不像……为什么要装?全场都被你骗过了。”
童桦有点不好意思,“之前的巡回赛在外地,没法回来上课,我又没跟学校申请过参加比赛……所以不想用真名。教练和赛委会很熟,帮我想办法遮掩了。”
夏致远了然的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有其他课的老师找你麻烦,我可以帮你去打招呼。”
“谢谢夏教授。”
和一般职业拳手给人留下的印象不同,无论是喝茶还是吃东西,童桦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了良好的家教,言谈也是大方得体,进退有度。
两人吃完东西,夏致远取出信用卡,抬手叫了买单。
“说好是我请客……”童桦拿出自己的钱包,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我这么好贿赂吗?”一边在签购单上签字,夏致远说道,“你就当粉丝请吃蛋糕,庆祝你赢了比赛吧。”
听他这么说,童桦轻声道了谢。
“对了,”临走前,似是不经意的,夏致远提议,“留个手机号给我吧,有事方便联系。”
童桦愣了一下,略显为难:“我平时不用手机。”
微感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夏致远随即释然的笑笑。
“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一直能见到。”
第〇〇四章 疑惑
“翡翠”是间gay吧,在s市的繁华地段,已经开了好多个年头。
一年多前,夏致远接手“翡翠”——这是在他刚刚回国,那个百无聊赖的暑假里发生的事。
“翡翠”原来的老板要和男友去国外定居,而他正巧结束了华尔街的投行生涯,接受了s大的邀请回国发展。因缘巧合之下,双方一拍即合,谈了没几次,就顺利的办理了酒吧的过户手续。
但像夏致远这样懒得管事的人,要应付酒吧经营方方面面的事情也不容易。为了留住“翡翠”原来管事的经理骆杰,他大笔一挥,给了骆杰百分之五的股权。就此,两人变成了合伙人,顺顺利利的把“翡翠”开到了现在。
晚上八点,“翡翠”还没热闹起来,夏老板就晃进了酒吧。
远远的,他就看到骆杰正在吧台边指挥工人,往墙壁上装东西。
夏致远走近一看,靠近吧台的那面墙壁上,装上了一副巨大的电动白幕,再抬头看看天花板,果然在相应位置固定了一个金属支架,架上了一台投影仪。
“你来啦?”骆杰见他过来,打了声招呼。
“装投影仪干嘛?”夏致远疑惑的问道,“今年没有世界杯,没有欧洲杯……奥运会也得再过几年吧?”
“嗨,朋友家里淘汰下来的设备,装来试试看。”
夏致远没再说话。骆杰从大学毕业起就在“翡翠”混开了,从兼职服务生一直做到总经理,年纪虽然比他小一岁,资历却比他这个老板要深的多。一年多接触下来,骆杰的人品也过硬,所以关于酒吧的日常事务,一般他能不插手,就不插手。
整个安装工作已近尾声,连上电脑调试成功后,工人们就撤了。
骆杰输了密码连上网络,点开了自己网盘里名为“mma”的文件夹。
“啊?”看着屏幕上一排排的视频文件,夏致远吓了一大跳,“一天功夫,你收集了那么多?下gv也没看你这么勤快。”
“嘿嘿,”骆杰难掩兴奋,“你没觉得看这个比看gv还能催情?”
夏致远轻笑一声,刚想嘲笑他几句,却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做的那个春梦。
难道真是因为看了比赛,被刺激到了?
思绪神游间,骆杰点开一个视频,大屏幕上顿时出现了熟悉的八角铁笼。
“这是sing前几场比赛的录像,网上还挺热门,一找就找到了。”
听到sing的名字,夏致远不禁仔细看起比赛来。
正如昨天那个大块头格斗迷所说,相比昨晚的收官之战,sing在之前的比赛里虽然招式流畅,却并没有很多华丽的身法——多为正面对抗,闪躲也以格挡为主。整场比赛只见他在格挡和攻击之间切换,和昨天比赛的风格的确不太一样。
他这种打法攻击力极强,往往几招就见血。这会儿,已是看的骆杰兴奋地连连叫好。
这场比赛对手的实力不强,sing在第一回合就击倒对手获胜。整场比赛视频的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裁判举起他的手,宣布他胜利的那一刻。
童桦的皮肤本来就白,所谓化妆也就是描了下眼线。但不知为何,上了拳台的他,看上去就像是换了个人。特别是此刻屏幕上的sing,脸上沾了点对手的血,眼睛微微眯起,气质大异于早上教室里见到的那个阳光美少年。
骆杰也在看最后的这个镜头,“啧啧,又妖又媚,身材又好,真是极品啊。”
夏致远从吧台里面取了个烟缸,点起一支烟,随口说道:“我想追他。”
“啊?”骆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许久才问出一句:“你说这个泰国人?”
“不是泰国人,”夏致远向空中吐了口烟,“我今天碰到他了,是中国人。”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骆杰下意识的点开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