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文秀为人机警,当下说道:“是啦!兄台可是已接了长安分舵主之位。”
灰色叫化点头一笑,道:“不错,以后还望诸位多多指点。”
田文秀一抱拳,道:“失敬失敬,还未请教舵主的大名?”
那灰衣叫化道:“兄弟蓝光壁。”
赵天霄失声叫道:“蓝兄就是被举为丐帮后起三秀之一的摘星手吗?”
蓝光壁道:“区区微名,如何及得赵堡主威镇一方的盛名。”
章宝元突然插口说道:“怎么?那老金可是因为失药的事,被免除了长安分舵的舵主之位吗?”
蓝光壁笑道:“金舵主告诉在下,诸位和他,都是肝胆相照之交,丐帮中事,也不敢欺瞒各位,金舵主甚得敝帮帮主的器重,失药之事,虽然敞帮声誉影响甚大,但也不能怪到金舵主的头上,只因敝帮主对长安四周形势不熟,必得金舵主随侍,才把他调带身边,以备垂询,兄弟奉命,暂代行长安分舵舵主的职权。”
章宝元道:“原来如此。”
田文秀淡淡一笑,道:“蓝舵主请在此地小候,我等要赶赴那雨花台之约了。”
蓝光壁望望天色道:“中午约时已到,兄弟也不打扰诸位了。”言罢,抱拳一揖而去。
田文秀道:“咱们得去见那水姑娘了!”当先举步而行,直人雨花台后院之中。
艳婢碧桃早已在厅外相候,见众人如约而来,立时一嘟小嘴巴,冷冷说道:“那些臭要饭的,可是和你们一道的吗?”
赵天霄自负一方雄主,不愿说谎,点点头,道:“不错,那是赵某的朋友。”
碧桃冷笑一声,道:“哼!那些叫化子。不停地在我们四周绕来绕去,不是我们家姑娘心地好,我早就让他们吃苦头了。”
田文秀生恐章宝元听不人耳,出言质问,又和那碧桃冲突了起来,急接道:“水姑娘既约了我等,自是有所指教……”
碧桃目光一掠章宝元道:“不要你们带他来,为什么又带来了?”章宝元只觉一股忿怒之气,直冲上来,正待反唇相讥,赵天霄却抢先道:“我赵某人已再三忍让,姑娘也不可欺人太甚了。”
田文秀眼看局势又将闹事,心中大为焦急,接口说道:“有劳通报水姑娘,就说我等如约来访。”
碧桃微微一笑,娇躯一侧,欠身道:“诸位请进吧!”
田文秀当先而行,步人大厅。
只见水盈盈满脸庄肃之色,端坐在厅中,眼看几人步人大厅,也不过微一颔首,道:
“诸位请坐!”
群豪依言落座,碧桃已紧随人厅,手奉茶盘献上香茗。
赵天霄强忍满腔怒火,轻轻咳了一声,道:“打扰姑娘了!”
水盈盈一扬秀眉,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
田文秀欠身道:“姑娘约咱们今日中午到此,咱们是如约而来……”
水盈盈接道:“如若就事而论,诸位这趟跑得很值得了……”
星目流转,扫掠了群豪一眼,接道:“不过我事先要说明白,那取镖的人不像我,诸位找上门去,可能遭杀身之祸,生死之间,任凭几位选择!”
赵天霄豪气干云地说道:“这倒不劳姑娘费心,但得能指明我们一条去路,在下等已感激不尽。”
水盈盈凝目沉吟了一阵,突然伸出细细玉指,伸人茶杯中,沾水写道:“慈恩寺内大雁塔。”缓缓站起身子,转身人室。
赵天霄、田文透退出大厅之后,碧桃却悄然追出厅外,低声说道:“我家姑娘面冷心慈,为指点两位这条明路,可能要开罪于人,诸位切不可透露出是自我家姑娘所示。”
赵天霄道:“请上复水姑娘,说赵某人对他侠骨豪气,感佩异常,但等此事了断,在下定当函邀西北武林同道,设宴为姑娘庆功。”
赵天霄是何等老于世故之人,悄然一扯章宝元和谭家奇,退了出去。
田文秀低声道:“姑娘,还有什么指教?”
碧桃道:“指教倒不敢当,只是我受人之托,传个口信给你。”
田文秀诧道:“哦?”
碧桃道:“红杏妹妹……”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水盈盈和桃、杏二婢,都是我们主婢化名,但得日后再见君面,自当以真实姓名相告,此时此刻,少堡主还是把我们看成这小窑姐吧!”
田文秀心中暗道:“三个大姑娘家,竟然跑到窑子里客串窑子姑娘,这玩的也未免太放纵了,就算是白壁无假,但清名已受玷污。”
口中却微笑说道:“不知那红杏姑娘转告什么?”
碧桃道:“她要我告诉少堡主,最好自扫门前雪,莫管他瓦上霜。”田文秀道:
“恭敬不如从命,有劳转告红杏姑娘,就说田文秀已拜领了她的盛情,异日有缘再见,在下再面致谢意,姑娘珍重,在下就此别过了。”
碧桃轻轻叹息一声,道:“少堡主定要管此事吗?”
田文秀道:“不错,在下是非过问不可。”
碧桃樱唇启动,数度欲言又止,终于低头说道:“少堡主多多珍重,遇事且不可奋勇争先。”言罢转身而去。
田文秀心中暗忖道:“她这般谆谆告我,难道那盗镖之人,果然是一位非常的人物不成。”心中念头转动,人却急步追上了赵天霄等。
章宝无大声嚷道:“田世兄,那妞儿和你谈些什么?”
田文秀道:“她告诉那盗取暗镖之人,武功十分高强,要咱们小心对付。”
一直很少说话的谭家奇,突然接口说道:“既然有了眉目,在下理应通知东主一声,一同赶往大雁塔去。”
赵天霄道:“那是应该,但在下此刻心中有一件疑难之事,不知该如何是好?”
田文秀道:“什么疑难之事?”
赵天霄道:“那水盈盈只告诉我们到那大雁塔中去寻失镖,却未言明丐帮中失药如何?咱们是否应该通知丐帮中人?”
田文秀沉吟了一阵,道:“这个确使人为难……”
正自犹疑难决间,瞥见那摘星手蓝光壁大步走了过来,行近众人身侧,一抱拳道:
“诸位可会见过那水盈盈吗?”
赵天霄道:“见过了!”
蓝光壁道:“她说些什么?”
赵天霄沉吟了一阵,道:“她只说出慈恩寺中大雁塔。
蓝光壁道:“你们相信吗?”
赵天霄道:“虽不全信,但也该去一趟,瞧瞧再说。”
蓝光壁道:“赵堡主可曾提过我们丐帮失药之事?”
赵天霄道:“没有提过,那水盈盈也未知我们谈起失镖的事,她只是说出‘慈恩寺中大雁塔’短短一句,就未再多言。”
田文秀眼看秘密尽泄,心中暗自焦急,轻轻咳了一声,接道:“在下等立时赶往慈恩寺大雁塔去,查个明白,不知蓝兄意下如何?”
蓝光壁道:“金舵主临去之际,交代得十分明白,诸位都是他知已好友,如若需在下效力之处,只管吩咐一声。”
赵天霄拂须沉吟了一阵,道:“那水盈盈也只是告诉我等慈恩寺中大雁塔,短短一言,但那大雁塔乃是长安名胜,浮屠七级,雁塔题名,传为儒林佳话,终日里游人如梭,慈恩寺香火茂盛,应该是极不可能隐藏强人才是,此事真相未明之前,不敢再劳动贵帮弟子枉驾。”
蓝光壁微微一笑道:“在下来此之时,曾奉帮主面谕,长安城中事,要多和赵堡主商量、请教,堡主既是如此吩咐,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赵天霄道:“不敢当,承蒙贵帮主如此看重在下,赵某人荣宠得很,见着贵帮主时,请代我赵天霄敬候安好。”
蓝光壁一抱拳,道:“在下代帮主先领盛情,诸位行程急促,在下也不打扰了。”
言罢转身大步而去。
谭家奇道:“敝东主在那连云客栈之中,想必早已等待得心急如焚,既有大雁塔这条线索,不知是否该去通知敝东主一声?”
田文秀道:“在下之见,目下大可不必,王老镖头志存拼命,此行旨在探道,访查真相,以暗中行事最好,王老镖头伤心激动之中,只怕有过火之行,待咱们究明真相,再约他同去不迟。”
谭家奇道:“少堡主说的是。”
一行人急步而行,奔向大雁塔。
抬头看去,只见浮屠七级,高可十丈,古气盎然,一派庄严。
赵天霄低声说道:“田世兄,咱们可要上去瞧瞧吗?”
这几日来,田文秀才华毕露,已使赵天霄暗为心折。
田文秀点头应道:“咱们得留下一至二人,守在塔门处,最好能把身子隐起;监视形迹可疑之人。”赵天霄略一沉吟,道:“好!章兄弟,谭镖头,请留在塔门外面,世兄请随我到塔上瞧瞧吧!”当先举步行去。
田文秀紧行两步,随在赵天霄身后,缓步向上行去。
这大雁塔整日开放,任人观赏,但此际午时过后不久,游人甚少。
赵天霄连登上三层阶梯,未见异征,不禁心中生疑,低声说道:“想这大雁塔上游人无数,终日里穿梭不绝,岂是盗匪容身之地,也许咱们上了那丫头当了。”
田文秀神色坚决地说道:“以晚辈的看法,那位水姑娘绝不会欺骗咱们,咱们直登塔顶瞧瞧。”
赵天霄道:“好吧!”放步直登七层塔顶。
这七层塔顶之上,游人甚少,靠四壁处,垂着一片黄缎神幔,但那神幔似已年久未换,颜色已褪,变成了苍白颜色。
田文秀仔细瞧了一眼,缓步行到靠南面一个窗子上,仔细的查看了一阵,缓缓退了回来。这顶层面积不大,一目了然,仍是瞧不出一点可疑之处。
赵天霄道:“果然上了那……”
田文秀急急摇摇手,赵天霄霍然惊觉,忙把未说出口之言,重又咽了回去。
田文秀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听闻人言,大雁塔顶这座佛像,出自天竺第一名家之手,咱们既登上塔顶,岂能不开眼界,”
暗运功力戒备,陡然跨进了两步掀开那黄缎神慢。只见一座金色的佛像,高约两尺,盘坐莲台之上,双手合十,闭目而坐,雕工精致,栩栩如生。
田文秀目光转动,打量了那神龛一眼,不见有何异状,而后放下神幔。
赵天霄一皱眉头,道:“已登七级顶层,上无去处了。”
田文秀仰脸向上望去。但见一道平整的顶盖,延伸数尺,有如张伞,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若是那人藏在这塔檐盖之上,岂不是十分隐秘。”
赵天霄眼看田文秀望着那塔顶檐盖出神,心中暗暗忖道:“这顶伸出数尺,想是不让风雨飘人塔中,但如在那檐盖顶上,加盖上一间小室,岂不是隐秘异常?”
只是那顶檐十分平整,毫无可资攀握之物,除非由窗口提气跃出,认定方位,出手抓住那伸出的塔檐,翻上塔去,但此行十分险恶,轻功、胆气和出手的时间,都要配合得恰到好处,稍有不当,那将直跌塔下,摔得粉身碎骨。
田文秀望着那伸出的塔檐,出了一会神,道:“老前辈助我一臂之力,我要到那塔顶去瞧瞧!”
赵天雷急急摇头:“使不得,使不得!顶檐伸出数尺,无物可攀,下临实地数丈,太过凶险了。”
田文秀正待答话,突听人声接道:“阿弥陀佛,塔顶凶险,施主不登也罢。”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四句左右,满脸红光,身着灰白僧袍,颈间垂着檀木念珠的和尚,停身在梯口之处,望着两人微笑。
赵天霄、田文秀同时感到胸前被人重重打了一拳,心头震骇不已,暗道:“这和尚精巧的轻功,就凭我们两人耳目,竟然不知他何时到了身侧。”
田文秀轻轻咳了一声,故作镇静地说道:“大师父刚刚到吗?”
灰袍僧人淡淡一笑,道:“贫僧到了一会。”
田文秀呆了一呆,道:“大师如何称呼?”
灰袍僧人笑道:“贫僧天雨。”
田文秀道:“失敬了,大师剃度在慈恩寺中吗?”
天雨笑道:“贫僧苦修行脚,路经长安,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