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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之蜀中决》
作者:萧剑僧
第一卷 是谁在杀人
断了头的她和将要断头的他
王老板和几个朋友一起去离自己的绸缎庄不远的祥鹤楼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回了家,一路上醉眼朦胧的王老板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跟着自己,但他没在意,本来嘛,一些身宽体胖整天挺着个肚子的生意人不一定就是什么精明人,有可能还是个草包,要伤脑筋去想的东西他们一般是能不想就不想的.一到家门口他就开始用他那胖大胖大的手拍门,没想到门仅是拍了第一下就拍开了,他一愣马上就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啐道:"他奶奶的老马又他妈偷懒睡觉去了.他就这么踉踉跄跄地走进了卧室,很黑,他也懒得点灯,衣服没脱就往床上那么一躺.
本应该马上就入睡的他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他喝了很多酒,头很疼,他也苯,但他毕竟还不是一头猪,所以他觉得不对劲,屋子里很黑,哦,对了,他想起来是什么不对劲了,太黑了,太安静了,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回来的时候连家里养的狗都没有叫一下,进了卧室老婆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平时她总是会嘟啷几声的.今天是有点不寻常,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酒开始醒了一点,他想摇醒自己的老婆跟他说会儿话,他的这种行为很好理解:如果你见过喝醉的人最会知道,有的人喝醉了就睡觉,有的人喝醉了喜欢打人,打别人,也有打自己的,这些都还可以应付,最怕的是他就是逮着你说话,没完没了的话.很显然,王老板就是这种人,他不睡,还不让你睡!他摇了几下老婆,没反应,再摇,他老婆还是不动,他愤怒了:老子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养活你,回来想跟你说几话都不理我啊,这还了得,他一急,就把老婆身上盖的被子使劲掀开.其实在平时他是绝不敢这么做的,他的老婆很漂亮,比他整整小了二十岁,而他呢,又老又丑,只是有点钱,所以平时对这老婆他是又爱又怕的,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嫁了这么个男人,脾气自然是不会太好了.不过因为王老板今天多喝了点酒,所以也想发发标,显显自己的男子气概.
如果在冷夜里,你身上盖的暖暖的被子突然被别人掀了起来你会有什么反应?大叫,大闹,抑或是大骂,还是索性大打出手.可是王老板老婆的反应很奇怪,她的反应是没有反应,王老板此时的惊讶错愕比我们恐怕要多出不止一倍吧,他的手里犹自拎着被子,竟有点呆住了,依照他老婆的火暴脾气不起来扇他俩耳光才怪.其实王老板在掀起被子的时候就后悔了,他甚至做好了挨耳光的准备,奇怪的是他老婆没有动,他低下头,望向他的老婆,借着窗外月亮射进屋里的光,他看到了断了头的她.
是的,他看到了断头的她,王老板看到他的老婆躺在床上,头从颈处断开了,他的酒还没醒,晕忽忽的还以为自己看走了眼,他再看:是真的,躺在他身边的她断了头.他的她成了断了头的她!王老板还没有害怕,老婆死在了床上还断了头,他心里还有点高兴,我还没喝醉,我没看错,当他猛然感觉到害怕,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他又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他看到了自己!看到自己有什么希奇,希奇的是他只看到了自己的身体,他的身体站在那里,那绝对是他的身体,他的手,他的脚,这绝对是他的身体,可是他看到他的身体上面没有头,一个人怎么会看到自己的身体上没有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也永远不会再想明白了.黑静,王家没有灯火,没有声音,突然从里面窜出一个黑影,掠入空中,几晃就不见了,月光下的王家就象是一座幽幽的坟.
想要断他头的他和他们
又是月夜,这几天的月亮都很亮,好象起了邪性似的亮,泉阳城的城墙的阴影越发显得黑暗了,他就伏在这城墙的影子里,他叫林动,他在等,等着断他的头.
最近泉阳城死了不少人,先是城西的永和绸缎庄的王老板一家,接着是福顺号的李老板一家,再就是天元居的张老板一家,一家一家又一家,整整三家人,一个都没有活下来.几乎所有的人的头都砍了下来,凶手好象很喜欢砍人的头,他甚至把砍头当作一种艺术了,每个头的砍法都不一样,有的平砍,有的直劈再横砍,有的根本不叫砍,而叫剁,城西王老板的头就被砍的斜飞出了窗子挂在了屋外的树上.三家人,七十八颗头颅.
林动是泉阳城的总捕头,他已经查了好几天了,什么线索都没有,凶手好象从泉阳城里消失了,但林动知道凶手一定还在城里,以林动的经验凶手还会再做案的,这样狠毒疯狂的人是断不可能惧怕官府的追捕的,他一定会在所有人最关注的时候作案.他断了七十八个人的头,所以林动也要断了他的头,还不止林动,还有他手下的五十二个捕快.要断凶手的头就要等,等凶手再出来做案子,所以他们等在泉阳的首富张月明家门口已经三天了,三天无果,但林动还是决定再等下去,有时候成功也是需要等待的.而且这次的行动几近完美,五十二个人,五十二张弓.这五十二个人都是泉阳城捕快中的顶尖的高手,追随林动已久,老王细心,小李敢拼,陈刑火暴...这些人都是跟林动一起从刀林中走来的,当初跟随林动的也有很多人,现在却只剩下他们了,他们的能力和战力林动也最了解,林动不但对自己有信心,更对他们有信心,只要凶手一出现,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这本来就是一场等待凶手的屠杀,对这样凶残的人本来就不需要什么仁慈,他们连活捉他的打算都没有,这本来就是一场必杀凶手的伏击,一想到能断这凶手的头,想要断他头的他和他们都实实在在的兴奋了起来.这次的行动是必杀凶手的行动,这次的行动叫"断头."
很可惜的是凶手并没有来,夜色已经很沉了,漫天的压了下来,时候已经不早了,都快到了习惯早起的人起床的时候,凶手是不会再来了,又是一夜无果,林动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向四周挥了挥手,这一挥手代表这次行动已经结束了.有风,很温和,林动的手却突然的僵在了空气中,静!出奇的静!一滴冷汗顺着林动的额头滴了下来.本来这一挥手埋伏在四周的五十二个捕快就会现身,可是现在呢,只有静!林动十分了解这班兄弟,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他们这间早就有了默契,他们决不可能先行离开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动感觉到了冷,直入心窝的冷,可是他的背脊却热的流出了汗来.
喜欢断人头的他
林动决定动起来,不管如何他也要造出点声响,这静太可怕了,仿佛一切都没有了生命一样那么令人窒息.他快步走出阴影,一敛精神,就准备掠向那五十二人藏身的所在,林动的名字没有叫错,他真的很能动,他的轻功很好,能成为泉阳城的总捕头并不是光靠拉拉关系就可以的,他真的是从血和火中走到今天的位置的,他真的要动恐怕江湖上能拦住他的也不会超过三十个人,但现在他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感觉到了杀气,不,不是杀气,是一种死气,死人的气息,那死气就来自身后--刚才林动藏身的阴影里,又是静,他不敢回头,背后那人的武功有多高他不知道,可是他刚一离开那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他藏身的位置,单单是这份轻功他就已经是不及了,何况他的那一身死气让林动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几乎就想放弃了抵抗,恐惧第一次爬上了林动的心头.林动不敢妄动,他不动,背后那人也不动,这一来林动就更不敢动了,连头也不敢回了,一回头就失了先机,他感觉如果那人在他回头的瞬间攻击他,他只有死,绝对没有第二种情况!林动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他的腿开始有点抖,他还想咳嗽,甚至有点内急,背后好象有只虫子在爬,就只有一只,从颈部爬到脊梁,后背,痒痒的,他还从来没这么痒过,他想用手挠,还是忍住了,可是忍的很辛苦.
他觉得自己快要到了极限了;他只有开口,他问的比较直接:"人是不是你杀的?"身后那人回答的更是直接:"是,你是林动?",他根本不需要掩饰,因为他已经不准备放过林动,他一向喜欢杀人,也是一向喜欢断人头的.林动感到喉咙有点发干道:"是的",那人的声音很不稳定,有时候高有时候低,始终带着一股癫狂的意味,凭林动的经验,但凡是用这种声调说话的凶手绝不肯留一个活口的,能杀人的时候他们是绝不会只伤人的.所以他马上又闭上了嘴,这时候能说话的就只有腰间的刀了!
背后那人嘎嘎的出了两声,勉强算做了笑了两下:"你在等什么,等你的好兄弟吗,你永远也等不来了,他们没了,什么都没了,包括尸首都已经化成水了"说完这句话他才开始笑,笑中却带着点不开心:"很可惜啊不能断他们的头,一断他们的头就会被你发现,你们一起上我还真不好对付,不过还好,还有一个人的头我是可以断的."这次对他的伏击已经完全的被他摧毁了,而伏击他的人却成了他伏击的对象,他感到很好玩,也很好笑,杀人已经不能让他感觉到兴奋,他开始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欣赏死者濒临死亡时候的恐惧,林动是个高手,所以他更兴奋,他决定好好的玩一玩.但最后肯定还是会断了林动的头的,他一向都是个喜欢断人头的他!所以他又嘲弄的对快要被他断头的林动说:"哦,对了,还有五十二张弓,你要吗?"
我要你的命
"我要你的命",林动开始动了,他心中又痛又惊,痛的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就这么走了,五十二个鲜活健壮的生命就这么的消失了;惊的是凶手竟然在自己的身边杀了这么多人而自己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是什么武功,自己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吗?下一个消失的会不会是自己?但他不去想这些,因为现在是他唯一的机会,人在将要成功的时候难免会有点得意,谁都不能免除这一点,得意就难免会疏忽,凶手已经在说话,说话就要分心,现在不动,以后有可能就没机会再动了,所以林动动了,动的很快,当他喊到"我"字的时候已经转身,喊到"要"字的时候已经拔出了腰刀,喊到"命"字的时候已经到了凶手身边一丈之处,刀光突起.人未近身已出刀,刀光夹着呼啸的风直射凶手,好快的刀,连林动自己都感觉到满意,长久的消闲还是没有落下这刀法,三刀一出他的信心又回到了身上,这连环三斩也不是一般人能破得了,躲得开的,连林动都感觉自己这刀都不受自己控制了,这刀都有了自己的生命,这是拼命的刀法,出手一刀就不受自己控制,根本收不了刀,一收刀就要受到刀的反噬!可是就是这样的刀法还是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林动人转身,刀回劈,刀光如电似的闪了三闪,然后他看到一个奇异的景象:一团黑影在刀光中掠动了几下,便如鬼魅般的穿了出去,遥遥的伏在了城墙了阴影里,月光照不到他,可还是有影子,但那人整个人看去是那么的不真实,甚至分不清哪里是真身,哪里又是影子。
林动的出手竟然连一点用也没有,仿佛连凶手的衣边都不曾沾上.林动甚至没有感觉到恐惧,只有沮丧,无边无际的沮丧,他还从来没有这么的失败过,他有点灰心,有点胆寒.恐惧袭来他反倒冷静了下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