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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过了良久,白子画蓦地扬唇轻声一笑,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道:“挽歌,你果然是我的知己。”
“你该说我俩果然是知己才是。”容挽歌嫣然巧笑,叹道:“子画,你可知道有时候我看着你,我真的觉得人生能有个知心的好友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因为终于有人与我志趣相投,终于有人在做着我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
闻言,白子画眉目柔和,唇角不禁微扬,问:“我在做着你一直都想要做的什么事情?”
“当然是守护天下苍生啊!”容挽歌扬眉一笑,笑若夏花灿烂。
白子画一愣,凝视着容挽歌的眼神深若幽潭,难以观测隐藏在潭面深处的暗流汹涌,容挽歌看着觉得有些疑惑之余,倒也没去往细处深思。
“你一直都想要守护天下苍生?”
“是啊。”容挽歌点了点头,再来解释道:“说来也是挺奇怪的,家师在我小时候也没什么给我灌输要守护天下苍生的想法,只让我时时随着他外出历练以体验人间疾苦,当我渐渐长大的时候,守护天下苍生的想法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成形了,就连它是什么时候产生的,我也不知道。只不过,想要实践这个想法也只能说说就算了,家师似乎不太希望我有这个想法,也不太愿意我去实践这个想法,又加上当时还有诸多因素不容许我这么做,于是我也只得作罢了。”
话音一落,白子画微微一笑,说:“我想,就算你无法实践这个想法,你也会默默地帮助有需要的人,譬如为死者弹奏挽歌。”
容挽歌的眼眸含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半调笑半认真地说道:“是的,不是要像你长留上仙这样的人才能守护天下苍生,有时候默默地帮助百姓也是守护天下苍生的一种方式,如果我连那些生活在我周遭的人都帮不了,又谈何去守护天下苍生?”
乍听见容挽歌调侃他,白子画佯怒地瞪了她一眼,在听见了她接下来的话,也不由得佩服地点头笑道:“你倒是想得通透。”
“好说好说。”
看着容挽歌一副‘我知道我很厉害,你不必太崇拜我’的样子,白子画不禁摇头失笑,初见容挽歌之时,她的清冷如雪、淡然如仙的风姿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令人多看一眼仿佛就是在亵渎她,再看她在对待妹妹花千骨的温柔之中始终保持着一丝威严,形象依旧完好无损,直到彼此结交为友又逐渐熟识之后,白子画深藏功与名地表示,这一切都是假象。
“子画,我知道了一件你或许还不知道的事哟,你有没有兴趣听听?”容挽歌赫然笑得甚是明艳动人,却也令人觉得狡黠如狐。
白子画按捺出自己的好奇心,故作不在意地淡声道:“没兴趣。”
对此,容挽歌不管不顾,坏笑道:“墨少侠,近来可好?”
白子画先是一脸震惊,而后是一脸无语,暗忖就算没好奇心也会害死猫。
“身为长留的掌门,你怎么会无端地跑到花莲村去?”
“当时师兄又再逼我收徒了,我觉得有些心烦,就趁机出外历练了,跑到花莲村只是恰巧罢了。”话语一顿,白子画淡淡地瞥了一眼恍然大悟的容挽歌,又道:“凡是我在历练途中遇见过的人都会忘记我的存在,何以你还会记得我?”
容挽歌耸了耸肩,答道:“许是我早已修成了仙身吧。”
“只能作此解释了。”
二人又接着在露风石天南地北地说了好半天的话,直到天光大亮,殿内赫然传来了花千骨呼唤着白子画与容挽歌的声音,这才意犹未尽地结束聊天,一起离开露风石。
……
循着花千骨的声音,二人朝着庭院走去。
“姐姐……”一见着容挽歌,花千骨立即高兴地迎了上去,又看见了站在容挽歌身侧一如既往面色冷淡的白子画,怯声唤道:“尊上……”
“你该改口叫师父了。”白子画满脸淡然。
“是,师父……”
花千骨的一切反应,尽收容挽歌的眼底,于是她不禁侧过头去看向白子画,水眸微微一眯,“子画,你摆着这么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可不要吓着了我家小骨,否则我一定跟你没完。”
“哦?”白子画一脸似笑非笑,嗓音犹如玉碎薄冰般清灵动听,语调犹如袅袅琴音般百转千回,直听得容挽歌内心一颤,如遭一股细微的电流快速地窜过四肢百骸般令她感到有些酥软麻痒,就在愣怔的当儿,她似乎感觉到白子画稍稍靠近了她,并且附在她的耳说了这一句透着挑衅的话。“敢问容掌门是要怎么跟我没完呢?”
容挽歌的面颊泛着薄红:“……”
总感觉自己被那个冰山面瘫的好友挑衅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花千骨忍住想要捂眼的冲动:“……”
奇了怪了,怎么双眼忽然有些刺痛?
“昨夜小骨是做了什么好梦吗?”容挽歌清了清嗓子,毅然决然地无视白子画,习惯性地抬手捏了捏花千骨的脸颊,星眸兀自荡漾着温柔与宠溺的笑意。“怎么开心成这样?”
“昨夜小骨没做什么好梦。”花千骨亲昵地挽着容挽歌的手,笑答道:“只是一看见姐姐,小骨顿时想起姐姐会待在长留授课一事,想着咱们还能多相处一些时日,不必短短地相聚几天之后又分离,心里自是欢喜不已。”
容挽歌眼神不禁微黯,不过须臾的时间又恢复了清明淡然,只见她微微低下头来,蹭了蹭花千骨的头,柔声道:“饿了吗?姐姐给小骨下厨,可好?”
“当然好啊!”花千骨赫然眼眸一亮,随后笑得见牙不见眼地抱着容挽歌,说道:“小骨就知道姐姐对小骨最好的了!”
“那是!”容挽歌不害臊地承认了,那小模样直看得白子画摇头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论白子画追妻的难度系数#
#论容挽歌无法觉醒爱魄的因素#
#论花千骨的眼睛能否无恙的可能性#
PS:晚一些还有一更。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一家三口
白子画端坐在大殿内,看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素菜,自辟谷多年以来难得有了点食欲。
桌上的薏米百合粥、南瓜糕、素炒平菇、碧玉蔬菜饭卷和桃花羹,全都是容挽歌在花千骨的协助之下共同完成的。
“子画,你怎么还不吃呢?”容挽歌一脸笑眯眯。“放心吧,我没有下毒。”
白子画淡淡地瞟了容挽歌一眼,兀自端起眼前盛着热粥的玉碗,白净修长的右手执起调羹,姿态优雅地搅动了几下,再不紧不慢地舀起一勺粥送到唇边,轻轻吹了几口气,再微微低下头来轻啜一口,顿觉入口即溶,非但滋味甘甜清新,唇齿还留有余香。
“此粥可还合你胃口?”容挽歌双手支着下巴,微微歪着头,睁着一双灵动的星眸,一脸希冀地看着白子画,仿佛正在期待着白子画的称赞,殊不知这番模样的她竟在无形中显现出几分仿佛不谙世事的纯真。
“还不错。”凝视着甚少得见这番模样的容挽歌,白子画不由得眼神一闪,呼吸一滞,心神微漾,本能地稍稍移开视线,嘴里更是不自觉地如是回答,生怕容挽歌会露出失望的神情。“我喜欢。”
“你喜欢就好。”容挽歌随即做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再朝着白子画灿然一笑,清澈明亮的双眸却有着一缕怀念,“起初我在家中掌勺之际,由于我向来不吃荤腥,口味也偏向清淡,做出来的素菜直吃得爹爹和小骨味同爵蜡,可谓是难以下咽,唯有小骨眼前的那道南瓜糕一致获得他俩的好评。此后,他俩再也不许我下厨,只许我做南瓜糕了。”
思及花正文,花千骨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微笑着揶揄道:“姐姐还敢说呢!爹爹和小骨原以为姐姐天资聪颖,做出来的素菜想必是极好吃的,却没想到那些素菜竟会寡淡得……最终也只有南瓜糕入得了口了。”
听着花千骨语气里透着淡淡的鄙视与嫌弃意味,再看向容挽歌面无表情的样子,白子画不禁无奈地轻声失笑,一边从容地用着膳食,一边看着这出姐妹情深的戏码。
“嗯哼!”容挽歌佯怒地噘起嘴儿,颇为孩子气地冷哼一声,还把放在花千骨面前的南瓜糕与放在白子画面前的碧玉蔬菜饭卷给调换了位置。“子画,这些南瓜糕全都给你吃,我不给小骨吃了。”
花千骨顿时哭丧着一张脸,赶紧站起身来,坐到了容挽歌的身边去,然后一边摇晃着容挽歌的手臂,一边可怜兮兮地撒娇道:“姐姐,不要把南瓜糕都给师父吃,好不好?小骨知错了,姐姐大人不记小人过,给小骨留点儿南瓜糕吃呗……”
容挽歌别过头去,双眼流露着一丝笑意,却还是佯装不悦地冷哼一声。
“师父,给小骨留点儿南瓜糕吃,好不好?”花千骨在无奈之下只得求助于一旁正在‘坐山观虎斗’的白子画了。
白子画看戏正看得尽兴处,被花千骨这么一叫,反倒愣了一会儿,就在这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容挽歌一直拼命地示意他别帮助花千骨的眼神,内心不由得暗自替花千骨默哀了须臾,有这么一个恶劣的姐姐,也不晓得究竟是幸或不幸。
于是,只见白子画默默地看着一脸哀求的花千骨片刻时间,再听见他清了清嗓子的声音,他终于微启薄唇,却是捻起一块南瓜糕,放进嘴里咬了一小口,眼眸微亮,显然是觉得这南瓜糕颇为可口。
在花千骨目光灼灼的注视之下,白子画毫无半分动容地将那碟南瓜糕稍稍移去一旁,幽幽地说道:“小骨,你要尊师重道。”
殿内一阵诡异的寂静。
就在下一刻,只听得容挽歌扑哧一声,而后捧腹大笑。
花千骨:“……”
果然师父不是亲师父,姐姐也不是亲姐姐,有点生无可恋的感觉……
“吾友子画就是那么重义气……哈哈哈哈哈……”容挽歌简直是笑得前俯后仰,顶着一张不苟言笑的脸耍一把冷幽默的白子画简直是传说中的神队友!
见容挽歌笑得如此开怀,白子画不禁低眉浅笑,花千骨更是跟着笑了起来,整个绝情殿顿时充斥着愉悦的笑声。
……
摩严和笙箫默来到大殿外,见着的就是这一幕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共享早膳的温馨场面,最难得的是他们居然见到难得露出一笑的白子画居然笑了,还笑得如此温和又柔暖,几乎从未有过这等待遇的两位师兄弟不禁表示心塞不已。
白子画夹了个饭卷给容挽歌,无奈道:“别笑了,挽歌,菜快凉了。”
“子画,想不到你竟是这般幽默!我觉得此后我一见着你都免不了要先大笑一场了。”容挽歌笑得眼角沁了点点晶莹,嘴角却仍旧是止不住上扬,正是笑得意犹未尽。
“我定避你如蛇蝎的。”白子画眼角微抽,兀自淡定地回道。
“子画,咱俩好歹也是合奏过一曲《高山流水》的情谊,若是你当真避我如蛇蝎,我该上哪儿去找这么投契的好友陪我一起玩闹?”容挽歌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白子画听得哑口无言,嘴角微微抽搐,决定无视已经放弃治疗的容挽歌,径自捻起一块南瓜糕给花千骨,淡声道:“小骨,为师请你吃南瓜糕。”
“谢谢师父!”花千骨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容挽歌:“……”
吾友子画忒没节操,如何带他重返正道?在线等,急!
看着师徒二人埋头苦吃的样子,不晓得是什么原因,容挽歌只觉得心满意足,红唇忍不住微微翘起,却还是傲娇地冷哼一声,这才慢悠悠地开始动筷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