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茵还真在小区里约到了几个大妈一起组团,易南窗为她们安排了一个团,让他们去国外旅游两周。
叶芸雯重新回去了德国。
某一天,易南窗却忽然收到了她的信息: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也清楚,我破坏约定在先,你完全可以要求终止合约。虽然上次你答应我依旧可以将合约继续下去,但未免你将来后悔,我再给你一年的时间考虑。这一年里,我不会去找你,也不会联系你。一年以后,如果你还是愿意和我结婚,我们就结婚。如果不愿意,就结束吧。
易南窗把电话打过去,叶芸雯却已经关了机。他挂了电话,刚好邱从容把电话打了进来。
易南窗接起来。
邱从容说:“这周末有没有空?一起去吃个饭,还有宋弦钟俞欣他们。”
易南窗直接拒绝道:“不去了。你们去吧。”
邱从容静了几秒,问道:“我说,难怪你那场单恋来无影去无踪的,那天那个女孩子不是你女朋友吧?”
易南窗说:“是。”
邱从容:“……”他被这波操作闪了一下老腰,愤怒地说,“我靠!那你把她带过来一起吃个饭啊!女朋友都藏着掖着,狗子你变了啊!”
易南窗说:“她去德国了。等她回来以后再说吧。”
邱从容颇为遗憾地说:“真是可惜了,宋……”他及时把后面这种讨嫌的话吞了下去,改口说,“一起过来聚一下吧,吃个饭还能给你下个迷|药被出轨不成?”
易南窗微微勾了勾嘴角,他叹了口气,说道:“倒不是担心这个。只是担心你被吓跑而已。”
邱从容鄙视道:“这借口找的,你又不是想睡我,我为什么会你被吓跑?”
易南窗笑:“真不会?”
邱从容:“哪儿这么多废话?”
易南窗说:“那好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借点钱。”
邱从容:“……再见。”
易南窗看下手机看了看被被挂断的界面,哭笑不得:“塑料兄弟情。”他又把电话打了过去。
那边说:“您拨打的电话已欠费,请勿借钱。”
易南窗正色道:“从容,我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需要100万周转。”
邱从容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有100万那么多?我又没有自己开公司,你是不是对我太有信心了?”
易南窗说:“我想着你应该也是没有的,那你有多少?”
邱从容觉得自己好像被鄙视了,他挺起胸膛:“一百万没有,减个半还是有的,还要不要?”
易南窗笑:“五十万就五十万吧,一年之后,按高|利|贷的利息还给你。”
邱从容喜笑颜开:“像你这种自动自觉的小伙子,我就很喜欢!不过有个条件,周末一起吃饭,不吃不给。”
去那个聚会之前,周六早上,钟俞欣又先带着欧阳城跑到了宋弦家去接他。在车上时,宋弦告诉了钟俞欣易南窗父亲因病不久前去世的消息,钟俞欣感叹生命很脆弱,世事无常。宋弦叮嘱她,一会儿见到易南窗,不要和他开玩笑,也别调侃或是询问他的任何私事。
钟俞欣点头答应了。
邱从容和易南窗已经到了,宋弦见到易南窗时,很自然地和他点头打招呼,叫他的称呼还是和以前一样“南窗同学”。丝毫没有因为叶芸雯所说的那些东西而对他改变态度。
易南窗也很自然地和他们打了招呼,看起来反而没有第一次聚会拘束,钟俞欣只以为一次生二次熟,宋弦却是以为他已经和叶芸雯和好如初,所以整个人看上去都明亮了不少,在心里也挺为他高兴。
餐桌上钟俞欣忽然宣布说:“各位,我决定明年开春就结婚了,准备好红包啊。”
连宋弦也懵了一下,他看了看欧阳城略带震惊的神色,埋怨道:“不先和我们说,你不会是刚刚才决定的吧?”
钟俞欣笑了一下,挽住欧阳城的手臂:“对啊,我刚刚忽然之间决定的。喂,欧阳城,你觉得怎么样?”
欧阳城握住她的手,声音很轻柔,说:“好,但是我还没有求婚。”
钟俞欣豪迈地说:“要那劳什子步骤干啥玩意儿?跳过。”
欧阳城摸了摸她的头:“都听你的。”
剩下三个人:“……”秀恩爱死的快!
邱从容举杯:“来来来!走一个!祝贺钟俞欣同学!”
易南窗以茶代酒,各人碰了一杯,钟俞欣说:“谢谢!谢谢兄弟们!”
放下酒杯,钟俞欣目光颇为八卦,兴致勃勃地问道:“我是第一个,谁是第二个呢?宋弦就免了,对象都没有。”她看了看易南窗,想起来他的“三不惑”,放弃了,又看向邱从容,“主席大人,那就只能是你啦!”
邱从容笑着罢了摆手,说:“急什么,我这个年纪,总得以事业为主吧。你瞧南窗身家过亿的人都不提结婚,我就更不能提了。”
钟俞欣耷拉着脸:“看你们这架势,莫不是过个几年再来聚会,我就是最穷的那个?”
还不待其他人反应,欧阳城却说:“也许物质上,我给不了你最好的,但是我不会让你哭就是了。”
钟俞欣掩下羞涩,粗着嗓子吼道:“干啥玩意儿说这么肉麻的话,不准说了啊!”
宋弦一直觉得欧阳城很靠谱,也很放心把钟俞欣交给他。但是被秀了一脸他觉得很愤怒:“秀恩爱遭雷劈啊!”
钟俞欣笑道:“你别急,今晚就带你去相亲啊!我已经安排上了。”
宋弦:“……你是魔鬼吗!”
邱从容听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说闹闹着,特地抬起头看了看易南窗。易南窗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杯,脸上没有什么神情。
他心里忽然涌上来一些感慨。
大二时,邱从容已经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
某一天国文系大一的系团总支宣传部干事师妹给了他一份邀请函。那是一份国文系羽毛球赛观看邀请函。
邱从容微微皱着眉浏览完那份邀请函,合上随手放在了桌子上。恰好易南窗进来,邱从容随口批评道:“这个国文系的系团总支宣传部长是谁?邀请函怎么做成这样,时间居然没有具体到点,还送到学生会来了。怎么审核的?”
易南窗问道:“时间没有具体到点?”他随手拿起来翻了翻,也皱了皱眉,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
邱从容看向他。
易南窗坐到邱从容对面,那边电话接起来后,说:“宋同学,我是易南窗,校学生会这边刚刚收到了你们宣传部的邀请函,你们有一场羽毛球赛是吧?是这样的,你们的邀请函有点错误,现在应该还没有到各系老师手上,你马上联系你们的干事,让她们停止派发邀请函,并且把已经派出去了的,也回收回去重做。”
挂了电话以后,邱从容问他:“系团总支的上级部门应该是校团委,你一个学生会的,怎么会知道系团宣传部长的联系电话?”
易南窗微微笑了笑,说:“我特地保存起来的。”
邱从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怎么,你对人家有意思?”
易南窗说:“他叫宋弦,很有意思的。”
邱从容不以为然:“做个邀请函居然也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我看不怎么样。”
易南窗却说:“应该是他的干事做的。大一运动会时团支书记曾经把他派给我打下手,他的工作能力很不错,不至于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邱从容揶揄他:“这么相信人家姑娘啊?那也真是奇了怪了,不见你约人家吃个饭出去玩也就算了,居然连提也没有提过?连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易南窗说:“他是男的。”
邱从容:“……”他咽了咽口水,“我擦!你居然是个弯的!”
易南窗挑了挑眉:“也不算吧。不过是,喜欢的人刚好是男的而已。对其他人没有感觉。”
邱从容松了口气:“还好还好……”
当天晚上,两个人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师范学院的图书馆还是挺满人的,两个人找了个空位置,对面是个埋头写写画画的男孩子,他面前的桌子上铺满了彩色笔和请帖,那就是宋弦。
当时邱从容还不认识宋弦,只是扫了他几眼,以为是美术系的。直到易南窗给他发了个信息,他才细细打量起对面的男孩子来。他埋着头,神情非常专注。头发乌黑柔软,五官清秀,看起来非常干净舒适。
似乎是感觉到了邱从容的目光,宋弦微微抬起头,刚好和邱从容对视上。他似乎是认识邱从容,很快就由原来的微微惊讶变成了微笑。
邱从容也冲他笑了笑,示意他继续。他又看了看易南窗,同样微微摆了摆手和易南窗打了个招呼。
邱从容低下头,把手机放在书本上,给易南窗发信息:还不错,挺可爱的。
易南窗回复他:是吧,我的眼光能差到哪里去?
邱从容回了他个黑线的表情,就专心看书了。
到了十点,图书馆要锁门,同学们陆续带着书本离开了图书馆。宋弦也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易南窗问他:“你不会是在重做邀请函把?”
宋弦说:“是啊,啊,今天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那个邀请函要是传到各系老师手上,我们可就把国文系的脸都丢光了。”
易南窗问:“怎么是你在重做?你的干事们呢?自己犯的错误就应该自己承担后果啊。”
宋弦说:“我已经批评过她们了,以前做过这么多都没有问题,没想到这一次没有审核就犯了这种错误,我也有责任。她们过几天需要去考计算机,我让她们专心复习,我自己重做就好。”
邱从容看着他手上的东西,问道:“还有很多没做吗?”
宋弦说:“还有十份左右的样子吧。本来想在这里做完的,一会儿回到宿舍开着台灯会影响到别人,不好。天啊,这里怎么这么早就关门。”
邱从容鬼点子一转,看了看易南窗,说:“这个点教室什么的也该关门了。南窗,不如你带宋同学去学生会会议室做吧,那里光线也比较好,没那么伤眼睛。”
易南窗看向邱从容,邱从容朝他使了个眼色:“去吧,也帮帮宋同学的忙,好让人家早点回去休息。”
宋弦一听,开心道:“真的可以吗?那谢谢了,在那里的话我速度也会快一点,我会尽快做完的。”
易南窗于是带着宋弦去了学生会会议室。
邱从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神助攻。正当他脑洞大开期望着孤男寡男深夜独处一室能发生一点啥奸|情的时候,易南窗回去了。
邱从容见鬼一样看着他:“你怎么回来了?”
易南窗奇怪:“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邱从容简直不知道该说他一点啥好:“宋弦呢?”
易南窗说:“在会议室。我把钥匙给他了,让他做完以后就锁好门,明天把钥匙还给我。”
邱从容恨铁不成钢地指着他:“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你居然……唉。”
易南窗好笑地把他的手指摁了下去,正色道:“这么晚了,我在那里,怕自己控制不住。我不想那么随便。”
邱从容放弃了他:“你这就是注孤生的体质啊,你还是打光棍吧。”
第二天,大一的干事重新和各系派发了邀请函。这一次的邀请函做得非常精细雅致,封面邀请函三个大字是用毛笔写的,里面的内容则是用钢笔写的。图文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