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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之中总有许多遗憾,这是不可避免的,我们会后悔也是正常的,所谓的我不后悔我做的每一件事这种话只不过是在逞强罢了,所以啊,人生已经这么难过了,我们为什么还要强求自己去赎罪呢?”
随着这些语句一字字一句句吐出嘴中,宛枷的手也渐渐放松,最后离开了自己的眼睛:“爱你的人所希望的,是你能好好活着,而不是去折磨自己,因为一切最终都会过去的。”雨停了,一抹柔光透过云雾撒向湖面,天空之中,是一轮明亮的圆月。
月光照耀之下,宛枷的脸上挂上了熟悉的笑:“你看,这大概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吧?”然后他收起了伞,抬头欣赏起了月色,好似不在意似月的回复一般。
陆栖偷偷瞄向似月,只见她抬起了头,仿佛祈祷一般闭上了双眼,眼角还有一抹泪痕,但她确实是在笑着的。
然后她说:“庄主,这件事之后我可以带凝霜出去走走吗?”
宛枷没有动作,也没有看她,只说:“你们从来就不是我的婢女,问我这个作甚?”
似月一愣,然后了然,是了,从一开始,就是她们自称婢女的,她们并没有卖身给迷雾山庄,是迷雾山庄一直在保护她们。
“我们会回来的,待我们更为成熟之后。”似月承诺道,“到那个时候,我们一定会给庄主帮上忙。”
“呵,出来连酒都不给我带,能帮上什么忙?”宛枷这才转过脸望向似月,轻轻一笑,“你们还太嫩了。”
“表、表哥!”陆栖忽然喊了一声,然后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般,“我、我有带酒!”然后一个精致的小酒壶出现在他的手中。
宛枷眼中闪过一丝惊奇:“哪来的?”
“我听天上楼的楼主说你爱喝这酒,又想着是出来赏月的,便带了这酒出来,哪想到会下雨,现在好了,这酒总算派上用场了。”一口气说完这句话,陆栖有些小小的期待,仿佛想到获得眼前这人的夸奖。
“哈哈。”宛枷笑了,他摸了摸陆栖的头,“还是栖弟你懂事啊!”
陆栖不由红了脸,只觉这一刻是他最幸福的时候了。
船摇摇晃晃,驶向与来时不同的方向,但最终通向的地方,是他们暂时停留之处。
另一边,皇宫,御书房。
“谢瑾,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莫明澜立于窗边,望着窗外的绵绵细雨,虽不欲与莫如曦一同去那望月亭观景,但他本身对望月亭的夜景还是有所期待的,只是此刻天公不作美,让他的心情也有些不好。
谢瑾则跪在一边道:“殷家已经入局。”
“嗯……既如此,另外两家也不远了,只是曹家却与此事无关,你可有什么打算?”听闻了这样一个好消息,莫明澜的心情稍有转好,心中则开始了谋算。
谢瑾闻言一笑:“曹家有子曹保,是名副其实的草包,有他在,您还担心曹家吗?”
莫明澜想起此事,不由也笑了:“曹家还是有聪明人的,不然不会树这么一个靶子出来,不过放出曹保也算是他们在表忠心,这次朕就先放过他们了。”然后笑意变得讽刺,“朕可……向来是个大度的人啊。”
谢瑾低头不语,此次曹家逃过一劫,却也称不上什么好事,至少曹家出来的人是很难再受到重用了。
“对了,谢瑾,朕记得你是谢家的?”忽然莫明澜转过身来,眼中带着些省视。
在莫明澜的目光之下,谢瑾出了身冷汗,但还是咬了咬牙冷静道:“臣自幼被谢家放逐在外,母亲也死于谢家,早就与谢家断了情谊了。”他知道自己已经被莫明澜怀疑了。
毕竟莫明澜的目的……是毁了当年参与那件事的几个家族啊,这其中就包括了那盛极一时的谢家。
“唔……那你在谢家可有什么在意的人?要朕放他们一把也不是不可以。”此刻莫明澜已然收起了气势,状似随意地说起这句话,但谢瑾却不敢随意地回答。
“那谢家一族都没什么好的,便是家仆都一个个踩高捧低,只是臣幼年在清河县谢家的别庄长大,他们虽待臣不是极好,但没了他们臣也活不到今日,所以希望陛下能放他们一马。”谢瑾垂眸,他知道莫明澜不会处置那别庄里的人,说出这话不过是表明他不是一个没有情义的人罢了。
果然,莫明澜大笑:“哈哈,此事若与他们无关,朕自是不会迁怒那些平民百姓的。”
谢瑾轻轻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你先下去吧,剩下的按原计划行事就好了。”莫明澜端起书桌上的一个茶杯赏玩,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道,“过几日再去与那个迷雾山庄的庄主接触一下吧,他那里的证据也是必不可少的。”
谢瑾低头道:“是。”然后静静退下了。
出来之时,雨已然停了,明月皎洁,高悬于苍穹之上。
离开那个令人感到压抑的皇宫,谢瑾见到了在宫门外等他的楚战,不由放松了神情。
楚战只瞥他一眼,道:“我说过,陛下不是好糊弄的。”
闻言谢瑾苦笑:“哎呀,是我太自负了呀!不过……”他抬头,望着雨停下来后亮起了万家灯火的京城,仿佛看到了坊市之中人们的笑颜,那苦笑也消失了,眼神略有柔和道,“不过有这样有能力的陛下,是江山之幸啊。”
楚战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前几天实在太忙了,一直没时间碰电脑,今天开始放假了,我也回家了,没事的时候就更新吧,应该能日更吧,反正码好了我就发,不定时间了。
希望大家能在文下和我讨论剧情,虽然回复评论时候的我是个傲娇→_→
第50章 地狱模式
今妃是忽然出现在众人的眼前的,却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的往事仿佛全部被抹去,只剩下一个名字,如今,好像在提醒她不要去追究自己的过去一般。
那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一个夏日的夜晚,恰逢暴雨,电闪雷鸣,在这番恐怖之景下,先帝带着一个女子出现在了寻找先帝的宫人眼前。
那是怎样一种美呢?
那是一种既让人觉得这般恐怖天气是由她的不寻常的美引起的,又让人觉得她是破开这份恐惧的前来解救众人的人的美。
不可思议。
那是不应该存在于人世的美丽。
因着这份容颜,先帝极为宠爱今妃,尝有称其为上天所赠之女,赐名如今,意为天下如今之美,乃太平盛世之兆。
但是多年过去了,今妃都没有怀孕。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被欺负的孩子,明明是皇子,却连宫人都敢怠慢的,可怜的孩子。
那个孩子叫莫明澜。
“!”莫明澜忽然睁开了双眼,望着外面还有些暗的天空,揉了揉额角,他刚刚似乎做了什么梦,但醒来之后却又都记不得了,只觉得心里有些空。
身边有太监的声音响起:“陛下,该上朝了。”
莫明澜喘了口气,不再去想刚刚的梦了。
京郊。
“姐姐,你看这花开得好美,可要摘些回去放在庄主的书房里?”凝霜冲着似月笑道,昨夜似月回来与她谈到很晚,今早又要早起,本应极为困倦的,但或许是喜悦的感情催动,凝霜只觉得一切都很好,所有烦恼都离开了自己。
似月柔和了双眼,不再如往常一般绷着脸,微微地笑了:“你若是喜欢,还可以摘些放在你自己的房间里。”
似月本就长得好,如今放松了表情,倒是比往常好看许多,凝霜不由呆了呆,手里的话也不管了,小跑到似月面前,抓着她的手笑道:“姐姐你好美。”
“呵,傻孩子,说什么呢。”似月略带无奈地揉揉凝霜的头,心里却觉得满满的。
大概是……被依赖着的幸福吧?
不知为何,似月忽然想起了自己先前说的话,若是真的那样抛下凝霜,抛下一切,去寺庙之中“赎罪”,那样的自己会像现在一样轻松吗?
“什么啊,姐姐你也比我大不到哪去嘛!”耳里传来凝霜的抱怨,似月心一动。
然后似月轻笑一声:“也是,我也还是个孩子嘛。”所以即使犯错也没有关系,不要给自己背负太多,但她终有一日会长大,那个时候,她就不能再犯错了。
“请问,迷雾山庄的庄主宛清河可是住在附近?”忽然,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
似月抬头望去,只见一个面容普通,穿着也很朴素……不,仔细看看,上面的暗纹绣得极为精致,想来此人只是低调罢了,这个男子很快走到了她们面前,友好地对她们笑了笑。
“这位公子可是有什么事?”略微挡在了凝霜前面,似月肃了肃脸,开始了询问。
“在下谢瑾,有要事与宛庄主相商。”
凝霜有些好奇地从似月背后探出了头:“要事?”
“在下为庄主上京所求一事而来。”
似月一惊,见此人并无内力,却还是谨慎道:“我们是庄主的婢女,庄主此刻怕是正在与栖公子练剑,公子随我二人来罢。”然后给凝霜打了个手势。
凝霜见状,也集中了注意,虽然她们要将此人带到宛枷面前,但看好此人却是她们应该做的。
领着谢瑾,三人向着宅子前进。
谢瑾抬脚跨入宅子的大门,便见这宅子里没什么装饰,很是冷清,却又很干净,一时之间说不上什么评判。
宅子里面很是安静,能听到清晨鸟儿的啼叫,能听到树叶掉落的声音,却听不到所谓的练剑的声音。
谢瑾刚想询问,似月便注意到了他的疑惑,便解释道:“宅子不大,多少有些放不开手脚,因此庄主向来是和栖少爷在后面的竹林里练武的,正好也不会影响到附近的人家。”
谢瑾点点头表示理解,对宛枷的形象有了些改变,毕竟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婢女,主人也差不到哪去。
接近竹林,终于听见了人声,声音最大的是陆栖,他手持重剑,每次挥下都是很大的动静。
与之相反的是宛枷,宛枷手中所握着的并非是剑形的东西,既不是先前那样寻常的铁剑,也不是练习用的木剑,而是一根竹子。
而此刻,两人在对练。
每当陆栖手中的重剑挥下,谢瑾都会有些紧张,在他看来,那根纤细的竹子怎么看都挡不住那样一把重剑,好在每次宛枷都能躲过去,然后让他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宛枷只用那根竹子就牢牢地抵住了陆栖的重剑,无论陆栖怎么用力都抬不起他先前舞得看上去极为轻松的重剑。
动作一时间停了下来,陆栖的脸上都是淋漓的大汗,反观宛枷一派轻松,嘴上还带着三分笑意。
谢瑾不由有些佩服,又想到先前宛枷与楚战的那场比武,心中不免有些疑惑。
宛枷早就注意到了谢瑾的到来,却暂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栖弟,你知道自己的缺点了吗?”
“嗯。”陆栖擦了把汗点了点头,“我还是太慢了,力道上也不够。”
“没错,虽说这重剑本就重在杀伤力,但若是连对手都碰不到,武器再强也是无用,还有力道的问题,虽说你将来并不一定要用重剑,但万一你的武器被对手擒住了呢?力道不够大就挣脱不开来。”
宛枷顿了顿,然后接着道:“但你最为欠缺的却不是这两点,而是战斗的意识,既然你无法挣脱,为什么不松手?”
陆栖一愣。
“你可以趁我拦着你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