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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问天今天又来了呢……
他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故事,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会不会……将我赎出去呢?
或许沉溺于这份无望的爱之中的她才是最幸福的吧?那就不要发现好了——那个人不会带她离开这里的现实。
今日的问天只喊了她一个人,有些奇怪,往常不是会喊上好几个女子么?是有什么要与她一个人说的吗?流鸢的脸有些红,理智告诉她太过期盼可能只会引来更深的失望,可情感上告诉她经历的失望已经足够多,不若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她选择了情感,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
问天似乎喝醉了,双眼有些迷蒙,见她来便笑了,她知道,那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正如她一般。
这里有人来过的痕迹,她不在意,只走上前去,乖巧地依在那人的怀里:“你醉了。”
“我没醉!”那人像个孩子般说道,“我不过喝了些薄酒,怎会醉?何况我嘴中守着天下最重要的秘密,若是醉了,说出口了怎么办?”
流鸢明白问天已是醉了,却有些坏心地问道:“什么秘密啊?”
“你猜?”然而即使是喝醉的问天也没那么好糊弄,反问一声同时搂上了流鸢的腰。
“呀!”流鸢惊呼一声,脸有些红,小声问道,“江湖皆传闻问天最大的而秘密就是他的真名,这还需要人家猜么?”
“呵呵,若那么好猜还需要你猜?”问天调笑道,配合着屋内暖黄的灯光,气氛显得有些暧昧。
“讨厌,你倒是告诉人家嘛!”见问天存心逗她玩,流鸢也不指望获得答案了,便顺着问天的话开始打情骂俏。
只是问天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继续调笑,只望着她道:“这么秘密不能告诉你,其他都可以……”
望着问天的眼,流鸢觉得自己仿佛要陷入这漩涡之中,无法出来,即使心中紧铃大作,她却仿佛无法控制自己一般问道:“那便问这江湖上最值钱的问题吧,问天,你叫什么名字?”
没想到问天的表情瞬间变了,风吹过,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衬托得问天的脸色有些难言:“对不起,我不能说。”
伴随着这句话,流鸢的心也有些冷,她再怎么自我欺骗也无法忽视这样的回答,连真名都不愿告诉她的问天如何会赎她回去呢?
“你知道我为什么自称问天吗?”待这阵风过去,屋内回到了之前的暖黄,只是气氛却回不去了。
流鸢没有说话,问天却自顾自地回答了:“因为我回答第一个问我名字的人时说的就是问天啊。”
流鸢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或许是说连问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亦或许是和那个“天”扯上关系了——登天门的“天”。
而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她今晚都得不到答案了。
忽然,问天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喃:“对不起……我好想带你出去……可我……甚至都不敢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
流鸢不知道他们是谁,但流鸢此刻却比以往的每一刻都清醒,是的,她本就无比聪慧,听了这些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往常问天找她的时候都会喊上许多别的女子了。
原来……是为了保护她啊……
可是别人一直都在变,只有她不变,这早就暴露了,想来今日这样光明正大地喊她也是想做个决断吧,为他们最后一次的相见,不知下次相见,是谁站在谁的坟前。
将醉酒睡去的问天放在床上,流鸢撕开了一张布,穿着她特地穿来见问天的最心爱的衣服,用那只曾被问天夸过无数次可爱的脚踢翻了脚下的凳子。
意识模糊的最后一瞬间,她看见了问天眼角流下的泪,然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笑了。
……
时间回溯到傍晚,宛枷带着陆栖走进了醉花楼,没有看那些女子一眼,直直走到了问天所在的屋子。
陆栖跟在宛枷后面,见宛枷神态自若,觉得自己这么扭捏也不像话,心中的尴尬倒是稍有减少。
打开门的时候问天正在喝酒,酒是醉花楼的招牌名酒,香味很足,刚进门就能闻到。
“哟,小清河来了呀~”问天抬眼,眼中有些迷蒙,却没醉。
“我来问些事。”宛枷简介明了地说道。
问天伸出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歪歪头笑道:“小清河真是没有情调呢~怎么上来就问啊?”
陆栖望着眼前男人与宛枷亲昵的模样,心中有点不爽,却又说不出哪里不爽。
“陆家夫人甄氏死于谁手?”宛枷却没有搭理问天,面瘫着脸问道。
“醉花楼的酒不错,要不要来一杯?”问天不答,只倒了两杯酒,像是刚注意到宛枷身后的陆栖般说道,“还有这位小兄弟,会喝酒吗?”
陆栖有些不爽,他本就看不惯眼前这人,结果这人现在还小瞧他?
“自然是会的!”说着举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结果没想到酒那么烈,咳了好几声。
——不怪他,他可从来没来过醉花楼这种地方。
“哈哈,小兄弟真有意思!”问天哈哈笑道,仿佛宛枷不在一般。
宛枷却完全没被激怒,他清楚问天的为人,淡定地抿了一口酒:“老规矩,我以消息来换,你告诉我我要的消息。”
“小清河真没意思,不过谁让我们是朋友呢?那么小清河的消息是什么呢?”听到消息二字,问天也不绕弯子,正如宛枷了解他一般,他也了解宛枷,知道宛枷如此问自是急着知道消息了。
“你藏着的‘她’被发现了。”
问天一愣,连嘴上的笑都挂不住了,迷蒙的双眼瞬间清醒:“你说的可是真?”
“你知道陆府来了什么人。”
“可恶!”问天将手中的酒杯砸到桌上,吓了陆栖一跳。
“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可以告诉我我的问题了么?”
“……我刚来云州城没几日,那人又在陆府,我知道的不多。”问天有些迟疑,眼中神色莫名。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陆府的莲夫人最近杀了个婢女,那婢女的尸体与甄氏的差不多。”问天答道,眼睛却盯着手中的酒杯。
“用的是一样的毒?看来这个莲夫人很有问题。”宛枷思考道。
陆栖忽然站起来:“定是她!她平时也总是与我娘作对!仗着父亲的宠爱总给我娘下绊子!”
宛枷见陆栖激动的样子,开口道:“冷静。”
“你叫我怎么冷静?”陆栖怒问到,忽然意识到这是宛枷,又有些心虚,“那可是我娘的事啊……”
“所以你更要冷静。”宛枷冷言到,“杀死你母亲的人可不一定是莲夫人。”
“可问天都说了啊……”
“我可没说杀人凶手是她。”问天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喝下了手中的酒道,“这不过是我查到的线索。”
陆栖无言,却握紧了拳头,心中一股愤怒之情无处宣泄。
“唉。”宛枷叹息,他明白陆栖的感情,曾几何时,他也有过如此的感情,只是终究过去了,“我们可以继续查下去。”他出声安慰道。
“……嗯。”陆栖回道,心中思绪万分。
“问好了?问好了就走吧,我有些醉了,来一趟醉花楼也不想和你们这两个大老爷们待一块,快走快走!”问天催促道。
宛枷起身,临出门之前忽然问道:“你想好了?”
“有什么想好不想好的,这种事,问天好了。”问天模糊地回答道。
宛枷不言,带着陆栖离开了这里。
走出没多远,便听到问天的声音:“老鸨!喊流鸢过来。”
宛枷垂眸,带着陆栖走出了醉花楼的大门。
风一吹,陆栖也有些清醒了,便问道:“刚刚你和问天是什么意思?”
“你指哪个?”
“你告诉他的消息,还有你们说的话,我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那是人家的家务事。”
“……那我问最后一个问题好了。”陆栖停下脚步,见宛枷转身,直视他的眼睛,“问天他,真的醉了吗?”
风吹过,带起了宛枷的长发,一时间陆栖有些看不清宛枷的表情。
许久,仿佛虚幻一般,宛枷的声音响起:“贩卖情报之人,怎么会醉?”
“不过是借口罢了。”
逃避的借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头好疼,都没有码字,还好有存稿→_→感觉总有一天存稿会被我败光。
第33章 地狱模式
“表哥!我听说醉花楼的流鸢死了!”次日下午,经过了上午的练武之后,陆栖就出门走了走,听到了这则消息便立刻跑了回来。
闻言,宛枷停下了手中的笔,轻叹一声:“果真如此。”
宛枷的声音很小,陆栖完全没有听到,他接着说道:“我记得,昨日临走之前问天喊的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我不清楚,问天已经离开了云州城,想来是与他无关吧。”再次抬笔,随意地编着谎话。
“可能吧,不过也真是可惜,那流鸢可是醉花楼的头牌呢!”陆栖竟是信了宛枷的谎话,言语之间还有些惋惜。
宛枷本就像岔开话题,便偏过头笑问:“怎么?你喜欢她?”
“怎、怎么会!”陆栖不过少年,之前所言不过是对流鸢的惋惜罢了,如此被问,脸都急红了,“我又没见过她,不过是听说罢了!”
“呵,我自是知道的。”宛枷笑,“栖弟还是个孩子呢。”
陆栖鼓起嘴:“我不小了!”
“好好好,对了。”宛枷取出一边的一封信函,“陆家的邀请函,要去吗?”
“邀请函?”陆栖疑惑,他娘刚死,邀请别人做什么?还发到了宛枷手中。
“啊。”宛枷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庆祝陆家次子陆楠被收入仙门啊。”显然,这莲夫人也被抬为了继室。
陆栖的手猛地握紧:“我娘刚……他们就……”牙狠狠地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哭出来。
宛枷伸出手一根根掰开陆栖的手指:“别伤了自己,你这样他们只会更加开心。”说着,将陆栖搂到怀里,感受着怀中还在颤抖的身躯,心说这还是个孩子,“真相终会大白,你也终会为你娘报仇,别太强迫自己了。”
“……嗯。”陆栖轻声应道,“我们去吧。”
宛枷一面感慨着陆栖的懂事,一面又有些心疼,他潜意识里觉得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应当正被家人爱护,却忘了他现在身处的时代之中十六岁甚至都有娶妻的了。
来到陆府门口,之前的一片素缟早已换去,此刻的陆府一片金碧辉煌,宛如暴发户一般用粗俗的金子装饰着房屋。先前仿佛历史沉淀的陆府已然不再,徒留下腐朽的躯壳。
陆栖强忍着心中的愤怒,跟着宛枷走进了陆府,他熟悉而陌生的家。
陆府一片热闹,唯一有些冷清的却是甄氏的院子,这里毕竟死了人,纵使陆文忠不把甄氏的死当回事,其他来客却是不能不当回事的。
虽说甄氏在甄家并不受宠,但云州城甄家的名头还是很大的,这一代甄家中更是出了不少厉害人物,若不是当年宛枷母亲私奔一事使得甄家女子名声不好,陆栖母亲也不会低嫁到陆家来。
如此说来,这番因果,也难以说清。
而先前陆文忠所说的客人住到陆栖院中则更是扯淡,这么大的陆府怎么会客房不够?不过是想支开陆栖和宛枷二人罢了。
“先去你娘的院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