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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十八把长剑已同时指到了张傲天的背心上,最近的一把离他已不过尺余。
却听张傲天喝道:“我看谁人敢动!”
他的左手按住了李如枫的右臂,百多斤的身躯压在他的身上,而右手前三指,则已扼住了李如枫的咽喉!
同时,他再也禁受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喷了李如枫一头一脸。
李如枫已经被擒,立时,十八把剑全都停止不动。
的确,评书里面最常见的话语,“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人人都知道的道理,也就是最简单的道理,往往却是却都是最正确的道理,也就自然是最为有效的。
张傲天武功虽然在李如枫之上,但伤势很重,而且即便要想擒住李如枫,也非易事,所以,他选择了“示弱”。
李如枫怒目而视,紧紧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张傲天微微一笑,道:“所有的人都后退十步!”
众人全都不动,张傲天于是道:“李公子,请下令吧——”然后,将手稍微的放松了一些。
李如枫连忙喘了几口气,接着“呸”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张傲天的脸上!恶狠狠地叫道:“你他娘的混蛋!”
十二章 化敌为友(上)
如果他骂别的,张傲天绝不动怒。
可是,如果骂他的爹娘,张傲天绝对无法忍受。
他最尊敬的人,就是他的父母。
他怒道:“闭嘴,李如枫,把话收回去——”
李如枫怒道:“放屁!你爷爷我,吐个唾沫都能砸个坑!”
张傲天喝道:“你再不闭嘴,小爷我撕烂你的嘴!”
李如枫叫道:“你撕啊,你不撕就他娘的是小狗!”
“他娘的!”张傲天怒道:“不识抬举!”一抬手,在李如枫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个耳光。
李如枫左手捂住了面颊,瞪大了眼睛,十分吃惊的看着张傲天。
这——这是十八年来,第一次有人打他!
而且,打的还是人家的脸!
张傲天也愣住了,自己也觉得很奇怪,可是,自己感觉,自己并没有错!
这时候,突然听得“哇——”的一声,李如枫已经哭出声来!
他声嘶力竭的哭道:“你不是人——你欺负我——呜呜——呜呜——”
张傲天叫道:“不许哭!再哭我打你**!”
李如枫立刻就止住了哭声,可是,片刻之后,嘴巴一张,又抽泣了起来。
张傲天实在是无可奈何,只见那十几个人都是一脸痛苦,面面相觑。
他于是一声大吼,“都退后!否则我一掌打死他!把剑都给我丢下!”
立刻,十几个人全都退后,然后,十八把剑整整齐齐地插在了地上,形成了非常整齐的一个半圈。
张傲天挣扎着站起,然后一把将李如枫丛地上扯了起来,挡在自己的身前,同时封住了他双肩的**道。
口中喝道:“走!”
李如枫尖声道:“你要干什么?”
张傲天叹道:“在下告辞了!”
李如枫喝道:“那你还不快滚!”
张傲天叹道:“如枫兄实在缺乏男儿豪气,过于小家子,在下怕如枫兄太过留难,是以恳请如枫兄送在下一程。”
李如枫大声道:“你敢!你敢绑架我?”
张傲天仰天长笑,然后道:“哈哈——在下本来只是想请如枫兄送在下一程,便将如枫兄放回!可是如枫兄非要提醒在下绑架你,那在下只好,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李如枫哭道:“你——呜呜——你故意气我——欺负人——”
张傲天用右臂扼着他的喉咙,轻轻一跃,已跃上马背,将他放在自己的身前,喝道:“开门!”
众人无奈,只得将大铁门打了开来。
张傲天纵马出了大门,猛然转身,喝道:“都给我进去,把门关上!”
众人只得又进得门去,然后再将大铁门关上。
张傲天喝道:“谁敢追来,我就立刻杀了他!只要大家合作……张傲天以人格担保,绝对不会伤害他!”
言毕,立刻打马,奔了出去。
众人见得如此,连忙再打开大门,不敢追近,但也在后面远远的跟着。
这时候,只见前面又有五骑马奔来!
张傲天仔细地打量了一下,突然喊道:“来的是林四叔吗?”
这时候,却听李如枫也叫道:“林四叔,救我!”
顷刻,五骑马已经奔近,后面四人都为黑衫青年,最前面是一个魁梧大汉,背背九环大刀。
这个人张傲天是识得的,曾经是他父亲手下的将官,以擅长突击为长,骁勇善战,名唤林万年,他在家中排行第四,所以绰号“拼命四郎”。
林万年大吃一惊,“哈哈,你们两个小东西怎么凑到一起了,还骑着一匹马呀?”
张傲天也的确吃了一惊,“林……林四叔……他……他……他是谁啊?”
林万年哈哈大笑,“他?”
这时候李如枫已经截口道:“不准说!林四叔!要答话也要先答我的!他——他是谁?”
林万年笑道:“哈哈,原来你们之前并不认得啊——那可真是不打不相识啊——我是看明白了,四叔先答你的!他是张傲天。”
李如枫一惊,“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已经告诉我了,可是他还说他是天池派的第六代掌门人——”
林万年笑道:“是么?我不知道,不过第五代掌门人龙前辈,倒真是他师父——起码人家也是未来的天池派的第六代掌门人——”
李如枫一惊,“真的?还有——他怎么对我家那么了解,是不是你告诉的他!”
林万年笑道:“小东西,不要乱赖长辈啊——整个辽东,只要有耳朵的,有几个不晓得你们李家的?而他呢?他爹跟着你爹一起打了二十年的仗了……”
李如枫面色一变,“现任辽东将军……张炯张大人?”
林万年道:“不错,你们都是将门之后,傲天啊——他爹是前任辽东将军,而你爹是现任辽东将军,大家也算自家人啊!”
张傲天轻轻跳下马来,笑道:“李兄弟,得罪了——”
李如枫怒道:“小子,你以为四叔来了我就不收拾你了么?找打!”立刻就要举起手来。
可是他的双肩**道都已受制,手也不过是勉力提起,毫无力道可言,这一下子更加失去了平衡,立时大头朝下栽下马来!
“啊——”林万年等人都齐声惊叫,而李如枫也已尖叫出声!
谁可以救他?从距离上来说,也只有张傲天了。
张傲天连忙迎了上去,伸臂将他接住。
李如枫一头扎到了他的怀里,还好张傲天在,否则……
张傲天连忙将他的**道解开,赔笑道:“李兄恕罪!”
李如枫一抬头,见到了他笑嘻嘻的脸,再看林万年一脸暧昧的笑容,气得叫道:“我……我……我杀了你!”
一拳击出,正打在了张傲天左肩的箭伤之上!
这一拳力道并不太强。
可是,位置太过巧妙。
张傲天负痛不过,惨叫出声,人同时踉跄后退,一个四脚朝天式,摔倒在地。
见到张傲天如此“惨状”,李如枫似乎也消了些气,冷冷的哼了一声,叱道:“活该——”
十二章 化敌为友(下)
花厅之内。
酒席已经摆好,十分丰盛,共摆了八个精美的冷盘,可是桌前只有两个人。
林万年道:“傲天——你适才说,你已经成了天池派第六代掌门人,到底是真是假?”
张傲天苦笑,“林四叔,您认为我的话是真是假?”
这时候,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那还用说,他这种花花大少,除了吹牛,还会懂得什么?”李如枫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他已换过一身天青色的长衫,头戴文士巾,看上去倒是英俊儒雅,书生气十足。
他的身旁还有一位很妩媚的红衣姑娘,秀眉如黛且弯弯动人,目若寒星而柔情脉脉,肤同赛雪之凝脂,发似堆积之乌云,丰润亮泽的嘴角微微挑起一丝诱人,身材曼妙,体态妖娆,充满了无法描述的诱惑力。
她怀里抱着一件二十一弦的乐器,张傲天打量了一下,感觉似乎是古筝,却又有点不似。
张傲天缓缓把目光移开,苦笑道,“李兄弟,为何给我冠以‘花花大少’之名?”
李如枫冷笑,“那还用说,你开始告诉我,你叫张傲天,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谁!林四叔来了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辽东都司府里那个恶名昭著的衙内公子张大少啊——久仰臭名了——”
张傲天叹道:“这‘衙内’两个字,我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别扭啊。”
李如枫道:“我对你都已经够客气的了——这是给林四叔面子——还有……我今天和你过招,发现你凑合着说也就算是有两把刷子吧,武功勉勉强强还算过得去,比传言中的关东第一癞蛤蟆还稍微强了一点……”
张傲天微微一笑,道:“谢谢李兄弟对在下的赞誉。”
闻得此言,那位红衣美女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声音中似乎也包含着一种磁性,张傲天的心里,也为之动了一下。
李如枫面色大奇,“你……你不生气?你——你还要感谢我?”
张傲天笑道:“在下为何要生气?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个人究竟如何,岂能为世人言语左右?”
李如枫坐在他身旁,道:“你真是又傻又笨,丝毫看不到聪明之处。”
张傲天叹了一口气,在这瞬间,他突然又想起了雪晴岚,于是道:“在我很小的时候,一个朋友就给我命名为‘傻天’,所以,你的这点评价,我接受——”
李如枫见他依旧是毫不动容,心下更加不快,于是摇着张傲天的手臂,赔笑道:“你假装生气好不好,让我心里好开心一点儿……”
张傲天苦笑,“好——好——好——李兄弟啊——我的头都大了,也不能不生气了——好——好的——气死我了——”故意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
李如枫噘起了嘴,“不好玩,你装的,装得还不像——”
林万年笑道:“傲天,你爹身体最近可好?”
张傲天道:“劳您费心,家父身体一直康泰。”
李如枫突然道:“张兄——你难道没发现我带来一位姑娘吗?”
张傲天淡淡道,“难道是弟妹?二位的确是郎才女貌,璧人一双哦!”
林万年嘿嘿笑了起来,李如枫也是面色一红,道:“我来介绍一下吧,这是我的朋友——燕姬,她的琴弹得可好了——嗯——这是我的林四叔,他是一位男子汉,大丈夫!”他的手高高举起,对着林万年。
燕姬冲着林万年福了一福,道:“林四叔,燕姬有理了。”
面对她那**的微微一笑,林万年的嘴巴张开了,竟然没有合上,怔怔的看着她。
李如枫一转身,右手两根手指指着张傲天,微笑道:“这个人叫张傲天,是辽东都司府的衙内公子,关东四少之首,最出名的花花大少,所以,美女你要小心了……”
燕姬立刻又格格的笑了起来,笑道:“如枫你又在说笑了,燕姬可是懂得相人之术的哦!”
张傲天再次苦笑,“唉——燕姬姑娘手中的这件乐器,是筝呢?还是琴呢?”
燕姬微微一笑,“那在张公子眼中呢?还有,筝和琴的区别又在哪里?”
张傲天笑道:“燕姬姑娘见笑了,在下对于音乐,本身就是一个门外之人,只是依稀觉得,筝的弦似乎要比琴的弦多得多,所以……姑娘手中的,似乎是筝……可是,又觉与寻常之筝不似,同中有异。”
燕姬笑道:“张公子果然谦逊而且多才,小女子手中之物,是新罗琴……其实一件事物,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一件事物,究竟是什么名字,只不过是由第一个为它命名之人所定……”
张傲天叹道:“姑娘所言,大有哲理可言,傲天佩服——”
李如枫见他二人似乎越谈越多,眉头一皱,道:“林四叔,张兄,燕姬,我们是不是该用晚饭了?”
林万年如梦方醒,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