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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梅清深思着问碧真道:“不知她有什么爱好没有?”
“除了爱看书,好象就没有了”,碧真道:“休想我帮你出主意,你自己要看书,自己想办法。”
“那相貌呢?是不是一样的闭月羞花,沉鱼落雁?”
“是不是闭月羞花我不知道,沉鱼落雁估计还是差不多的。”
看爱书的美女……气质MM还是比较好办的,喜欢幻想,受听夸奖,又好面子,很可能几句好话就能搞定了。如果运气好,我的妈啊,还可能有意外收获呐!
梅清满怀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向往,踏上了通向藏经阁的阶梯。
藏经阁是一座三层小楼,从下转折的楼梯而上,直通上藏书的二三层。梅清踏在有些阴暗的楼板上,感觉着空气中似乎都要传来纸墨的香气,心中不由畅想,在这样的书香中日日相守的,应该是如何一个秀美的女道士呢?
“兀那小子!与某家停下!书阁重地,闲人莫入,再向前时,且吃某家一板斧!”忽然耳边如同一声惊雷也似响起一声大喝,震得整间木楼都摇晃不止,吓得梅清脚下一软,几欲跪倒。抬眼看时,只见一个身高七尺、膀大腰圆的女道士忽然跳了出来。只见这女道生得头如巴斗,眼似铜铃,左手比了一个剑诀,右手却举着一卷书,张着血盆大口,真是说不出的凶恶!有分教:
声若洪钟大吕,眼似檐角铜铃;
路见不平吼一声,莫道英雌无用。
曾上南山擒虎,敢下北海伏龙,
归来黄卷守青灯,天下谁人可动!
梅清本就脚软,待见来人这般形象,登时魂摇魄动,几如见鬼。若不是这一段来道基日固,险些便被吓得跌下楼去,落荒而逃。
施耐庵大大在上,李逵那厮不是应该在寥儿洼里练狗刨么,啥时候跑到这道观中看藏经阁来了?
“来……来者何人?”梅清壮着胆,颤声问道。
“嘿嘿,本道姑法号玉真,向来镇守这藏经阁上,宵小之辈,休想逃得过某家的法眼!兀那小子,某看你鬼鬼祟祟,眼神飘忽,定非善良之辈。趁早回头,还落个全身而退。若答一个‘不’字,某家忍得,手中板斧可不识得什么叫客气!发作起来,登时让你一刀两断!”只见对面盗版李逵面带杀机,将手中书卷高高举起,狞笑着说道。
“玉……真!”梅清把眼睛揉了又揉,确认并非幻觉,又看到对面李逵版玉真手中高举的书卷封皮上露出“水浒”两个字,这才敢相信对面就是那喜爱读书的、沉鱼落雁的玉真道长。
梅清心中暗骂碧真居然敢骗自己,果然越漂亮的女人就越会撒谎。此时见对面的玉真已然逼将下来,自己却是无路可退、无计可施。正当走投无路之时,忽然想起一法,连忙在心中反复想象玉真的形象,对着玉真那双大睁的暴环眼深深凝视,又微微一笑——只是笑得却实在比哭还要难看。
嗯,连碧真都能动心,虽然这玉真形象不佳,但为了观书大业,公子我就将就一回吧。看我不迷死你,将那道经乖乖奉上?
“啊!——哎呀妈呀——吓死我了!”对面的玉真见了梅清这一笑,忽然大叫一声,手中高举的书卷“啪”地落在地上,一下子足足跳起有三尺多高,如受惊的兔子一般蹿到了屋角,紧紧的缩成一团,浑身不住颤抖,头埋两腿之间,放声大嚎了起来!
梅清手足无措,不知这位姑奶奶唱的是哪一出,就算自己那法术效果有限,也不应该这般情形吧?正当此时,只闻楼梯上脚步之声橐橐,一众女道士俱是闻声而至。
梅清除了浑浑噩噩那十几年,清醒以来不过几年时间,又被家中管得严严得,生怕他旧病复发。大明朝男女大防甚紧,要说他接触过的女人,除了家中几个婆子,也就是朵云、五儿、碧真几个,就算连明镜那个没长开的小丫头算上,也不过四个罢了。今日忽然被一众大道姑、小道姑、不大不小的中道姑围在中间,眼看过去皆是红唇轻启、玉齿飞合、纤指舞动、香风缭绕,登时就有些发昏。耳中群雌粥粥,自然都是指责他心怀不轨,居然入道观的清静之地,欲行不洁之事。更有几个年轻大胆的道姑,上前拉拉扯扯;也有故作清高的女冠,在一边暗自嘀咕看着满象模象样的一个书生,怎么就看上玉真那个男人婆了呢……
正当纠缠不开之际,忽然闻得楼梯口一声清咳,众人回头,却是碧真闻讯赶来,面沉如水。
“出家清净之人,这般喧哗杂乱,是何体统!这位梅公子本是锦衣千户,因公务特来此地查找经书,或有误会之处。若无事时,大家便散了吧。”碧真冷冷地说道。
闻了碧真之言,众女道士才止住喧哗,扶了犹自不住抖动的玉真下了楼去。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大胆女冠,听梅清乃是朝廷重官,更兼年轻才俊,一个个都美目连闪,不住的媚眼一个个飞将过来。若非是梅清久经碧真法术考验,还真不一定能顶得下来。
“清少,这是怎么回事?”众人散去后,碧真脸色有些不好看地道:“那玉真不过是个未曾修炼的普通人,你怎么对其以道法施之于身?”
梅清见碧真有些动怒,连忙将自己刚才的情况对碧真说明,更有些糊涂地道:“我也是逼得无法,才想给人留个好印象不是。原本对你用时,觉得还有点用,怎么刚才反倒把她吓着了……”
碧真听了梅清的解释,开始时还面有怒色,一会就开始变得古怪起来,随即浑身忍不住抖动,最后实在坚持不住,一下子便放声大笑起来。
扶着柱子喘息半天,碧真捂着肚子不再大笑,却依然在不时偷笑两声,见梅清面有不喻之色,这才偷偷止住笑声,为梅清解释其中原由。
原来这观止之法,本是由佛门各相而来。所谓各相,有喜、怒、哀、乐各各不同外相,修炼之时,须由心生意。碧真修炼的,本是道门改进之法,因此更为灵活活泼,但其根本并无大变。
碧真修炼时,乃是利用一件宝镜为引,由其幻出各种形貌,体会不同心境,对此修炼的。但梅清这半调子自然不知道,他虽然天资过人,误打误撞地也摸索出些子法门,但却不明所以,还道观止法只能令人对其生出好感,因此这番冒然用了出来,结果便闹出笑话了。
“你往日只对我行此法,碧真相貌不恶,你心中所想……也尽是喜爱之情,当然便行得;只是这玉真形象唬人,你以此相反施其身,可不是加倍丑恶骇人,自然要将她吓得失魂落魄了。”梅清笑吟吟地道。
梅清这才知道弄了个大乌龙,原来这止观之法,是将心中形象扩大后施于他人,爱者施之爱,恨者施之恨。自己见玉真大生恐惧之心,以此相再还于玉真,玉真本是个未修炼之人,哪承受得住这般恶相。若不是梅清法术不熟,只怕生生吓死她亦未可知。
“那……我怎么知道这其中勾当的。再者说了,你不是对我说玉真她是……沉鱼落雁的美人儿么,为何是这般形象?”梅清面带不忿地道。
“你初见玉真,是何感觉?”
“还何感觉?差点吓得我掉到楼下去!”
“这就对了。都修炼到快结丹的梅大公子见了她都吓得掉下楼,那小鱼、大雁见了还不是翻背的翻背、落地的落地么?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
“……”
正文 第三十章 情为何物
更新时间:2009…6…20 12:50:03 本章字数:4629
这几天直到星期天;估计都没有什么闲空了。。。
只能保证一更。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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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事件之后,梅清终于得到了上阁读经的权力。当然现在就是让玉真管,玉真也不敢了。每当梅清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玉真都会在第一时间分辩出这脚步声便是那相貌秀气气质骇人的书生来了,然后“哔”一声夹着手中的书卷闪现到拐角处的小室之中,急冷冰箱,关门闭户,落锁拉帘。梅清一直想如果不是这座小阁乃是纯木结构的,那玉真肯定敢在一边掏个地道出来,全面开展“深挖洞广积粮”的先进战术。
幸好这位玉真没有修过外丹,不然研究出些个震天雷钻天炮之类的火器来将自己轰成灰灰亦未可知。
通过持之不懈的大量阅读,更要经常向碧真这位不太负责的讲师请教,梅清同学的道门基础理论水平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在这次突击学习过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连碧真这自栩广博群经的专业人士也吃惊不已。前两天在讨论到《灵宝洞玄》中一个细节时,二人发生了争执,梅清直接对碧讲师道:“请讲师到藏经阁二楼洪字架丁号,右数第三函中,上数第六本,第五十一页,自己查看便是。”
碧真当然不信,连称要用事实教育梅清,随即起身前去。结果不多时回来,眼色茫然,一幅深受打击的模样,眼睛看着梅清闪现出难以至信、愤恨无比又稍带佩服的复杂神情。梅清面作自然之态,口中东扯西扯故作平常,心中却颇感飘飘然。虽然他天生记性过人,不过自己一不科考二不记账的,也没觉得这本事有什么大用。今在美女讲师面前挣了面子,才觉得这份能耐可也实实有些好处。
只可惜乐极生悲,清醒之后的碧讲师轻轻拉过梅清,柔情似水刻骨铭心地狠狠看了他几眼,粉面上笑容更是如同八月十八钱塘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登时让梅大公子一部分硬化得如同金刚石般坚挺精猛,其他部分柔软得如同石墨般绵弱无力。
在理论水平突飞猛进的同时,梅清同学的实践能力也得到了进一步地增强。事实上在此之前,梅清是标准的身怀至宝而不知,虽然道法深厚,却浑然不觉。此时对照碧真所传丹法,一一对应自己往日所感所见,再参以这些日子读的些个道经,总算将自己体内的情况大致搞明白了。
一般人筑基之后,便进入炼形化精的阶段。所谓练形,一般的解释是龙虎之形,或日月之形。如《丹经》道“龙从火里出”,指龙生于离中。又道“虎向水中生”,谓虎生于坎中。因此这一阶段,乃是取坎添离,阴阳交汇之时。十九诀中炼形之法乃是用日月之形,离、坎乃指心肾,心火在上而肾水在下,日出心火,月升肾水,日月交烹,推动真元循环往复,不断壮大,直至九转成丹。
十九诀中这一阶段,主要便是“烹炼、固济、武火、文火”这几阶。但梅清初时根本也不明所以,只是一味推动真元化解紫焰。那紫焰中所涵真元竟是无比强大,只这般化解所得,便使得梅清强超直入,短短时间内便道行大进。
得了十九诀后,方知炼药正道,温培日月,虽然速度不似从前般快捷,但胜在平和稳固,渐入佳境。他体内真元已经浓厚得渐欲凝实,又得了这一番温养之法,不数日便生感应,觉得体内气旋转速越来越是缓慢,若不是自己久守其间,怕都要难以察觉。
虽然其转速缓慢,但如以前一般消化起紫焰来,却更见其深广之力。说来也怪,无论梅清功力进展如何迅速,那种奇怪的紫焰依然如以前一般,不见其增,也不见其减,每日必然该来时便来,待梅清融合殆尽时,便又寂然无踪。梅清也曾问过碧真此事,但碧真也从未听闻过此类情况。梅清又因规矩之限,总也不便深问,更不能让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