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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给他带回了一个便宜女儿,他让这个女儿跟了他姓,他另外两个小妾分别叫林鲜和王梅,是两个年轻得可以做他的女儿的美丽女人。
刘贤达的儿子刘福生不常在刘府,他是个二十一岁的年青人,像他父亲一样高大,不胖,绝对是一表人材,长得英俊潇洒,可惜颜罗王与他交往不多,因他很少在府里,颜罗王不清楚他到哪里去,也没兴趣去猜测。
颜罗王有时也会感到对不起兰容,因为他背着兰容帮刘贤达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兰容如果知道,会对他怎样地失望?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衣服脱了,露出他那结实的胸膛,在他的胸膛的正中,有一道仿佛被利剑削过的伤痕,他用食指去碰了碰,然后又把他的拇指放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一下指甲,脸上的笑容凝结出一种惨忍的味道。
第二章 前尘往事
已经快到年了,颜罗王还是穿着很薄的烂衣,他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这两年来,他都过着一天饱一天饥的日子,他从春风扬万里所在县来到这扬州城,其实出了他们那个县就是扬州城了,然而他一直留念着旧地,所以直到现在他才进入这个城里,扬州城,显然是比他们那个县繁荣得多,可是人情更冷,所以在这里,即使讨食,也要比在他们那个县要难得多。
扬州城的街有些冷清,可能是因为冬的缘故,人们怕冷,没事也就不大往街上跑。
颜罗王缩着身子在街上没目的地行走着,两只眼睛东张西望,寻找可以填饥的食物,他走到一个卖馒头的小摊前,摊主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朝他吼道:“去去,小乞丐,别在这里挡爷们的生意!”
颜罗王想开口要一个馒头,然而心中知道这个摊主不会是个好心人,即使开口也是讨到一顿骂或打,其实他也不想在街头流浪,但没有一个人肯雇用他,因为他年纪又小,看走来又没几两肉——这也是饿出来的,他以前一直都挺壮实的。
摊主见他转身要走,放下心来掉头和隔臂小摊的摊主闲聊,突见那人眼睛睁大,口中喊道:“那小子偷馒头!”
馒头摊主急忙回头看,原来颜罗王趁他扭脸的时候,回身手一伸,双手就各拿了两个馒头,此时正没命地往前跑,摊主急忙追过去,边追边喊道:“捉贼呀,捉住前面那偷馒头的小贼!”
他追不上颜罗王,越追距离就拉得越远,颜罗王边跑边回头看他,不料突然身体一震,倒退了三四步,定眼一看,他撞到了一个刚从另一条巷子走出来的十五六岁的少女身上,那少女很美,有着圆而细致的脸蛋,和一双调皮的大眼睛,嘴唇儿微微撅起,此时那双美丽的眼睛正怒瞪着他,他知道这次惨了,就听得少女道:“你这臭乞丐,不但撞到了姑奶奶,还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要找死?”
颜罗王看看她身边那个大概有十八九岁的手中拿着剑的高大青年,又回头看看就要追上来的摊主,道声“对不起姑娘”就偏过他们又跑起来,听得摊主在后面喊道:“捉住前面那偷馒头的小贼!”
颜罗王立即感到后面的肩上的衣服被揪紧,就像后面拖着一座山似的,他跑不动了,回头看见正是那个被他撞着的美丽少女抓住了他,他心一急,慌道:“求你放了我,我会被打的!”
少女道:“你撞了我也就算了,却还偷人家东西,我兰心最讨厌你这种三只手的人,你被打也是活该!”
那个少年道:“师妹,你放了他吧,你看他这么可怜,这么冷了还只穿一件烂衣服,我想他是饿坏了才会偷馒头的。”
兰心道:“要我放了他,除非他能立刻说出个能让我高兴的理由。”
颜罗王一急,张口就道:“你比我们妓院里所有的妓女都漂亮!”
“啪啪”两声,颜罗王只感一阵晕眩,然后便觉出了脸上火热的痛,他才清醒自己已经被少女打落地上,他摇摇头看着面前这羞怒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又惹到她了,只不过是说她漂亮而已?难道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别人说她漂亮的吗?
兰心怒道:“你敢拿我跟妓女相提并论?”
颜罗王刚想回话,看见她后面的摊主,挣扎着要起来,却已来不及了,被摊主揪住胸衣,接着脸上又挨了几巴掌,到底是多少下,他都来不及计算了,他手中的四个馒头被摊主抢了回去,他以为这次就这样结束了,谁知愤怒的摊主又往他的胸口踹了几脚,痛得他抱腹爬滚在地上,摊主才狠狠地道:“你这种小贼,就是不能同情!又让我损失了四个馒头,老子拿回去喂猪也不给你这种人浪费,今天不打死你算你好运,下次再让我碰见你,我就打断你的双腿。姑娘,谢谢你!”
摊主向少女道谢之后,回头再踢了一脚地上的颜罗王,然后才知道回去的路怎么走。
少年道:“师妹,我们走吧!”
兰心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颜罗王,“嗯”了一声,转身跟着少年慢慢地行走着。
颜罗王从地上爬起来,忍着痛,指着兰心的背,喊道:“小婊子,你别得意,你今天害我饿肚子又被打,老子以后碰见你,叫你去当妓女,天天给男人操!”他在愤怒之时,把他在妓院里以及这两年流浪街头学来的粗话都骂了出来。
兰心从他的师哥手中抽出佩剑,转身就飘落颜罗王面前,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胸前就中了剑,血就从他的胸口喷出来,颜罗王摸摸喷血的伤口,把沾了血的拇指放入嘴里含了一下,冷笑道:“你够狠!”
然后他的整个身体直直地向后倒下,整条街回复死一般的寂静。
兰心看着自己手中沾了血的剑,许久,突然抛剑,转身投入她师哥的怀里,惊叫道:“我杀了人?师哥,我杀了人,我怎么会杀了人的?”
少年安慰她道:“师妹,别怕,只是死了一个小乞丐,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去吧!”
少年说罢,回首看了一眼地上血淋淋的颜罗王一眼,暗中叹息一声,扶着兰心走远了。
他们离去不多久,从远处传来马车的声响,渐渐向颜罗王这里逼近。
“夫人,前面有一个死人,好像是刚死的,血还没有干!”车夫看见颜罗王,回首对车厢里面的人道。
车厢里被称为夫人的女人用一种平和的声调道:“阿田,我们不要管这些事,偏开走吧。”
阿田道:“是,夫人!”
就在马车从颜罗王身边驶过时,里面的女人掀开车窗的帘布,看了一眼地上的颜罗王,忽然脸色大变,喊道:“阿田,停车!”
阿田急忙拉停马,道:“夫人,什么事?”
夫人从马车下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高贵美妇,她走到颜罗王旁边俯首下来,纤指在颜罗王胸前点了十多下,对车夫道:“阿田,你把他抱到车厢里。”
阿田道:“夫人,抱一个死人到车厢干嘛?”
夫人道:“他还没死。”
阿田惊道:“夫人,你说他还没死?你是要救他了?”
夫人幽然道:“唉,这是我们兰家欠这孩子的,从剑伤的力道看,这定是兰心那小妮子闯的祸,这孩子还能救的,既然遇上了,就是一种缘份,阿田,把他抱上去吧。”
阿田把颜罗王抱到车厢里,然后继续赶车,车到扬州府台大人的大宅前停了下来,阿田道:“夫人,到家了。”
夫人下得车来,对阿田道:“你把他抱到我房里来,我替他治伤。”
阿田抱着颜罗王进了刘府,一直到达夫人的寝室,他道:“夫人,把他放在哪里?”
夫人道:“把他放到我床上吧!”
阿田惊道:“放在夫人的床上?可他满身都是血?”
夫人道:“把他的伤稳定下来,再把床单换洗就行了,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我只是封住他的血脉,再不施救,他就真的要死了。”
“好吧。”阿田把颜罗王放到那张大床上,道:“夫人,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夫人向他挥挥手,道:“你帮不了什么忙,你出去把守住门口,我要运功帮他疗伤,记住,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打扰我运功!”
阿田道:“老爷也不准吗?”
夫人脸色一黯,道:“他很少到我这里来的。”
阿田还是担心地道:“可是,如果,如果他真的在夫人运功的时候要进来呢?”
夫人道:“你告诉他,如果不得到我允许就进来的话,他就活不过今天。”
“好的。”阿田领命,出了房去,他看着夫人把门反锁了,心中纳闷,就在门口坐了下来,为夫人护法。
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房里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阿田却看见了府台大人朝这边走来,他把刘贤达拦住,刘贤达道:“阿田,你拦住我是什么意思?”
阿田为难道:“夫人在里面运功,不准人打扰她。”
刘贤达皱眉道:“我好不容易来找她一趟,她又偏偏在这个时节练什么功?”
阿田道:“夫人从街上救回一个小孩,她正在运功替那小孩治伤。”
刘贤达道:“她以为她是菩萨再世吗?在街上遇见个快死的小鬼也带回家来疗伤,闪开,我要进去了。妈的,谁见过老婆的房间,老公不能进去的?”
阿田慌道:“可是夫人说过,如果你没得到她的允许就进去的话,你就活不今天。”
刘贤达立即止住步,惊道:“她真是这么说的?”
阿田点点头,应道:“是这样说的。”
刘贤达颓废地坐落地上,喃喃道:“当初我为什么要娶个弄刀弄剑的婆娘呀?爹娘,你们死了,也要弄个女人来管我,啊,这世道到底是男人作主还是女人当家?我刘贤达一世英明,为何生来就碰上这么个可怕的女人?”
阿田悄声道:“老爷就这么怕夫人吗?”
刘贤达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道:“不怕我干嘛陪你在这里坐?”
阿田骄傲地道:“我就不怕我的老婆,我叫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老爷你官这么大,为何就怕夫人了?”
刘贤达怪眼一翻,道:“你这是在说什么?你在我面前炫耀你的训妻手碗吗?你敢笑我,信不信我让你连车夫也没得当?”
阿田惊慌失措道:“老爷,你别生气,我阿田哪敢跟老爷比?”
刘贤达喃喃自语道:“妈的,在老爷面前炫耀你的训马能力,不知死活。”
阿田附和道:“是的,老爷,阿田知道错了,我是知道死活的,以后不会再错了。”
刘贤达道:“知道就好,唉,你说,夫人怎么要这么久,那个小鬼伤得很重吗?”
阿田回首看看房门,道:“差点就没命了,我就觉得他是死了的,可是夫人说他没死。夫人已经运功替他疗伤有两个多时辰了,我想应该差不多了吧。老爷,你还要不要再等下去?”
刘贤达道:“当然要等了,我要看看那小鬼长个什么样子,值得她耗这么大的功力去替他疗伤。”
两人又坐在房前闲聊起来,大抵又两个时辰过去了,里面传来夫人的声音道:“贤达,你来了吗?”
刘贤达连忙站起来,却因为脚坐得有点麻木了,差点又重新坐到地上,他朝房里喊道:“容儿,我刚来的,听说,你在为一个小孩子治伤,现在怎么样了?”
房门突然打开了,夫人出现在门口,她也许是动功太累了,脸上的倦意很浓,但有一种说不出的慵懒之态,使得她那本是极美的脸庞在她这种醉人的风韵的衬托下更显其惊艳之色,刘贤达道:“夫人,我怎么觉得你比以前美了许多?”
夫人嗔道:“油嘴滑舌,进来吧!阿田,你可以走了,这里不用你帮忙了。”
刘贤达随他的夫人进入房里,看见晕睡在床上的颜罗王,道:“容儿,他还没醒吗?”
夫人道:“他伤得很重,可能要到明天才醒,你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