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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贤达是听到有人报讯,说颜罗王进了会宾楼,才赶过来的,他明知颜罗王跟李清玉的关系,可肚里那气消不了,管他什么的,为了自己的面子,吓唬吓唬颜罗王也好,他这辈子最爱的是什么?就是面子。
刘贤达道:“叫所有的客人都出来。”
路喜喜道:“刘大人,你也是客人,这样不好吧?”
“我怎么是客人了?我是府台大人。你若再多嘴,我连你也抓了。操,府台大人怎么会来这种烟花场所?你如此说,不怕本官告你诬陷罪?”刘贤达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着实有几分官威。
路喜喜看了,心里想笑,又笑不出来,她只好道:“刘大人,你是来找黑屁股的吧?”
刘贤达惊道:“你怎么知道?”
路喜喜笑道:“因为大人是个记仇的人。”
“胡说,本大人宽宏大量,像个记仇的人吗?”
“那你说你找他干嘛?”
刘贤达一楞,久久才道:“我要捉他回来当我的跟班。”
路喜喜心中惊疑,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可你带这么多人?”
刘贤达立即对后面的官差道:“去,出去,成什么体统的,竟然进妓院?”
那些官差出去,路喜喜道:“刘大人,你真的不是寻仇的?”
刘贤达不耐烦地道:“本大人岂是记仇的人?”
路喜喜微微一笑,她并不惧怕刘贤达,于是把刘贤达领到后院。
刘贤达就道:“你怎么会把颜罗王带到后院来?我还是第一次进入后院,他怎么随便能进入你的后院?”
路喜喜道:“我见他红头发,怕在外面把我的生意抢了,所以让他到后面来了。”
“你确定他是红头发的?”
“嗯。”
“嘿,这辈子没见过红头发的人,这黑屁股倒是挺不错的,如果有个红头发的跟班,一定很威风,连皇上都没有我的面子大。”刘贤达正沾沾自喜的。
路喜喜听得见他的确不像是来寻仇的,带上这么多官差,或许是怕颜罗王砍他吧,她道:“听说黑屁股以前要杀大人,大人怎么还对他那么好?”
“笑话,他一个小小的砍柴仆,哪能杀我?那都是谣言来的。”刘贤达如此说着,心里却在想,若非容容叫我过来,我刘贤达死也不过来,他颜罗王现在飞得起来了,我刘贤达怕他个?唉,说不怕,还真有点怕。
但是,想到以前颜罗王在他身边的时候那段快乐的日子,他又嘘声长叹。这几年来,走了颜罗王,令他的生活也失色了不少,到妓院嫖妓也没多少乐趣,办公时也提不起劲,想当初颜罗王站在台上,提一根棍,叫打谁,就狠狠地打谁,那场景多带劲啊!现在的官差,没一个有颜罗王的臂劲的,也没有一个会在他耳边时不时地说他办案高明胜过包青天的,如果颜罗王还在身边……呸!那黑小子要杀我,哪能养头狼在身边的?
刘贤达思忖着,不知不觉走入路喜喜的闺阁,却见颜罗王倒在地上睡着。路喜喜看了简直要抓狂,她明明把颜罗王拖上床的,不料颜罗王没几下就跌落床了,这人到底是怎么睡觉的?
“这黑东西还是喜欢睡地上啊!”刘贤达看见颜罗王,一下子把仇恨都忘了,跑了过去,翻转颜罗王一看,道:“啊!果然是黑东西,长了一头红头发,比以前强壮了许多倍,差点认不出来了。”
他摸着颜罗王的红发,啧啧称奇,路喜喜把灵色斧拿了过来,往他面前一摆,道:“刘大人,你以前想强奸他的娘,你碰到他最好道歉认错,你也许知道他和李清玉有关系,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她和土灵花主、火焰花主以及水晶花主都有关系,另外,你听说过灵色教吧?”
刘贤达惊得目瞪口呆的,他真想不到颜罗王有这么多后台,他道:“听容容说过。”
路喜喜道:“你记住,他是灵色教主,就连皇上,他都能够随便杀得了的,所以你家夫人才让你来向他赔罪。”
“你、你怎么知道是容容叫我来的?”
“我猜的。”
刘贤达一屁股坐到地上,道:“他还记得我曾想强奸他三娘的事?”
路喜喜笑道:“大人可能是不记仇的人,可他则和大人相反,他就是非常记仇的人。他好象跟我说过,要把大人的命根割下来配酒。”
刘贤达脸色大变,挣扎着起来,道:“喜娘,我先走了,这黑东西,现在是比皇上还可怕的人物,我得躲着他,以后他如果在你这里的话,你叫人通知我,我不想跟他在这里碰面。”
路喜喜道:“这个可能就难了,他刚才说,想到大人府上看看大人的。”
刘贤达惊道:“还好你告诉我这个消息,我今天不回家了。这、这把斧头是他的?”
“大人真英名,你看这斧头多重,一百多斤耶,他一只手就能抡起一阵风,连山都能劈开,大人要不要提提?”路喜喜笑着把斧柄推给刘贤达。
刘贤达大惊而退,转身就逃了出去。
路喜喜在他后面道:“大人下次记得来帮我的新女儿取名哦!”
刘贤达没有回答,只顾逃跑了。
“真是孬种一个,亏兰容嫁他。”路喜喜回来,看着地上的颜罗王,笑骂道:“你也是的,好好的床不睡,偏要睡地上,早知我就不浪费力气把你拖上床了。唉,以后我生个儿子可别像你……别像你这般苦命才好。现在你是什么也不用怕了,皇帝老子也不敢拿你怎么样,你要保护的,你都能够保护了。可是你本身,还需要别人来保护的。不知该说你很强,还是该叹你很弱,你看起来是那般强,永远都笑着面对一切,可你心里痛苦着,总是把悲痛留给自己,即使你的心多坚强,你也会被痛苦压得软弱的。到时思静离你而去,我若还离开你,你要怎么办呢?任谁离你而去,我都不会的,这是我给你的承诺,不是凤将给灵色教主的,是我路喜喜给一个男人的。安心睡吧!有我在,天塌下来,得先把我压死才行。”
第六章 俯台之家
颜罗王进入刘府的时候,又是一个黄昏。
他刚到达这里时,觉得这是一块乐土,只是此刻,他心里极不愿意走入这里。这个地方,夹杂着他的恩仇、他的喜欢和憎恶,有着他的欢乐,也有着他的悲伤。
他是来找兰容的。来这里,他谁也不想见,只想见兰容。可他最先见面的,偏偏是他最不喜欢的人……刘福生。若说他仇恨刘贤达,那么,刘福生便是他最憎恶的。刘贤达虽可憎,但老子总比儿子可爱一些。
刘福生的身旁相伴着燕中、兰心和刘敏,刘福生看到颜罗王的一刻,他的脸色也变了,只是颜罗王并不曾说什么,他也是个极于心的人,片刻之后,他的脸色就恢复正常。
颜罗王没有问刘福生,也没有向兰心打招呼,他只是朝刘敏笑笑,向燕中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要去找兰容。
刘敏却突然道:“黑眼。”
颜罗王停住脚步,道:“小姐,过得好吗?”
刘敏轻声道:“黑眼,你是来找夫人的吧?”
“嗯。”
刘敏道:“夫人刚好去了木兰居,要好一会才回来,你到厅里来坐坐吧!”
颜罗王笑道:“夫人不在,我就先离开了,小姐保重。”
刘敏急道:“为何不坐一会?我在京城的金色宫见了你,那时几乎认不得你,可那时也说不上一句话,以前你不是这样的,难道你来这里只是想见夫人?其他的人,你都不要见了吗?”
颜罗王看着一脸柔弱的刘敏,低叹一声,道:“小姐想见我么?”
刘福生喝道:“黑鬼,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颜罗王的眼睛眨了眨,没有看刘福生,只是沉声道:“刘福生,我什么意思也没有,我现在已经不是你家的仆人,你若再对我喝喊,怪不得我对你不客气,我不知道能够忍你多久。”
刘福生看颜罗王的神情,听其声色,颜罗王似乎是不知道他曾经谋害过金叶以及他颜罗王的,难道三龙并没有把他供出来?
他如此想着,那心越发放下了,也不当颜罗王是回事了。
他依然喝骂道:“黑鬼,你可以不忍的,拿你的斧头朝我劈下啊!别以为有几个女人给你撑腰,你就嚣张起来了,清玉最终是我的。”
颜罗王笑笑,道:“刘福生,老子真替你悲哀,你以为你在金色宫骗了多少个丫鬟,李清玉她不知道?老子心虽花花的,人也他妈的好色,可老子从来不骗女人。你说让我不忍你?老实说,我也很不想忍,只是你母亲毕竟救过我一回,所以我才忍到如今。若果真的不忍你……”
他的斧头突然侧砍而落,一片红光冲向旁边的假山,把一座假山劈成了两半,然后接着道:“我有足够的能力,在瞬间之内,把你这卑鄙小人劈成两半。”
刘福生想不到颜罗王与在京城的时候差别如此大,他脸色变青,愤怒异常,却一时不敢拿语言来顶撞颜罗王了。
兰心道:“你不要在这里乱来,他是我表哥。”
刘福生喝道:“表妹,杀了他。”
颜罗王扛着灵色斧,只是笑,兰心却道:“表哥,做人得有个分寸才好,你要杀,你自己去吧!”
刘福生料不到兰心会如此回答自己,关于兰心与颜罗王的情,这里的三人其实并不知道,刘福生只知道凌思静、李清玉和霸灵对颜罗王有情,却忽略了兰心,因为他觉得兰心绝不会爱上颜罗王,而颜罗王也不会原谅兰心……皆因兰心曾经差点杀了颜罗王。
燕中道:“颜罗王,到厅里坐一会吧!好多年不见了,我和你喝杯酒。”
颜罗王笑道:“喝茶吧!我这人不大喝酒。”
他不是有自知之明,只是路喜喜有交代,以后在外面不得喝酒,除非她在身旁。
刘福生怒道:“我家不欢迎这种人。”
颜罗王道:“我也不喜欢这里,见过你娘,我就离开。你若不喜欢,有本事的话,可以赶我走,没本事,就躲一边去,省得我看着你,胃里造反。妈的,恶心!”
“颜罗王,你!”刘福生就欲冲过来找颜罗王拚命。
颜罗王却笑道:“来啊!过来吃我一斧。”
刘福生甩袖离去,走前说了一句话:“颜罗王,你别太嚣张,你等着找人替你收尸吧!”
颜罗王看了看站在燕中左右的两女,忽然发觉刘敏靠得燕中很近,隐约地感到一些什么,只是他沉到了心里,不愿意去想,朝三人笑道:“走,咱们到里面去喝口茶。燕兄,听说你就要成亲了?”
燕中笑道:“到时还请过来喝杯喜酒。”
“你这是邀请我?”
颜罗王走到他身旁,燕中本是高大的男人,但此刻站在颜罗王身旁,也矮上了一截。
两人边走边谈,两个女孩却跟在他们后面。
燕中道:“当然是邀请了。”
颜罗王笑道:“可惜我那天去不了。”
“为何?”
颜罗王道:“因为我和你,好象是同一天成亲的。”
“你?和谁?”
“凌思静,一个很美的女孩。不知燕兄除了即将成亲的妻子,是否还有情人?”
燕中眼神荡了荡,似乎有些紧张,他急忙道:“没、没有。”
颜罗王大笑,道:“我有,哈哈,而且不知有几个,可我那妻子不介意。燕兄想不到我这般的人也是如此风流吧?”
燕中只得随口应道:“是想不到。”
说话间,四人进入大厅,仆人上了茶,四人分四边做了,燕中坐颜罗王对面,而两女分别坐他们之间。
颜罗王叹道:“好久没来这里,以前在这里的时候,只是替人砍柴的,现在却成客人了。”
正说话时,何东芝、王梅和林鲜过来了。
颜罗王一看到林鲜,想起当年的糗事,莫名地紧张起来,也许他最怕的就是这淫骚妇人。王梅却一如以前的柔静,一副楚楚可怜的小人儿模样,要说刘贤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