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霸灵道:‘他可能还不知道的。’
‘不知道也好,知道了,他不知道要如何担心,瞧他现在对她那么好,他和她之间一定有相处过很长的一段时间,在他心中有着平淡却是根深蒂固的感情,你和李清玉以及兰心,是无法从他心中排挤她的,我建议你最好找一个更好的男人,如果你找不到,我可以帮你物色。他也没什么好的,你们何必争来抢去的?’
‘姐,你这算什么话?既然他不好,你为何要解开他的封制,为何把自己的身体都给了他?为何就不让让你的妹妹?现在爹也找不着,我们的各自的娘都离我们而去了,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就不疼你的妹妹?’
路喜喜凝视霸灵,轻声道:‘灵灵,你过来。’
霸灵一怔,站到路喜喜面前,路喜喜伸手牵住她的双手,她就跪伏在路喜喜的膝腿。
路喜喜抚着她的秀发,叹道:‘虽然我是最近才知道你是我妹妹,也是今日才能够见到你,但你在我心中,真的很重要。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感情的女人,也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但对于这感情的事情,我不想用我的心计,对着你,更不会使用。可是,即使我不与你争,你能够独拥他吗?’
‘兰心和李清玉,都是颜罗王在扬州的时候相遇的。李清玉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也是清楚的,但我想和你说说兰心,这兰心,不管爱或不爱,在他的心中,也是极深刻的一个人,因为她在他的胸前划了一剑啊!但他最终没有找兰心报仇,是因为什么?那是因为他曾经看到过兰心的眼泪的,是的,那个兰心,外表看起来很要强很任性,可她却是很善良的一个女孩,也是你们之中最脆弱的。你知道吗?当年颜罗王逃命时,回眸看到兰心那一双挂泪的脸,他那时的眼神好温柔,即使是三年之后,我回忆起来依然感到震撼。其实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时候女人的一滴泪,也就够他一辈子都记得。’
‘姐不想跟你抢,这辈子虽然有你这个妹妹,却是刚刚才见面,作为姐姐,这辈子还没给个你什么,如果你要姐的男人,姐也把他让给你,因为姐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的。’
路喜喜含着泪,那眼泪滴落霸灵的乌云似的黑盖,她仍然继续道:‘姐不想让娘那一代的悲剧再重演,我娘和你娘,还有火焰堂的花主,都与爹有情,但最后没有一个人得到爹的,我娘见爹和她们有纠缠,就离爹而去,致使抑郁而逝,如今三人中只有火焰花主在世,可是爹却不知逃躲到哪里了。后来想想,爹之所以逃避,是不愿意伤害谁,可他逃的结果,却把三个爱他的女子都伤害了,而且伤害得很深。只是,那三个女子,怎么就没想到他为何要逃?’
‘这黑屁股那双腿好长的,也是一个很会逃跑的男人,有时我怕,他也会像爹一般,躲着你们,任你们怎么找也找不着。男人是会累的,一时的逢场作戏,比不得一世的情。情太多太重了,哪能不累呢?你若爱他,要么放开他,也算是放了自己,若实在放不下,就只能包容他的感情的。姐也是在妓院长大,且我娘逝世后,我就一直打理着两地的妓院,知道男人没几个是好东西的。可是啊!若没有男人,这世界也就无法转了。你们都是骄傲的女孩,完全有权利能够选择和拥有一个男人的,然而不管你们多骄傲,像颜罗王这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能够全部拥有的,他这一辈子,除了世态的炎凉之外,能够真切地感受到的,就是女人的温柔,因此,能够进入他冷酷的外壳里的女孩,都能够在他的心里占一席之地,也因此,他的心包拥着许多女孩的情,只是很多的情他是无法回应的。’
‘在上一代五行花主中,成婚的有木兰、金色和水晶,但据我所知,水晶花主的丈夫纳了许多小妾,木兰花主的丈夫刘贤达也娶了几房小妾,且那刘贤达是妓院的常客,至于金色花主的丈夫李福,虽然没有纳妾,但我想他也不是一个安份的男人。你们都年轻,可以骄傲,也可以为得到一个完整的男人而争得死去活来,只是到最后,男人还是在你之外,有着其他的女人的,即使没有,他们有机会也是会出来逢场作戏。这世道,没给女人留太多的余地,却给男人太大的空间。要么你放弃你所爱的,要么你容许别人也来分享他,姐建议你放弃他,因为你抢不过凌思静,甚至抢不过兰心和李清玉。姐想问你个问题,凌思静有跟你们抢过颜罗王吗?’
霸灵道:‘好像,没有过这类事情,我记得她,只说过,不能把颜罗王交给我们,她好像说我们让黑鬼活得太累。’
路喜喜道:‘这也是没办法的,其实她也不想把颜罗王让给任何一个女人。只是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颜罗王却有很长的路要走的,她爱得颜罗王很深,想找到一个能够在她离开人世后代替她照顾他的女子,这样她就能够安心地到那个世界去了。别看她一副柔弱的外表,其实你们四个女孩中,她是最坚强也是最懂事的,只是她也最痛苦最悲哀,自己爱着的男人却不能相伴永远,还不得不替自己的男人找到一个适合他的女人。也正因为她这般包容颜罗王,他才会那般的依靠她的,因为他觉得,在凌思静的怀抱,很轻松。姐懂得这些,可是姐还是很难做得到,就连你,我也想和你抢的。但现在不想了,今日看到凌思静,又听了你刚才之言,姐不想与你们抢他了,姐很爱他,否则也不会把身子都给了他。只是姐明白,要他回来,不是靠抢就行了的,他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吧!姐只是默默地等着他。我不想看到你痛苦,在你还能选择的时候,别太执着于他。’
霸灵哭咽道:‘姐,对不起,灵灵不该和姐抢黑鬼的,可是黑鬼向我承诺过的,我没办法放弃他,我无法做到,姐你帮帮我吧!我想成为凌思静选中的那一个。’
路喜喜道:‘这个我无法帮你,但我知道,凌思静想要的那个,就是能够包容颜罗王的一切的,能够让颜罗王安静的女人。灵灵,你清楚颜罗王的身世吗?’
‘我知道的不是很多。’霸灵默然道。
路喜喜道:‘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我现在和你说说,你听了之后,大概也知道他真正需要的是什么,他的那个三姐,也并非单纯是他的姐姐那么简单,但你不要跟他的三姐抢,你要记住,他的生命中,有几个女人很重要,两个是他的姐姐、其余三个是他的娘。嗯,你可要认真的听着,他没有瞒我什么,姐也就不瞒你什么。’
就在说话的同时,她看见一个妓女领着兰心和李清玉进来了。
第三章 齐集春雨
在两女的陪同下,颜罗王走出路喜喜的闺房,在偌大的后院里闲逛,心里自在了许多,他朝两女笑笑,道:‘这里热闹得让人觉得吵,还是我们以前的小院子舒服。’
罗紫玫心知他指的是春风扬万里,而凌思静则以为他说的是苏州的小篱院。
凌思静道:‘哥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离开的,没有人能够阻止你,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哥报了仇,我们就退出这闹市,陪哥到喜欢的地方去。’
颜罗王叹道:‘去到哪里,不都是一样吗?’
凌思静无言,是的,去到哪里,心都是不会变的,不变的心,无论看到什么样的世界,也仍然是与以前相同的世界。
红珠说,颜罗王的心是被撕碎了的,而这撕碎的心,也许永远也无法凑完整了。
她能够给颜罗王的,就是平静的胸脯──即使她的心跳得多快,快到令她抽痛,在他面前,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也许这就是她的名字的来源,而不是为了怀念她的母亲。
罗紫玫从小就习惯安静的,不大爱说话,自从恢复她的真身,她也变得比紫玉夫时沉默了许多,许多时候,她都比较爱睡,所以她此时也是轻靠着颜罗王的右臂──靠着她自己的齿痕。
‘你去哪里,姐就跟着你去哪里。’罗紫玫轻轻的一句呢喃,没有任何怨言,也不计较任何东西。
凌思静多少也了解他们姐弟之间的复杂感情,她隔着颜罗王,凝视罗紫玫,忽然甜甜地一笑,道:‘哥有你这般的姐姐,思静很开心哩!’
罗紫玫只是淡淡一笑,道:‘你也很好。’
颜罗王道:‘姐,我以前听三娘说你掉入河里了,一直想问你掉入河之后的事情。’
‘我也一直想跟你说的。’罗紫玫看看凌思静,继续道:‘娘把我推入河里,那河流得急,姐水性不好,以为没救了。姐很快就昏过去,可是醒来后却发现被一个道姑救了。那道姑说,我被水冲到岸上来了,她刚好经过,觉得我和她有缘,后来就收我为徒弟。她喜欢四处游历,我就跟着她全国都跑遍了,可还是没有找到你们。于是回到春风扬万里,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颜罗王瞪大双眼,道:‘就这么简单?’
罗紫玫嗔道:‘你要多复杂的?’
颜罗王道:‘至少你得说说你的师傅的大号吧?’
罗紫玫道:‘我也不知道,师傅说她忘记法号了,而我平时就叫她做师傅,我怎么知道她的法号?但是,师傅她说她活了一百多岁了,可我很难相信,因为我看她只有六七十岁的样子,而且很健康,到处乱跑,怎么也停不下来。我暗自给她起了个花名,叫“乱跑婆婆”,而她教的,几乎都是脚法,嘻嘻。’
颜罗王笑道:‘怪不得你总拿脚踢我,记得你与铁龙过招时,也是用脚的。’
罗紫玫娇嗔道:‘人家的腿长嘛!’
‘我的腿也长,可是我为何没用脚?’
‘谁说你不用的?你用脚逃跑啊!’凌思静甜蜜地一笑。
颜罗王吻咬了她的耳珠,道:‘现在已经不会再被一群婆姨追着我跑了,因为我已经能够控制自己了,我不喜欢摸的女人,绝对不碰!真是那些婆姨的损失,想当初她们乖乖让我摸多好啊!为何总要脱鞋追我十条街才罢休?’
‘那是你活该!’罗紫玫和凌思静异口同声笑骂。
凌思静接着道:‘你应该感激凤将的,她把一切都给了你,为何你还这般对她?你不觉得这对她不公平吗?’
‘假如,每一个我都要公平的对待,我又如何面对你?而且她们需要的不是公平,而是绝对的唯一,就这个,我是给不出的。就连你,我也给不了唯一,但我都感激你们,因为你们给我的都是你们的唯一,你们的一切。可是这些,也总让我觉得欠人太多,把我压得喘不过气来的。’
‘黑屁股!’路喜喜一声轻唤,打断了颜罗王的感慨。
他和两女转过头来,看见四个女孩:路喜喜、霸灵、李清玉和兰心。这四个女孩似乎刚哭过,那眼睛都红肿红肿的。
颜罗王笑道:‘喜喜,什么事情?你们争吵完了?’
路喜喜道:‘我们争吵,也是家事,不用你操心的。’
颜罗王看着李清玉,道:‘你不是已经誓言离开吗?为何还到这里?’
李清玉道:‘明天是我娘的寿辰,她让我来通知你们过去。’
‘什么?’颜罗王惊得放开两女,双眼瞪着李清玉,道:‘你娘,她要我过去?’
在场的只有路喜喜知道颜罗王和金叶的事情,当然也知道颜罗王紧张的原因。
李清玉道:‘也没说让你过去,只是说你们,你应该还没够资格让我娘亲口说要请你。’
颜罗王抚抚胸口──那心都快跳出来了,他道:‘还好,不是要我过去,那我就可以不过去了,差点把我吓得半死。’
李清玉叱道:‘你真的不到金色宫?’
颜罗王笑道:‘不喜欢看见刘福生那烂家伙。’
霸